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纸张上面,写的全是王爷的名讳,莫非。。
清芷心里叮咚跳了一下,顿时喜上眉梢,公主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贝贝充耳不闻,下笔又写了一张,帝阡陌三个字被自己写的瘦劲清峻、朴茂工稳,自己瞧着甚是满意,她将纸张拿起来吹干了墨迹,这才轻笑起来,“总算能入眼了。”。
写到这个程度,大概不用再担忧自己的字会穿帮。
“清芷,你再给我拿一些宣纸过来。”。
清芷:“(⊙o⊙)哦。”。
晚上帝阡陌回来,贝贝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堆纸张让他看,帝阡陌面无表情的铺开纸,身子顿时怔了怔。
贝贝没看见他微讶的样子,自己迫不及待的连着铺开了好几张。
☆、98。第98章 这个死面瘫脾气越来越臭了!
贝贝没看见他微讶的样子,自己迫不及待的连着铺开了好几张,每一张纸上写的都是帝阡陌三个字,这次帝阡陌直接失了神。
“这些全是哦,写的怎么样?”。
帝阡陌回过神,眸光微微闪动,自己又开了几张瞧了瞧,嘴角慢慢弯起,“还不错。”。
只是,她写这么多做什么?
贝贝闻言嘿嘿的笑起来,将所有纸张往他面前推过去,眉飞色舞的说道,“刚好一百张,要不你数一数?”。
帝阡陌刚刚弯起的嘴角一瞬间僵硬,捏着字迹的手指头寸寸收紧。
一百张。。
忽然想起那日他在书房令她必须将自己的名字写满一百遍的情形,当时心情不错,以着调侃的心态想要看她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从时委屈满满的样子。
此刻面前就堆着他令她写下的一百遍名字,却无论如何都扯不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忽然就恼怒起来,尤其在看见贝贝一脸完成任务大功告成的样子,帝阡陌心里猛然一阵胀痛,他刚刚到底为什么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她的心里是有他才情不自禁的写了这么多他的名字!
藏在袖口的手掌一点一点握成拳头,他隐忍了又隐忍才没有令自己做出什么情绪失态的事情来。
嘚瑟了半天的贝贝似乎终于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头,低头就见帝阡陌抿紧了唇瓣一脸‘我很不爽’的样子。
她纳闷的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挪了一个凳子紧挨着他坐下,小脸凑近他的面庞瞧了瞧后,喏喏的问,“王爷,生气了?”。
帝阡陌唇线抿的更紧,她还能看出他在生气?
贝贝惊愕,“不就让你数数嘛!这也要生气,好好好,你是王爷,不想动手就说嘛,我数给你看呀。”。
然后收拾了收拾一堆纸张,一张一张的在他面前清点。
帝阡陌不动声色将她看着,视线冷到了极点,她那一脸无辜又不甘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这丫的真难伺候’的信息。
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一甩袖子飘然离开书房,留下一脸惊愕的贝贝楞在原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贝贝僵了半响,气的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这个死面瘫脾气越来越臭了!
***
帝阡陌最近心情很不好,不好到竟然破天荒的主动邀约了帝乐文和帝子荣出来喝酒。
这个行为发生在万年冰山不化的帝阡陌身上,简直是奇迹啊奇迹。
所以两个人几乎是万分激动的飞快赶了过去。
清风居士。
很典雅的酒楼名字,一如喜欢这里的帝阡陌的清冷气质,朝南向阳里采光最好的一间包厢,是帝阡陌在这个酒楼常年包下来的雅阁。
窗口正对着首城最大的北山湖,湖水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一片片荡漾的粼光,湖上几条豪华的花船,船间有花坊女子嬉戏舞动,触目所及一片美妙景致。
帝乐文两兄弟赶来的时候,帝阡陌正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自己酒,那急躁的动作和眉宇间毫不加掩饰的烦躁令两人惊诧的忘记了入座。
☆、99。第99章 喜欢,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急躁的动作和眉宇间毫不加掩饰的烦躁令两人惊诧的忘记了入座。
帝阡陌扣了扣桌面,微微不耐的拧眉,“过来喝几杯。”。
帝乐文先一步回了神,几步奔过去坐在他的身旁,哎呀呀一阵怪叫,“七弟呀,你这刚除了一条蟒蛇精,全北歌的百姓都在欢天喜地的歌颂你,你这是怎么搞成这样一幅形容的呢?”。
帝阡陌犹自斟了一杯酒,仰口饮下,蹙眉道,“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想明白。”。
帝乐文更惊。
帝子荣走过去将向来自信沉着的七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挠头发出疑问,“七哥这个样子,有点像为情所困啊。”。
还不待帝阡陌有所反应,帝乐文就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到直不起身来。
“你说点靠谱的行么?你倒不如说本王爷突然喜欢上女人了,哈哈!”。
帝阡陌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他这话是什么逻辑!
