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这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多恨,多绝望。赫连懿,她命里的骑士,天神一般的男人,曾经给予她无限温暖、悸动的男人,如今正用最残忍的方式凌辱她。
多么希望,醒来后,这只是一场梦,荒唐的梦,梦醒后,赫连懿还是赫连懿,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只属于慕容君墨的女人。
赫连懿眸底掠过黯然之色,蓦地一个大力挺身,深深捣入她极致的温软里,“清儿,恨也好!只是能让你记住我,时时刻刻记住,你曾经是我的女人。”
楚姒清睁着空洞的明眸,一动不动,一响不响,如同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她全身未着寸褛,青瓷的肌肤触目惊心的爱痕交错着,青丝凌乱,脸颊布满浅浅的泪渍,那样子狼狈至极,可怜至极。
云罢雨歇,赫连懿满足地低吼一声,将炙热的爱。液尽数洒在她体内。
他低喘着,筋疲力尽地与她并肩躺下,“清儿,我有话跟你说,关于我的真正身份。”
楚姒清像是受惊的小兽,痛苦地闭上眼睛,伸手捂住双耳,薄颤着身子一直退到墙角。
“清儿,清儿,别怕,是我。”她这幅样子,赫连懿看了,疼的一颗心都在颤抖,可如今追悔莫及又有何用?
他根本不是男人,一次又一次,只会给她无尽的伤害,无尽的眼泪。
悔恨交织,他一拳一拳狠狠砸在床柱上,直至拳头沁出斑斑血迹,很痛,却不抵心中那痛的万分之一。
“清儿,你过来,我不会伤害你,再也不会,相信我。”赫连懿伸出手,循循善诱地说道,低沉的语声带着恳求的意味。
奈何楚姒清像是受到极大的恐惧,拼命地摇头,一双空洞的明眸死死瞪着他,再无往日的生机。
“清儿乖,不要怕,先将衣服穿上好不好?”赫连懿拿起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衫,作势好心地递过去。
楚姒清双臂捂住胸口,身子剧烈地颤抖着,银牙紧紧咬着下唇,直至鲜血溢出,“赫连懿,我会杀了你,杀了你,一定会。”
“清儿,你要杀要剐都可以,求你不要折磨自己,求你好不好?”赫连懿急红了眼眶,不顾一切地上前将她揉进怀里。
“不,不要碰我,信不信,我死给你看。”楚姒清拼命地扭动莹白的身子,万般抵触他的触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赫连懿伸手,撬开她的牙口,阻止她自残,“楚姒清,你要是敢死,我定让慕容君墨陪葬!本门主说一不二,信不信由你。”
“赫连懿,你是魔鬼,魔鬼,我和君墨相亲相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打碎我平静的生活?”楚姒清哭的泪眼婆娑,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够强大,可面对一些人,她那么不堪一击。
“清儿,你听清楚,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休想逃离,我曾经是想将你推开,可你偏偏占据了我整颗心,没有你,活着远比死难受,没有你,即便得到天下也是无意义的。”赫连懿强势地宣誓,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将深情而炙热的吻印上去。
楚姒清被迫承受着,心隐隐的为他周氏所散发的悲凉所感染,她从不知道,他爱得如此痛苦?那么当初,她是不是就不该去招惹他?导致如今无法挽回的后果。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的吻,渐渐沾染情。欲的气息,怪只怪女子太过清甜美好,赫连懿情不自禁,某处又肿胀的厉害。
“清儿,怎么办?我戒不掉你,一辈子都戒不掉。”他深情的呢喃着,邪恶的大掌放肆地蹂躏着她娇嫩的雪峰,直至那两颗红梅傲然挺立。
楚姒清瘫软无力,屈辱地任他凌辱,素白的手乘着男人失神之际,悄然摸向床边散落的发簪。
她发誓,即便杀不了他,也会让他断子绝孙。
然,千钧一发之际,山间骤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批的人马正极速赶来,火把照亮了深沉的夜色。
“赫连懿,朕知道你在里面,滚出来。”皇帝的低吼声涤荡在山涧,惊得树上的积雪扑簌簌往下落。
赫连懿浑身一震,体内叫嚣的欲。望瞬间熄灭,他不悦地皱眉,气急败坏地跳下床,胡乱穿好衣衫后,打开窗户,冷冷觑了眼不远处的人马。
云雾小筑周围用五行阵法布局,一般的人不会轻易闯进来,皇帝突破了山路上的重重防护,仅剩下最后一层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裹着厚重的狐裘,佝偻着身子四处询问,他的前方,打头阵的禁卫军死伤无数,鲜血在雪地里汇聚成浅浅的河流。
“不愧为大昭国的皇帝,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本门主。”赫连懿看似夸赞的话,无不张扬,透露着讥讽的意味。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赫连懿,今日便是你的死寂,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本门主拭目以待,你要能跨过来,再口出狂言不迟。”赫连懿冷哼一声,砰的将窗户关上。
他转身时,楚姒清已经穿戴完毕,她翻身下床,腿间立刻呈现撕碎的痛感,双脚刚沾地,就虚软地倒下去。
“清儿,别乱动。”赫连懿掠到她跟前,将她及时扶住。
“不要碰我,脏。”楚姒清抵触地推开他,眼底尽是嫌恶的神色。好脏,她再也不干净了,跟过两个男人,如何配得上纯净如梨花的君墨?
