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紫歌无所谓地摆摆手:“起来起来!这么些日子不见,你小子倒是规矩了!”
万越泽依言起身,勾唇一笑,帅气五官张扬着男子的阳刚之美:“多日不见门主,属下想得很,以叩拜寄相思,有何不可?”
“哼!别的没学会,这油嘴滑舌倒是练出来了!”
万越泽谦虚地抱拳:“承蒙门主夸奖。属下口才,不及门主万分之一!”
“好了好了!”商紫歌身子优雅地靠后,仪态万千地倒在座椅上:“有消息了么?”
仁心殿内室,默默眼神里犹带着刚睡醒的迷离和慵懒:“抱——”
武润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靠近他:“醒了?”
身子突然腾空,她唇角含笑,下一秒,那双大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固定了他怀里。
默默立即蹭过去,贪恋地汲取她的气息:“你没在——”
武润无语——她已经很抓紧时间地在他睡觉的时候处理事情了,还让她怎么办?做到这一步,她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你不是在睡觉么?”
默默的脸颊蹭着她的发:“你怎么不睡?”
谁像你一天要睡十个时辰——被万子西解毒之后,默默的睡眠时间又增多了,武润怀疑他有病,但汤林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再说默默只是睡得多,只要醒了就和常人无异。武润换个舒服的姿势让他抱着:“嗯,等下要睡了。”
默默的手立即箍紧了她的腰身,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他的眸子几乎是瞬间就有了情迷的火苗,他的唇下移,准确无误地含住武润的耳垂:“好,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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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云含烟吐了口里的榛子壳,白一眼树下悠然自在的炎如霄:“这一趟真是没白来!早就听闻大商皇太后十六岁掌管朝政,却没想到,是这么个掌管法!”
炎如霄身上的蚕丝已经消失不见,他斜身靠在树干之上,黑发随风飞舞,狂傲不羁的俊容里多了几分沉淀的漠然:“谣言不可信。”
云含烟吃完了拍拍手,纵身从树上跃下,在炎如霄身前站定:“你认识她?”
炎如霄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白云变幻:“不识。”
“听说,她长得很美,堪称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云含烟这句话说得有些酸溜溜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称赞其他女人美,更何况一向自信满满的含烟公主:“不如,我们去看看?我就不信,她能美成什么样子!难不成是比我皇兄还了不得的人物?”
炎如霄脑海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美?他冷笑一声:“没兴趣!”
云含烟抬了抬下巴:“真没兴趣?可怎么办呢,本公主有兴趣得很!”
要说艺高人胆大,能在青天白日成功潜入皇宫并逐渐接近御花园,炎如霄觉得用初生牛犊不怕虎形容云含烟更加贴切!
两人矮了身子,透过万花丛林找寻那据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后娘娘。
云含烟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进宫,让她与身旁男子此生再无缔结连理的可能!可惜的是,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从这一日起,仅仅因了她的好奇心,她再也没走进那个她心仪男子的眼里!
商紫歌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随风飘去很远:“胖妞,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莫小艺扑在武润怀里不出来,声音都是颤抖的:“老师——呜呜——”
武润拍拍她的背安抚她,看向商紫歌:“玩笑开大了啊,小艺最怕那些虫子了。”
商紫歌笑得越来越没有形象,笑声里怎么听都有幸灾乐祸的意味:“我怎么知道——胖妞还怕这个!不就是——不就是个虫子吗?”
莫小艺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在武润怀里身体轻颤,半天都没有恢复过来。
云含烟扯扯炎如霄的衣袖:“听到了吗?不是谣言,那个男人笑得多浪荡啊!不行,我要近点,根本就看不到!”
炎如霄皱眉:“小心被发现——回来——”
他无奈跟上。
商紫歌止了笑,扇骨合拢,只唇边余一丝可疑嘲讽:“好,好,我下次不再捉弄她就是。”
武润却是知道莫小艺真吓坏了,那一次也是夏日,衣服晒在阳台她去收,看到那条大青虫,武润真切地看到了她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当时就晕厥了过去。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哄:“没事了,没事了——亦吉,吩咐御膳房做点静神安心的甜汤。”
商紫歌顿时觉得没有了乐趣:“皇嫂至于吗!不就是个虫子!再说了,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动作粗俗,满口粗语,举止不雅,思维怪异,她会怕虫子?商紫歌要信了才怪!
可当莫小艺慢慢抬了头,那不见血色失了生机的苍白脸颊竟让他心头一跳,眸子瞬间幽深:“你——”
莫小艺不像往日出口顶撞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武润怀里爬出来,声音也是弱弱的:“老师,我先回去了。”
武润一个眼色过去,立即有两个宫女上前搀着莫小艺。她松了手:“去吧,等下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武润起身,看向随风摇曳的百花争艳:“都安排好了?”
商紫歌明显还没有进入状态:“安排好了——她怎么这么怕虫子?”
“啊——”
一声惊呼,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武润来福和商紫歌的耳里。
身旁其他的宫女太监则没有任何反应。
炎如霄想后退已经来不及,如果只有他一人自然不在话下,可身边还有一个见了美色把持不住的含烟公主!
来福瞬间出现在他们身后,身体戒备:“什么人?”
侍卫顿时围上来,有让两人插翅难飞的架势。
来福话音刚落,已经认出了这两人:“皇宫内苑,岂是尔等可来的地方!”
云含烟一听这话,立即嚷嚷了起来:“狗奴才!这天下还没有……”
炎如霄猛地一扯她的手臂,冲着来福微微颔首:“请告知你家主人,就说炎如霄求见。”
来福不可能给他通报,他家主子岂是谁想见就见的:“擅闯皇宫者,死!两位,对不住了!”