帝乐文笑的太厉害,岔了气又猛的咳嗽,等到完全停歇下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憋的通红了。
帝子荣细细一想也觉得不大可能,讪讪的摸了摸脑袋也嘻嘻哈哈的调侃了一番。
“七哥,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照你现在的风光程度,不应该呀。”。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下,硕和王永远都是最高高在上令人望尘莫及的那一个,前几日只身犯险除了一只千年蛇精,无论是百官还是百姓,几乎个个都将帝阡陌当成了北歌的神明一般拥戴。
可是这个神明一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在这边借酒浇愁?
两个弟兄表示很费解啊很费解。
帝阡陌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喃喃问道,“为情所困,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噼里啪啦——
帝乐文两兄弟没有稳住,接连滚下了凳子,纷纷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
帝子荣张圆了嘴巴拔高声音问帝阡陌,“七哥,你刚刚说啥?”。
“我问你,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了?”。
帝乐文好不容易爬起来,险些又被他那样一副若有所思和不耻下问的茫然表情震到地上去。
他稳住身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压惊似得一口饮掉,极力隐忍才没有让自己无法控制的去摇帝阡陌的肩膀看看他今儿个是不是没睡醒。
帝子荣虽然也很吃惊,不过比起帝乐文就好了很多,他像看稀奇似得将他看了一会儿,确信自己家七哥目前并没有被鬼魂附身,极力让自己用最平稳的腔调说道,“这个,喜欢一个人嘛。。大概就是看不见她的时候无法控制的想念,时时想要和她呆在一处,最好永远都不分开;在一起的时候呢,会无法控制的脸红心跳,哪怕心情再烦躁,也会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烟消云散,是想要携手一起走完一生的那样一种感觉。”。
帝阡陌握着酒杯的手寸寸收紧,神色是两兄弟从未见过的复杂,似有一抹耀眼的光亮闪过,又有着难以辨明的黯然。
☆、100。第100章 来论证一下本王爷的观点。
神色是两兄弟从未见过的复杂,似有一抹耀眼的光亮闪过,又有着难以辨明的黯然。
“这。。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大概会让你有那样一种感觉的人,就能称得上喜欢了。”。帝子荣微有些脸红,他府中虽有两位姬妾,却是平素里用来解决需要的,对着她们,就只有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也说不出喜欢到底是怎样的呢。
帝阡陌似乎微有些信服的样子,帝乐文却对这套说辞嗤之以鼻,他傲娇的敲了敲桌面,以一副‘高手’的姿态直接鄙视他,“说的那么复杂做什么,就好像你很懂似得。”。
帝子荣被踩到尾巴,耳朵顿时红了,不过他没有帝阡陌那样不近女色,好歹也是日日有美女相伴的男人,此时被自己兄弟这样毫不加掩饰的讽刺,他就觉得很丢脸。
于是眼睛一瞪冷哼道,“好歹我不是断袖,为情所困这种事情的观点怎么理论都比你正确。”。
帝乐文一本正经辩驳,“喜欢就是喜欢,跟对象是男还是女这种事情没有多大关系,断袖的感情难道就不是感情?”。
帝子荣轻蔑的回,“别的断袖感情可能是感情,你的感情就不靠谱了,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发生的少了?”,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眉头上挑,“上次你见着七王嫂,还说喜欢她呢。”。
帝乐文被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情场高手,于是激动的拍桌而起,“你懂个屁啊!哥哥告诉你,你从书本上看来的那套理论模糊又拐弯抹角,像我们家七弟这种没有经历过情感之事的男人,只会被你那几句话搞的更不确定,他这么问,肯定是有你说的那些感觉,你说了就等于没说。”。
帝子荣不服气,也激动的站起来,“那你懂,你来说出个子丑丁卯呀。”。
