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作者:素素浅唱(红袖vip2013.5.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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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作者:素素浅唱(红袖vip2013.5.26完结)-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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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娰清一震,用双手捂住耳朵,脑袋快速地钻入被子里装睡。
    “嫁给我,真的那么难吗?”他低沉的语气渗着受伤。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了,原来不是。”
    “你打算一辈子就留在母亲身边吗?让她受人闲话?”
    “清儿……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肯回到我身边?”
    他说了很多话,发自肺腑的话,历来,这世上,但凡他想要的,都有信心囊括怀中,却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失去所有斗志。
    楚娰清静静地听着,一颗心动摇不已,却并未回答他半句。
    慕容熠尘黯然神伤,高大的身子颓丧地倚在密道的角落里,他思忖半晌,从怀里掏出碧色的萧,不一会,婉转动听的《凤求凰》奏起,丝丝缕缕,缠缠绕绕,深深刻入人心尖。
    楚娰清闭上眼,心中默念着那首千古绝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故事,凄美渗着淡淡的哀伤: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于是,每个夜晚,慕容熠尘都会准时到来,他也不说话,就在密室底下给她吹奏曲子,明媚的,哀伤的,神秘的,动人的……一首一首的。
    而第八日的晚上,楚娰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按照两人心照不宣的预定,这个时辰,他早该来了!可她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男人依旧迟迟未来。
    是不是,他就此放弃了?
    还是,他有事耽搁了?
    或者,夏沁梅又无病呻吟,他去宫中探望了?
    越想,她心底越是乱作一团,索性利落的披上薄衫,用锤子将密道的门撬开,直奔四王府。
    一路上,楚娰清都心神不宁的,几次险些摔倒,密道并不是很暗,而她的眼睛几次陷入一片无穷的黑暗,因为心有牵挂,也没怎么在意。
    楚娰清顺利地掀开一道床板,如同上次悄悄潜了进去,穿过芙蓉屏风,抬眼望去,太师椅上,男人正仰面躺着,一动不动,而他胸前雪白的寝衣,被刺目的鲜血染红一大片。
    “尘!”楚娰清吓得脸色惨白,双腿险些没跌倒,她疾步走过去,“你流了好多血?谁伤的!”
    “清儿?你怎么来了?”慕容熠尘一震,难掩的喜悦萦上眉宇,他赶忙坐直身子,披上外衫将伤口挡住。
    楚娰清满目沉痛,小手颤抖地覆上他的胸膛,“出了什么事?受了伤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慕容熠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实则,今日他出行,遭到重大的伏击,不仅中了一箭,连着对方是谁都没查到。
    楚娰清红了眼眶,怔怔地凝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总是这样,一个人独自承担,不肯同她分享。
    “怎么了?我今日没去你哪里?睡不着吗?“慕容熠尘伸手,将她揉进怀里宠溺地问。
    “我想你了……”楚娰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错,她想他,日思夜想,虽然他们就隔着一道床板的距离。
    “清儿?”慕容熠尘不可置信地唤着她,恍惚以为听错了,他长臂将她搂得更紧,“可是真心话?真的想我?”
    “恩!”楚娰清此刻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她离不开这个男人,几欲疯魔地,时时刻刻想念着他,见他受伤,恨不之那伤,那痛能他替他分享。
    “清儿……我的清儿。”慕容熠尘心绪大动,捧起她的小脸,唇就狠狠欺上她的。
    他的吻不似往日的温柔细水,带着急切,略显粗蛮,一副要将她揉进骨髓的样子。
    许久,慕容熠尘才念念不舍地将她松开,“有多想我?”不肯放过,咄咄逼问,眉宇间皆是难掩的喜色。
    “天天想,夜夜想,够不够?”楚娰清羞得倚进他怀里,第一次说对着他说矫情的话。
    慕容熠尘哪里见过她这般,整个人飘飘然的,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眼底只有她娇憨的容颜,“那你还不肯嫁给我?!”
    “我……”楚娰清支吾着,将脸埋得更深,“我嫁!答复晚了,那你还肯不肯娶呢?”这一刻,她深深陷入幸福的情网里,既然爱他,就不再瞻前顾后,她相信,总有一天,能成为他心底唯一的女人!
