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缓兵之计!
紫衫男子凤眸一挑,缓缓的坐起了身来。
花荫知道有戏了,面色一喜。
紫衫男子缓缓的踱步走到了花荫的面前,他立着身子,就那般的看着她,眼神竟然也是恰好和她的眼神对上的。
伸手,他颇有意味的摸着自己的下颌,一副意味深长的摸样冲着花荫笑道,“你能有什么要给我的,或者说,我可以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说着,他故意的用着诡异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扫视了一下。
花荫顿时是想了起来,此时,她貌似还是一身的男儿装扮,可这紫衫男子看着她的神色,怎么那般的诡异。
在花荫诧异的眸光当中,紫衫男子忽然伸手探向了她的鼻下,用力的一撕,将原本贴的紧紧的假胡须给撕扯了下来。
带着一丝轻笑,他嗤道,“原来,还真是一个假爷门儿。”
花荫的脸涨得通红,被一个男人这般的对待,她还是第一次。
“你,真是有趣。”他抵在她的耳旁轻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打算。
半响,终又从薄薄的唇中挤出了几个字眼,“你,叫什么名字?”
花荫冷哼了一声,听着远处似乎有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她态度一百八十个大转变,故作乖巧道,“若是我告诉了你,你可愿意放我下来?”
紫衫男子一愣,既而颔首一笑,“说来听听。”
“我叫花大。”这个恶俗的名字,阿九不是经常唤吗?
“花大?”男子蹙眉,抬眸,有些怀疑的打量着花荫。
花荫被紫衫男子这般打量着倒也不觉得心虚,反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断点头。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我问题也是回答了的。”
他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终究是迈着步子向着樱花树下的绳子结头走了去。
花荫见着事儿成了,眼里闪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接下来,绳子断裂的声音迎合着身子急速下降的趋势却是让她瞬间的傻眼儿了。
早前,她怎么没想着会有这么一朝,完了完了,待会儿,也只有头部开花了。
想她堂堂花莺阁老鸨的儿子,即便是一个奶油小生,那也是怎一个风流倜傥了得。
再退一步,就说她这两年来顶着花魁的头衔,虽然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可是,也是少不得这张脸的啊。
越想,她越是惊恐,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人间悲剧活脱脱的发生在自己面前一般。
耳旁有着男子的轻笑着,是那个紫衫男子!
花荫恨得牙痒痒,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相反,有着一双很是健壮的双臂紧紧的楼主了她的腰肢。
在她微微睁开的眸光当中,一袭浅紫色长袍混合着银白色的发丝飞扬了起来。
几个盘旋,紫衫男子将花荫缓缓的放在了地上。
花荫的面色一片苍白,早前被这男人头下脚上的吊着已经是面部充血了,现在,又被他几个飞旋,这种折腾,她何时受过?
紫衫男子看着花荫虽然是男儿的装扮,但面色却是姣好的紧,眼里闪现了一丝趣味,凑到了她的耳旁,轻声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这般大着胆子来勾搭男人,姑娘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竹苑中,便是只有男儿才能进的吗?”
花荫自小就是脸皮厚的紧的,现在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倒是没有一丝羞窘,反而是笑道,“谁说我是来勾搭男人的,难道在你的脑子里便是只有这些污秽之物?”
她苍白着脸都是不忘记这般伶牙俐齿的反驳,倒是将紫衫男子一呛。
半响,他方才笑道,“那你说说看,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学习不行么?”这里可是竹苑。
紫衫男被花荫说的一愣,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
“今天来的都是各地的春宫师,你学什么?”他勾着嘴角,脸上带着暧昧的神色。
正文 5安炀,变色龙一只
花荫一哽,听着脚步声是渐渐靠了过来,她埋头狡黠一笑,在紫衫男怔愣的目光中用力的抱住了紫衫男。
她现在可是一身男儿装扮,眼前的人看着身份也不一般,想来,若是在他的身上冠上一个男男之好,一定会很有趣吧。
紫衫男看着花荫紧紧的将头颅埋他的怀里,整个人就像是八爪鱼一般的覆在他的身上顿时,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这个世间上还有这样的女子?他可是从未见过的。啊
“你,你要做什么!”半响,他才是哽出了一句话。
花荫哪儿是会给他解释的,扯着喉咙大声的冲着远处吼道,“公子不要啊,不要离开我啊,我们都这么多年了,我的身子都是你的了,你怎么能因为奴家是男人就抛弃奴家,再怎么说,奴家的身子也只是跟过你一个人的啊!”
