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作者:夜惠美(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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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 作者:夜惠美(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31正文完结)-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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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王译信猛然惊醒一般,看清楚面前的人,躬身道:“陛下叫臣?”
    “你在发呆?想何事入神至此。”
    “臣……”
    王译信心中的酸甜不该同乾元帝说,然他此时有向人倾诉的愿望,拽了拽乾元帝的袖口。“陛下请同臣来。”
    他反常的表现激起乾元帝的几分兴趣,在屋子里,乾元帝只能看顾天泽不停的犯傻,做蠢事,还不如出门将屋子里初为人父的傻小子当成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当年顾皇后有身孕且生下长子也是太子时,乾元帝可没像顾天泽那么傻。
    永寿侯府。乾元帝和王译信都比较熟悉,两人在侯府从不把自己当外人。
    直接选了一个风景极好,有水有花的水榭,命人摆上酒菜,两人对坐后。把一切碍眼的随从都轰出去。
    王译信主动给乾元帝倒酒。
    “想说什么就说。”
    乾元帝看不上他欲言又止憋屈样子,抿了一口酒,“朕……朕也有话说。”
    “陛下想说瑶儿有孕的日子?”
    “……”
    乾元帝嘴唇多了一分苦笑,“朕不该怀疑,总止不住胡思乱想。”
    王译信道:“臣也止不住胡思乱想……不过臣想得同陛下不一样,臣万万没想到瑶儿有孕了,这么快……快得我……臣。”
    自称来回变化足以显示王译信不平静,乾元帝不解他的反常:“怎么?”
    王译信垂下眼睑。握紧酒杯,手指泛着苍白,“臣曾经做过一个梦。犹如灵魂出窍,好似臣不是臣。”
    “庄公梦蝶?”
    “没错。”王译信点头道:“梦见瑶儿无法有孕,她吃了很多的苦也无法为丈夫生儿育女。”
    他以为自己不会记得瑶儿为能有孕做过哪些蠢事,毕竟那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王芷璇身上,怎么会过多关注本来就不起眼的瑶儿,可他却记得很清楚。
    “梦里她的痛苦。委屈,臣心疼啊。”
    尤其是现在知晓一切都是王芷璇害的。王芷璇几次给王芷瑶下药的饭菜,补药都是王译信亲自端给她的。
    如果不是对他有亲近之心。瑶儿不会不加防范。
    “从梦中清醒之后,我拼命的给她补身体,严防她再被谁害了。”王译信眼圈微红,“陛下,太医说她刚坐胎就因为太后乱政而受了不少的苦,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波折了。”
    “朕明白你想说什么,朕……”乾元帝仰头喝酒,“朕没想做。”
    “夫妻之间是最为亲近的人,既然阿泽相信瑶儿,任何人没质疑的权利。陛下和臣都是外人,贸然插手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阿泽和瑶儿走到今日着实不容易,臣不想看明明是相依相守的两人因为旁人的误会而分离。瑶儿同阿泽一样,都是骄傲固执的人。”
    王译信轻声说道:“如果她……她觉得对不住阿泽,她自己会远离阿泽,她不想阿泽的同情,内疚,更不会准许阿泽受辱,她不是定国公夫人。”
    乾元帝慢慢的倒酒,酒杯满了并溢出了一些。
    “陛下疼阿泽,臣也疼瑶儿。”王译信咬牙道:“如果陛下不信,臣……臣只求陛下一件事,不要伤到瑶儿的身体,臣……”
    王译信噗通跪在乾元帝腿边,“臣有俸禄,有爵位,可以养瑶儿一辈子。”
    “朕如果撸你的官职,你拿什么养她?”
    “臣可以卖字画,为人誊写书卷,臣不说会种田耕地,但想来做农夫不会比作学问更难,总能养得起女儿和外孙。”
    乾元帝停顿一会,低声问道:“眼下阿泽相信她,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再宛若新婚时,阿泽会不会疑心?朕可以不在意瑶丫头的事儿,但朕很难容忍阿泽的骨血……骨血不纯。朕没怀疑过阿泽对瑶丫头的用情至深,将来……谁说得准?先帝和母后当初也是情深似海,这份深情没经住岁月的侵蚀。”
    “谨之也该明白,动情容易,守情难。朕当初又何尝不喜欢皇后?朕如今对皇后……只剩下当初的承诺。”
    “瑶儿不是皇后娘娘。阿泽也不是您。”
    王译信朗声道:“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不用陛下说,臣会领走瑶儿和这个孩子,绝不会让阿泽同瑶儿两看两厌。”
    “做父亲的做到你这份上,朕闻所未闻。”
    乾元帝把倒满酒的酒杯递给腿边的王译信。“谨之,朕答应你,一切全凭阿泽的心意。”
    “多谢陛下。”
    王译信同乾元帝碰杯饮了美酒,拭去眼角的潮湿,“这番话您千万别同阿泽提起。”
    “朕晓得。”乾元帝摇头道:“阿泽的脾气,朕比你明白。”
    “臣……臣是不想见您同阿泽疏远了。而后您后悔莫及。”
    “后悔?”
