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珠宝、美女香怀,马上都要撞进壮锦里边拥抱现实了,鬼知道“美好前程”下边却是一个魔窟,两只船抛锚都来不及,一前一后坠入断谷绝壁,随着洪涛瀑布扎入黑水深潭。
船上的人们有的被抛出老远,有的被倒扣的船砸进水里。一部分人沉入深潭,就再也没有起来。水性好的还能泛起来,与激流洪涛搏击,好不容易游到岸边,爬上去后立马被吓死过去。
这是个圆桶形的深渊,一面是飞流瀑布,一面是壁立万仞。陡壁上仍在闪烁变换着那真正叫“迷死人”的幻影。
借着陡壁上幻影的闪光,可以看见深渊底部一半是深潭,一半是石台,上边堆累着一层层白骨。
这些爬上岸的人们:如果胆子大的话,吓死过去还能活过来,但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胆子小的就干脆不过来了,一次性死了利索。
不管怎么死,都要仆在这白骨堆上,又为其加厚一层。这累累白骨就是多少代寻宝迷们寻到的归宿。
戈台勒还有一定胆量,很快活了过来,清醒起来的意识促使他往前紧爬了一段,生怕回滑进深潭。他抓着白骨的腿杆儿,扣着骷髅的眼洞,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前挪,忽然感觉到手所触物明显地有些异样,摸到的是一件温暖细腻的东西,抬头一看,没把他重新吓死——那个被他扔下百层大厦的长发女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伏在白骨堆上睡觉,自己的手摸着了她的屁股。
黑太阳、童铁佛、巴山几个互助互救着也没死,都爬在石台白骨上,回旋那幸存的一息游丝。
两只船上的大几十人,只拼搏上来这五个,都伏在白骨上休息了良久,才慢慢地陆续恢复过来,开始研究逃出这白骨渊的出路。
正在这时,只听白骨堆下“嘎嘎”作响,发声之处的白骨层开始坟起,越来越高,直升到比人矮一头的高度才停下来。
白骨堆里发出“哈哈”的狂笑,“日日——嗖嗖”,里边有东西突然剧烈摆动,把一具具白骨甩得四处横飞,像狮子想甩飞满头的苍蝇。
骨坟抖尽,里边陡然露出一具无头男尸,脖项上血肉模糊,并且从这血颈上“簌簌”地喷射着一片血雾,像永不停歇的喷泉。
它那油黑浓密的胸毛和**间绿光闪烁,原是一只眨巴转动的独眼镶在肚脐里。
它的肚皮一起一伏,用腹语阴}地大笑大叫:“哈哈——呜呼哈哈,又有鲜血喝了啊!没有血源,我的血泉就将停喷。一旦停喷,我就会化为可怜的、任人践踏的白骨。我才不要那样呢。我一定要和人不一样,因为我是拉比斯!”
它的一席话,没把幸存下来的几位再次吓死……
“哐哐哐”,无头拉比斯踏着白骨走来,向这几位逼近……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掀进了井里
“哐哐哐”,无头拉比斯踏着白骨走来,向黑太阳他们几位幸存者逼近。
花姑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被吓滴,已经半死不活了,被拉比斯揪起来,勾下他的血脖子,接上了花姑的一座泡乳,吸得她浑身过电般剧烈地抽搐,眼见雪肤下的血液像雷电催促的乌云一样“嗖嗖”奔流,向乳部急聚,抽走。
花姑脸色开始煞白,下肢渐渐瘫软,上肢慢慢下垂。
黑太阳和童铁佛上前劝慰。黑太阳说:“老前辈,听你所说、凭我所见,知道你这样做是家常便饭。但是,你这样害人也害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能结束这个恶梦?晚辈也许能帮你?”
拉比斯停顿下来,本来是想移向另一座白乳,现在听到这样的主意,不禁思考了一下,然后放声大哭着说:“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死无全尸,真是死无全尸啊!要结束我这样的魔鬼生涯,除非帮我把头找到,安到腔子上,这一切才会结束!”
童铁佛答:“我们乐意为你效劳,请指示找头的途径!”
“那就每人来喝一口我喷的血吧,戏便从此开始!”
