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远不如这次震撼人心,以前只是顺手帮助弱小,花费的本钱不大,这次刘子光可是玩命上的,三千毫升的鲜血,那可是足足一大盆啊,心里但凡稍微有点私心杂念都不会这么舍命,所以娘娘真的很感动,很欣慰,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至于种种世俗的桎梏,就让他们哪边凉快到哪歇着去吧。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朱由校更是双手双脚赞成刘子光成为他的姐夫,皇后也是坚定地站在刘子光这一边,至于刘子光府里,更是一片强烈的赞同声,彭静蓉姐妹甚至住进了湖心岛上的渔村当了龙套演员,以实际行动支持丈夫(姐夫),刘小猫听大人们议论到什么皇宫大内、公主驸马的时候,也眼睛一亮,喵喵乱叫表示支持,其实她是想到了御膳房里的各种珍馐美味,以为和大内攀上亲戚就能随便进去吃了。
湖心岛上的小日子还在继续,每天曾橙在家养鸡喂猪,和邻居小姐妹(彭家姐妹友情客串)一起修补渔网,拿红纸剪窗花什么的。刘子光下湖打鱼,娘亲乘着舢板进城帮人浆洗衣服,小日子倒也滋润得很,她却不知道,刘子光和娘亲乘船上岸之后,就换了衣服坐上十六抬的大轿子进了皇宫商量事情去了。
慈宁宫内,南宫娘娘坐在凤椅之上,皇上和皇后陪坐在左右,大家正面色阴沉地听着礼部尚书侯询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演说。
“这是逾制!这是礼崩乐坏的体现,这是大明朝廷的耻辱,堂堂长公主居然要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做妾,简直是荒唐!这样做只会让天下人耻笑,让四海诸国对我中华礼仪失望,从此以后,万国来朝的局面将不复存在,我大明以礼治天下的传统将成为笑柄。镇武侯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老夫,老夫绝非公报私仇之人,这都是为了我大明的体统啊。”
“够了”南宫娘娘已经很不耐烦了,眉头紧锁,神情极是不快。
不过侯询显然没有住口的意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您就是责罚为臣,为臣也要死谏,决不能让公主下嫁镇武侯。”
“侯尚书,那依着你的意思呢?”朱由校强压着怒火问道。
“臣个人并没有什么意思,一切当依照祖宗制度来办理,无非是从世族良家中挑选才学相貌并重的未婚男子,供娘娘和皇上选择,再让钦天监分析生辰八字,挑出最合适的男子和公主婚配,这才是正理。”侯询一副义正词严的嘴脸,让朱由校看了很窝心,恨不得一脚踹在他的面门上。
“那公主本人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皇上冷笑着问道。
“女人家自己挑老公,成何体统?不管是民间女子还是皇室贵胄,都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此举万万不妥。”侯询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心疼,哀家已经听够了!哀家这个女儿自幼受尽苦难,朱家欠她的已经太多太多,现在哀家要好好补偿她,谁敢让公主不自在一阵子,哀家就让他不自在一辈子!”娘娘是真动怒了,能把好脾气的南宫娘娘逼到发飚,侯尚书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臣宁死也不敢苟同!还请娘娘三思!”侯询是铁了心要做千古留名的铁骨直臣了,拧着脖子就是不松口。
“你…”娘娘气的脸色发黑,话都说不出来了。
侯询面色平静,跪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众人,这次他是真豁出去了,不给刘子光制造点麻烦决不罢休。
“侯尚书,你可能不知道那些欺辱过长公主的人的下场,现在我来告诉你,自从去年以来,一共有三百五十二人被斩首,十三户被抄家灭门,四人被凌迟,两人被阉,两个知县罢官,一个参将一个御史被免职发配,这些都是本侯做的,所以你不要挑战本侯的耐性和决心,长公主的婚事你答应也得这么办,不答应还得这么办。”刘子光实在忍不住了,站出来向侯询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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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题外话,前天在高卢国发生圣火令熄灭的事情,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我红朝派去护卫圣火令的锦衣卫强行熄灭的,原因是高卢方的火炬手执意要从巴黎市政衙门前经过,而市政衙门前正预谋着庞大的土蕃妖僧,预谋夺取圣火令,这一切都是高卢京城当局策划并且支持的,我锦衣卫人员的当机立断非常英明,当场息了圣火,换人换路线接着跑,把两个煞笔高卢运动员弄得极其没面子。
