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很失望…」说完话我转身离开。段剑之前对我说的都是对着他心中的人说的吧!没想到我也有当人替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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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自己被当成母妃的替身时,毫无半点感觉!只觉得有些怅然…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只是别人的代替品。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人的一生都是照着别人的希望而走,从出生到死亡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记得在实验室里有一名植物人,那个人靠着仪器活的比任何的能力者还久,他告诉过我原本以为自杀就能结束一切,没想到人没死只有躺在床上听着那学者主宰自己的身体。有时我会走到他的身边与他说话,我说…他想…
他教我很多事,外面的事。在层层的警戒外有多彩多姿的世界,如毒品一样吸引着我。我依照他的话学习知识、控制能力、打好与其它能力者的关系。至少…我没被其它能力者留在实验室里,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与他相比我得到了自由!
母妃欠段剑的又是什么?是感情?还是段剑过去被人奴役的生活?一位不能自主未来的女子能做什么?听父亲的话参加选妃,若是不入宫,与自己相恋的男子私奔,等待他们的只有逃难的生活,自己的亲族也逃不过杀身之祸!若是我也会放弃要段剑离开。轩辕皓说母妃的债由我来还,我能还的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债主,拿来一张无面额的支票…我该还什么?
坐在竹林里,看着天下飘下来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上。有的融化开来渗入土里,有的积在地上慢慢的覆盖住干枯的竹叶,当地上积满了雪花时,放眼只有干净的白雪与耸立的竹干,底下存在的事物早已不重要了。段剑的感情就如雪下的竹叶,对母妃来说依然存在,只是天上飘下的雪花理所当然的遮盖住一切。相比之下…母妃别无选择!只是雪花何错之有,它只是遵照着定律飘下罢了…
日初之时我站在竹子的顶端看着太阳升起。竹叶上沾着细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就如同我读得出段剑心里的眷恋却误以为这份感情是针对我而来。发光的不是雪,我只是拥有母妃给我的脸孔…
「冷公子,昨晚段某失礼了。」段剑的声音里多了份紧张。
看着天空变化多端的色彩我没有说什么。别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朝阳也如夕阳一般美丽,只是它代表的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段剑得不到我的响应站在身后不敢离开。
没过多久轩辕皓飞身站在竹林顶「冷公子…」他小声的叫着我。
「何事?」转头看着他们俩人。心里沉静如水…
轩辕皓的心里感到诧异,他不懂我为何如此冷静「冷公子为何…」轩辕皓想问我为何不恼怒他们的冒犯,却无从问出口。
「段公子我当真与你的心仪之人如此相似?」母妃欠段剑的与我何干?昨晚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好生气的,我该烦的是以后的事。
段剑复杂的看着我「像…也不像。冷公子的轮廓非常像霞,但是又与霞完全不同…」
「你记得她的长相吗?」这么多年,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对母妃只有那一身绣花的装束与一声声的啜泣。
段剑的眼里多了份迷恋「我只记得她的笑容与背影…」
「为何错认?我与她并不相同不是吗?」看着段剑的脸我这么问道。
「自从吴公子出现之后,我常在冷公子的身上找到霞的影子。当年她拒绝与我一起离开,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带离时的绝情,我忘不掉…」段剑这么说道。曾几何时我拒绝段剑时的身影与母妃相叠,段剑分不出我与母妃的不同。不知不觉之间,尘封已久的记忆破土而出,特别是当他喝个烂醉时…
轩辕皓在一旁站着不语…
对上轩辕皓的眼睛「何不告诉段剑我的身份?」他知道我是皇子,也知道段剑喜欢的人是位皇妃,为何从不怀疑我正是太子龙云烟?
轩辕皓开口「冷公子贵为皇子,以冷家弟子身份留在民间。」说完话轩辕皓低头不语。
「你从不怀疑我的身份?」轩辕皓当真认为我是那名被他杀死的四皇子?为何我的长相却不像四皇子的母妃王淑媛呢?