黑太阳怕它再吸一次花姑,她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亡的,就不敢耽搁,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捧住他的血颈,张大嘴让血泉喷射进去,强忍腥气,“咕咚”咽了下去。
咽了拉比斯血的黑太阳,很快消失了。众人听到崖壁上传来“哇哇”的啼哭声,齐抬头观看,见壮锦上显示的画面和字幕是: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富有家庭里,诞生了一个婴儿,他一出世就紧攥着小拳头,预示和张扬着一个好斗的人生。
童铁佛、巴山、戈台勒、花姑四个,看看四周走投无路,想想,今日落入魔爪,不照它画的道走,又能如何?就听它的吧,或许成人之美,自己才有机会美。这一层层白骨,都是不听它话的结果,姑且听一下,至少还有戏可以延续。
看看黑太阳已经入戏了,几个人也就陆续喝了血,寻找各自的角色去了。
为了帮无头魔鬼拉比斯寻回他的头颅,黑太阳不得不幻化成婴儿拉比斯,这时姑且名为黑。拉比斯。
黑。拉比斯要大略地亲身经历一次拉比斯的诡异人生,关键是要回顾掉头的细节,以便锁定具体地点,那样头也就找到了。
“呜呜呜——敦驾——骨骨碌碌碌”,一辆双马拉的四轮豪华大车行驶在官道上。
该车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都非常精致,朱漆在阳光下溜光闪亮,都以镂空金花包角,走金线描金边,明显东方风格工艺的进口货。
黑。拉比斯的父亲杜罗克是个珠宝商,亲自驾车提款。他这一趟所运的这两个箱子,大的里边装着200万法郎,小的装满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珍珠钻石之类的名贵饰物。
杜罗克那年轻漂亮的妻子杰菲林坐在车上陪同他。她的膝盖上坐着六岁的儿子黑。拉比斯。
中午时分,马车经过雷恩山下。一条笔直的官道贴着山边儿而过,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盘旋上山,通往山顶的雷恩堡教堂。
杜罗克抡动马鞭,驱车从山下扬长驶过,没防备,从路旁的林荫里窜出一个黑影,“嗖”地挡在了路中间,一扬头擒住了马辔头。
两马的鼻子被捉,“唏唏溜溜”前蹄离地,人立起来,大车猛地刹住,差一点没把车上的女人和小孩闪下来。
杜罗克扬起马鞭就要揍那人,还没落下,就急忙收手,因为仔细看看,才发现认识,是雷恩堡的神甫希仑。
杜罗克上个月从山下经过时,也就是在这个地方遇着的希仑神甫,捎他去的巴黎,一路上听他叫苦不迭,就曾许诺要向他的教堂捐赠一些钱物。
希仑让两马前蹄落地,平平站稳之后,手指抚摸着马鬃走向车厢,向杜罗克施了礼说道:“幸会,幸会!自上次一别,我天天都站在这儿望眼欲穿,都快站成一棵树了,终于把你盼来了,可以上山一绪喽!”
杜罗克心知肚明,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兑现许诺的。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就应当践约。由于忙,自己一时遗忘了,神甫倒当成一回事儿记住了。那就上一趟山吧,随便给他二百、三百个钱,也顺便休息休息,就答:“也好,也好!”
进了教堂,看见门庭朽败,教堂残破。
希仑说:“如果你们一家是虔诚的基督徒的话,就请帮我修葺这摇摇欲倒的大门吧,上帝面上也会有光滴!”
杜罗克慨然答应,让他跟自己的一起到马车上去取。
到了车上,杜罗克打开了小箱子,一看错了,这个里边纯是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珍珠钻石之类,在明晃晃的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彩虹一般的七彩斑斓。他赶紧把盖子扣上。
这让站在车旁的希仑神甫看了个真真切切,震惊得目瞪口呆。
杜罗克又打开大箱子,里边装得满当当的法郎,伸手取出来四百,下了马车,交付于希仑神甫。
希仑神惊讶得甫不知道伸手接了,钱是被杜罗克塞进他手板心的。他当然不是为所得的这些而惊讶,而是缘于看到了那么多。
希仑神甫从愣怔中醒来,便领杜罗克一家人到饭厅里吃午饭。
上好饭菜,大家围坐在桌子四周,一齐闭上眼睛作食前祷告。
祷告词由希仑神甫领颂。他心有旁鹜地祈祷着:“我们在——在——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尊——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国——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行——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饮食,今日赐给我——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试探,救我们脱离——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这一套辞儿本来是神甫倒背如流的顺口溜,今天,希仑的心里似乎被别的什么东西占领了,领颂得极不利索,结结巴巴着总算难受完了。
然后就喝酒吃饭。
吃完喝美之后,神甫凭着醉意胡行,强拉着杜罗克满古堡参观,指指画画有很多地方需要修缮,要求杜罗克大放血,因为看到他有那么多钱。
杜罗克虽然很有钱,但也是付出了辛勤的劳动、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挣来的,看看这神甫甭也太贪心,就断然拒绝了他。
醉红眼的神甫见杜罗克不答应,就故意引他到井边,指着井口说:“你看那里边是什么?”
