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一随意的回答让一向严谨风厉阎皱了皱眉头,他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问银子:“你不在瓦茨里身边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银子也收回对古一一的瞪视:“我来找师父叙叙旧啊!”
“我和叛国之贼没有什么旧好叙的。”
古一一唏嘘,好重的一句话哦!
虽然她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还理不清头绪,但是看来她的老公却具备着复杂的人生,年纪轻轻就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徒弟,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会不会精彩的让人欲罢不能呢?
“我没有叛国,我只是要超越你。师父,我要将你踩在脚下,总有一天你会尝到一败涂地的滋味。”
“投奔瓦茨里不是卖国求荣?”风厉阎根本不介意银子的威胁。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我没有卖国。”冷静的银子又快消失,暴走的银子即将现形。
古一一看着两个不是一个段位的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纱飘动,她在面纱下一脸惋惜的摇头。
这口气让银子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捏紧了拳头隐忍住扑倒古一一的冲动,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比师父还让人讨厌,比师父还能气死人不偿命,她即使不说话蒙着脸都能让人气的七窍生烟。
风厉阎干脆一把将古一一拉到他身后挡住,说道:“瓦茨里手下死的不是我晋国之人?”
“我只是杀你的人。”银子指着风厉阎道。
“也是晋国人,你我的争夺你不应该用晋国的士兵做陪葬,银子,你越线了。”
风厉阎脸上缀满的不认同,触碰到银子的痛处,他大声的反驳像是在为自己打气:“够了,你向来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别忘记你曾经对我做过些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做过什么?古一一兴致勃勃的等待着。
“本王做过什么都从来没有后悔过,银子……保持你的利用价值,别让瓦茨里有杀你借口,你知道他最恨什么。”叛徒,如果不是银子还有用,瓦茨里会留他吗?
风厉阎甚至可以预见银子的下场,只能是横尸街头。
永远都要为这个不成才的徒弟收拾烂摊子他早已成习惯了。
“师父也请看好你的弱点,别让徒儿有机可乘。”银子不甘示弱。
“小白脸,老娘蒙着脸你都看出我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我看上去像包子?”古一一受刺激了,她是谁的弱点?她明明全身都是优点,谁带上她那就是如虎添翼,想曾经辉煌的过去,多少人捧着大把的钞票让她帮忙。
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代人,都眼缺的忘记佩戴眼镜了吧。
“包子?你体格过于纤细,不像。”风厉阎在旁对古一一说道。
古一一侧过头表示解释:“受气包子,简称包子。”
“傻子,我不是小白脸。”银子暴跳。
古一一啧啧两声,这么容易激怒的小家伙:“王爷,你挑徒弟的眼光真是失败。”
;
'正文 第三十二章一箩筐'
风厉阎反问:“本王挑王妃的眼光还没让你大开眼界吗?”
“何止大开眼界,简直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不如,和离?”古一一眉飞色舞抓住任何机会表达心中所想。
既然曾经的古一一能用毅力让风厉阎娶了她,那会不会她再用毅力风厉阎也会休了她呢?
值得一试!
“本王错过一次就够了,不能一错再错。”
“加上你徒弟王爷错误的次数应该是两次吧。”古一一晃着两根手指头。
“所以……娶你不是个错误,而是我的荣幸。”
好甜蜜的告白,古一一表示差点沉沦在甜言蜜语里,糖衣炮弹是人类永远的致命弱点。而对面的银子却因为风厉阎的话将脸色幻化成了银白色,一脸受伤的模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银子。
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们俩肉麻够了没有?傻子我不准你再叫我小白脸。”被人忽视的银子很受伤,受伤的银子只能用咆哮来纾解压力。
“白斩鸡,你不是小白脸你脸为什么那么白?”他不也叫她傻子,大家礼尚往来,“大脸,你去他跟前。比比是你的脸白还是他的脸白,事实胜于雄辩,想否认自己的本质是需要提出有力的证据的。”
从马车上下来的大脸一脸为难,她身上还到处是伤,王妃就让她去向一个疯子送死,这个疯子情绪看上去还非常不稳定,于前不久的王妃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脸不禁想到古一一教训万丞相之子万昆的事情,王妃果然记恨她,所以次次都让她身先士卒啊!
“我不是小白脸,也不是白斩鸡!我更不会跟个怪物比谁的脸白。”银子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大脸就快尖叫。
大脸顿时站在原地揪着衣角惆怅,她被叫大脸已经很委屈了,如今居然在一个卖国贼口中晋升成了怪物,连人类都不是这个打击她有点受不了。
大脸刚才勇猛退敌的身姿在古一一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即便大脸曾经跟人渣同流合污一起欺负过以前的古一一,但至少她们俩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礼貌用语还是很规范的。
而且大脸作为她的人当然只能是她可以调教的,谁敢侮辱她手下人的自尊心,就别怪她侮辱他的人生。
古一一冷笑:“软脚虾,别不承认了,只有被人说中事实恼羞成怒才会暴跳如雷。”
“王妃,你到底有多少侮辱人的词语。”没有重复的形容词让风厉阎都忍不住问。
“一箩筐!”古一一再对银子叫嚣,“贱男春先生,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从哪里看出我是王爷的弱点,我就将这 一箩筐’当你的帛金提前全部送给你这个娘娘腔。”
……
银子站在原地脚步虚浮,若不是身边人扶着,他估计已经晕了过去。
大家一致在心中表示王妃的嘴太锋利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
银子身边的人都看不过去代为回答:“因为你岁数小。”
古一一听后从风厉阎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默默的小心翼翼的跳下马车,在大脸的跟随下几步走到另一辆马车边再费劲的爬上去,伸手一揽将风思亲抓到身前:“这还有个比我更小的,你们是在选择性失明吗?”