轩辕皓心里一震!他看着我的脸「影门曾经派人潜入禁卫军里,他们带回的画像与冷公子虽然相似却有所不同。再说前些日子,壳尧峥收到的画像里太子殿下与冷公子完全不同。」
父皇当时教我易容还真是及时,再晚一点就有可能改变现在的情势「我有可能易容。」事实上,我与父皇都易了容。在宫里没人知道我们的长相!
段剑直接否定我的说法「不可能!」太子在宫里易容,这太不合理了。段剑压根不信我的说法…
「再说太子殿下目前身在月凤国。江湖上排名有案的杀手在月凤国刺杀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回麟国。」轩辕皓补充说完之后,拿出一张画像交给我「况且殿下的母妃王淑媛神似赵翠霞,您自然与赵翠霞有六分相似!」
画像里的王淑媛竟然被人篡改!看来父皇早就做好安排,王淑媛家人那边也打点好,就算轩辕皓想查也得不到正确的消息。这次出宫父皇还放出我人在月凤国的消息引杀手到月凤国捣乱,这么做也是牵制的一种方法…父皇,你到底还做了些什么?我无法明白,也无从知道啊!
「…那…段公子你现在看的人是谁?」段剑现在的你仍然藉由我的面孔思念着母妃吗?何时你才肯张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我。
段剑看着我说道「段某不会再认错了。」现在的段剑与昨晚神志不清的样子不同,锐利的眼神里多了份坚定与果决!
「你恨太子吗?」你会恨我这个不知道母妃过去的人吗?
段剑的声音里有份脆弱「我…不知道…」
是吗?那么我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好好的比较我与母妃的不同…而且仔细想想父皇买下段剑的价钱能让洪月鸣买下好多间房子,我还是别浪费好了!
回内院吃早餐的路上我开口问轩辕皓「为何要帮段剑?轩辕公子帮的是段剑,还是轩辕公子只想完成心愿?」刚才轩辕皓在听我们说话的时候,传来非常有趣的反应。一时兴起开口这么问,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轩辕皓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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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大厅就听见吴相的永远不会累的嗓门如往常般运转「云,你回来啦!今天有好喝的块菇汤,你一定要尝一尝。」这个人有时真爱挑战人的神经,昨日段剑会失常也是因为吴相的挑拨。简直就像是纵火犯!放了火人跑开让屋主疲劳奔命忙着灭火。
看着香味浓郁的汤有些排斥里面切片的块菇,在法国块菇又被称为松露,虽然它与松树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想到菇类,我的脑里就浮出一堆孢子在空中飘浮的样子。虽然孢子不是人类肉眼看得到的东西,但总是对它反感!想想呼吸时吸进大量的孢子感觉有点恶心。
用过早饭吴相拖着我往外走,一直走到昨晚与段剑打斗的地上,吴相拨开草丛「我昨晚跟着你与段剑跑到这里时踩到这个。」草丛里藏有一艘带了桨的小船。
他是怎么跟得?居然有办法踩到一艘船,我再次对吴相的神奇感到佩服「你带我来就为了这个?」他这个人不能用常理判断,先问清楚比较好…
「当然不是!来壳园也有好些天,今日咱们坐这艘船游湖!云你觉得如何?」吴相打量着船打着歪主意。
谁知道吴相昨日有没有把船踏破「沉船怎么办?」下大雪的天气,提出要游湖?吴相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没事找事做。
「云!别乌鸦嘴。沉了游回岸上不就得了。你先拿着桨…」吴相把船从树丛里拉了出来,运气搬起后放入湖水里。
看着手上的桨我开口说道「你划。」我要保留体力沉船时游回岸上。
「没问题!云快上来…」吴相站在船上叫道。
看着浮在湖上的船,运气一推把船送了出去。等船到了比较深的地方才跳上船,在浅水处上船只会搁在岸边动都动不了「拿去。」把手上的桨交给吴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忍不住出声「为何我们依然原地打转?」他到底会不会划,过了这么久还只是在原地绕圈?
「当真!」吴相看了看附近,换了一种方法划,船延着岸边慢慢的移动,吴相张嘴说道「真是个好天气!云你都不知道昨晚,你与段剑的比试让江湖上的人议论纷纷………」他不停的动着嘴皮子,把昨日那场架
吴相是感觉错乱是不是?在天上下着的雪有加大的趋势时说什么好天气!?耳里听着吴相讲着昨日我与段剑交手时的情形,我心里对他的长舌又有了新的发现,这个人的就算在冻僵时舌头也不会有问题,依然会继续动!