好恨,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恨命运的捉弄。
“清儿,听着,我会带你出去,不许胡闹。”赫连懿神色是不多见的凝重,将她押回床上坐稳。
“放开,是君墨,君墨来救我了。”楚姒清哪里肯听他的,疯了一般作势冲出去。
“回来!”赫连懿骤然低吼,几步上前将她卷入怀里,毫无避免的,一只火箭从窗纸射进来,刺进他的肩膀里。
“嘶。”赫连懿闷哼一声,利落地将箭拔下,幽深的眸底渐渐聚集杀意。
“赫连……”楚姒清抬眸,满是不解地看向他,明明是恨之入骨的男人,可一次又一次用血肉之躯为她挡下危难。
“清儿,别怕,我们都会安全离开这里。”赫连懿不顾伤痛,反而柔声安慰受惊的女子。
楚姒清心中五味杂陈,甚不是滋味。
屋外,皇帝手中的第二只火箭继续射出,“统统放箭,朕要他赫连懿葬身火海。”
“皇上,太子妃还在里面。”慕容君墨的亲信跪下恳求,“若是七爷知道了……”
“他能知道什么?朕大可告诉他,是赫连懿杀了楚姒清,如此一来,岂不一举二得,除掉两个祸害。”皇帝阴狠地说道,火箭嗖的射出。
千百只火箭瞬时将云雾小筑淹没,熊熊大火呼哧燃烧,惊扰了这个原本宁静的夜。
屋内,赫连懿手臂不断滴血,他置若罔闻,披着护甲将女子挡住,双脚卖力地瞪着地板。
地下有一道逃生的机关,许是常年不用,如今打开费尽心神。
楚姒清默然地看着男人忙活,忙的满头大汗,鲜血直流,她依旧狠着心肠没有帮忙。
火势越发汹涌,浓烟滚滚,楚姒清经受不住,腿一软,身子跌入男人怀里。
赫连懿冒着危险,卷来盆架上的湿巾,搭在女子鼻口上,“清儿,忍一忍,马上就能出去了。”
他将她搁在地上,继续不顾一切的撬着地板。
楚姒清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瞬,得见的是男人恐惧的黑瞳,“清儿,请你撑着,求你了。”
火势一直持续到天明。皇帝的随行的人也破解了五行阵法,“皇上,可以过去了。”
“恩。”皇帝点头,迫不及待地迈步上前。
小木屋毁于一旦,残肢断垣逶地,黑漆漆的木桩散着热气,然,搜遍了所有的角落,并未找到人的尸首。
“混账!”皇帝一脚狠踏在地道口,“立刻传令下去,即日起,全力缉捕赫连懿,若谁能拿到他性命,赏银百万两黄金。”
一夜的奔波劳累,加之眼睁睁看着赫连懿溜走,皇帝急火攻心,身体一歪,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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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醒来时,入眼是慕容君墨欣喜万分的俊颜。
她动了动干涸的唇,声线沙哑如同破鼓,“君墨……”
“清儿。”慕容君墨眸光交织着痛楚之色,伸手轻轻描绘她秀丽的眉眼,“对不起,清儿,对不起。”
楚姒清只觉得自己肮脏无比,她抵触地挪开身子,“别,别碰我。”雪白的肌肤破出被褥,一片触目惊心的爱痕。
慕容君墨绕是再做好心里准备,依旧压不住胸腔里的恨、怒,“清儿,清儿,我发誓,一定会手刃赫连懿,让他跪到你跟前认错。”
全怪他的无能,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妻子遭受如此折辱。
“君墨,君墨,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啊。”楚姒清呜咽出声,眼泪再都止不住。
她裹住被褥,娇小的身子蜷缩在墙角,明眸里再无往日的光彩,一片死寂,她喃喃说着,悔恨,痛心,绝望交织。
“傻清儿,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好不好?”慕容君墨翻身上。床,试图靠近她,抚慰她千疮百孔的心。
楚姒清如同受惊的小兽,断然抵触地说道,“君墨,不要过来,我好脏,真的好脏。”她狠狠抓挠着肌肤,疯魔一般。
慕容君墨眸色一痛,再都不敢上前,“清儿,我不过来就是,你别伤害自己,算我求你。”
楚姒清将脑袋深深埋入膝盖里,再都无颜见自己的丈夫。
