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的面色瞬间变了,“你在开玩笑?”
戎离面色一沉,“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这看着果真不假!
戎离不等花荫回答,早已是起身往屋外走了去,“好了,我没必要经过你的同意,就是来和你提个醒儿,我明日自然回来捎上你的。”
花荫看着戎离的背影,一阵咬牙切齿。
这怎么可能!
戎离关门而去,唯留花荫一人。
花荫瞧着时机,也是时候跑路了。
“嘘,嘘,嘘。”安炀的声音传来。
花荫一喜,这可是好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左右一瞟,缺见安炀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花荫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安炀灰头土脸的摸样,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你,你。”她硬是没将嘴里的话语给哽出来。
安炀用手一抹,瞪了花荫一眼,道,“你不走了?你明儿个跟他上京?”
“我呸,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花荫止住了笑意,上前一步,拽着安炀,一边走,一边道,“走,走,快点带我回花莺阁,我可不想跟那个变态一起。”
“什么变态?”安炀云里雾里的看着花荫。
花荫一噎,想着自己也不能将戎离的事儿告诉别人,便瞪了安炀一眼,“你带还是不带?要带就给我麻利一点儿!”
安炀倒也不问,反手将花荫拽着往屋外走,“小荫,你和二哥怎么回事儿?”
花荫瞪了安炀一眼,“你以为呢?”
“我哪儿知道?”安炀否定的极快,转而笑道,“不过,我不管,往后,你们两要保持距离。”
“说什么呢?”花荫瞪了安炀一眼,横脚踹了安炀一家,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安炀痛哼,嘀咕道,“你一个人出的去么?”
“你这可倒是提醒了我,”花荫转首,踱到安炀的面前,瘪嘴道,“走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的性子我哪儿能不知道,快点走,我不会等你的。”
安炀一哽,花荫和花姨的性子还真是有点一样了,可,好似,他就是喜欢花荫这样对他一样。
他自己也感到不可理解,难道,这就是花荫口里常常提起的不要脸?
下意识的,他摸了自己的脸一把,暗想,在着洪都,敢骂他不要脸的,估计也只有花荫一个人了。
“想什么呢,还不走。”再耽搁,那个变态又得返回来了。
要说她,还真是太没运气了,怎么着,她都是没想到过,有一天,她竟然会同时遇到两个变态。
一个延陵王,神神秘秘,没有同情心,心思也很冷硬,一个是大将军戎离,这人,就一个活脱脱的大变态,喜欢男人就算了,还随处乱搞,就在家里,他也不顾及一下。
这明着是要将她带回来掩瞒他的爹娘,可行动上,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若方才,他玩儿男人的事儿被他娘知道了,那她就算亮出她真实的女人身份也是没有法子了的。
更何况,她是不可能那么无私的帮助戎离的,那变态,从看见他的那天开始,她对他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印象。
“走啦。”耳旁传来安炀不耐的声音,花荫愣了一下,勾唇耸了耸肩膀。
对于安炀,她从来不会客气,也不会礼貌。
正文 16让他做清馆
回到花莺巷,楼子里的姑娘已经在做活儿了。
花荫寻到了花娘的屋子里,推门一看,见着花娘好生生的坐在一旁喝茶,很是悠然。
她倒是有些不可明白了,今儿个娘亲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暴怒的行径,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她离开的事儿一般。
往日,她一走上几日,这楼子几乎都是要被娘吼跨,现在,娘竟然这么平静?
花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视觉,怀疑自己是不看错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娘。
可是,眨眼一看,娘的身影还是活端端的坐着那里。
花荫的心‘砰’的一跳,她竟然有一种暴风雨来临的预感。
“回来了?”花娘瞟了花荫一眼,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其实,一早,她就知道花荫进来了,只是,此时,心里正堵着气也不愿招呼她。
花荫讪笑,“娘,你可是想我了?”
花娘冷哼,“又去那糟老头子那里了?”
