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坐他身上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洛青避免肖灿看到少爷受刺激,因此才把少爷给长官才进去。
以为医生回来的肖灿,看到她时愣了愣,随即高傲的挑着下巴,全身带刺。
“你来做什么?”
“看病。”洛青如实的讲,不过把少爷这些字眼省略掉了。“肖灿,我刚才听到医生说的了……”
“你想怎么样?”不等她越说越小的讲完,肖灿起身冷冷看着她。
肖灿永远都是穿着很高的鞋子,再加上她本身不矮,现在更显得比洛青高不少。
被她仇视的洛青,有些忐忑的吞吞口水。“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做。”
听了她的话,肖灿噗笑。“无辜?那我就是有罪的了?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生下他更是个错误!”
“他什么错都没有,是你们大人犯的错,为什么要怪罪于他?”洛青也眼红了。
她这话一出,让肖灿想起最开始,自己和白宾在马累的那次错误,脸色顿时更加难堪。
“肖灿,生下他吧,也许会是个美丽的错误。”见她不好过,洛青软下语气。
肖灿眼睛一沉,比之前更加盛气凌人。“哼,美丽?这本身是段该被遗弃的错误,哪来的美丽?留着他只会让我无时无刻想起自己的错误。”
看她坚定的样子,洛青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我有自己的事业,自己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一切,只生下这个错误?”肖灿恶狠狠的讲,似是说给洛青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洛青,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就算现在去通知白宾,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她明白,怎么不明白呢。洛青脸色苍白,看她的视线荒乱收回,瞧着地面。
现在的她,是最没立场来跟她说这些的。
当年,她也差点就做了这个决定,不愿放弃自己拟定好的计划,执着的想功成名就。
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她?这个独立比自己更优秀的对手?
“我、我只是想让白宾知道……不会,我不会通知他。”洛青害怕的后退。“不过还是请你认真考虑,考虑清楚,不要后悔。”
她只是想让白宾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她这么做了,可是她忘了当初自己便是如肖灿一般,而且做到了,隐瞒了少爷的事,甚至跑去了加拿大。
现在回想,她似乎欠长官太多,让他错失了少爷的成长,让他没有听过少爷的胎动、降临,甚至连名字都是让他随口说的。种种因素,导致他们两个现在水火不溶,这都是她的自私造成。
不必她假好心。肖灿转身背对她。她做事向来尽在撑控,这次也不会例外。
而洛青在她转身之后,踉跄地走了出去。
当站在局中,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局势一转,才发现自己错的多离谱。
现在,她明知道肖灿这个做法是错误的,但有什么立场去说呢?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白宾喜欢她,她可以选择不喜欢,至于孩子,如果她没做好承受的准备,自然可以选择扼杀……
“洛青,你怎么了?”陆将看她失魂落魄的走来,担忧的皱眉。
洛青眼珠一动,瞧着长官和他身上的少爷。
“没事。”洛青勉强笑了笑,迅速走过去摸少爷的头。
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吧?瞒了长官四年,但是,未来的许多年,他们都可以在一起,虽然长官常欺负少爷,不过在些细节上还是能看出,他挺在意这个儿子的。这样就够了。
“是不是看到不好的场面了?”陆将伸手,让她坐身边,搂着她肩膀。
洛青不轻不重的嗯了声。确实是不好的事情。
“医院每天都在上演,这是自然规律。”
也是,长官说的没错,医院每天都在上演,就像无痛人流只需九十九。
这是她们的选择,自己无法改变。
等首长、长官说完,少爷转着圆溜溜眼睛瞅了他们一眼,然后“行动不便”的挪啊挪啊,往洛青身上蹭。
没办法,衣服穿太多了。
陆将拧着他衣领,提起来。“你想干什么?”