帝乐文拍桌子,“哥哥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她的身体,你越喜欢一个人,你就越想与她水乳丨交融,看见她身体就燥热,她舔一舔嘴巴你家老二都会起反应,懂不懂不?你懂个屁!”。
帝子荣目瞪口呆,一直只听着不说话帝阡陌忽然大肆咳嗽起来,脸上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帝乐文见两个人似乎都不说话,顿时就急了,他四下扫了扫,目光落到外面的花船之上,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一把拉了他们两人从窗口斜飞出去,三道翩翩身影立刻在花船之上引来了阵阵惊呼。
“妈妈,招呼几个姑娘过来。”。他大手一招,无比风骚的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
帝阡陌一把将他拉住,眉宇轻轻蹙起,“你要做什么?”。
这条花船,可是青丨楼女子和恩客寻欢作乐的烟花场所。
“来论证一下本王爷的观点。”。
帝阡陌一下子明白过来,眉头皱的愈发紧蹙,“胡闹,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本王断断不会对此种女子的身子感兴趣。”。
☆、101。第101章 我想她了。
“胡闹,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本王断断不会对此种女子的身子感兴趣。”。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帝子荣嘚瑟的笑,“六皇兄,一个正常的男人,有几个在这些姑娘的挑丨逗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你这是要脱了鞋子打自己的脸呀。”。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的直不起腰来。
帝子荣一把拉住帝阡陌往里走,急急说道,“你别急呀,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人了,就一会儿,一小会儿。”。
最大最豪华的舱内,一排艳丽绝色的妖姬身穿薄薄一层纱衣,曼妙绝伦的身姿裹在纱衣中若隐若现,广袖长裙,依照客人的要求不断变换着一个又一个妖娆惑人的引丨诱举姿。
离着不远的地方依次坐了面色绯红越来越绷不住的帝子荣,一脸鬼魅笑容却相当从容的帝乐文,和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仿若在看一堆白菜翩翩起舞的帝阡陌。
足够长的时间后,帝子荣率先绷不住的挥手将姑娘们赶走,一脸便秘的哀怨模样瞪着帝乐文,“你怎么这样不人道啊,自己是个断袖没有感觉,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阴险狡诈的折磨我和六哥!”。
帝乐文嗤笑,指着身旁比他更麻木的帝阡陌,“看见没,数你最没出息!”。
帝子荣火了,“kao!明明是数我最正常!”。
帝乐文不鸟他,用手肘拐了拐自家七弟,“有感觉吗?”。
帝阡陌默了一会儿,“。。有。”。
本意是猜向来让他觉得是做柳下惠不二人选的七弟,纵然面对这么诱人的女子引丨诱都会稳坐如钟,却没料到他忽然语出惊人,这让帝子荣一下子呆住,楞了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什么。。。什么感觉?”。
帝阡陌偏头看了自己两个兄弟一眼,淡淡的说,“我想她了,先走一步。”。
留下兄弟两个人坐在舱内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后,唏嘘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万年冰山开始融化,这说不定是一个幻觉啊幻觉。
帝乐文:“我可能还没睡醒,先回府补一补眠。”。
帝子荣憋着一身的燥火,什么话都不想说,拔脚就朝自己的王府飞赶,他是有洁癖的,不干不净的女子不屑碰,会让他恶心。
帝阡陌站在进玄武殿必须经过的那一道月牙门外无法挪动脚步,郁郁葱葱的院子里现下已经一片秃落,只有四季常青的一些植物在凛冽的寒风中迎风摇曳。
一株罗汉松旁,那抹靓丽的清丽身影极认真的瞧着她前些日子刚挪过来的桃树,从侧面不难看出她喜悦的神情,大概那树是活了。
帝阡陌弯了弯唇,是该高兴的,冬天都能栽活,也不知她运气到底有多好。
“怎么种的都是桃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