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直待谭拓走远了,叶司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买画?谭拓要买什么画?
当叶司晴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画上时,不争气的心又狂跳了一顿。
该不会,他是想买这幅画吧?
因为画里的人是他,还是因为画这幅画的人,是他的妻子?
理智告诉叶司晴真正的理由是前者,可在内心里,她却有着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谭拓的原因是后者。
虽然后者的希望,不是很大。
见到了谭拓,和谭拓说话了,谭拓说他没有情人,谭拓还要买她的画儿……不管是哪一条,都让叶司晴心里舒服极了,高兴极了。
一整天,她都哼着小曲,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第二天,叶司晴再去看画展的时候,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发现,她画的那幅画已经没了,而是换上了另一个学生的画作。
不管谭拓出于什么目的买画吧,这都让叶司晴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谭拓还是有点怀念她吧?
叶司晴的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好几天,不过很快,叶司晴就没空顾及这些了,因为半年一度的期末考试,很快就要来临了。
时间过的真快,就这么一晃眼间,1月份就到了。
今年春节是2月上旬,H大的期末考试,就定在1月份的中旬,下旬就开始放假了。
叶司晴上辈子是美术系的,对历史系的知识还停留在高中阶段,虽说这半年她也在努力的学习,不过历史这东西,中外一相加,实在是内容太多了。
为了考试不挂科,叶司晴天天早出晚归,勤奋的如同一只筑巢的小鸟。
幸亏叶司幸心疼小女友,每天按时抓她回来吃饭,这才没让叶司晴把自己累死在书本堆里。
这天中午,两人又一起在食堂吃了饭,吃完饭后叶司幸送叶司晴回宿舍。
两人边说边走,刚走半路上,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个尖利声音,似乎在和谁吵架一样。
“你们几个给我听着,以后再使唤我家单歌帮你们干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哼,不是让我家单歌打水,就是让我家单歌收拾宿舍,现在竟然还让他帮你们打饭……”
叶司晴略一思索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单歌老好人性子发作了,帮同宿舍的人打饭了,祁欣以为男友挨欺负了,在替他出头呢。
果然,叶司晴马上听到一个男生还嘴道:“祁欣,你说话可得讲点理啊,我们什么时候使唤单歌了啊?是他主动说要帮我们带饭的,不信你问问单歌。”
叶司幸自然也听到了前面的争吵,颇为不屑的低声道:“泼妇!”
这是叶司晴听到的第二个叫祁欣泼妇的人了,这叶司幸和裴云萱,眼光倒是挺一致的嘛。
待两人走近了,就看见单歌把手中的饭盒递给了一个男生,然后拽起了祁欣的袖子,似乎是想把她给拽走了。
“欣欣,你误会了,他们没使唤我,我正好下楼买东西,顺便就帮他们带带饭。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再说了大家都是兄弟,帮这点小忙都不算个事儿……”
祁欣不甘心的跟着他走了,嘴里还叨叨咕咕的:“就你好说话,怪不得你总吃亏呢,要是没我看着你,早晚你得被人欺负死……”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拉拉扯扯的走远了。
留在原地的单歌同学,看着两人走掉的方向,不悦的吐出了两个字:“有病!”
“祁欣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泼妇,真亏了单歌还天天捧在手上含在口里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叶司幸看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不解的嘀咕了一句。
叶司晴却笑道:“这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单歌这么老实,就得交个泼辣的女朋友,才不会被人欺负呢,要是再娶个性子软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叶司幸却摇头道:“你不了解单歌,他的性子根本就不软,我敢保证,这家伙要是男人起来,比谁都有担当。”
想起单歌说起来H大读书的事情来,叶司晴忽然觉得叶司幸这话很对。
单歌虽然性子和善,不争不吵,但心里绝对有自己的主见,小事不计较,大事不糊涂,这种人,绝对和叶司幸说的一样,要是男人起来,比谁都有担当。
作者有话要说: 花,雷,收藏~
☆、第 29 章
叶司幸将叶司晴送到宿舍楼下,临走前,忽然又回过头来问她道:“你的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是感觉哪科过不了,就趁早告诉我,我去找你们老师疏通疏通。”
叶司晴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我才不搞你这种歪门斜道呢,咱智商不知高到哪去了,考个试还会挂科?”
