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对待顾客不文明不礼貌就是对社会秩序的藐视不,你歧视农村人就是不讲道德!你身为社会主义建设中一颗螺丝钉,不发挥你微弱的力量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努力,上班时间做私活,语言粗暴,心灵扭曲,行为乖张!严重破坏了我们的环境!”
这小嘴巴巴的,从五讲四美开始给人家讲起,最后把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都扯出来了。
“这,这跟我卖货有什么关系!”营业员看她这大道理一套套的,被唬住了。
“这位同志,你这种思想太危险了你的思想已经堕落并且已经滑落在危险的边缘!”陈天板起个小脸一脸正色,“于鹏同志,你给她讲讲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于鹏听媳妇在那忽悠人正乐呵呢,没成想她一下把皮球给自己踢过来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陈天刚拿眼角余光扫见自家男人一脸看大戏的样子,有些不乐意,自己受了委屈他不给自己出气还看热闹,就坏心的把问题丢给他。看他傻不拉几的样心里才略有平衡,活该,该!让你看我热。闹。
“这个,这个毛主席说了,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希望寄托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于鹏开始背上毛主席语录了,他脑子转的快,顺着媳妇的思路,无非就是拿大帽子压人,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呗。
“听见没有年轻人?世界都是你们的!你就是以这么恶劣的工作态度辜负一代伟人对你的信任的么?”陈天这一手概念偷换是太厉害了,没白在里面呆十好几年啊;这洗脑功夫行啊。
当当当的一上纲上线,营业员就傻眼了,在看这小姑娘衣着虽然朴素,但是一脸正气,说出来的话可都是让人听着就晕乎的大道理,边上站着的高个男人看着挺不一般的,难不成是上面下来人微服私访来了?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这问题一旦上升到这个高度上自己怎么顿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啊,被她念着念着,眼泪都挂眼圈上了。
要不说这时候人都淳朴啊,被口号洗脑了那么多年,脑袋瓜都一根筋。陈天把一个很小的问题都给上升到四化建设上去了,可不就把人绕进去了。
陈天那是谁啊,在号子里待了那么多年,天天就被人家政治思想教育,从四化建是到三个代表八荣八耻人家那是天天听啊,日积月累的论这些玩意谁也说不过她。
这思想工作一开展就是半个多小时,从国家政策到地方条令彻底把人家给砍懵了。听她这么一忽悠,营业员觉得自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啊,对不起D和人民的信任啊。
于鹏眼见着媳妇把人家给忽悠了,心里憋不住乐,这小媳妇从哪整的这么一套磕儿啊,明白人一听就是概念偷换,把大帽子给人家扣上了,从道德的制高点上压制住人家。看给人营业员吓的,都傻了。
边上过来个年纪长的营业员赶紧招呼陈天,那态度叫一个热情,也不敢怠慢啊,人家这小磕儿一套套的啊,全都是大道理啊。
陈天背着手仰着脖,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境。
听着各种商品的价格,最后指着其中几个打包,都是实用又实惠的,钱是没消费少,可那个小气势,绝对能糊弄一片。临走人家还送了她块香皂。
“媳妇儿,我怎么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呢!”出来后于鹏拎着东西走在陈天身后,陈天就跟皇太后出巡一样,仰头挺胸气场十足。
于鹏是被媳妇刚刚那出给惊住了,记忆里的天儿一遇到事就会自己生闷气,见人也不怎么敢说话,软绵温顺的很,什么时候有这个口才了
“怎的?你不喜欢?”陈天还是软绵绵的强调,只是最后一个字往上扬。
“喜欢,喜欢,我稀罕死你这小摸样了。”于鹏觉得她一本正经的忽悠人的样子特别可爱。
“媳妇儿,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啊?”这都快赶上他厂里的书记了,这小嘴叭叭叭的。
“村里总拿大喇叭喊,我听来的。”怕他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她忙转移话题。
“刚才你就看着人家欺负你媳妇啊?毛主席说了,夫妻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他老人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人家说的是军民团结如一人好不好。
“一个意思!军民说的是国家这个大家,夫妻指的是我们这个小家!于鹏同志你敢有意见?”