    “人在,自然有挽回的可能,哪怕把她的心伤透了,还有可能补救,可若是人不在了。再多的后悔也于事无补。”
    王译信不仅自己上辈子活在悔恨中,乾元帝也后悔得跟什么似的,熬坏了身体,不得长寿。
    具王译信后来猜测,在顾天泽出征前曾经同乾元帝拌过嘴,乾元帝许是说了绝情的话,顾天泽出征后,一个在前方。一个在京城,远隔万里,书信来往不便。便是有奏报以顾天泽的脾气也只会写战况,所以……乾元帝得知顾天泽死讯,才会那么伤心,后悔。
    他有机会重来一次,弥补前生的愧疚和遗憾,自然也会让乾元帝少些憾事。
    夺舍重生不仅改变他的命运。旁人的命运也会相应的改变。
    “喝酒,总是高兴的事儿。”
    乾元帝同王译信对饮。两人越喝越多,越喝越是尽兴。慢慢的勾肩搭背宛若亲兄弟一般,一同想象阿泽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是男是女。
    在水榭外的怀恩公公直皱眉头,饮酒过量伤身呐,里面的君臣都不记得他们的身体还在康复中。
    听见里面叫嚷着上酒,怀恩公公挡住内侍,迈进水榭,“陛下不能再用了。”
    半天没听见动静,怀恩公公抬头,乾元帝靠着水榭的柱子静静的望着湖面,王译信已经醉倒在桌上,喃喃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醉话。
    “怀恩,给他盖上点。”
    “遵旨。”
    怀恩公公把披风轻轻搭在王译信身上,走到乾元帝身边,“陛下……您……锦衣卫有过密报,您实在不用太为顾大人着急。”
    “你呀,比朕还心软。”
    “奴婢是为陛下。”
    “罢了,年轻人的事情,朕管不了。”
    乾元帝撑起身体,弹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王译信额头,“跟朕比酒量?王谨之,你还差点,想把朕灌醉,等下辈子罢。”
    怀恩忙扶着身体摇摇晃晃的乾元帝,“起驾回宫?”
    “朕也该回去了,在永寿侯府待下去,朕的儿子们不知道又该怎么议论朕,朕虽是不怕……也不愿搅了瑶丫头的安生。”
    平常他是懒得去想的,如今瑶丫头有孕在身,听太医的意思得静养,顾天泽明显被喜讯砸得晕头转向,不如平常谨慎,乾元帝担心初为人父的傻小子着了算计。
    “一旦瑶丫头有个好歹,阿泽和谨之非同朕拼命不可。”
    “不会的。”
    “朕在他们心中比不上瑶丫头。”
    乾元帝语气略有点酸,饶是如此,还是低声命令:“传令厂卫,全力保护燕国夫人,任何人敢动歪脑筋,杀无赦。”
    “遵旨。”
    “另外……”
    乾元帝眼底闪过精光,“命卢彦勋灭口,怀恩呐,你说她怎么还没死?”
    “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
    乾元帝拍了拍怀恩的肩膀,“起驾。”
    在永寿侯夫人传出有喜的当日,锦衣卫镇北抚司衙门后门抬出好几口薄皮棺椁,监牢里消失了很多的因太后乱政而被关起来的犯人。
    卢彦勋将一个毁容的妇人关进黑牢中,严令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靠近黑牢。
    “你到底要做什么?”
