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遥也在场,深深赞同,就乐呵呵地帮江衡言说话。
谁知贺行远就恼了知遥,将她也吼了出去,再不许她踏进他们学习的那里半步。
如今江衡云提起来,知遥就有些踌躇。
江衡云笑说:“行远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嘴硬罢了,何时见过他真恼了你?去吧去吧,左右是去找我哥哥的,又不是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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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平静
贺行远正在教室和江衡言讨论着昨日先生上课时讲到的一个问题,江衡言觉得屋里关着门窗太闷,就去打开窗户透透气。
两人本来正说到关键处,江衡言却突然话说到一半硬生生顿住了。贺行远觉得奇怪,转身朝窗边看去,才发现江衡言正愣愣地看向窗外。
贺行远就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院中情景后,也怔了怔。
绯衣少女轻移莲步缓缓行来,双颊透出淡淡粉色,一颦一笑都带了娇嗔的味道,全然没有了往日娇憨的样子,而是透出少女特有的韵味来,吸引了少年的全部目光。
知遥正同衡云说起等下不知道该怎么与贺行远讲,转眼就瞧见两个少年正盯着她看,而且还像是震惊的样子,不由得就羞红了脸,轻声埋怨江衡云道:“我就说了不该来吧,你偏要来。你看,他们很明显就没想到我会过来不是。”说着就要离去。
谁知她刚转过身,就听贺行远喃喃唤了声“遥儿”,虽然声音不大,可知遥却听到了,于是半侧过头去看他。
贺行远就绽开个笑容来。
知遥便回他一笑。
江衡云见两人都在笑,就拉了她往屋里走,“我就说行远不可能会生你气的嘛。”话里虽提起贺行远,却是一进门就将知遥往江衡言身前推去,“哥哥,遥儿要找你呢。”
江衡言就问道:“遥儿来找我可是有事?”
贺行远面上的笑瞬间僵在了那里,接着黯淡了下来,将视线从知遥身上挪开,转向了窗外。
知遥将他的神情动作都收在了眼中,不知怎么地就有些心慌,顺势说道:“我……我是来找哥哥的。”
江衡云噗嗤笑道:“刚才还说要来找我哥哥问侯府的事情呢,转眼就说是要来找行远的。你怕什么,我哥哥可乐意着呢,不用紧张。”
知遥呆了下才听清江衡云的话,就转过眼瞪她。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什么时候因为不敢和江衡言讲话而紧张了?
贺行远将她们的话都听在耳中,淡淡撂下一句“你们慢慢聊”,疾步出了屋子。
江衡云唤了他一声,见他脚步不停,就追着他出了门。
知遥直觉是自己惹恼了贺行远,却不知道原因,就想去追,谁知手臂被江衡言给拉住了,挣了挣没挣开,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直到贺行远他们离得远了,江衡言才松开手,温和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啊?啊,我……”知遥本还在想贺行远在生气什么,刚要问江衡言为什么拽住她不放呢,就听到江衡言的问话。一时间她脑中没反应过来,细想了想才说出想知道侯府日常使用食材需要消耗多少银两的事儿来。
江衡言就低低地笑,“你若想来找我只管来就是。”
知遥琢磨了下,觉得江衡言可能误会了什么,于是说道:“我这段时间在帮忙管理府里的厨房,所以想详细了解下采买方面的事情。”又觉得解释得不够,就补充道:“我本来想让衡云帮忙来着,可她说你可能知道……”
眼看着江衡言只微笑着听她说,并不表态,知遥就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人家都不听她解释了,那她还解释什么啊。
江衡言微笑道:“我派人去问一下,过些时候给你答复。”
知遥就连连谢他。
江衡言叹口气,道:“遥儿怎么这样见外?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不必这样多礼。”
知遥笑着应了,心想话虽是这么说,可到底不是自家哥哥,礼数不到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
同江衡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知遥总算是在快要上课之时等来了贺行远。
知遥急匆匆和他说了句“课后你等我会儿,我有话和你说”就要离去,却被贺行远叫住了。
“有什么事?快说快说,要上课了。”知遥急道。
“你果真有事找我?”贺行远双眼晶亮地问道。
“废话,你到时候等着我啊。”
“好。”贺行远缓缓吐出一字,凝视着绯衣少女飞奔而去。
知遥确实是有事想同贺行远商量。
昨日之事她本来就打算在午休的时候同他说的,所以方才被江衡云拉去的时候并没提及。
但后来她见贺行远不知为何生了气,生怕他中午不等自己就走了,所以特意等了他提前同他打好招呼。
待到先生宣布下课出了门,知遥就紧跟着奔了出去。看到院中候着的清隽少年,她莫名地就安心了许多。
“等了很久吧?”她笑盈盈问道。
“还好,走,屋里说话。”贺行远不由分说拉了她去到他们的教室,将屋子里的炭火拨旺了,这才问道:“有什么事?”