见女朋友这么自大,叶司幸也不禁笑了:“听你吹吧,等考不过去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你就等着看吧,我绝对哪科都九十往上,最低也不下八十分,七十分那就是发挥失常,六十分肯定不可能。”
见女朋友这样幽默,叶司幸心情大好:“行,我就等你胜利的消息了。你要能全部九十分以上,相公我奖励你欧洲双人游一次。”
相公?
叶司晴被这个称呼囧到了,浑身一激灵,她立刻改口道:“唉,破历史难记死了,天天背天天背,我这脑子都背成浆糊了,能及格,我就山呼万岁了。”
“及格就奖励云南双人游一次!”
“啊,及格分太低了,我觉得依我这智商,至少能考七十多。”
“七十多就国都双人游一次。”
“前些日子我刚测了智商,测完我一看结果,这不和爱因斯坦一个水平吗?考七十分都对不起我这智商,八十分还差不多!”
“哦?能考八十多啊,那奖励你本市五星级宾馆豪华总统套房一间,另送身强力壮刚健持久性感美男一个,使用权最少三天哦……”
“你个臭流氓,潜伏的够深的啊!”
本次谈话,结束在了叶司晴的飞起一脚上……
H大的考试安排,也不是象高考一样,两天半就把全部的课程都考完,而是周一考一科,周二可能有考试,也可能没考试,或者一周后才再考另一科。
叶司晴她们系的考试安排很松散,叶司晴他们班一共考七科,竟然要用一周的时间才考完。
叶司幸他们就比较好了,大四功课少,四天就能考完。
由于考试科目比较多,叶司晴为了不挂科,复习的是相当的困难。
表面上看起来,叶司晴和平常差不多,不过是忙碌了一点,紧张了一点,可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叶司晴,心中是如何的煎熬难过。
功课虽紧,但都是背的东西,要不了她的命,在叶司晴看来,此时真正要命的,是即将到来的寒假。
寒假寒假,是学生放假过年的日子,而且这寒假整整一个月的假期,期间还有中国人最重视的春节,出门在外的游子,哪怕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回家团聚的。
早在一星期前,叶妈妈就开始打电话,问她哪天回家。
叶司晴一边应对着考试,一边应对着叶妈妈,再发愁着即将到来的寒假,心里急的都快着起火来了,可偏偏,这件事情又无法对别人诉说,只能自己干着急。
人一着急,就容易生病,特别是戴姑娘的身体又无比的柔弱,虽说练了几天五禽戏,但终归时间太短,还没起什么大作用呢。
在叶司晴如此的焦虑中,戴姑娘的身体很快就受不了了,一夜之间就起了高烧。
偏偏那天清晨,季小舟跑去找老乡订票了,裴云萱和唐佳佳各有考试,都早早的走了,若不是叶司幸过来送早餐,打了半天电话没人接,情急之下冲进了宿舍,没准叶司晴就把脑子烧坏了。
叶司幸把她送到医院,输了半天的液,温度才降下去了一些,不过身上仍是热得很,叶司晴也委顿的厉害。
在她生病期间,又有一件事情要到来了。
1月13日,是叶妈妈的冥诞,叶司晴怎么也该去妈妈坟前上柱香的,可那天上午有考试,下午也有考试,墓园离的又远,来回得三个多小时,叶司晴怎么盘算,时间都来不及。
何况她身体又发着烧,实在是折腾不起。
无奈之下,叶司晴只得放弃了给妈妈上坟,只在妈妈生日那天,特意去吃了碗长寿面,临吃前,自己在心里祷告了一番。
此时,正在吃寿面的叶司晴是万万没想到,她没去上坟,竟然帮她躲过了一劫。
因这在这同一时刻,一个私家侦探给谭拓送了一份资料。
看完那份资料后,谭拓又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
叶司晴生日那天,戴小迟没在坟前出现,叶夫人生日这天,戴小迟也没出现。
难不成,她那次真不是给叶夫人和叶司晴上坟,而正如她所说的,是去看一个朋友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没查什么的必要了。
但是,那天在叶夫人墓前哭的人,究竟是谁呢?
