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可他就是觉得武润有那种气魄——运筹帷幄,决战千里。
熬卓凡也勾了唇,他可不认为武润是个软柿子,会随便让人捏。
这结果,也在炎如霄的意料之中。他看向莫小艺,有点期待她下一题是什么。
莫小艺一直没住嘴地笑,她也没觉得腮帮子疼,就觉得过瘾了:“听好了哦,这一题是——”
第009章【手打VIP】
她突然清清嗓子,看向云含烟:“公主,对对子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云含烟以为她怕了,不耐地答:“问吧。”莫小艺连连点头:“嗯嗯,说有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聪明人问问题傻子说没有的事。聪明人问傻子你有钱吗?傻子说没有;聪明人问你有房子吗?傻子说没有;聪明人问你成家了吗?傻子说没有——哎,公主听过这个故事吗?”
云含烟直觉回答:“没有——”
武润很配合地轻笑了一声。
整个大殿里很安静,因为莫小艺刚刚的语出惊人,这下没人再敢小瞧她,都憋着一口气想听她的题,所以都屏息凝神地听着——
武润的笑声很好听,轻灵,欢快,又带着点小小的调皮,像飞起的羽毛,轻轻地落在所有人的心上,勾得他们心里痒痒的。
可武润一笑,有些人立即感觉出了不对劲!
云含烟也顿时醒悟过来了,粉脸瞬间变得通红,她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莫小艺的手臂:“你敢侮辱本公主?”
莫小艺也不怕她,虽然手臂很疼可还是笑着看她:“本郡主可没有这个意思——”
说完她抬眸看向云含卿:“圣上可要为我做主。”
云含卿现在算是知道武润的厉害了,以为云含烟稳胜的局面竟然是又丢面子又丢里子,敢情人家早就算计好了,估计再比下去也是云含烟继续出丑,连带着云国都丢人丢大了:“烟儿放手!郡主乃是贵客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云含烟不放,她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她爱的人被武润抢走,现在她带来的什么狗屁郡主又害自己丢这么大的人——她瞬间松了莫小艺,转身朝着武润逼近!
武润只觉得眼前身影翩翩,她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的惊呼声还未出口,双脚又已落地,抬眸,她看见敖卓凡那张帅气张扬的脸!
如此近的距离,敖卓凡算是基本看清了武润的五官,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绝色,他心神一动,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如此近的距离,武润几乎是整个人帖在他身上,他的动作让她不自觉地颦眉,刚想推开他,她却勾唇一笑,身体有意地贴近,柔荑放在他的胸膛,语气温柔:“多谢敖先生。”
敖卓凡只觉下身一紧,她的馨香扑鼻而来,她的柔软紧紧地与他的胸膛贴合,她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与他对视!
炎如霄也纵身过来,却比敖卓凡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武润被他揽入怀里有了肌肤之亲!
云含卿紧张地站起身子,声音里的怒意丝毫没有隐藏:“烟儿!你给朕跪下!”
云含烟早就想让武润死了,派人刺杀她的时候她也没一点犹豫,但她没想到武润竟然没死!之后炎如霄一直在她左右,让云含烟也没了下手的机会!可刚刚是个多好的机会啊!她就不信她杀了武润她皇兄还能拿她怎么样!她一个小国太后,有什么嚣张的!
云含卿确实吓了一大跳,他是没把大商放在眼里,可先皇遗诏里写得清清楚楚——不能动大商!子子孙孙都不能动!可云含烟如果伤了她,大商再不济能善罢甘休?“来人!把公主绑起来!”
云含烟立即不干了,跳出三尺开往,躲开准备捉她的人:“你们别过来!谁敢动我我杀了谁!”
云含卿二话没说上前一步点了她的穴。
云含烟顿时僵住了——皇兄竟然对她动手!
武润抬眸看着敖卓凡。
敖卓凡也不眨眼地看着她。
云含烟折腾了多久,他俩就这样互相凝视了多久。
云含卿下了高台,文武百官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跪倒!