紫衫男身子一抖,面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安炀暴怒的声音蹿出,接着幽静的樱花树下出现了一大群人。
紫衫男子双目一怔,身子倒是忘了动弹。
这还是他此生第一次被人给摆了一道,而且,那摆了他一道的人还是个女人!
花荫笑,可笑容却是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的后领忽然被人拽住了。
那人的力道很是粗鲁!
“痛!”花荫痛呼一声,很是识相的放开了紫衫男子。
待艰难的回头对上了安炀质问的眼神之时,她整个人都是火了!
这小子,总是这样!
“你娘的,放手!”她反手扯住安炀的手,正要发火,眼角却是不经意的瞟到了一袭白袍衣角。
顿时,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僵持住了。
是他吗?是那个白衣谪仙吗?他回来了吗?
今天来的都是各地的春宫大师,应该会有他的影子吧。
再细细的一看,在对上了那白衫男子的脸颊之时,她有些失望。
那人,不是他!
安炀放开了花荫的衣领,顺手操起一根木棍就往那紫衫男人的扔去。
“安少,万万不可,那可是尤国国师啊。”声音很急促,是竹苑的主人秋先生,天下第一春宫师。
安炀一愣,不曾料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威震已久的尤国国师,手里的木棍已经是扔出去了。
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紫衫男子微微侧身,就将那木棍给躲开了去。
花荫愣神之间,紫衫男子已经闪身到了她的跟前。
“怎么了?方才,可是你在非礼我?”就如同方才她被掉在树上的时候那般,他抵在她的耳旁哈气。
花荫还想着那身白袍男子,这下,紫衫男子忽然靠近,也是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走!”安炀双眼一瞪,拽住花荫的手大步的向着竹苑大门的方向走去。
紫衫男子唇角微勾,对着安炀和花荫的背影道,“我叫紫墨,尤国国师,你且记得。”
安炀的步子顿了顿,拽着花荫的手紧了紧。
“七少,你这是?”秋先生想要让安炀留下来。
安炀冷哼一声,冲秋先生挥了挥手,径直离开。
花荫被安炀拉扯着也不拒绝,心里则是兀自的盘思着问题。
幸好不是那个男人回来了!
她不想要他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如同,当初,她穿错身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最狼狈的一面那般。
而且,那次,是他在画**,而她是**中的女主角!
待出了亭院,花荫摔开了安炀的手,火气瞬间上涌,“刚刚扯我后领干嘛,娘的,不知道那样会痛?”
即便花荫不提,安炀也是没好气的。
勾唇,他冷嘲道,“刚刚不是还和人眉眼互动,还说明身子都是别人的了,现在,怎么着,正经了?”
花荫知道安炀的性子,他就是这样的,只要不惹到他,他就一定不会毒舌。
可,她不知道她此番是哪儿惹到他了,不愿意和他多费口舌,她瞪了他一眼,径直离开。
安炀看着她的背影,想着方才她竟像猫一般躲在那男人的怀里,他的心里就有些气恼了。
他从小到大,便是没有遇到过什么事儿不顺心的。
在安侯府,他要什么,也定然是有人殷勤的帮他拿来,可是,对于花荫,他就有些无力了。
他从小便是和花荫一起长大,自然也是对着花荫生存的环境清楚的很。
但是,他此番看着花荫和别的男人靠的那么近,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小荫,去我家吧。”他上前几步,忽然拽住了她的手。
花荫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方走。
这小子,脾气收了?可她还有着气!
