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虎见状,立马跪在地上,对云轩恳求道:“求王爷开恩,饶过犬子,在下以后定会对他严加管教,求王爷开恩。”
“胡大人,你来判!”
云轩把惊堂木往胡亥面前一拍,胡亥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哄笑。
“下官下官就判扈刚杖责五十,监禁一年!”
扈虎瞪着胡亥,恨不得杀了他,一个孩子杖责五十哪还能有命在?
云轩轻哼一声,冷笑道:“胡大人又未免判得太重了些,五十杖下去这扈少庄主还能有命在?念这扈少庄主还是个孩子,且身体本身就有伤,这样吧,本王有个提议,扈刚杖责十五,以示惩戒,清风酒楼昨日所有损失皆由扈家庄二倍赔偿,至于监禁嘛什么时候找到本王的叔父和云公子,什么时候就把扈少庄主从牢里放出来。扈庄主以为如何?”
扈虎爱子心切,扈刚一杖都不挨更好,可是,看这情形,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扈刚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更何况惹着的是齐王的叔父,这样判,已经算是轻的了。
☆、蔷薇苑
当下对云轩说道:“王爷判得公允,扈虎心服口服!”
“那好,就这么着了,来人,行刑扈庄主也别跪着了,起来吧!”
云轩一声令下,就有两个衙役走上前来,拖了扈刚到一旁开始实施杖刑。
一杖打下去,扈刚就开始大声惨叫,哭爹喊娘。
云妆听了心中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扈刚的所作所为,想着教训他一下也是好的,否则,长大了不定成什么样呢!
扈虎站在一旁看着,心疼的两眼发红,却也不敢多说一句,围观的百姓却是嚷嚷着,“真是大快人心!锎”
十五杖行刑完毕,扈刚的小脸惨白,屁股和大腿上血肉模糊,由两个衙役拖着送进了牢房。
云轩瞥了一眼扈虎老泪纵横的心碎模样,说了句:“扈庄主以后可要好好管教令郎,说到底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一味骄纵结出的恶果,本王特意恩准你找个大夫给令郎治伤,但你若是想让令郎早日出狱的话,就想法把本王的叔父和云公子找出来。这件事,你可以和胡大人多多商讨,本王就等你们的好消息。”
“扈虎多谢王爷!”
“行了,你快去看看令郎的伤吧!”
云轩对扈虎摆摆手,扈虎随即转身心急火燎的奔进了衙门!
“胡大人,人是你抓进来的又是在你狱中不见的,本王可不管什么越狱不越狱,给你二日时间,你把人给我完好无损的带过来,否则的话哼!”
云轩睥睨着胡亥,又冷冷的补了一句话,“本王这两日就在你这知府衙门住下了。”
胡亥慌乱的点点头,“是,是,下下官这就去安排。”
云轩起身,离开座位,面色冷傲的走进了知府衙门,胡亥怯怯的跟在云轩身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云妆和易连城也离开窗前,来到圆桌旁,接着品起茶来。
这时候已近午时,易连城向店伙计要了笔墨,草草写了一封信交于这名伙计,并给了他一锭银子,要他想法把这封信送到齐王手上,实在见不到齐王,送到那群侍卫手上也可。
这伙计踌躇了一下,接过银子和信就下了楼。
知府衙门里,云轩正对着胡亥好一顿臭骂,这时候,一名身材瘦高的侍卫匆匆走过来,在云轩耳际小声说了几句。
云轩听完,怒斥了胡亥一句:“下去!”
这胡亥走了两步,又转身惴惴说道:“王爷,下官备了酒菜,还请王爷赏光”
“不用了,本王的午膳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尽快去找人吧!”
云轩语声冷冽。
“是,是,是。”
胡亥慌忙点头,然后匆匆走开了。
看着胡亥走远,那名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交给云轩。
云轩接过来,抽出信笺,打开看了几眼。
信笺上就四个字:请你喝茶。
云轩蹙眉,又看了一下落款,一个正楷的“穆”字。
易连城两年前被册封为穆王,在西延国都洛城有一个穆王府。
云轩看着这个“穆”字,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抬头问向那侍卫,“送信的人呢?”
“回王爷,送信的人在门口候着呢,是对面一品香茶楼的伙计!”