    “娶!倒是你,不许再反悔!”慕容熠尘大喜,激动地难以自持,他拦腰将她抱起,径直掠过屏风,将她置于柔软的床上。
    他就深深地凝着她,一瞬不瞬,平平静静的,竟也觉得异常幸福,整颗心被暖阳紧紧包融。
    楚娰清脸颊爬上两朵红云,启唇道,“别看了,我又不好看!”抬手去遮脸上的红色胎记。
    “看不够,怎么办?”慕容熠尘捉住她的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满含深情。
    “尘……”楚娰清心跳如雷,软糯地唤了声,好似催情的媚。药,将男人刺激的不轻。
    “清儿……我要你!”慕容熠尘哑声道,毫不避讳地将心中所想道出,脱了鞋,利落地翻身上。床。
    “别!你的伤。”楚娰清一吓,推搡着他的肩膀。
    “眼下,这里的伤更严重,清儿……”慕容熠尘深眸里布满情。欲的色彩,邪恶地拉住她的小手覆上那灼热的坚。挺。
    “唔……”楚娰清嘤咛一声,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了过来,她渐渐陷入迷情,不能自拔。
    四王府里***帐暖,旖旎了夜色,两人缱绻纠缠,心与身第一次紧密相贴。
    *****
    楚嫣然和楚若蓝相约一同回府探望父母,兄长,她们此行是为了奚落被人玩弄感情又丢了孩子的楚娰清。
    然,事情恰恰相反,两姐妹刚刚走进院子,就被那一箱箱挂满红绸的彩礼吓了一跳。
    “爹?这些都是谁送来的?谁要嫁人?”楚嫣然明知故问,极不愿相信。
    楚怀遇荣光满面,乐呵呵地摸着胡须,“恩,是四王爷送来的,下月初八就要娶清儿过门。”不想那废柴女儿,竟也能给他争足面子。
    冯氏不屑地挑眉,她尖着嗓子,酸味十足道,“排场倒是挺大的,没想到那瘸子倒是有些家底!”满院子的彩礼比两个女儿的都多出几倍,这怎么教她甘心?一个闲散的王爷,竟比当朝太子还阔绰。
    “娘,三妹这是好福气,我们该为她高兴。”楚嫣然闻言,悬着数月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嫁吧,嫁了就不会危及到她的男人了。
    “原以为三妹会孤苦一生,竟不想四爷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真的要娶妹妹了。”柳芸儿笑意盈盈,也恨不之楚娰清早些离开将军府。
    楚若蓝倒是面无表情,不屑地哼了声进房。
    楚天昊神色复杂,望着那厚重的彩礼许久,默不作声地拂袖离去。
    秋菊兴冲冲地跑回房内,“小姐,小姐……你可算长脸了,四爷将半个家底都搬过来了,全城的人怕是都在议论了。”
    “他也真是!”楚娰清对着镜子,含笑着嗔怪。
    “四爷这是要让你成为昭国最风光的新娘子呢!你没瞧见冯氏母女的脸色,简直太丰富了,哈哈!”秋菊笑的大快人心。
    “好秋菊,别说那些牛鬼魔神了,看看我这妆画的好吗?”楚娰清放下胭脂盒,忐忑地问了句。
    “小姐又用它遮胎记了?是要去见四爷吧?其实,四爷眼中,小姐什么样子都好看。”秋菊一句一句的,说的楚娰清心花怒放。
    “咳咳……”她起身,干咳两声道,“你和那杨广究竟怎么回事?他似乎找过你很多次!”
    秋菊闻言,黯然垂下眼睑,“我……可不可以不提他,小姐。”
    楚娰清正欲说些宽慰的话,房内陡然传来极轻的敲门声,“楚娰清!是我,能进来吗?”
    “昭阳?”楚娰清一震,赶忙走过去将门打开,“你怎么来了?”冷冰冰的语气,忆起那日庆国公主夜宴,她的脚被绣花鞋里的针扎得鲜血淋漓。
    而始作俑者,极有可能是慕容昭阳。
    昭阳尴尬地笑笑,将手里的锦盒递给楚娰清,“听说你要嫁人了,我将最喜欢的雪藏匕首送给你。”
    “雪藏匕首?”楚娰清没有接,神色复杂地凝着她,“你平时都不舍得用,送我作甚?”
