子突然发现,您一直成不了婚,其实是有原因的。”
司天烬黑瞳猛然一缩,脸部线条瞬间冷下,下颚绷紧,抿着唇瓣盯着他,“什么原因?”
司爵见他突变的情绪,一抹精光暗暗闪过,笑,“因为没有任何女子喜欢你这类外表冷酷,内心……更冷酷的男人!”
没有放过他脸上松缓,司爵淡笑着从他身边擦过,“老爹,二娘就交给你了,若是二娘有何不测,您或许会饿死……”
“……”司天烬抽了抽嘴角,瞥了眼已从他身边饶过,往门口而去的少年,黑瞳深处有浅浅的温波流动。
转身,目光落向城门口的方向,眸光又是那种粘稠到看不见底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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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走到城门口,本想直接出城去,不想却看见城门口的侍卫正在例检,城门内已经排了好长一段儿的百姓。
微微抿唇,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走到队伍中间的时候,她寻隙便插了进去。
又在身后排队的人开始嚷嚷之前,递了一锭银子过去,这才堵住了他的嘴。
转过身,南玥始终低着头,只希望城门口守卫的人,能够快些检查,让她顺利出宫。
或许是心里紧张的缘故。
即便隔了好长的距离,她还是听到了马儿疾奔而来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匹汗血宝马便从她眼底奔驰而去。
接着,她听见城门口的侍卫刷刷跪了下来,“属下参见瑞王!”
“都起来吧!”拓跋瑞黑玉石般晶透的鹰眸朝队伍扫了一眼。
南玥心跳有些快,不动声色将自己往队伍内圈儿躲了进去,将头偏向里侧。
拓跋瑞收回目光,落在为首的将士身上,“这些都是要出城的百姓!?”
“回瑞王,是的。”那名将士身子绷得笔直,恭敬答道。
拓跋瑞再次往队伍中间看了看,而后朝那将士坐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例检。
那名将士点头,便继续检查了起来。
拓跋瑞却不急着走,就站在一旁,弄得要出城的百姓和侍卫纷纷紧张了起来,当然这其中自然属南玥最为紧张。
南玥暗暗咬牙,多希望这个该死的男人早些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那个男人却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扫了几遍。
眼看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南玥紧张得心跳都快从胸腔内跳了出来。
紧紧握了握拳头,南玥使劲儿低下头,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塞到了肚子里,弓着身边准备闪走。
不想她刚走了两步。
一道十分让她想杀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姑娘,您这都要到了,您不出城了吗?“……”南玥翻白眼,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了出来。
深呼吸几口,南玥只当没听见,继续走她的路,屏息让自己走得正常些。
“姑娘,您若是不出城的话,我这银子可不还的啊!”
“……”南玥握拳儿,呼吸急了急,气的。
不断麻痹自己,她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诶,你,站住!”为首的将士听见那人的话,条件反射看了眼拓跋瑞,见他微眯了鹰眸,顿时便浑身一凛,突然便觉得她十分可疑。
于是便对着南玥的背影大声喝道。
南玥暗叫不好,岂能真听他的话停下来,而是加快步子往往大街上走。
为首的将士看见,警觉起来,朝她飞快走了去,“你,说你呢,站住……跑?!来人,抓住她,快……”
南玥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人口多的地方疾步而去,而被她紧握的拳心,已是满手的汗。
拓跋瑞见状,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可鹰眸深处分明有别样的类似于期许的光芒闪烁。
而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的侍卫都出动去追了南玥,排队的百姓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拼命往城门口外一拥而上。
拓跋瑞静立的人群里,目光一直追逐着南玥离开的方向。
却忽而,他猛地跃身,直接从众多人头上越过,消失在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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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南玥终于躲开身后的追着她的侍卫,躲到了街道便一条人迹罕至的甬道内。
像是褪了全身力气,南玥大口喘息,靠在墙壁一侧。
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滑落,摸了摸胸口,那颗心,真的比她以往二十多年都跳得要快。
松懈的躬身,双手撑在膝盖上,闭上眼睛,任汗珠从她额上汇流成河。
可是老天像是故意要与她作对一般。
就着她刚松口气,还未来得及休息片刻,一阵脚步声忽然从甬道外的小巷上传了过来。
南玥猛地睁开眼,立马撑直身子,双手握住嘴巴,大气不敢出。
而她听到的脚步声,便是循着她逃跑的方向寻过来的拓跋瑞。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拓跋瑞朝那条甬道而去的步伐有些缓慢。
鹰眸盯着那微微飘逸在甬道口的青色裙摆,一颗心竟会不受控制的随着那裙摆摆动的弧度而渐渐加快。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者,在期待什么?!