昨日在美国三藩市,情景就和巴黎截然不同了,我朝礼部发动了旅美的大批天朝子民,五星旗以压倒性的优势盖住了雪山虱子旗,美国官差也出动了无数,铜墙铁壁一般,捕拿了不少番僧,比高卢捕快的阵仗大多了。
看着三番市满天的红星红旗,此刻有一首歌在心中回荡: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我为你欢呼,为你祈祷,你的名字比我生命更重要…。。
总结:土蕃法王和西方诸国的这次表演,适得其反,反而使我朝上下团结一心,更看穿了西方势力的险恶用心和老法王的伪善。
7…14 平息。婚礼
刘子光的恐吓如同上一次一样,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东林党人的风骨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侯询沉静的看了刘子光一眼,从头上摘下乌纱缓慢的举起:“皇上,镇武侯的话您也听见了,超品的侯爵都这样咆哮朝堂,为臣这个执掌礼部的尚书已经没有再干下去的必要了,请皇上准许为臣告老还乡。”
“朕准了,你下去吧。”朱由校厌恶的一摆手,根本不把侯询的要挟放在眼里,又不是什么离开了朝廷就无法运转的重要角色,居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刘子光这样万人敌的猛将难找,侯询这样读过几本书的酸儒可遍地都是,没了他张屠夫,还吃带毛猪不成,随便找个人就能把礼部担当起来。
朱由校一使眼色,魏忠贤上前将侯询的乌纱帽接了过来,年纪不大,城府颇深的魏公公乐得看刘子光和东林党起争端,他看得很清楚,这场斗争必将以刘子光的胜利告终,因为他背后有娘娘和皇上的力挺,不过即使胜利也是惨胜,刘子光的声誉必将受损,八面玲珑的魏忠贤一边接过乌纱,一边笑眯眯的说道:“侯大人,乌纱咱家先帮你保存着,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会让您官复原职的。”
侯询微微向魏忠贤颔首表示感谢,然后伏在地上给太妃和皇上磕了三个头,便傲然离开了慈宁宫。
外面乌云盖顶,一阵阵冷风吹过,掀动侯询头上花白的头发,侯询将脊背挺的如同标枪一般笔直,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侯询这样闹了一回,众人的心情都很不好,其他的大臣更不敢开口了,一个个告退离开,只剩下刘子光和皇上母子呆在宫殿里,沉默了半晌,南宫娘娘悠悠道:“哀家知道橙儿割腕前为什么换上以前的衣衫了,她根本就不希罕公主的身份,在她眼里,皇宫里的生活还不如湖边自由,既然如此,皇儿你就下旨剥了你姐姐的公主头衔吧,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比什么都强。”
“也只有这样做了。”朱由校叹了一口气,身为皇上也不能为所欲为,摊上这么一帮子硬骨头的大臣,九五之尊的皇帝又能如何,还不是要让步。
定好了计划,刘子光和南宫娘娘回玄武湖去了,朱由校转回乾清宫,让内务府起草剥夺长公主身份的文书。曾橙和刘子光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因为结婚这样的大喜事对她的病情能有显著的疗效,所谓冲喜的道理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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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询被逼罢官的事情迅速传遍了京城,作为东林党的元老级人物。侯询的活动能力和人脉都很强,年轻的东林士子们本来就因为候方域被阉而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还有那些疯狗一般的都察院御史们,更如同发现了肉骨头一样,兴奋的嗷嗷乱叫,连夜写折子狂参刘子光。
次日朝会的时候,所有东林系官员都站出来为侯询说情,所有御史都拿出奏折要参刘子光,把朱由校气的拂袖而去。
