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跺了跺脚,立即不依的道:“人家不是小丫头啦!”
这个时候,场上的情形渐渐明朗起来,说起来,秦凤仪的实力终究要比多列斯弱上一线,况且女孩子地体质原本就比较吃亏,明显透支的她此刻香汗淋漓。剑上原本异彩流动的光晕已经黯淡,高速动作的身体也完全慢了下来,气劲击实,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气旋迸击中,两人赫然分开。
“哈哈哈!东方的剑仙,原来不过如此!”多列斯眼神冷酷而森寒,双手握枪,附着在骑士枪上的圣力愈发的浓烈了。
秦凤仪喘息着,双手震颤。单膝跪在地上,将剑身插在地上以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浑圆高耸地胸口剧烈起伏着,只是她的眼睛,却依旧清明。
李兰雨焦急的呼道:“秦姐姐,你怎么样?”
多列斯双手一紧枪身。大喝道:“渺小的人类,接受主的审判吧!”
化成一道白光的骑士枪恍若流星,刺破空气,向秦凤仪的身子疾射而去,她轻哼了一声,长剑陡然展开,一道眩彩的光幕瞬间倒卷而回,“叮叮当当”兵器撞击的声音中,两人的身影再一次交错。
我心下无比紧张地观察着场中一切,一缕神念附着在秦凤仪身上。以便当她将自身真气彻底耗光后,进行必要的救助,以多列斯的圣力水平,一旦秦凤仪本身真气枯竭性的耗尽,绝对会被圣力所侵蚀,进而彻底废去她自身的真气,所谓旧力去尽,新力未养,贼去楼空。便是我所需要的结果。
李兰雨挣扎着,想要冲进场中。却在我双手地控制下,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她气急之下,愤怒的叫道:“放开我,白行健,你这个懦夫,胆小鬼,你、你……我看不起你……”
我沉默着,李兰雨愤恨的看着我,忽然一脚狠狠向我踹来,我动也不动,只是回过目光,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恍然掠过那一夜她拉着我手时的情形,还有那个如雪兰一般灵透的清丽女孩,心下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样的情形,我认识她,她却已经不认得我,命运,果然让人不可捉摸呢!
“雨儿,我会保护你不受到伤害!”
如此温柔的语句,当即让李兰雨呆了一呆,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就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惊恐的道:“你你你,快滚开,放、放开我,谁要你保护!”
显然在她心中,已经认定我对她别有所图啦!
呼啸地光影在场中不停交错,一声重重的叱喝传来,那是多列斯的声音,骑士枪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狠狠的击在剑上,发出震颤耳膜的金属鸣声,被那巨力一震,已经油尽灯枯的秦凤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洒下一道血雨,远远的飞了出去。
我心念一动,一步跨出,无形地精神威压如潮水般涌出,将多列斯遥相锁定,双手放开李兰雨,但见我身形在原地晃了一晃,忽然消失无踪,下一刻,秦凤仪被击飞的身子已经被我搂抱在怀中,阳和温暖地异力瞬间将她环围,彷佛春风化雨,滋润着她干枯破损的身子,我新近修成的神识微微一阵波动,一段深奥易解的心法已经顷刻间传了过去。在我强大无匹的异力引导下,一个周天下来,她体内紊乱的内伤已然痊愈,连同那侵入体内的圣力,也被我的异力瞬间同化,转化成新的力量,被秦凤仪所接收。
多列斯脸色凝重的看着我,动也不敢动,铠甲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那是圣力被压制的现象。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直往下滴,那双永远无感情地眼眸,首次露出了彷佛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放下秦凤仪,让她继续运行着体内才刚刚熟悉的力量,回过头来,看着多列斯,忽然问道:“能够告诉我,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多列斯恐惧的眼神明显出现了挣扎,我鼻中轻轻哼了一声。无异于惊雷般炸响的声音彷佛直接作用于他的灵魂,多列斯浑身一震,强大的威压之下,单膝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他脸上满是羞愧,全身颤抖着,忽然狂吼了一声,全身圣力猛然鼓动,白光一闪。整个身子化成一道利箭,凌空狠狠向我撞来。
想要拚命了吗?
拉娜惊呼道:“小心!”
我兀自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
我化手为掌,吸收了仙元灵气之后,渐渐融合的三色真气流在体内一阵涌动,只见一缕夹杂着金丝地淡淡银色光芒在我手上流转,随手一掌拍出,剎那间,天地为之一暗,就好似笼罩了整个空间,多列斯就像一只苍蝇拍下的臭虫。“啪”的一声跌落地上,整个身子被强大的力量挤进地里,七孔流血,就彷佛镶嵌在地上的人形玩具。
霎时,现场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了!