距离越来越近,他向前迈的步子便缓。
直到那抹青衣霍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拓跋瑞只觉心也跟着空了。
鹰眸微微一缩,竟是一个箭步奔了上去,一双手撑在甬道两侧的墙壁上,似要堵掉甬道内那抹青衣主人的退步。
可是入目的场景却让他怔在了原地,十指一点一点嵌进墙壁上。
高大的男子将青衣女子紧紧抱在怀里。
男子低着头,头往他的方向偏了偏,却巧妙的将女子的脸侧地遮住。
她二人像是躲在甬道内进行着某种压抑不住的亲热,因为那女子青葱般白嫩的五指紧紧揪住男子腰侧的衣裳,她似乎有些紧张,骨节都被她捏得有些许发白。
拓跋瑞咬牙,竟有一瞬想将他二人分开的冲动。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这只不过他们情人之间的情不自禁,反而的,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君子的离开。
而现在,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盯着她二人,挪不开眼。
像是终于察觉到有人打扰了她二人。
那男人倏地扣住女子的脑袋,将她藏进胸口内,一双警迫黑眸射向一旁打扰她二人的男人,轻皱的眉峰昭示着他的不悦。
拓跋瑞看见他冷峭的脸,鹰眸微微一眯。
眼前的男人,体格高大,甚至比一般男子要高许多,他自认为自己在身高方面一直在男子中占据优势。
可这个男人却比他还要高一些,而他搂住女子细腰的铁臂,那贴在他臂上的衣裳都包不住他紧实的肌肉。
同时,他的脸张狂而冷毅,脸部轮廓如厉斧削刻,每一道线条都写满了冷意。
而其中,尤属他黑深精锐的双瞳儿,那是一双,比狮豹还要犀利的眼瞳。
许是被他打量的眼神儿弄得十分不舒服,那男人缓缓蠕动了下唇片,嗓音是三四十岁男子特有的睿沉,“可以离开了吗?!”
“……”拓跋瑞勾唇,从墙壁上收回手,目光淡淡扫过他怀里的女人,温文尔雅道,“打扰!”
说完,转身的一瞬间,他白皙的额头瞬间皱了个紧。
这个男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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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脚步声消失的一瞬间,南玥卯足了劲儿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大喇喇的呸了呸舌头,皱着眉头瞄着绷着脸看着她的男人,“司天烬,你要勒死我吗?”嘴里全是他顺在胸膛的头发,想着,又是呸了几下。
司天烬微微抿唇,“他为什么追你?”
“……”南玥瞥了他一眼,“没什么。”
司天烬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他就是你执意要回来的原因?!”
“他?谁?!”南玥拍了拍被他抱皱的衣服,明知故问。
司天烬微挑了眉毛,似乎也并未放在心上。
不是喜欢刨根问底之人,她不想说,他也未必想知道,有时候问,真的并非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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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折腾,南玥和司天烬回到绝仙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一走进房间,便对上司爵似笑非笑的审视。
南玥微微抽了抽嘴角,道,“收拾东西,子时一过,我们就离开东陵城。”
司爵微讶,凝向司天烬。”司天烬淡淡掀了掀眼皮,“恐怕不行。”
“……”南玥端起桌上的水壶倒水,一听见他的话,微微愕然,扭头看他,“为什么?!”
司天烬拿过她倒好的一杯水,优雅的喝了一口,眉眼不抬,“明日要进宫。”
“……”南玥提着水壶的手一抖,而后恢复自然,低下头,“你们进你们的宫,我走我的。”
“你要和我们一起进宫!”司天烬一句话阻断她的后路。
南玥急了,一下子将茶壶搁放在桌上,瞪向他,“凭什么?你们进宫我跟着去干什么?我不去!”
司天烬突地冷冷笑了一下,而后便走了出去,直接无视她的抗议,朝他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
南玥盯着他冷冰冰的背影,狠实的抽了一把嘴角,气得胸脯急剧起伏,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地方撒气,瞪着司爵就是一顿吼,“你爹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她指了指脑子,“凭什么他进宫非要我跟着去?!什么人啊?凭什么?我又不是他养的奴?!他有什么资格要我做这做那的?司天烬,你王八蛋!”
说到最后,南玥几乎是吼出来的。
或者,她只是用这种较为极端的方式掩饰着什么!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忍不住脸红心跳~~】
更新时间:2014…8…20 17:24:18 本章字数:5563
或者,她只是用这种较为极端的方式掩饰着什么!
司爵眉峰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盯着她的眼神儿带着几分探寻,对于她对着他怨懑另一个人的激烈言辞并未作答。
南玥微微喘息着,似乎还未对司天烬突然的安排消化掉,粗着气道,“老娘今儿把话撂这儿了,我绝对不会跟你们进宫!”
司爵撇嘴,淡声问,“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再被你爹那疯子支配来支配去!”南玥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就是她口中的那个疯子燧。
司爵听得她的话,却轻轻笑了起来,站起身往门口走了出去,“我期待你成功逃离我爹的魔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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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门口。
宋世廉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二男一女。
唇瓣微勾,快步走了上前,“请问阁下是兽霄谷谷主司天烬司谷主?”
深瞳淡淡扫过他,司天烬抿唇点头。
宋世廉也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白衣清俊少年,“这位是?”
司天烬看了眼司爵,没出声。
司爵也不指望从他口中吐出些什么,好看的唇瓣轻轻勾了勾,嗓音庸闲,“他儿子。”
宋世廉点头,而后看了眼在他二人身后站着的一直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地面的女人,便以为她是司天烬的夫人,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司夫人吧。”
“……”南玥唇一努,没抬头,也不吱声。
见某人没答话,司天烬难得开了尊口,“只是烧火丫头!”
烧火丫头?!
南玥无语。
却也没反驳。
反正烧饭和烧火也就一字之差。
更何况,比起做他的司夫人,她宁愿当个小小的烧火丫头,至少烧火丫头不用每晚面对他休息!!
“……”宋世廉微抽嘴角。
感情他进一次宫,还带烧火丫头?!
心里虽奇怪,也没再多言什么,朝宫门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司天烬往后眯了眼南玥,而后才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司爵随之跟了上去。
而南玥看着前面两个男人相继进了宫,一双腿像是灌了铅死活挪不开一步。
宋世廉看向她,语气温和,“姑娘请。”
南玥忙偏了头,快步往里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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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
拓跋瑞看着被宋世廉领进殿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不就是昨日才有过一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