花荫尴尬,她这娘,总是把她的混混爹贬低的一文不值,好似,这样,她就会很舒服一样。
“娘,哪儿有。”就算是有,她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承认啊。
她娘多凶,在她面前,可是万万不可提起爹的事儿的,更别提去寻他了。
花娘冷哼,“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了解吗?就算是去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花荫扯开了嘴角,劲量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笑道,“娘,你开什么玩笑,我这没去,就是没去,干嘛骗你。”
转眸,她殷切的看着自家的娘亲,希望娘亲能够笑上一笑,谁知,她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片冷然。
“花姨。”门处传来安炀的声音。
花荫一喜,心里又是暗暗的咒怨了起来,这小子,刚刚趁机溜了一会儿,到现在才回来,害的她白白的面临着娘的黑脸。
安炀笑着走到了花娘的面前,顺手替花娘掺茶水。
花娘看着安炀那种笑脸,就算心里怎么怄着花荫的气,这时候,倒还真是不好意思将黑脸对着安炀了。
花荫两眼一番,安炀这小子还真会讨好女人,啥时候,给娘商量商量,把安炀给买进这楼子里,到时候,再接一些女客人,那花莺阁的生意一定会更好。
到时候,安炀不竟可以赚银子,还可以免费的享受女人的肉体,那多划算啊。
最重要的是,有了女人的消遣,那安炀就不会再找她来消遣了。
她的空余时间也该多起来啊!
越想,花荫不竟为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激动,自个儿也经不住的手舞足蹈起来。
屋子里很静,沉浸在坏块张的花荫这个时候,忽然察觉到了有两束诧异的目光正停放在自己身上。
她顺着目光望去,对上了花娘和安炀两双像看怪物的眼神。
静止,一切都静止了!
花荫甚至可以想象,此时的自己,一定是很滑稽。
“咳咳咳。”她假咳,这时候倒是回归到了现实当中。
笑话!安炀可是堂堂安侯府的七公子,再怎么着,也不会沦落道她这儿来接客吧。
就算安炀这厚脸皮自己愿意来,那安侯爷还不把她这儿给拆了!
想到了这悲惨人寰的场景,花荫望着安炀的眼神也是布满了生人勿近的抵触。
“小荫,你怎么了?”安炀蹙眉,一度怀疑花荫的不正常和自己家里的二哥是有关系的。
“没!”花荫回答的极快,见着花娘和安炀明显不太相信的目光,她一溜烟的望屋外走去。
待她跨出门槛之后,安炀只听得她的声音传来,“你们慢聊,我出去一会儿!”
花娘猝然起身,指着花荫离开方向,怒道,“这才回来呢,又往哪儿跑!”
安炀看了看花娘因为生气而布满了红意的脸,又望了望花荫消失的方向,心里也跟着产生了一股子的怒气。
小荫倒是好,又扔下了他!
心里一股子的小人心里在作祟,他笑盈盈的将花娘拉坐下来,准备好了为花娘讲述一切发生在安侯府的事儿,自然最重要的是包括了,花荫和戎离的那一段儿。
走在路上的花荫忽的打了一个喷嚏,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了没人,她忽的又打了一个喷嚏,结果可想而知,过不了多久,花娘就追了过来。
在拐角处,花荫看到了安炀正冲着她得意的笑。
一看着这个神色,花荫的心里就有谱了,想着准是这安炀又将安侯府里的事儿给告诉娘了。
还未开口,花娘已经将花荫拉进了她的屋子里,房门一关,瞪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荫儿,你还嫌你那个糟老头没有将我气够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如果你只是去了老东西那儿,我倒是不担心你,可你怎么惹了这许国,你最不能惹的两个人,你让娘以后这日子还得怎么过啊。”
花荫愣住,心里暗叹一声果然。
“娘,别,事情也没那么糟糕,你看我这不就是回来了吗,也没什么损失啊。”
花荫原本想要好好的安安慰娘亲,可是,让她没想到是,她这番安慰非但没起上任何作用,反而将花娘的情绪弄的越加的不可控制。
见状,花荫连忙打住,难得的在花娘的面前装乖。
“娘,我答应你,我从明天起,我就开始消停,收敛好自己,不让你担心,我说到做到!”