侍卫躬身回道。
“好得很,本王正想去茶楼坐坐呢。”
云轩说着,大步向衙门外走去,那群侍卫紧紧跟在后面。
一会儿功夫之后,云轩在那名伙计的殷勤招呼下来到了一品香茶楼二楼云妆和易连城所在的雅间,那群侍卫守在雅间门口,因为人多,从二楼一直站到了一楼,许多正在茶楼喝茶的客人见此情形,纷纷离座,有的离开茶楼,有的站到茶楼门外窃窃私语。
雅间里,云轩见了易连城,惊喜笑道:“那狗官说叔父越狱了,原来是在这儿悠闲着呢!”
“好侄儿,那狗官害得你叔父和云公子昨夜差一点就去见了阎王,你还道悠闲着呢!”
易连城睨了云轩一眼,邪肆一笑。
“这个狗官,你看侄儿不扒了他的皮,给叔父报仇!”
云轩说着转脸仔细端详着云妆,戏谑一笑,“这位想必就是交通钱庄的老板云公子了吧,真是风姿卓越,俊逸如仙!
云妆敛眉,上前行了一礼,“见过王爷,王爷福寿安康!”
云轩走上前一把拉起云妆,笑道:“云公子不必多礼!”
易连城看着云轩拉着云妆的胳膊迟迟不松手,顽肆笑道:“侄儿莫不是见云公子貌比潘安动了心,可惜云公子是个男人,侄儿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云妆甚为窘迫,抬头狠狠用眼神剜了易连城一眼。
云轩闻言松开了云妆的胳膊,对易连城淡淡一笑,“叔父可真会开玩笑,不过美人赏心悦目,男女都一样!”
“赏心悦目??不知道死了还是不是如此!”
云妆说的云淡风轻。
易连城抬眼瞧了瞧云妆,转脸对云轩说道:“这茶楼的茶的确不错,虽不必王爷府的茶,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侄儿坐下来喝一杯。”
待云轩和易连城坐定,云妆也来到他们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三人品着茶,随便吃了些糕点,易连城把昨夜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与云轩听。
云轩非常震惊,不时地抬眼看着对面的云妆。
云妆几乎是一言不发,只默默地听着,不过被云轩瞧得心中忐忑,异常的不自在。
最后,云轩决定,把易连城和云妆接到齐王府暂住,再着手调查安公公毒害二人一事。
云妆对去齐王府暂住百般不愿,对云轩说道:“易公子是王爷的叔父,去齐王府再合适不过,云清自有去处,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那怎么行,我去哪你就得去哪,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合伙人,若是你出了事,可是会直接影响我在钱庄的分红的,就这么定了,你和我一起去齐王府。”
易连城说的霸道,云妆正欲分辩,易连城又补了一句,“听话,我可不介意把你打昏再扛过去!”
“你你du裁!”
易连城和云轩虽没有听过du裁这个词,但是也猜到是说易连城霸道,不由得相视一笑。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又坐了一小会,云轩离开一品香茶楼,回了知府衙门,那群侍卫也跟在云轩身后离开了,一品香茶楼又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已经是午时了,茶楼的生意非常清淡,就连街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
不多会儿,茶楼的门前来了辆精致华丽的马车,车夫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进茶楼,来到云妆和易连城所在的雅间。
那车夫对二人拱手道:“在下卫平,是齐王的贴身侍卫,马车已在门前等候,请二位公子下楼,在下奉命送二位公子去齐王府。”
三人走到楼下,那侍卫先是出门看了一圈,然后对二人点点头,易连城和云妆快步出了一品香茶楼,上了马车。
一刻钟之后,马车已经驶离了益州城,疾驶在去中州的官道上。
云轩为了不打草惊蛇,还要在益州呆上些日子。
一品香茶楼因为云轩的光顾也声名大噪,生意兴隆起来。
齐王府坐落在中州西城,气势宏伟,檐牙高啄,府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亭台楼榭,廊腰缦回,景致优美,既不失豪华气派,又自有一番清致素雅的风韵。
云轩和易连城住在齐王府的一个偏僻的院落——蔷薇苑。
蔷薇苑虽是偏僻,却胜在雅致清幽,院内遍植蔷薇花,已经是初秋,但蔷薇花依旧是花开灿烂,一片荼靡!