云含卿走到武润跟前:“太后可有伤到哪里?含烟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责罚!”
武润轻轻推了推敖卓凡。
敖卓凡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武润站定,先看了云含烟一眼,再开口:“公主小孩心性,直来直去,倒也有一番可爱娇憨在里面。今日是圣上寿诞,怎能让一个孩子破坏了如此的良辰美景——圣上不必放在心上,公主有错,明珠郡主也不该暗喻伤人。要罚,就两人一起罚。”
云含烟狠狠地瞪着她——她不是小孩子!她就是要杀了她!
云含卿再次怀疑她的真实年龄——十六岁的女子有如此的定力和气度?
武润笑了笑:“其实,明珠郡主是本宫的心头肉,这孩子被本宫宠坏了,这才不知礼节冲撞了圣上和公主。要说罚,本宫还真舍不得罚她。圣上对含烟公主也是此心吧?既然如此,本宫看就不必罚了吧?”
云含卿知道武润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云含烟的举动无论如何都有失国体:“来人!把公主押回寝宫!闭门思过三个月!”
武润看了炎如霄一眼,回自己位子上坐了。
酒宴继续,再没人敢多说话,对那年纪轻轻的大商太后,也都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炎如霄落寞地回了座,他知道武润看他那一眼代表什么——刺杀之事,他还没有和她解释,今日,她又差点在自己眼前被云含烟伤害!他大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心中的酸楚。
莫小艺也吓了一跳,早知道那公主丧心病狂地想害武老师,打死她她也不出这个风头!她乖乖地挨着武润坐了,再没说话。
宴会结束的时候,武润向云含卿提出想让仁德王爷护送的请求。
云含卿自觉有愧,自然是有求必应。
炎如霄却是愣了又愣,然后有种受宠若惊的意外和惊喜!
回到驿馆的时候,武润客套地挽留了炎如霄。
炎如霄不客气地留下了。
武润也不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品茶。
炎如霄想着怎么开口——话说回来,关于刺杀她的人,他真没想到是梅雪家里派来的。梅雪就是他曾经吻过的那个女子,后来入宫成了妃子,除了在国宴上见过,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可炎如霄不是木头人,初恋的那些美好他也不会忘,那个女子也曾柔柔地对他笑。
其实说到底,这事还是怪云含烟。
这也是炎如霄选择不让武润知道实情的真正原因。
他想,如果武润知道想害她的人是云含烟,而云含烟想害武润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炎如霄是真的怕武润生他的气。再加上那些蒙面人都是梅雪她哥哥手下的人,他也怕武润让他报仇,到时陷入两难境地的,肯定是他。
所以,他才没告诉武润他早就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了,但是他没想到武润竟然知道了!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武润解释,他爱这个女人是真的,他不想让她受伤也是真的,可是除了武润,他也有想保护的朋友和亲人,他把她放在第一位,但这不代表第二位第三位没有人选。
“润儿……”他开口。
武润提前吃了醒酒丸,这才在宴会上勉强喝了几杯酒,这会儿有点不舒服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准备让炎如霄走了:“本宫累了,王爷也回去歇着吧。”
炎如霄满脸愧疚:“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
武润根本不想听,炎如霄的解释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本宫说累了你没听到吗?”
炎如霄以为她还在生气,愈加着急:“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也想给你报仇……”
无论他说什么,武润当没听到。其实炎如霄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大概猜得到原因,她就是想借这次的事情和炎如霄翻脸又怎么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越描越黑吗?”
炎如霄真是气死了,她根本不让他开口,他怎么解释!还有她那一脸的冷淡和漠然又是给谁看的?前不久他还吻过她的,可现在她那样子就是把他当仇人看了是不是!
他猛地起身,靠近武润,一把把她捞起来,低头就吻了上去!