看着花娘不相信的神色,花荫连忙信誓旦旦的拍头作为应答。
“娘,你这可得相信我的话。”
花娘难得见着女儿像是现在这般的对着自己说话,心里虽有点怀疑,但终究还是同意了。
最终,花荫好说歹说,方才是将花娘给劝慰住。
待花娘一走,花荫的脑子里立马想到了安炀,她愤愤的磨了磨牙,心里暗暗的想着总有一天,她要好好的整治整治安炀。
此仇不报非君子!
脑海里,恍然之间,又浮现了安炀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在花莺阁接客的事儿。
如今,还真是得好好的想想应该安排什么样的客人给安炀,否则,如果有一天,她这花莺阁真的有幸收了安炀这样的人,那时候,再想,也就为时已晚了。
带着脑子里的污浊念头,花荫幻想着安炀在床上被女人那啥那啥的时候的香艳场景。
场景一变,床榻上那原本压在安炀身上的男人瞬间变了一个人,变成了·····戎离!
花荫甩了甩头,将脑子里这恶俗的事儿给抛的远远的,对方才自己脑子里那戎离将安炀压在身下的场景也是感到了无比的恶寒。
正文 17虚惊一场
第二日,悲惨绝顶的,花荫是被阿九吵醒的。
花荫怒然的瞪着阿九,不满的道,“阿九,你吼什么吼!”
难道她太过亲切了,不然,再怎么说,她这堂堂花莺阁老鸨的女儿,怎么无端端的就被人凶了?
越想,她的心里就越加的苍凉。
阿九看着花荫,心里很是欢喜。
今早,他也是从花娘那儿听说花荫回来的事儿,得了花娘的吩咐,他立马转身往花荫的屋子里奔了来。
这番看着花荫望着他的灵动目光,他终究是回过了神来,笑道,“花大,花娘找你有事儿,她让你直接去紫儿的房里,她在那儿等你。”
“紫儿?”花荫蹙眉,娘这一大清早的,无缘无故的就唤她去紫儿的屋子里?
往日,她怎么没发现,娘有这么关心紫儿?
利落的穿上男装,她简简单单的将自己收拾规矩,直接往紫儿屋子里走去。
阿九跟在她的身后,一如往日一般。
“可知阿娘唤我做什么吗?”她侧眸看他。
阿九摇头,“应该是和紫儿有关的吧。”
花荫瘪了瘪嘴,她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想着紫儿当初被那变态客人用滴蜡的方式虐待过,花荫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子的担忧。
难道,那死变态给紫儿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了?
沉思之间,她已然走到了紫儿的屋子前,跨过门槛,果然,花娘正坐在一旁,神色很是严肃。
而紫儿则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
“紫儿,发生了什么事儿?”花荫担忧自己心里猜测的事儿是真实的。
“能发生什么事儿,她不过是怀上了男人的种!”说话的人是花娘,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中含着薄怒。
再看紫儿,此时,她的眼眸有些红肿,花荫顿时明了,一定是娘刚责备过紫儿。
“娘,你出去,我和紫儿说说话。”花荫担心娘的性子,会让紫儿咬着心里的话不说。
“出去做甚,这事儿等着解决。”花娘的生气是有理由的,毕竟,她亲自定下了这楼子的里的规矩,即便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自的怀上客人的种,每日接了客,那就是定然要饮苦药以防后患的。
“娘,昨晚的账还没算呢,难道,你就不怕柜台再卡上你几两银子?”她的这个娘,她还不了解吗,对付她,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提银子。
花娘听女儿这么一说,也确实是想起前几日自己差点就被贪了几两银子,再看看床榻上一脸虚弱的紫儿,想着,既然这自己定下的规矩都是别她破了的,此番,若还要因为她而丢上几两银子,那就是万万不划算的。
一旦想通,她立马去监督手下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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