少爷板着脸,实话实说。“妈咪身上舒服,你身上硬死了。”
听着少爷的童声童气,洛青忍不住乐了,伸手要去抱他。
长官身上都是肌肉啊,能不硬么?不过她这身“肥”肉,似乎还有这么点好处。
陆将脸色一沉,收手把他按自己肚上。“膈硬死你。”
“妈咪妈咪,救命啊,我不要死……”
少爷像只要破壳子的崽子,伸长着手朝洛青喊救命。
瞧着他这活宝举动,等号的人都呵呵笑起来。
洛青尴了个尬,握着少爷的手,把他滑下的衣袖拉了拉。
“让你爸抱着,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长官的身体是人能随便折腾的?
听着这话陆将高兴了。“洛青,我不介意天天抱着你。”
少爷哼了声,委屈蔫蔫的趴着。他才不稀罕!
而洛青白了长官一眼,起身去打水。瞧这坐满人的大厅,一看就知道会是场漫长的等待。
医院打水的人多,洛青等了一下才等它烧开。
只打了两杯,一个是怕自己打多了,后面的人没有,另个是她没手拿。
给了一杯给长官,洛青吹凉自己手里的,试了一口不怎么烫了,才叫起萎顿的儿子。
“他喝我的。”陆将把伸长脖子要喝水的少爷拽回来,把自己手里的给他。
瞧着这幕的洛青心慰。长官还是蛮关心少爷的。
其实陆将只是想跟她喝一个杯的。
“你们交钱拿了药,就去输液室。”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轮到洛青他们时,医生给看了看,量了体温就写下一笔天书,就叫他们可以走了。
陆将拿着病历表,看上面的药皱了皱眉。
这上面的字他还看得懂几个,认识几种药名。
别看少爷还有精神跟他老子扛,实则这一量体温,烧到38度9,只是他平常就这么话少,病了也不哭不闹,到现在洛青看到那几个数字,有些慌了。
“长官,我去排队,你去交钱。”少爷还这么小呢,烧坏了怎么办?
洛青说着就抱着孩子下楼,两人转了一圈找到收钱跟领药的地方,还好这两地方都在一个地方。
可不知是流行性感冒还是怎么的,排队的人特多。
正要分开行动时,陆将手一伸,把少爷从她怀里提了出来。
“我来抱。”
“嗯。”洛青点头。现在这么多人排队,到后面自己铁定扛不住。
交钱的那边毕竟只要给了钱就行,而领药这边,护士则要找药配药,所以两个同时排队的人,最后还是陆将那边先搞好。
还有三位就排到的洛青。洛青看着烧红脸昏昏欲睡的少爷,心疼死了。
“你去坐。”瞧她皱成一团的脸,陆将把少爷塞给她,自己接着排。
洛青完全没意见,抱着少爷就坐一边的椅子上,摸他头,紧张了半天。
等把少爷哄睡着了,洛青一抬头就看到正等着护士拿药的长官,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一个大企业的BOSS,跟一个年薪百万的设计师,居然在医院里排队浪费时间?
想到此,洛青深思了一下。她应该是过惯了平凡人的生活,一生病就想到医院。
所以今天是农家小抄肉吧?像普通家庭一样,做着平凡而很浪漫的事。
呃……把浪漫建立在儿子的生病上?她这个妈是不是有点后?
少爷烧得有些厉害,得打吊针。
护士调好药水瞧洛青。
洛青刚开始没会意,在她看着少爷时,示意她就这么扎,不用叫醒。
于是,睡梦中的少爷,被扎的痛醒来,乌黑的眼睛瞬间染上有一层雾气,咬着唇幽怨的望着洛青。
疼,好疼,哇啊啊啊……不过他才不要在臭老爸面前哭。
少爷意志坚定,可奈何忍功有待加强,装满水的眸子溢出晶莹水珠,可死都不哭出来。
“少爷乖,已经扎好了。”洛青瞧着他可怜样,母爱泛滥,顺着他背又亲又哄。
护士小姐收起工具,微笑的瞧他。“孩子真可爱。”说着又瞧向陆将。“先生是孩子的父亲吧?挺像你的。这个时候还陪孩子来医院,现在像你这样的父亲可不多了。”
陆将挑下颌,瞧着望自己的洛青。
洛青心里那个郁闷。少爷是我生的啊,凭什么只夸他?他这个点不用上班,自己也是这个点啊!