「你看…远方的山非常的飘渺,过去看看好了!」吴相慢慢的移动小船边说边改变路线。
顺着吴相的目光,看到他指的山后,总觉得山岳的样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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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终于脚踏实地了!」吴相把船推回草丛里开心的说道。
看了他一眼迈开脚步往内院走…坐在由吴相掌舵的船上顶着大雪发呆一天,真是不同反响。如果不是因为有真气护体,早被冻成冰柱了。
「好饿喔!」吴相跟在身后不住的抱怨着「早知道就带些茶点一起游湖,一整天没吃东西真是累人…」
想信我…等你想到要喝时茶已经结成冰了。打开大厅的大门走进房内,房里的火盆熊熊的燃烧着…
壳尧峥看到我们的出现在厅堂里开口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冷公子与吴公子到前厅?」整日的不见我们的踪影壳尧峥自然感到有些奇怪,吴相成天到处乱跑没见到人不是问题,只是平时留在房里的我会在大雪天跑出去就有点奇怪!
「云跟我游湖去了!」吴相走到桌边倒了杯酒灌下「好!」他爽快的赞道。
壳尧峥看着门外的大雪直觉我俩疯了「………」他张口说不出半句话!
轩辕皓看着我「一整天?」他确认的问道。
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拿起下人送上来的茶…人生要多多体会不同的事物,偶尔疯一次也不错!今天在船上观察雪落在湖上的情形也算是另一种学习。我从没想过雪也能像冰一样漂浮在水上。虽然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咖啡上浮着的冰沙或是糖粉…让人很想尝一口。
段剑看着我拿了一些蒸糕给我「冷公子请。」
用手掰开蒸糕丢了一小块在嘴里。热呼呼的蒸糕配上热茶…人生一大享受!
「云!吃东西就是要爽快,像这样!」吴相咬下一大口蒸糕「别…在意那么多…你高兴就好。」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挑眉「我高兴!」就像我用刀叉吃比萨或是鸡腿时,常有人直接叫我用手吃一样。我不喜欢手上沾着油或是酱汁,擦不掉也很难洗…
吴相垮下脸「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他拿走整盘蒸糕打算独吞。
弹指。隔空点穴从动弹不得的吴相面前拿走一块蒸糕,把武功浪费在这种事上真是无聊!忍不住在心里这么念道。
「云!解开我的穴道。」吴相瞪着我说道。
自己冲破不就得了。不理会吴相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等我吃完了才发现吴相依然不动。解开他的穴道,疑惑的看着他…
「云!你仗着武功比我好,势强欺弱。我好可怜,怎么结交了一位这么不顾情谊,只顾着填饱肚子的友人。今日在大雪之下划了一日的船,又冷、又饿、又累、又………」吴相边说边扫荡着蒸糕,还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听着吴相一个人聒噪不修,我坐在桌上等着晚餐的来临,眼光飘上墙上的画像,走过去盯着画像瞧。
「这是壳园当初建立时请人画上去的。祖父说它代表壳园的一切…」壳尧峥站在我的背后说道。
伸手抚摸着画像转头说道「壳园已有六十余年的历史,当初一定花了不少心力。」光把峭壁凿开就是一项不简单的工程,至少也得花上十多年。
壳尧峥笑着说道「壳园当初只有主院、内院、岩厅这三个部份,其它都是祖父与父亲后来增建的。」
「这三个地方是原本就有的?」太不可思议了!谁有这么大的本顶建造出这个地方,甚至转手让人?手延着墙壁滑下…
壳尧峥点头「是祖父从友人那里买下后才有壳园。」他看着墙上的图这么说道。
手触到一个小小的坑洞,我回头看着这个凹洞。这个洞刚好在画上深色的地方,光用看的完全无法发现!把手掌贴上画慢慢的滑动,凹洞共有十来个全部集中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排成不规则的点,看不出这之中有什么关联。
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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