    “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它不过是身外之物。”昭阳抬眸,坦诚道。
    “那日的事,真不是你所为吗?你如实回答我!”楚娰清握住她的手。
    “不是!丫鬟说拿衣服的途中,碰到一陌生的宫女,将她撞倒,可我查了,怎么也查不到。”昭阳极力解释,愧疚浮上眉梢。
    “好!我信你。”楚娰清笃定地说道,就如昭阳所说,她也不能失去一个好朋友,而信任是最基本的。
    “谢谢你,楚娰清!”昭阳激动地难以自持,展开手臂就跟楚娰清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唔……你能不能温柔点,慕容姑娘。”楚娰清抱怨道。
    “不能,我又不是你的尘哥哥,呵呵……”昭阳笑着打趣,一双灵动的眸子掠过淡淡的哀伤。楚娰清,祝你幸福,你配他,我甘心,亦服输。
    ******
    初八,四王府,红绸逶迤,锣鼓喧天,八抬大轿临门,慕容熠尘一袭大红喜袍,风神如玉,器宇轩昂,他唇边漾着浅笑,转动轮椅,缓缓掀开那轿帘,伸手牵出里面美丽的新娘。
    唢呐声声,媒人高呼,“吉时已到,跪拜行礼!”
    院子里宾客满堂,多数人抱着好奇心来观礼,大昭国闲散残王娶了第一废柴丑女,可谓惊天动地!
    皇帝并未来主持婚事,也再次验证了四王爷的不受宠。
    人群中,慕容子喧兀自喝着闷酒,清隽的眉宇萦着无尽的落寞。她就要嫁人了!只觉得心仿若缺失了一块,空荡荡的。
    楚娰清盖着大红盖头,被男人一路牵着来到主厅,周围议论的人不乏少数,她不免紧张起来。
    “别怕!有我在。”慕容熠尘握紧她的小手,低声宽慰道。
    “尘,娶我,你真的不后悔?”楚娰清弯腰,凑上男人的耳边细语。此刻,她还仿若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她要嫁人了,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幸福来得似乎太快,有种不安定的错觉。
    “不悔!清儿要是后悔,如今也晚了,你不嫁,我便用强制手段。”慕容熠尘故作愠怒,斥责道。
    大红盖头下,楚娰清脸颊处梨涡浅浅,是幸福满足的神色。
    “一拜天地!”媒人高呼,乐声奏起。
    楚娰清牵着男人递过来的红绸,与他并肩中规中矩地行礼。
    慕容子喧放下酒杯,俊美的脸容渗着醉意,一颗心蓦地提起,怔怔地望着场中那一对天作良缘的璧人。
    “二拜高堂!”上位,是对空置的楠木椅。一个是皇帝的,一个是慕容熠尘已故母亲的。
    “夫妻对拜!”
    楚娰清行走到场中,与男人面对面,正欲行最后一个礼,骤然,喜庆的乐声停下,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慕容熠尘手中的红绸落地,整个人深深怔住,不可置信地凝着那不速之客,“馨儿?你怎么来了?”
    “馨儿,是你吗?”他低哑破碎的声线从喉咙里溢出,渗着震惊、沉痛、欣喜、仓皇…。。
    众人错愕,举目望去,门口站立着一个女子,她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连接二人的红绸断开,楚娰清僵在原地,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馨儿?夏馨梅?是她来了吗?呵……她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埃,走了,美人走了!”众人唏嘘感叹。
    “是来闹婚的吧?眼眶红红,看着怪可怜的!”
    “啧啧……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慕容熠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管不顾地要追上去,“馨儿,馨儿!”将所有的抛在脑后,眼底只有那魂牵梦绕的女子。
    “别走,好不好?”楚娰清快速拉住他的手,以低下的姿态恳求道。大红盖头下,她的唇苍白而透明。
    “对不起,清儿……我不能娶你!”他残忍地说道。
    “求你……别丢下我。”她哽咽着,想极力挽回那虚无的幸福。
    “对不起!我不能。”慕容熠尘狠狠拂掉她的手,毅然决然地追了出去!馨儿回来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以至于理智全无,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楚娰清攥紧双拳,明眸里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颗心被似是利刃深深划开,一片一片,一点一滴,支离破碎,再都无法愈合。
    她掀开盖头,凄然而笑,睁开眼睛,周遭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天黑了吗?不对,她的眼睛……
    努力去看,依旧是无穷的黑暗……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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