……
------题外话------
谢谢kimiko0537的九朵鲜花,╭(╯3╰)╮
;
'正文 第三十三章扭转乾坤'
“说话啊!”大家的沉默让古一一很是不满,她在考虑既然大家都这么不爱说话,干脆就把舌头一起割了免得放在嘴里占地方啊!
风思亲仰着头看古一一的下巴,善解人意的解释着:“娘,他们或许只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哑口无言了。”
古一一低头和风思亲对眼:“你的说服很有说服力,但为什么为娘觉得你是在报刚才没有将温汝适乱棍打死的仇呢?”
风思亲咯咯的笑,钻进了古一一的怀中撒娇:“娘~!”
在这场纷争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支队伍悄悄的融入了风厉阎车队里,队伍中的人脚步轻盈,身形矫健,个个身上背着大刀,即使刀面光亮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风厉阎站在车头,他……早已经闻到这一丝突兀的味道,他的唇终于有了喜悦的弯度,喉头微动淡漠的声音响起。
“银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今日拦本王的路是为何?”
“你什么意思?”银子被古一一气的头晕眼花,可他体内的警觉性还有,关于风厉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银子都是相当在意的。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不好,脚步已经有了异动。
风厉阎好心的提醒:“不用赶着回去了,他已经不在那里。”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呢?!”银子心中的疑虑在发芽,他想到了什么。
“我还知道瓦茨里现在就在你身后的村庄里坐镇。”
“你在等我来,你等我来?”疑虑得到了证实,“该死的,你在拖延时间。”银子慌了,对身后跟随的人大吼:“回去保护大将!”
可……为时已晚,树林里响起沙沙的爆破声,从地面居然凭空窜出无数条身影,漫天枯叶飘起,草丛中全是风厉阎的人个个手握钢刀,银子和多尔族人彻底被包围了。
“一个……都不许动。”风厉阎在银子的仓皇中说道,而吉桑杰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个带血的包袱丢给了银子。
“这……是谁的?”银子凌空接住不由咬牙问道,包袱口系着的玉佩正是瓦茨里的刀佩,瓦茨里死呢?
“你何不打开来看看?”风厉阎没有正面回答。
“这不会是瓦茨里的,他没有这么容易这么被人拿下,而且他对你还有用。”
“难得你多少还有点像我风厉阎的徒弟。”风厉阎说完看了眼吉桑杰。
吉桑杰解释道:“这是夏和斌的!”瓦茨里收到的尸体中只有夏和斌无头,这是王爷特地留下来给他徒弟的。
银子赤红着眼看向风厉阎:“你为什么会知道瓦茨里跟着一起来?”难不成多尔族内也有叛徒呢?
风厉阎知道银子在想什么:“你是本王的徒弟,你了解你的师父,我当然更了解我的徒弟,急于求成,夜郎自大,总是着急向别人展示你的才能,想让别人分享你胜利的果实,而瓦茨里比你更甚。”
“说你的条件!”银子知道他已经败了,只能尽全力挽回。
风厉阎接着说:“想要保住瓦茨里的命,本王要你办两件事,第一件事,我要你亲自……经你的手把人头交给素玉淡,无论你用什么条件让她窃取晋国机密,本王暂且留她一命不予追究,告诉她……这颗头在房间内好好摆着,直到本王回府为止,这件事情办妥了,本王就绝对不会动瓦茨里。”
“师父这是想借由徒弟的手震慑着素玉淡不敢再偷取王府的信息。”
“她……还有那胆子吗?”
“师父,你……大可不必不用这么做的。”银子捏紧了拳头,脸上的神色是失血的惨白,这一次……他又输了。
风厉阎是在救他,他身后站着的多尔族人因为失去瓦茨里已经开始躁动,今日的计谋是他出的,他又是风厉阎的徒弟,虽然他是异族人,但从小却是在晋国长大的,本来他的投靠多尔族的时候,瓦茨里的手下就颇有异议。
如今瓦茨里出事这些瓦茨里的手下肯定就会怪罪于他,风厉阎放瓦茨里的交换条件就是让他亲手送人头到王府,无非是给他机会有多余的时间逃生。
他以为破了风厉阎的布阵就算赢了一局,可没想到这胜利的一局这么快就被风厉阎扭转乾坤。
“你是我徒弟,我该怎么做事儿,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行为来决定。”
;
'正文 第三十四章左右都是死'
“师父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至于第二件事,你得到我身跟前来听。”风厉阎环视多尔族人,在他们警惕的眼中说道。
银子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所有主动权都被捏在了风厉阎的手中,若是不遵循他的话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只能听话的准备往风厉阎的马车边走去。
“银先生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一道蓝色身影突现到银子的身前,钢刀横卧在胸,刀刃面敌看向的却是风厉阎,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原来是被晋国士兵围住的多尔族激进派内有一名方脸矮个的男人,他拦住了银子的路,只见此人双目迥然有神,脸黑如碳,发丝根根粗似铁丝,头大耳长,四肢粗壮,气态沉稳,是个好把式的练家子,但因为衣着的关系,让旁人辨不出此人的级别。
不过作为瓦茨里身边的军师,银子却是知晓此人的身份,此人叫做艮渠,是瓦茨里最信任的人,曾经在于风厉阎的以一敌百中参加过战斗。
他们这百名轻骑兵的命是瓦茨里救的,对当时的事情发生和经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当瓦茨里不再为王的时候,他们便都卸去盔甲追随而去。
艮渠相当痛恨风厉阎,因为在他心中绝对不会承认瓦茨里的技不如人,他只觉得是风厉阎设计陷害了瓦茨里。所以对待风厉阎的徒弟他也是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