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必定是卢正阳!”
鬼煞说完,便安静的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家主在还未有继承这诺大家业,在外游历之时,便已经与当时年少轻狂的卢正阳结识,而且两个人一见如故,称兄道弟!
他们是知道的。
他们还和这卢正阳一起办过事呢。
家主是最重感情的一个人,如今却突然听闻这位他昔日引以为傲的兄弟竟然是对他们背后捅刀子的凶手,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宁少卿也不是说不能接受。
毕竟在最开始的时候,千雪已经敏锐的提到过了说卢正阳这个人有些不正常!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已经多加的小心,多加的防范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连千雪都没有告诉!
那便是他的心里有多么的希望着,希望着卢正阳是清白的!
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所以,他才会让鬼煞再次去确定这鬼面的身份,是否是卢正阳。
一切事实摆在眼前,现在看来,很显然的卢正阳让他失望了……
“下去吧!”
天色这么晚了,他也不便的折腾鬼煞他们来回的东奔西走,而现在替着鬼煞守着庄园的人,则是刀奴!
虽然宁少卿说让他下去休息,不必这么来回的折腾。
但是鬼煞仍旧是不辞辛苦的直接飞身赶往庄子。
上一次,陌家大小姐说的话,他到现在可都是还记得的!
如果真的是刀奴也打了初一的主意,他又怎么敢让刀奴留在庄子里,留在雪苑里?
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这么傻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这个时候晚上守夜的人是十五,而此时的刀奴正在暗处看着十五出神,冷不丁儿的身后被突然拍了一下!
刀奴二话不说,直接一掌招呼上去了!
不过也幸亏是鬼煞熟悉刀奴的路子,这才幸免中招!
“干什么你?要杀人?”
刀奴转身一看,原来是鬼煞。
顿时便对鬼煞没有了半点的表情,直接转身,继续看着守在门口处的十五出神!
“喂!我问你,你是不是也看上初一么?”
鬼煞站在一边,看到刀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屋下,心里顿时不痛快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都说在恋爱中的男女,智商统称为负数!
这个时候的鬼煞,他的眼里就只有初一,明明下面站着的人是十五,但是人家愣是给你来了一个没看见,看不见!
刀奴转身,再次看了一眼鬼煞。
“莫名其妙!”
然后,给了他一个你已经是无可救药的眼神之后,便直接转身不理他!
初一很好么?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初一一个女人了么?为什么他非要看上初一?最开始那也不过是陌家大小姐随口一说的好不好?他们家的十五多好!
性子活泼不沉闷,哪里像初一,一板一眼的就好像是一个老太婆一样!
鬼煞见自己问话,刀奴不理他,非但不理他,甚是还给了他一个“你是神经病!”的这种眼神,顿时让他接受不了了!
“不准看!初一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准跟则我抢!”
得,这一下子,直接变身小孩子了。
因为一个女人,鬼煞竟然连他那平时装得很辛苦很辛苦的酷样形象都不要了!直接对着刀奴的衣领子拽了起来。
试图,要让他不要再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初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口处的十五,好似是听见了什么风吹草动,急忙的抬头看了一眼鬼煞与刀奴两个人栖身的地方!
当然,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通便不去再想,这一贯都是十五的做人宗旨。
而暗处的刀奴在看到十五往这边看的时候,顿时一把拽住了鬼煞,让他安静点!
“你的初一没有人稀罕!我也不喜欢初一那个类型的,知道么?”
然后,鬼煞果然的不挣扎了!
“你早说嘛!”
语气中,倒是埋怨起了刀奴这话不早点说了!
他可是不管刀奴究竟是看中了谁,但是只要不是初一就好!
只要不是初一,那么即便是他跟男人搞基,他都不管!
这一夜,鬼煞把自己的心给踹到了肚子里,然后安稳的去睡了一觉。
而刀奴虽然自至始至终都如桩如柱的站在那里站岗,然,眼睛的余光却总是不经意的从十五的身上扫过!
*
隔日。
无甚大事,早朝在皇上的控制下,早早就退了朝。
皇上进了上书房。
“宣!西境来者觐见!”太监嘹亮的声音在皇宫上方,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西境自称是使者,可是太监却只能说是来者。
使者代表的不是同的国度求见,来者,则还是国民。
两者之间,他们可是分得清清的。
昌木与张将军两个人整理了一下衣袍,带着另外的两位使者,一起迈着庄严的步子,走进了皇帝的御书房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谈话过程是否愉快。
但是,昌木与张将军几个人从御书房里走出来之后,明显的几个人眼神都是带着笑意!步履也是轻快了许多!
几人走后不久,外面职守的小太监,看到陆公公出来时铁青的脸。
然后,又听见御书房里传来了玉器被砸碎的声音,还有帝王喘着出气,愤怒不平的声音……
*
日头。
升起来了!
陌千雪现在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盖大棚的事,她出了谋,也划了策,桐子靖便去给她办事了,她落得清闲。
她白日里虽不再练剑,晚上却是从未间断的修习着内功心法。
以气御剑,才是上乘。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她要用这心法,将自己的身体养得棒棒的,再也不怕宁少卿的索求无度。
早晨醒来不一会儿,春燕便过来禀告,说是宫里来了圣旨,让陌千雪亲自去接旨!
刚用过早餐的陌千雪,不慌不忙的起身,换了一套衣服,才慢悠悠的去了前厅,接旨!
若她猜得不错,今天昌木他们已经面过圣了。
皇上的旨意只怕与他们有关。
可是,就算与他们有关,又和她陌千雪有什么干系。
带着一团疑问,陌千雪去前厅接了旨。
皇上这次传的其实就是口谕,那传旨太监说了一大堆的拗口令,陌千雪听得云里雾里。若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这口谕之中的意思,她还是清楚的,那里面有敲打,有抚摸,有震慑,更多的却是妥协。
打发走传旨太监。
陌千雪无奈的笑了。
她的心里明白,一定是西镜的使者给皇帝施压了!