皇帝躲进了后宫,御史们还不依不饶,成群结队的跑到乾清门门口跪着,把奏折举到头顶,非逼着皇上处罚刘子光,午门外也聚集了不少士子,甚至包括了不少崭新出炉的进士们,他们都纷纷为侯尚书的不平遭遇和刘侯爷的蛮横行径而抗议,按照他们的意见,长公主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嫁给刘子光,在皇家的尊严面前,任何个人的幸福都是可以牺牲掉的。
这次的抗议活动烈度并不是很大,毕竟只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情,皇帝家嫁公主而已,又不是清军南下,西夏东征,对于乾清宫外的大臣和御史们,皇帝迅速做出反应,让太监宣读了一份圣旨:侯询保留礼部尚书职位,暂放三个月大假修养,等病好之后再复职,降长公主朱橙的身份为庶民,择日下嫁镇武侯。
这样一来,既堵住了御史们的狗嘴,又给了东林党面子,圣旨一下,官员们悻悻地离开了乾清宫,至于午门外的示威活动,则被一位吏部官员镇压了下去,这位名叫史可法的青年官员是吏部主管新官员分配的员外郎,算是进士们的顶头上司,他义正词严的指责进士们,如今大明朝强敌环顾,还有那么多的土地没有收复,还有那么多的大明子民生活在异族的暴虐统治之下,他们这些进士不去琢磨怎么为国效力,反而在紫禁城门口为皇家嫁女这种无关国计民生的事情瞎胡闹,实在是枉读圣贤书。
进士们前来闹事,本来就是为了讨好东林,为自己的前程打点打点,现在既然吏部有人出来说话,那大家也就顺势散了,南厂的番子藏在一旁,已经将前来闹事的进士名字统统都记录了下来,准备秋后算账,令人吃惊的是,刘子光从山东寻访来的孙承宗遗孤孙启超居然也在闹事的人当中,而且摇旗呐喊,俨然是个核心人物。
通过这个不大不小的事件,能看出当前的政治格局,东林党虽然总体还是团结的,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刘子光在文官系统内的势力依旧薄弱,关键时刻没有足够的人手帮着说话,魏公公为人低调,两边都不得罪,但越是低调越是让人不安,二十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能做到八面玲珑也不容易,此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恶之人。
侯询的尚书位子保住了,皇家的体面也因为公主被降为庶民而保全,东林们满意的回去庆功了,这次行动的几个主角都受到了东林内部的褒奖,尤其是孙启超,被赋予反戈一击,慧眼辨忠奸等美名,顺利地和刘子光撇清了关系,被东林正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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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东林们如何弹冠相庆,这边公主的婚事也在紧急筹备之中,既然已经是庶民了,那就没有了铺张大办的必要,所有活动都被局限到了玄武湖中的那个小岛上,参加婚礼的除了皇上一家人,就是刘子光的一帮兄弟了,扎木合、安东尼,邓肯、李岩、吴三桂等人都带了妻子前来祝贺,红衫团的中层将领们也参加了,大家都穿成普通农夫、渔民的模样,提着猪头、鸭子、鲤鱼、肥鸡等礼物,即使封红包也是以铜钱为单位,半吊钱就了不得了。
湖心岛上人声鼎沸,宾客满门,茅草棚子外贴着红色的双喜字,小孩子们兴奋的到处乱窜,村里的空地上摆了几十张八仙桌,糖果瓜子盛在盘子里任由客人取用,两个带了夹鼻眼镜的老先生坐在桌子后面那着毛笔帮来宾们上帐,某某贺礼铜钱三百文,某某贺礼肥鸭一只,一个唱,一个记,煞有介事似的,其实这俩老头是从户部调来的高级技术官僚,平日里负责核算关税盐税的,那可都是几百万两的来往,现在居然记这几百文钱的小帐,俩老头明显不大适应,总是把三百文念成三百万两。
渔村还请了三天三夜的堂会,这可是大明朝最顶尖的戏班子,平时王公贵族们想请他们都得提前预约,现在被拉到这样一样怪模怪样的小渔村里,戏子们都满腹疑惑,要知道他们可是被南厂番子从一位告老的尚书家里直接抢来的,而且到了岛上之后,人家就把银子提前付了,整整三千两啊!比他们戏班子平常的出场费足足高了十倍,人家说了,啥事不让他们操心,也别管堂会是谁家办的,只管唱好戏就成。
不过机敏的戏班掌柜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村子里开流水席,大棚下面掌勺的那几位大厨子似曾相识,仔细回忆原来是在某王府曾经见过的厨师,听说后来这人进宫当御膳房行政主厨去了…。
这是贵人家的堂会,而且是超级贵人,戏班掌柜心里有了底,哪还敢有丝毫怠慢,暗地里告诫戏子们,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