放下资料,谭拓用手指狠狠的按了按眉心,只觉得一阵疲惫。
以前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在乎过他的妻子,可现在她走了,他却如同一个失去了半个身体一样,连生活都不会了。
家里一团糟,他尝试着收拾了,可却感觉越收拾越乱。
请佣人吧,她们又怎么可能如妻子一样了解自己呢?又怎么会把东西放在最恰当的地方,让自己随手可拿呢?
更何况,他是极其讨厌陌生人侵入他的私生活的。
谭拓将目光落在墙上的那幅画上,眉头皱的更紧了。
路灯下那个孤单的影子,就是他这一生的写照吗?
她画这幅画儿时,是否已经预知了他的命运?
还有那个戴小迟,她虽然和妻子长的一点也不象,但谭拓总觉得,她们的行动举止很象。特别是和他说话时的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更是如出一人。
她真的和妻子没关系吗?
谭拓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叶司晴的高烧,一直烧到考试的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叶司晴还有最后一科考试,叶司幸不想让她去,可叶司晴却不想补考,强拖着病体去了。
叶司幸不放心,和监考老师说了说,就一直在教室外等待。
果然,在考了一个小时之后,叶司晴就提前退场了,刚一走出教室,就一头扑到了叶司幸的怀里,浑身直哆嗦。
叶司幸一摸她的额头,那温度直烫手。
叶司幸抱起小女友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又把她送回了医院。
输上液后,叶司晴躺在病床上很快睡着了。
叶司幸就坐在她的旁边,象个骑士守护着公主一样,忠实的守卫着他的小女友。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煎熬,小女友本就不胖的身体,又消瘦了许多,叶司幸握着女朋友那瘦可见骨的手腕,心里直发酸。
越和她相处,越觉得她和姐姐真的好象。
一样的嘴硬心软,一样的坚强执着。
嘴上说着和他保持距离,却比谁都关心他,可关心他的话,却往往以讥讽的形式说出来。
叶司幸想起前几天临下雪前,小女友特意打电话给他,在乱扯了一堆没用的废话之后,她假装不经意的说‘天气预报说明天下雪,你多穿点,别冻个好歹的,还得让我照顾你,我可没那个好心’。
姐姐活着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和他说话。
迟迟和姐姐,真象啊!
现在,姐姐不在了,不用他守护了,那么,他愿意守护着这个和姐姐一样的女孩,绝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不再让她重蹈姐姐的覆辙。
“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叶司幸的思绪,叶思绪顺着铃声找去,在书包中找到了戴小迟的电话。
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写着“妈妈”。
叶司幸迟疑了一下,拿着手机走了出去,轻轻关上病房的门,他接下了电话。
“阿姨你好……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叫叶司幸……迟迟没有事,她发烧了……不严重……吃了药,刚睡下……我们交往三个多月了……”
足足审问了有半个小时,仍是满怀担忧的叶妈妈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而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叶司幸,长出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了满头的冷汗。
他对戴小迟是认真的,可他还真没想到过,会这么快就和她的家长交了锋。
叶妈妈是个典型的中国妇女,嗓门挺大,但问起事情来没有什么条理,东拉一下西扯一下,想起什么问什么。
这样的丈母娘,应该不难对付。
叶司幸刚想推门进病房,手中拿着的手机却铃铃铃又响了,叶司幸低头一看,上面写着“余风”两个大字。
对这个余风,叶司幸本想找人查查他,可后来一想,追女朋友是各凭本事的事情,还是别搞那些歪门斜道的好,省得以后揭穿了,在戴小迟面前不好看,他就不信他会输给别人,出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