有道是“两人不看井”,杜罗克却不晓得,就伸着脖子朝井里边观看,被希仑神甫突然一掀,一头翻进了井里。
附近有一座假山。希仑'神甫紧跑了几趟,抱了几块大石头丢进井里,直砸得里边不喊也不叫,直到连个水泡也不泛了为止。
希仑神甫回到客厅,偷眼观看穿了一袭白纱裙的富翁之妻杰菲林,年轻漂亮,丰美迷人。他反正劫了她家的财,一不做二不休,连她的色也劫了吧!他这样一想,就趁着酒劲儿扑了上去,只顾着颠覆裙裾。
杰菲林一边护着儿子,一边和他周旋,把桌椅茶具都狼藉了一地。
狼和羊瞪翻着眼睛相峙着,一直僵持了一整下午,也没有上手到嘴。
直到太阳偏西的时候,希仑才有了主意。
他一把抢过黑。拉比斯,用尖刀压在他脖子上,大声命令道:“快到床上去,不然的话,看我不杀了这小兔崽子!我开始数数儿,数到‘十’,你还不照办,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一——二——三……”,当希仑神甫数到“九”的时候,杰菲林流淌着眼泪,不得不向卧室走去。在解着内衣的第一个钮扣之时……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空壶塞衣砸脑勺
“一——二——三……”,当希仑神甫数到“九”时,杰菲林流淌着眼泪,不得不向卧室走去。在解着内衣的第一个钮扣之时,她坚持要希仑先放了她儿子。
希仑神甫这会儿欲火攻心,只要配合,其它都不顾了,再者,料想放一个小孩子,想必翻出什么大浪。于是他就小觑了这孩子,丢开了手,让他滚蛋。
然后,希仑神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就把杰菲林奸银殆遍……
杰菲林羞愧难当,趁希仑不防备,一长脖子,冲上了他手中的尖刀,穿透咽喉,就像刺白面团一样,直没至柄,很快就瘫软在他身下了。一缕香魂飘荡荡、荡飘飘离开身体,含冤怀屈地飞出教堂而去。
希仑神甫见美人死了,温柔还在,便不舍手,辱之至极。
六岁的黑。拉比斯被坏神甫喝令“滚”,屁股上还挨了一脚,被蹬出卧室。他在几个房间里寻了一圈儿,也找不到一个应手的家伙,最后提了一把空铜壶潜回卧室,见坏蛋已经死猪样儿,就轻轻地收拢地上的一堆男衣女衫,塞进壶里压实,然后慢慢站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照着色狼神甫的后脑勺猛砸下去。
“崩”的一声,由于黑。拉比斯人还小,手劲儿还达不到,不仅没把坏人的脑瓜子开瓢,反而将他砸醒了。
希仑这家伙看到死者的儿子来找他寻仇,就想结果了他。
希仑伸手拔杰菲林脖子上的刀,可是插得太深,尸腔内的气压在吸着,一时半儿还拔不出来,就探伸臂膀,“嘭”地抓住黑。拉比斯的头发,“咚咚咚”地照着他母亲的头上对撞。
黑。拉比斯被碰得眼冒金星,马上就要死了……
这时,一个叫斯狄文的军官骑着马在官道上蹓达,前后左右地张望,幻想能有一场桃花运降临。
他向山路上观看,发现夕阳斜辉里有个白裙少妇在走动,就勒马凑了过去。
那白裙少妇瞥见有位军官在跟踪她,就急急向山上的教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