“不敢不敢!你怎么说怎么是啊!媳妇,不,领导!以后你就是咱家领导,带领咱全家奔小康!”这哪敢说个不啊,他一听媳妇用软绵绵的腔调说同志他头皮儿就发麻。刚那个同志怎么被她收拾的他可都看见了,媳妇这给人上纲上线扣大帽子是上瘾了啊,他要敢反抗一下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赶紧顺着毛哄她。这事真不怪他,他一个185的大老爷们跟一个娘们动手那成什么了,再说他看媳妇一个人完全能应对的了啊,估计那个被她做过思想工作的营业员同志今晚是睡不好觉了。
不过人家睡不好睡的好他才懒的管呢,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今晚他该怎么“睡”!他和媳妇迟来的洞房该怎么过呢?
妞子有话要嘚啵:明天早上来点肉,本来下章的肉写的是分量十足,整整2篇word文档,但可是可但是听说这里的尺度很有限,所以改成肉沫了,就这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呢。哎!
第二十九章 发现商机!
更新时间2013…11…1 10:04:58 字数:2585
俩人买完东西手拉着手回家。看着身边体贴的爱人摸摸肚里的娃娃直接忽略家徒四壁的小破屋。陈天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有夫有子,多好。
只是这种浓浓的幸福感到了晚上就危机四伏起来。
她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
想到这,她手上的动作又慢吞吞了,慢吞吞的拿盆子,慢吞吞的往里面兑开水,慢吞吞。。。。。。。
不怪她这么矫情,从海边回来随便吃了口饭,天就黑了,天黑了该干啥了?
那个某人已经憋了很多天了,下午时就虎视眈眈的惦记上了,自己还嘴贱承诺人家随便怎样,这家伙一会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啊,20岁的大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时候啊。
其实矫情的某人嘴上拒绝心里也痒痒的,离上次是多远啊——20好几年啊!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过光忙活着生存了。现在和他在一起了,那些感觉好像又复活了,像一堆小爪子在心里挠啊挠的。她似乎能从遥远的记忆里想起那种水**融的感觉是有多美好。。。。。。。
想起那些火热的画面,觉得小腹一阵热流划过却又一种羞愧爬上心头,太久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鹏倒是不知道自己媳妇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他现在就看着自己媳妇只穿着秋衣在那里慢吞吞的不知道鼓捣啥,于小二早就自觉的立正站好就等着一会好好表现呢。看着她慢悠悠的拿个盆递给自己,这啥意思?
“媳妇,我洗过脸了啊!”
“知道你洗脸了,这是让你洗,洗,洗那个的!”陈天也不好意思,自己在外面的屋是洗过的,知道自己今晚肯定躲不过了,注意一下卫生也是好的。
“不要!”于鹏反应过来了,觉得媳妇是故意拖延时间,春宵苦短她还整这些弯弯绕绕的。洗了不是浪费时间是啥,一会还是要脏的。。。。。。
“不要就不做!我肚子可有娃,要注意卫生的!”陈天端着盆放在外屋,自己坐在凳子上梳着头。
男子汉大丈夫能伸也能洗,有啥大不了的!啥也不能阻挡自己洞房的伟大理想及革命使命!
“媳妇儿,我来了!”某人还真利索,脱得就剩个小内裤了,光着个膀子嗷的一下就把正梳头的陈天给抱上床了。
“看你那猴急样!”陈天脑袋上还插着梳子,这个流氓!
“能不急嘛,憋死我了!”流氓把头埋进媳妇披散的头发里面深吸一口,真香啊!于小二更加亢奋,迫不及待的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秋衣,我脱,背心,我扒,白馒头,哦!我啃!