他们的对话,武润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有那么远的距离,武润垂眸——她的听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商紫歌站在她身旁向那边看去。
武润轻声开口:“来福。”
声音不大,来福却立即躬身颔首:“娘娘。”
“让他们过来。”武润知道炎如霄的武功很高,那日巧遇之后,她回来问过来福,密音入耳,是来福犹做不到的武学境界。他们交手,来福肯定是要败的。
来福虽不知因由,却不会逆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奴才遵旨。”
两人来到凉亭,云含烟先瞪了商紫歌一眼,就是因为看到他,她意外,所以才叫出声被发现的。
商紫歌目不斜视。
炎如霄抱拳:“夫人安好。”
云含烟皱眉,别扭地站着一动不动,也不想承认武润的确是神人天姿,与她皇兄不相上下。
那日云含烟在万子西院外又叫又嚷,武润知她身份非富即贵,可在这大商,就算最富贵人家的孩子,见到自己也应该——她微微地挑眉:“不必多礼。不知二位此次进宫,所为何事?”
云含烟轻轻哼了一声,抬头看天。
亦吉早看她不顺眼了,那日吵吵嚷嚷地扰了太后,今日竟然如此不懂礼节!她上前——
武润挡住了她:“二位身份尊贵,本宫理应热情款待,只是,大商皇宫也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二位擅闯,如果不说出一个让本宫信服的理由,今日,进宫易,出宫,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商紫歌没什么兴趣,来福在这里他也不用担心武润的安全,他懒懒地喊了声:“皇嫂,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谁也没注意,炎如霄的眉,轻轻地挑了一下。
云含烟睁大眸子,心直口快的性子就是永远也藏不住话:“他叫你皇嫂!他不是你的宠臣?”
商紫歌脚步一顿,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周围侍卫宫女集体倒吸一口冷气——
亦吉怒火中烧:“放肆!太后面前竟敢如此无礼!”
云含烟何时被一个宫女吼过!立即双手叉腰:“该死的奴才!你再说一遍!”
武润面无表情,绝色的面容偏偏生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刚刚她骂来福“狗奴才”,这会儿又朝着亦吉,真当她这皇太后是个任人捏扁捏圆的软柿子?
炎如霄单膝跪下:“太后恕罪!小姐性子鲁莽,得罪之处,还请太后谅解。”
云含烟眸子睁得老大,伸出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炎如霄!你跪她!你竟然跪她!”
炎如霄突然抬眸,阳光流泻在他的五官,有一种魅惑众生的帅气:“小姐好奇宫中花草,这才来宫中一看。是如霄鲁莽了,如霄给太后赔罪,这就带她离去。”
武润巴不得他赶紧走,最好这辈子别再见:“今日之事,本宫念你忠心护主,就不计较了。来人,送他们出宫!”
云含烟还想说什么,炎如霄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来福上前:“娘娘,他们虽和万神医是朋友,可皇宫……”
武润轻轻叹了一口气:“来福,他懂得密音入耳。”
来福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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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ai花贼现身
都说世事难料,武润自然也无法知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是真的不希望再看到炎如霄,那张脸,好像瞬间就能击碎她所有的冷漠和自信,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想起那个人和他的娇妻之间的种种缠绵。
武润知道,那个人其实很会宠女人。他追她的时候,细心温柔体贴的劲头,能让女人溺死在他怀里不愿出来。可惜,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在武润还来不及沉沦的时候,他一瞬间撤退,所有的温柔源泉消失不见。没几日,就传来他新婚的消息。再没过久,整个大学校园都是关于他如何宠溺他的小妻子的浪漫传说。
武润不想承认她动了心,可那是事实。但对于感情来说,她的反应不是一般的慢热,那个人进入状态的时候,她在神游;那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才稍微有点感觉;人家全身而退,她才惊觉她已中毒!
可武润有武润的骄傲,三十几年的单身生活早就练就了她一身的冷漠和绝情,伤人伤心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根本不用考虑,一个动作就能让背叛她的男人万劫不复。
他婚后,他们有很多次偶遇。武润连眼角都不屑于瞥他,视而不见是她武装内心的最好武器。所有人都说她冷情冷心,可只有她清楚她内心最柔软最稚嫩的爱情刚刚发了个芽,就被人家残忍而无情地溺死在波涛汹涌的社会现实中。
学校的会议室,她有时会感觉到有个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偶尔回眸,会看见那个人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有痛惜,有怒意,还有让她怀疑的爱恋。
她真的很不屑。对于这种见一个爱一个,偏偏还做出一副情圣模样的男人,她根本没兴趣。而且,她很奇怪,明明是他退出了她的生活,可为什么每次看他沉静的目光,好像都在控诉她的无情和残忍。
她觉得很好笑,是男人本身对不能得到的东西都有占有性,还是说他的娇妻并不能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和渔网?
不管是哪一点,武润都不想关注。她安静地上班,依旧如女王一般行走在校园里,淡淡地拒绝追求她的男人,疏离地和同事谈论世界时势,认真地把她的所学教给她心爱的学子。她还是武润,那个人的离开,并没有改变她分毫。
只午夜梦回,她有时会惊醒,赤脚走在地板上,静静地喝一杯咖啡,会忆起那个男人曾经的温柔痴缠,帅气的脸上永远是宠溺的笑容,那般纯净,那般让人无法抑制地心动!
她的手抚上默默沉睡的脸,任思绪慢慢流淌在记忆的长河里,那些渐渐黯淡了的失落和心伤,那些不再有的温柔呵护,一点点,冲开了她的心扉,随风飘散……
她没有睡意,激情过后的身子不见慵懒反而越加轻灵,她抬开默默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坐了起来。
默默轻声呢喃着靠近她,即使在熟睡状态也想时刻感觉到她。
她弯唇笑了笑,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
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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