慕容君墨心情沉重地走出门外,“秋菊,好好劝劝她,我明日再来看她。”说罢,万般痛心、无奈地离去。
秋菊红着眼眶,连连点头,“七爷的病还未痊愈,小姐就交给我吧。”
门关上后,室内恢复死一般的宁静。
楚姒清呆若木偶,一动不动地倚在墙角,似是想着什么,似是什么也没想。
秋菊哭的泪眼婆娑,哽咽着说道,“小姐,我服侍你沐浴,先将身子洗干净好不好?”
任何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怕是一生都会留下阴影。她家小姐历来孤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得到丈夫唯一的爱,可现如今……
楚姒清面无表情地点头,“沐浴,沐浴。”
很快,秋菊张罗好一切,芙蓉屏风后,白雾袅袅,花香四溢。
楚姒清褪下薄衫,再次瞥见胸前淤青的痕迹时,强烈的恨意在明眸里燃烧。
她脸色孤冷,抿唇不语,迈入浴桶后,温热的水浸染肌肤,带来丝丝痛感。
“小姐,洗干净,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就是新的一天。”秋菊跪在她身后,悉心给她擦背。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预示着女子当时承受的痛楚。
土匪果然是土匪,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交欢的德行跟畜生一样。
秋菊心中暗骂,不敢吱声,只是不断地叹息,其实,发生这样的事,最难过,最痛的是七爷才是。
“小姐,别太难过,就当是被畜生咬了一口,你越难过,不正让他得逞吗?”秋菊劝道。
楚姒清依旧不肯说话,拿着锦巾狠狠搓洗手臂,搓得红肿发麻,想要用此方法让自己变干净。
洗去一身疲累,楚姒清躺在床上,一夜辗转反侧。
后来几日,慕容君墨身体总算恢复地七七。八八,他每日都会来楚姒清的房前,不敢进去,在门外悄悄看着。
楚姒清吃的很少,睡眠也不足,日渐消瘦,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都没有展颜笑过。
慕容君墨见时机成熟,端了补身体的药膳进门,“清儿,我可以进来吗?”试探的询问。
楚姒清讶然抬眸,看向他时,那种负疚感愈发沉重,压抑地几欲窒息,她知道,她被赫连懿强。暴的事传的人尽皆知,而他依旧一副没事的样子,日日惦记着她的身体。
“清儿,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慕容君墨走到她跟前,将药膳放置好,细细打量她,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说抱歉的话吗?太晚了,显得万般讽刺。
说安慰的话吗?她也听不进去。
楚姒清总算没有抵触他,安安分分地将药一饮而尽,“君墨……”她终于肯说话,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清儿想说什么?”慕容君墨欣喜地看着她。
“休书,给我吧。”
晚儿,朕的晚儿。
☆、196 亲手给他下毒(5000字)
慕容君墨面色一僵,他蓦地起身,立在她跟前,一字一句道,“清儿,我说过错不在你,而你也听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休你。言欤珧畱”
“君墨……我知道,外面传的很难听,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端亲王,大昭国的储君,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而影响你的前程。”楚娰清字字在理,平静地诉说着。
慕容君墨双拳紧握,似是隐忍着极大的怒火,他不顾一切地将她揉进怀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清儿,你听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