然后。。。。。。拉灯了,爱人运动了,世界河蟹了。。。。。。
对于新婚燕尔的小两口来说,节制是很有必要的。本来自己怀孕了,这事儿是要节制的,可前两天她带她去医院做了产检,大夫说她已经快4个月了,孩子目前发育的还挺正常,还给于鹏听了胎心。于鹏厚着脸皮问大夫,大夫说这事满三个月就能做了。
有了大夫给的通关金牌,某人开始得意了。虽然声称已经有所节制了,但是他的节制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过了。夜夜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她现在腰酸背疼。
太阳温暖的光透过窗帘照进屋里,桌上放着的米粥还带着余温折腾她大半宿的男人却不见了踪迹。
家属区离工厂走路就10分钟,他醒的早做好了饭就上班去了。虽然他人不在屋里了,可是这个不大的小屋到处都充满着他留下的痕迹。
床上是他昨晚折腾半宿的结果,虽然叠了被可那褶皱的床单可没法销毁,家里就这么一个床单换也没法换,她决定下个月开工资了先买2套床单。
充当饭桌的小柜子上是他早起给她做的粥,上面还有叠小咸菜。
厨房里是他早起生好的蜂窝煤炉,上面坐着一壶水,正好可以给她洗脸。虽然来这这么多天,家里条件也不太好,可他愣是把她照顾的很好。没有冻着饿着,一点活不让干。
有时候她都在想这家伙是超人么,白天要上班,回来了要做家务,晚上折腾完她第二天起个早还得做早饭生炉子。这边都烧蜂窝煤,这玩意可不好生火呢。
蜂窝煤就是把煤掺入木屑,石灰还有木炭粉做出来煤。形状是圆柱体,大约能有个2寸左右高,上面是跟蜂窝一样的小窟窿眼儿。煤炉子也是细长的筒状,大小刚能放三块煤。
这个蜂窝煤烧的时候先把最底下那块弄着,等它烧起来了在往上落第二块和三块。等最底下的烧完了就把上面的两块用铁做的长夹子夹出来,然后把原来的第二块放在底下,第三块变成第二块,最上面放上新的,这样炉子就不会灭。
想温度高点就把眼儿都对齐觉得温度够了就把眼儿错开,这样通风差温度也就低了但同样的燃烧的速度慢也就省煤了。这个煤的优势就是比传统的大块原煤要省,价格也便宜。不好就在于它的温度没有大块煤高,屋子小也就罢了屋子大点的根本就不暖和,还有就是因为里面掺杂了很多东西,引火时费力。有的人家喜欢晚上睡觉用些煤面子压在燃烧的蜂窝煤上这样第二天起来余火就能接着用,可这样里面的炭没有充分燃烧很容易产生一氧化碳或是二氧化碳中毒。
这种炉子在这种冬天不算太冷的沿海城市还是很流行的,只是陈天一直弄不太明白这个东西,于鹏在家就都归他管了。
早晨的天稍微有点凉,但对她这种北方出来的这个温度也很好的,老家的早晨可是要冻掉耳朵的,多少次天不亮自己就得起床给家里烧柴火取暖,人家一家三口躺在热炕上自己冻的通红。跟那时候比,这可真是天堂了。
随手刷了碗收拾了屋子坐在床上发呆,还真没事做了。桌子上有个小闹钟,时间还早,这么闷下去可真是无聊。
套上棉袄决定出去转转。她记得昨天他带她去海边附近的路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找回来的。
这里距市中心还有段距离,但是家附近还是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国营商场,里面有一些服装杂货,陈天看了看衣服,样子跟后来的没法比但总比自己身上穿的强,自己这个破棉袄还是寒酸了些,看看价格,一件里面穿的毛衣要5块钱,棉袄要20。要是放在20年后可真是便宜,可现在就是奢侈了,于鹏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钱啊。还是没舍得。虽然于鹏把钱都给了她,自己身上还有100多块钱,要支撑到下个月开工资是没问题,可鹏哥的房子还押着呢能攒一些是一些,城里不比农村自产自用,买根葱都是要钱的。再加上房租水电开销,还是省着点比较好。
菜店就在边上,现在买粮和副食品已经不用票了,但这些菜店肉铺米店还都算是国营,虽然不像早几年那样严厉打击投机倒把但真正出来摆摊的还真没多少。
经营模式也基本上是国家统一收购统一销售,农民种地工人上班。但陈天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涌现大批的小商贩,甚至南方现在已经开始有了,这就是改革后挖到第一桶金的小商贩,虽然她在狱里没经历时代有多黄金,但听好几个狱友说这个时候随便你卖点什么都会发财。现在自己重新活了一回,也想踏上这个黄金时代的头班车。
店里现在没什么人,就一个营业员坐在店里织毛衣。转了转,发现这时候的菜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