要不然这彻查国公府大火一事儿,在国公府失火之后就该雷厉风行。但是,那时的皇上却只是象征性的走了走过场,一见此事拉不下陌家当黑锅,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这都过了有半个多月了,在事情都已平静下来的当口,又为陌千雪喊冤,口谕安抚并许诺一定会彻查此事!
不是一个笑话么?
不过,这样也好。
她也想看看,皇上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187】苏七的阴影,宁少的内伤
作为九门提督的副将,苏七每日的职责其实只用在各大城门与城墙之间巡视一遍即可。
然,自那天国公府大火之后,副将苏大人的职责就又多了一项——巡视国公府所在的那一片是否安宁。
现在小偷小摸的,小打小闹的,作奸犯科的,基本在那一带绝了迹。
一大早上,苏七巡视完了城墙,又不自觉的来到了国公府正在重建的那一摊子地界。
看着忙来忙去的人,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进进出出的材料,苏七两眼出神。
自那日送了陌千雪去了农庄,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都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她在庄子上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怪自己的唐突。
他,真的还有机会等到她吗?
苏七微微失神的定住脚,他身后的苏苏却不会失神。
她还记得那次落水之仇呢。
“你想她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庄子上看看她吧。”
苏七似被戳了心窝,脸色一变,转头横了苏苏一眼。
看?用什么身份去看?
自从那次表白,两人之间剩下的只有尴尬……
苏苏的话就是戳苏七心窝的。
她现在就想戳他,将他戳醒。
她这样一个大美人见天的跟着他,他不多看一眼,居然一天天的想那远在天边的有的没有。
苏苏无视苏七横来的眼眸中如刀似剑的光,她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
狡黠一笑,继续又道,“要不,我帮你去看看?”
她从来没怪过陌千雪。好长时间没去看陌千雪了,有些想了。
不过,现在盯着苏七比较重要。
“我不去,也不许你去。”苏七的话脱口而出。
苏苏面上现出委屈之色,口中说了声“嗯”,然,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这声“不许”,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内心已经将自己看成了自己人?!
从前,苏七可是巴不得自己速速的从他眼前消失呢。
话毕,苏七猛的转头,快步离开,苏苏郡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连忙跟上。
听到身后跟来的声音,苏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孤小苏总能将他的火气挑到最高。
叹了口气的苏七,默背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告诉自己,这孤小苏是女子中的小人,他要忽略忽略再忽略,只要她再碰些钉子,自然会回去。
他是绝对不会喜欢她,也绝对不会爱上她的,更加不可能娶她,就算是娶回去做个摆设也不行。
花蝴蝶的事情虽然早就告了一个段落,可是苏七的心里却有了阴影。
花蝴蝶收监的第二天,连审都没有审,孤小苏的好哥哥,璟亲王府的世子就给花蝴蝶送来了八个又老又丑的下等女支子。
那日苏七刚好回巡视完毕,回衙门,和璟世子打过一个照面。
璟世子对他重重一哼,他可以装没看见。
可,璟世子身后那八个又老又丑的女支子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冲他一笑,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看来,那八个又老又丑的女支子,只怕光去找就费了璟世子好一通工夫。
璟世子从前管的就是九门提督,这点子面子还是有的。使点手段对付一个江湖的采花贼,提督那五常当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面的事,苏七不用去关注,自然会有人一一的汇报给他。
都不用多加打点,璟世子直接吩咐看牢的牢头,将花蝴蝶放在临牢中设置的单独“雅”间,又给花蝴蝶用了不能动的药。
听说,那药就是花蝴蝶自己身上搜出来的,是他特制的。
中药者混身没有半分力道,思想却是清楚得很。这药的厉害之处,还不在于此,听说中者全身瘫软,有一处却不会,不但不会,还……
还有助兴的效果,那处感观也比平时敏感十倍不止。
那八个下等女支子哪里见过像花蝴蝶这样细皮嫩肉的男子,即使是让她们在监牢之中干活,她们也是眉开眼笑。
从来只有别人虐她们,玩她们的份,哪有她们玩别人虐别人的份,再则她们现在是又老又丑,已经很久无人光顾,如狠似虎之年,都已是“饿极”。
见了这样的美男,自然一个个将所有的力气和所有的技术都使了出来,好好的伺候面前的那位美男。
八个人轮番骑马,各种咬各种虐。
打鹰的被鹰给啄了眼。
“雅”间内一夜的嘻闹,一夜的哀嚎。
第二天早上,那八个女支子出来的时候,脸色酡红,是春光满面,下盘不稳,一摇三晃,典型的吃饱喝足。
然,花蝴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手指头,脸颊,胸口……全身上下都是咬痕,是破了皮沾了血的那种齿印。
衙役中进去的时候,他眼圈青黑,连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还没有挨到天黑,就断了气。
男人要杀人,哪会用这样的方式,男人要么上重刑,要么一刀了断。
这种细磨钝刀的死法,自然是女人想出来的。
花蝴蝶最后得罪的那个人是孤小苏,这主意自然是孤小苏出的。
哪个男人娶了孤小苏这样的女人,都需要要有万分的勇气,再加上一个十分强壮的胆子,一个不好,三个如狠似虎的哥哥就会冲上来抽筋扒骨……
再一想到那花蝴蝶的死状,苏七顿时一个寒战,离开的脚步就更快了。
只是,只要他不离开京城,不离开九门提督衙门,他就甩不脱身后的那个单薄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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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旨的太监走了不一会,桐子靖就回来了。
他这几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