易连城和云妆分别住在蔷薇苑的东西两个房间,房间不大,却是收拾得一尘不染,极为雅致。
云轩和易连城午时只吃了些糕点,这时候已是黄昏,肚子已经有些饿了,有侍卫送来了饭菜,二人大快朵硕,很快就吃完了晚饭,各自回房歇息。
齐王妃燕玉珊只是知道蔷薇苑住进了王爷的客人,并不知晓是谁,那名前来送人的侍卫一并带来了王爷的口谕,每日有下人往蔷薇苑送去一日三餐等生活必需品即可,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蔷薇苑。
燕玉珊再是好奇,也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易连城和云妆没有人打扰,落得个清净悠闲。
再说那胡亥亲眼见易连城和云轩毒发身亡,尸体都派人处理了,要他把易连城和云妆毫发无伤的交出来,那怎么可能呢?
胡亥派出大批官差在益州城四处查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这可急坏了扈虎。
扈虎为了扈刚早日出狱,出动了扈家庄几乎全部的人马去搜索易连城和云妆的足迹,可是,仍旧一丝线索也无。
胡亥说易连城和云妆二人越狱,可是,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第一:二人只是被抓,又未被判死刑,越狱的动机没有。
第二:二人中有一人是齐王的叔父,身份尊贵,想出狱只需表明身份即可,杀人越狱更没必要。
第三:二人失踪当晚有数位犯人听见二个人的惨叫、呻吟声,逐一排除下来,确定是易连城和云妆二人无疑。
第四:二人失踪当晚,有人看见一名狱卒驾着拉尸体的马车出去过一次,可那名狱卒已经消失无影踪。
第五:据交通钱庄的石涛说,他曾托人往牢里送过饭菜,其中有一道醉花鸡,可是二人所在的牢房里却连一个鸡骨头都没有,不符合常理。
☆、皇上驾到
扈虎再三斟酌,都认为胡亥是在说谎,一气之下,把胡亥以玩忽职守罪告到了云轩哪里。
胡亥被扈虎问得理屈词穷,又不敢把自己如何在安公公的授意下毒害二人之事供出来,被云轩当作嫌疑犯关进了一间单独设立的牢房,虽有两名狱卒日夜看守,但云轩还是派了八名侍卫暗中监视着胡亥。
另外,云轩派人去皇宫向云逸飞详细禀明了此事,云逸飞雷霆大怒,下了密旨,要云轩彻查此事,同时又派心腹暗中调查安公公此人,务必是要一查到底,无论牵扯到谁,绝不姑息。
两日后,齐王府,蔷薇苑郎。
夕阳西下,艳如山茶。
蔷薇苑里美艳的蔷薇花像镀上了一层炫目的光晕,泛着梦幻般迷人的色泽!
易连城和云妆坐在一片蔷薇花旁的石凳上,悠闲的吃着石桌上摆放的几碟糕点。
这几碟糕点是齐王妃特意差人做了送进来的,有马蹄糕,千层糕,栗子糕和核桃酥锎。
云妆拿起一块核桃酥尝了一口,冲易连城微微笑道:“活着真好,不然就吃不着这么美味的核桃酥了!”
“妆儿喜欢吃核桃酥,以后本王亲自学了做与你吃。”
易连城已经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云妆,言谈间也就毫无顾忌起来。
“我可不敢劳穆王爷大驾,堂堂王爷学做核桃酥像什么样子!“
云妆轻嗤一声,言谈之间满是不屑。
易连城顽肆一笑,对云妆说道:“我在你面前何时有过做王爷的样子,也就是你,对这莫大的恩宠不屑一顾,有时候我就奇了怪了,你那死去的夫君究竟是比本王长得帅,还是比本王多金,又或者是比本王更尊贵!”
云妆刚吃完一块核桃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轻笑一声,“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姓高,名富帅,也就是比你高,比你富,比你帅!可惜啊,他去阎王爷那报到了,你暂时还见不着他!”
“本王才不要见他,本王要拐走他的媳妇,若是见了面,岂不是很尴尬?”
易连城伸出双手紧握住云妆的纤纤玉手,蛊惑一笑,对云妆说道:“妆儿,本王要你做西延的穆王妃,你可愿意?”
云妆面色窘迫,使劲往回缩着手,无奈易连城的双手就像两把大铁钳,云妆怎么也挣脱不开。
易连城收起平素里的邪魅笑容,凤眸中是真情留露,脉脉含情。
云妆的脸涨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