护士见他不答理自己,也没生气,朝他抛个媚眼便转向洛青。“小姐,药水没了要叫医生拔针哦。”
洛青郁着脸,不客气的讲。“这是我儿子,我会看好。”你丫的装什么萌,有我儿子萌吗?
第十一章 叫句大爷来听听
听到她的话,护士脸一红,又瞟了眼陆将,便不自在的笑着走了。
瞧着还返头看长官的护士,洛青把儿子扎着针的手揣怀里。现在天气冷,药水都是冰。
陆将摸了摸少爷柔软的头发,坐他旁边。“这都是不认识的,认识的都一堆追着你不放,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
“陆董你是想说自己魅力大么?”洛青抬眉瞅着他。“也对啊,陆四少现在年青有为,一走出去自然是迷倒万千少女。”
“你呢?”
“我是少爷他妈!”
“妈咪。”洛青吼完,少爷趴她身上软软叫了声,亮着眼睛兴奋的讲:“要是长官对不起妈咪,我们去加拿大找干爹好不好?”
陆将:……
洛青:……
乔斯是不错,不过还是做朋友的好,她可不想长久住国外。
“好,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洛青点头,骄傲的睥睨着长官。哼,儿子是帮她的,看你还敢不敢惹桃花!
“陆炽同志,现在是你妈对不起我。”陆将眯着眼睛,冷冷看着少爷。“你现在还是黑户,不恨你妈咪?”
可恶,居然挑拨离间!
“少爷,黑户也没什么,等明年少爷上学,就不是黑户了。”现在他没接触多少人,是不是黑户对他造不成心里阴影。
少爷紧皱着眉,许久都没吭声。
洛青心里有些没底,便瞪着长官。都是他!这么卑鄙!
“黑户是什么?”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少爷好奇的抬头望无所不能的洛青。
洛青一愣,随即瞧着长官低笑起来。若这不是在医院,她一定会哈哈大笑。
陆将被她笑黑了脸,抱手臂不说话。
这两母子是联起手来对付自己,得想个正当理由,把他赶紧弄走。
输了一个多小时液,洛青抱着少爷和长官一起往外走。
刚拐个弯走到大厅的洛青,就瞧到白宾匆匆往里面跑,顿时脑海蹦出两字。坏了!
“陆董,你抱下少爷。”把儿子扔给长官,洛青匆匆追了过去。
一口气跑上三楼,许久没这么运动过的洛青气喘吁吁。
“为什么?为什么!”
愰动的门内传出白宾的咆哮,声嘶力竭。
“我就这么讨厌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也好。”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白宾吼完垂下头,流海在额上投下阴影,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情绪。
刚苏醒过来的肖灿还十分虚弱,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
但是难得弱势的肖灿,没有博得谁的同情与怜兮。
“白宾,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突然出现这里的白宾,肖灿有些慌,抓着被子困难的坐起来,看到门口的洛青脸倏一变。
“我在这里你很意外是吧?”白宾抬起头淡漠的望着她。“他都已经三个月……”说到后面白宾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等他深吸口气后,目光变得清明坚定。“肖灿,你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
“白宾,你给我站住!”肖灿惊惶的大叫。
心灰意冷的白宾这次走的头也不回,连停留都没有。
“白宾……”当他走过自己时,洛青转身叫他。
白宾这次停了下来,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无法继续行走。可能后者居多。
靠着雪白的墙滑下,白宾浑身发抖的紧握拳,骨节泛着青白。
“你还好吧?”洛青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
白宾没有接,红着眼睛低头,极力克制身体的寒意。
等他抚着墙壁缓缓起身的时,除了脸色难看点,眼睛有点红之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抱歉,要你看笑话了。”没有痛哭的白宾,看了她一眼匆匆移开视线,哽咽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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