武润也没反抗,手脚也没动,但就是牙关紧闭。
炎如霄也不敢用粗,反正废了半天劲,也没进去。最后他放弃了,温柔地描绘她的唇形,吻着她的梨涡往上,蔓延至她的耳垂。
武润突然开口:“你说你爱我,要证明给我看,你就是这样证明的?炎如霄,我恨你——”
炎如霄的吻瞬间凝结了,他的唇愣在武润耳后,拥着她身体的大手也慢慢放松了力道。
武润轻而易举地推开他,转身走向内室:“你走吧,这一段时间我不想看到你。”
炎如霄出来的时候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武润的话,很有力道地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不禁思考他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
武润准备睡觉了,她必须要好好休息,因为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比炎如霄还难对付一千倍的男人。敖卓凡绝对池底之物,先不说那份气势和高贵,就是云皇对他的那份态度,都让人心生疑惑!
但她没想到,敖卓凡来得如此之快!
如炎如霄那一次在夜里出现在仁心殿一样,敖卓凡也来得悄无声息。
但武润没睡,他的气息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了。
她睁开眸子,对上他深邃有神的目光。
她弯唇一笑:“你来了?”
敖卓凡立在床边挑挑眉:“你知道我要来?”
她起身,伸手拉住敖卓凡的衣襟轻轻一带。
敖卓凡立即坐在床边,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
她继续笑,纤纤素手沿着他的衣襟往上:“你都那么明显地表示对我的好感了,我再感觉不到,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敖卓凡摁住她的手:“你十六岁?”
武润点点头,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春宵苦短,快来吧——人家可等不及了!”
她的手又顺着他的脸颊往下:“瞧瞧这身材,多健壮——好久没遇见这么好的身子了!怎么不动?还是喜欢我主动?”
敖卓凡眯起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五官,脑海里浮现的是关于大商皇太后所有的传闻——难道,是真的?
武润起身,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怎么?看见我这张脸失望了?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得很吗?”
敖卓凡身体一僵。
她探过头来就要吻他。
敖卓凡突然一把把她推开:“太后娘娘很热情嘛!”
武润又缠上来:“敖先生不喜欢女人主动?”
她突然放开他,直挺挺地重新躺下,俊俏的眸子眨呀眨的:“我这样不动,行吗?随你怎么喜欢怎么来。”
敖卓凡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唯一一个看顺眼的女人,竟然像个妓女一样人尽可夫!
他猛地欺身而下:“太后也是这样伺候炎如霄的?”
武润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知道今日自己留下炎如霄让他误会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啊——”
熬卓凡脸色舒缓了些,刚想靠近——
武润又开口:“他喜欢玩花样,每次都带着一本春宫图,别提多销魂了——本宫这里留了几本,你要不要看?”
敖卓凡瞬间甩开她,如避蛇蝎一般退了几步:“贱人!”
武润笑得更加恣意,以手支头,侧身看着他:“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欢女人在人前高贵典雅,在床上淫lang无耻——哦,还是说敖先生恰恰相反,喜欢在人前淫lang的女人?”
她微微地颦眉,似是十分苦恼:“这倒是让我为难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公然地和敖先生调情的话,岂不是要让大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敖卓凡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摔碎亵渎的感觉!这女人——怎么会是这种人!白天在寿宴之上看了她的冷静沉着,敢情全是装的!谁曾想她骨子里竟是如此骚媚的女人!他敖卓凡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地方,人尽可夫的女人他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太后娘娘可真是识大体还知道维护大商的面子!既然太后娘娘如此苦恼,那在下就不叨扰了!告辞!”
武润眼一眨,眼前的人已经诡异地消失。
武润的手一软,脑袋一下落在枕头上——好险!
“亦吉。”她唤人。
亦吉答应着进来。
“沐浴。”
亦吉虽有疑问也没说什么,上前搀着她起身,才触到武润的肌肤,她大吃一惊:“娘娘可是身体有恙?为何刚刚才沐浴这会儿又是一身的汗水?”
武润虚弱地笑笑:“无碍,刚才做了个噩梦,吓的。”
武润自然是怕的,她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她现在的心愿就是辅佐商子郢长大成人,她也知道前进的道路上荆棘遍布,可她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