“喂。”安炀再次拉住了花荫的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措的看着花荫。
花荫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很是僵硬的冲他笑了笑,伸手就去拽他的手。
“呵呵,你,还是自个儿回去吧,我娘还等着我。”貌似,在走的时候,娘是要让她登台来着。
安炀望着花荫,见她转身离开,愣住了。
以往,花荫再是和他戏耍也没见着像是今天这般直接无视了他!
迈步,他跟着花荫走了上去。
花荫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自然的,也是知晓安炀赶了上来。
不想和他聒噪,她跨的步子越加急促。
安炀不甘心,紧追在她的身后。
终是回了花莺阁,还没踏进门,花娘已经出现在了门前。
看着花荫回来了,花娘很是急促的迎了上来,急道,“你这到底是去了哪儿,若是你今天不回来了,你让我如何向那些个客人交代?”
“娘,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当一个打酱油的花魁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不过,效果也很好。
安炀迎了上去,望着花娘,甜甜的唤道,“花姨。”
花娘这时才是瞧见了安炀,几日不见安炀了,他的嘴依旧是那么甜。
还未等花娘开口,安炀已经是不知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花姨,这是上等的珍珠,早些时日就是想要送到你这儿了的。”安炀笑着奉上,花荫不得不说,这安炀对待自家娘亲还真是有一套。
“哟,七少啊,你怎么每次都带上礼物来,花娘我都不好意思了。”
花娘眉眼带笑,顺手接过了安炀递过来的盒子。
安炀笑,冲花荫眨了眨眼睛,好不得意。
正文 6你下流!
花荫瞪了安炀一眼,迈着步子离开。
“哎”安炀的声音传了过来,花荫两眼一翻,看了他一眼,复又转眸望向了花娘,道,“娘,可是你说的要登台来着?”
花娘拍额,将手里的盒子收起来,赶上了花荫,道,“这可是急的,让娘都忘记了这事儿了。”
花荫笑,不语。
一旁的安炀看着他们两人走进了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打算了,面上有些不甘,却也没有开口再唤。
花荫走着忽然想到了白日里在天子一号房之内的两个男人,转眸,她猝然的望向了花娘,道,“娘,对了,你这楼子里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了男人和男人的生意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着。”
花娘呸了一声,左右张望了一眼,见着确实是没有人了,方才是轻声道,“你小声点儿,还不是因为这戎离大将军喜欢男色,若不是他喜欢,我至于去找一个男人来吗?”
花荫兀自的点点头,心里则是起了一层恶寒。
她今生还是第一次见着断袖,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见着的。
正想着,耳旁忽然出来了花娘的尖叫声,花荫错愕的望向了花娘。
花娘猝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很是严肃的道,“荫儿,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你撞见了?”
“······”花荫错愕的看着花娘,她这娘是怎么了。
花娘来不及等她开口,已然是焦急的道,“荫儿,娘要给你说两件事儿,这许国,最好不要招惹的男人就是戎离和延陵王。”
这是花娘第一次这般严肃的和花荫讲话,花荫愣了愣,见着花娘直直的看着她,好似要等一个回复一般,她只得点头应道,“哦。”
延陵王?那个传闻中神秘的王爷,他不是广受人民的爱戴吗?为什么要怕他?
不过这话又是说回来了,一个是许国的王爷,一个是许国的将军,怎么可能和她联系的上?
花荫耸了耸肩,转身,掉头往右侧走去。
“到哪儿去荫儿?”花娘拽住花荫。
花荫笑的很尴尬,还没开口,花娘已经是开了口,道,“别,你可别乱来,这戎将军可是不好惹的人,你还是规规矩矩的呆着,别总给娘惹事儿。”
花荫撇了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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