知遥就将昨日回家遇到的事情细细说了,等到说完后,她发现自己忐忑了许久的心,居然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
贺行远沉默许久,说道:“静待事情发展吧。”
“那……不告诉祖母了?”
“不是,等我回去后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无言地回了住处,临分别时,贺行远犹豫了一路后终于问道:“今日你同衡言说的是什么?”
知遥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但也如实回答了,将为何这样做的原因也一并说了。
贺行远愣了下,笑道:“原先你还不乐意管这些琐碎的事情,如今倒是与以前不同了。”
知遥没好气地说道:“我明明说过我可以的,是你不信而已。”
贺行远就勾着嘴角,故作摇头叹息状走了,气得知遥连连跺脚。
方才在课上说话不方便,江衡云见知遥回来,也细细询问方才她同江衡言说话的内容。
知遥无奈了,平时和江衡言多说几句也没人管啊,怎的今日一个个都那么八卦了?
两人讲了一会儿话,知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隔壁屋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正响个不停,吵得厉害,就问江衡云是怎么回事。
江衡云撇撇嘴低声道:“江雨晴不是和孟大将军的孙子订了亲么?眼看着定下的婚期也不远了,孟公子就派人给江雨晴送来了些京城时新的玩意儿,这是叫了她们去瞧新鲜呢。”
她们住的地方是由一间大屋隔开成的几个小点的隔间,江雨晴就住在知遥她们的隔壁那间。
知遥听了江衡云的话后探头看去,果然是有好几个女孩儿聚在一起将江雨晴围在了中央,正兴奋地看着江雨晴拿着的东西。
江衡云见状生怕知遥羡慕江雨晴,连忙说道:“放心吧,她的那些东西总好不过哥哥给你的那些。”
知遥怔了下,继而笑问:“我会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衡言送她的东西一向是顶好的,她根本没怀疑过这点。
说起来,江衡云送的礼物也不差,那些胭脂听说是什么江南刘家的,好像也是很好的东西就是了。
“咦?我送你的胭脂这些天来怎么不见也你用?”江衡云细细打量着知遥不施粉黛的白净脸庞,不解地问道。
知遥没法和江衡云解释为什么涂脂抹粉其实对皮肤不好,什么铅啊这些的她也说不清楚,只能干笑道:“我这不是不会弄吗?”
“哎呀早说嘛,不会我教你啊!”
江衡云就同她滔滔不绝地讲起江南刘家的东西是如何如何地好,怎样用能发挥这些胭脂的最大功效。
知遥从她的话里拣出来紧要的听了听,就也知道,原来那刘家是专做胭脂水粉的,而且质量绝对的上乘,别人家的再好,也赶不上刘家东西的一个渣,就连宫里用的那些,也都是他家做的。
据说刘家家主亲做出来的更是异常珍贵,只是他做的东西向来只有送的没有卖的,世人也只是听闻而已,并没见过。
江衡云对此很是惋惜。
知遥反而不以为然。
谁知道那个家主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呢,也许是他们家的人为了弄个噱头,故意神化了他的水平,让人民大众对刘家的东西更加痴迷也说不定。
两人正在这边嘀嘀咕咕,就听江雨晴在门口笑问:“你们也来看看吗,京城的时新花样呢。”说着扬起了一只珠钗朝她们这边晃了晃,神色间全是挑衅。
江衡云就想开口驳过去,知遥拉了拉她,朝江雨晴说道:“不用了,多谢。”
待到江雨晴无趣地离去后,江衡云不服气地低声说道:“你瞧见她那嚣张的样子了吧?她拿的那支有什么好的,也就她当宝贝而已。估计她那一匣子的东西加起来,还比不上哥哥送给你的一个呢!还整天嚷嚷着说孟家对她有多好,我看呐,未必!”
知遥看着江衡云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就问:“我们惹她做什么?周先生和万先生都放她一马了,我们也别和她起冲突就是了。”
当年的事情,江衡云是了解的,正因为知道实情,所以她更为知遥抱不平,觉得知遥和郑有为打了一架又被先生们罚了站,全都是因为江雨晴做的那些个事儿,因此每次看到江雨晴都没好脸色。
知遥只得屡次提醒她,不要去招惹江雨晴,跟那些人生气也只是扰乱了自己的心情而已,得不偿失。
可江衡云是个直性子的,哪顾得了这许多?所以这些年来她同江雨晴明里暗里闹了不少次,连知遥都无奈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奋发!别霸王别霸王别霸王……碎碎念……~~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