    王芷璇如同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朵,麻木的看着黑牢中的一切,呆滞的目光因为黑牢多了几分变化,“我已经答应你传授医术。你……你不能再折磨我,我还有用。”
    卢彦勋亲自锁上黑牢的门,低声道:“永寿侯夫人有孕,等到她平安生产后,看我有没有心情放你出来。希望到时我还能用到你,还能记得你。”
    “不……”
    王芷璇抓着黑牢的栏杆,“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在这里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便是有人来,也不会听一个疯女人的话。”
    卢彦勋锁死了黑牢的门。来送餐的人都是聋哑废人,王芷璇不一定晓得祁山的变故,她被完全监禁,只是因为她倒霉的知道顾天泽夫妻并没在一起,卢彦勋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顾天泽的名声。
    当夜。一直被软禁在慈宁宫的太后投缳自尽,和悦郡主悲伤过度,染疾病病故。
    原本朝臣们以为小心眼的乾元帝会多惩罚乱政的太后几日,才会放太后自裁,乾元帝一直以对敌残忍著称,他也一直认为死了才是解脱,死不了活受罪才是对敌人最大的惩罚。
    谁知太后说死就死了。
    毕竟是侍奉过先帝的女人,又做了很多年太后。朝臣们不知该怎么处置太后母女的遗体。
    乾元帝喝了汤药,听闻太后自裁的消息后,慢悠悠的说道:“朕不敢代先帝休了她。不过她也没资格再做父皇的人,野心勃勃意图颠覆朝纲的女人不该陪葬皇陵。”
    “陛下……臣以为不如把她葬在南崮山。”
    尹薄意主动建议,南崮山大多葬得是犯错的贵胄,穷上恶水,最要紧的听说风水很不好,下辈子只能沦为畜生。当然这消息未经证实,只是小道传闻而已。
    “尹卿所言甚是。按此办理,送她们的棺椁入南崮山。”
    “遵旨。”
    乾元帝大为满意。果然让尹薄意入阁是正确的,也省得阁臣们的意见总是同乾元帝相佐。
    事后自然有人骂尹薄意媚上,没阁臣的气节,尹薄意听后无所谓的一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受此言论的影响,他提出的几项改良之策,乾元帝都批准了,废置多年的良策在他手中得以实现。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尹薄意对自己的夫人道,“哪怕那个敌人死了。”
    何苦为不相干的人触陛下眉头?
    从永寿侯府回去后,王译信因为酒醉引发旧疾,在床上躺了七日,因蒋氏还没归京,他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侯府,甚是孤独。不是没有王家亲戚上门攀附,他大多都打发走了。
    “爹……”
    躺在床上的王译信闭着眼睛,又幻听了,怎么会有人叫他爹?
    太想瑶儿!
    “爹。”
    “……”
    王译信感觉有人抓他的手臂,不由得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瑶儿。”
    “您也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喝那么多酒作甚?”
    王芷瑶一边小声埋怨着,一边扶起又瘦了一圈,病态尽显的王译信,“还要我这个孕妇来照顾你,快点好起来罢。”
    “不用……不用你照顾。”
    说这话,王译信头重脚轻差一点跌下床去,王芷瑶冷着俏面一手抓住他,生气道:“老实点,没力气就别乱动。”
    王译信很是尴尬,喃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阿泽肯放你出府?太医不是让你养着吗?”
    “连着睡了好些天,再养下去,我骨头都软了。”
    在王译信后背处垫了个软枕,锦被向他盖住他下半身,王芷瑶道:“你别光顾着担心我,您自己看看,您都快瘦成干儿了。我听三少说,您用的药不能饮酒,皇上想寻人喝酒,找谁不行,用得上您舍命作陪?就算是推脱不开,您总会耍点花活吧,把自己弄成这样,纯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用侵了温水的娟帕为王译信擦脸,“好好的样貌,都让你不在意给毁了,瘦了,一点都不好看。”
    “瑶儿。”
    王译信明知道没出息,可还是有流泪的冲动,这一刻他期盼了太久,太久。
    “我让人给您熬了肉粥。”王芷瑶嘴角勾起,动作轻柔,“爹,以后别再让我担心了。”
    “没事,没事,养两天就好,咳咳……咳咳。”
    “您还说没事?”
    王芷瑶拍着他后背,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有点热。”
    “看你来,我高兴。”王译信勉强压住咳嗽,声音暗哑,“阿泽呢?他没陪着你?”
    “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了。”
    此时肉粥已经熬好,婢女送进来,王芷瑶接过肉粥,搅动了一会,盛了一勺吹凉放到王译信嘴边,“三少同我说,是……是他寻到了方子特意送进宫去的。”
    王译信幸福的受着女儿孝顺,“让婢女来,你坐着就好。”
    “这点事情,我还做不得?”王芷瑶不满的说道。
    王译信趁着王芷瑶不注意,回头盛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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