远远站在边上看热闹的几个暗界高手一脸错愕,相视一眼。可以发现彼此苍白脸上的惊骇。
金衣玄侯倒吸了口凉气,知道今夜已经事不可为,远远的看了一眼这边,一打手势,几人相继撤入茫茫夜色中。
我嘴角一哂,并没有阻止那些人离开,其实心里原本想要追上去地,因为这些人身上竟然带着林铃的气息,那是一种很特殊的传信方式,也就是说。跟着这些人,便一定能够找到林铃,只不过,顾忌到李兰雨的安危,终究还是作罢。
回过头来,我静静看着多列斯,淡然的语气多了一丝莫名的威严。
“告诉我,你的任务!”震颤灵魂的威压轰然涌去。
多列斯浑身颤抖着,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哪里能够办到,终于。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抓捕……李兰雨!”
我脸上一愕,奇怪的道:“你不是教廷地圣骑士吗,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
以他圣骑士如此尊崇之极的高贵身份,做这样的事显然有些掉价呀!
多列斯嗫嚅了半天,才道:“这是主的旨意,是主亲自下的旨意!”
“哦,请继续!”我面无表情地道,心下却巨浪滔天起来,居然连教廷都横着插一腿进来,妈的,这下麻烦大了啊,只是……
多列斯犹豫了一下道:“主的旨意,要我们配合暗界行动。”
靠!我险些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出来,自诩为光明的教廷居然与暗界互通一气,这世界究竟怎么啦?
看样子,弗洛斯现在实在危险,得想办法将李兰雨送回国内才行,至少那里,教廷的势力还无法渗透进去。
“那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多列斯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看样子,他知道的似乎也并不多,想来也是,对于追求力量为最大目标的圣骑士,这种事除了直接关系本身,其它的,他们大概也没有兴趣知道。
我挥了挥手,语气淡然的说:“既然如此,你走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多列斯脸上一愕,狂喜,冲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站直身子,颤巍着从颈脖上拿出一个散发着浓郁圣力的十字架,将之虔诚的放于胸前,念道:“召唤主的荣光!”
一道莫名的圣力波动自十字架中溢出,然后直冲天际,下一刻,只见天际间,一道白光忽然电射而至,形成一道光柱,立于他的身前,我一动不动,多列斯机警的看了我一眼(奇*书*网…整*理*提*供),终于放心的跳进光柱。
哼哼!伤了我的人还想走,天下间有这么便宜地事?
我心下冷笑,双手忽然一抓,“大灭绝咒”顿时发动,随着光柱的消失,隐约间,光柱中地多列斯似乎被一道道银芒所笼罩,一收一缩间,他的身体在银芒的切割下崩溃。化成点点淡银色的光液,挥洒着,终于彻底湮灭于这尘世之间,再不留下半点痕迹。
之所以这样麻烦,是因为顾忌到拉娜与李兰雨两个单纯女孩,如此残酷地血腥赤裸裸暴露在她们眼前的话,大概会让人做恶梦吧!
我遥望空中,犹如止水的心境没有半丝波动,难道这就是爷爷曾经说过的。“太上忘情“之境?
时间慢慢过去,秦凤仪双目紧闭,依旧静静的坐于地上,我来到她身旁,正准备为她作一次例行检查。
李兰雨忽然拍开我的手,恨恨的道:“拿开你的手,不准碰秦姐姐。”
“啊!别误会,我只是想检查一下!”
“检查,说得好听。哼,白行健,你虚伪,你要是早点出手,秦姐姐怎么会受伤?现在秦姐姐有我照顾,你不必惺惺作态。”
我一脸错愕,没想到她对我的误会竟然如此之深,犹豫一下,终于还是收回手。
拉娜眼见我与李兰雨闹僵,不禁着急地道:“凯琳娜姐姐、白。你们别吵啦,好烦耶!”
这个时候,秦凤仪终于睁开眼睛,在李兰雨的掺扶下,她从地上站起身来,有些虚弱的说:“李小姐。你误会啦,刚才的事,其实,白先生是在帮我!”
“秦姐姐,你别说啦,身子要紧,来,我先扶你进去休息。”
秦凤仪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歉意,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来自于心底的感激。
张军躺在地上,浑身无力,似乎连起身都有些困难。
李兰雨犹豫了一下,央求说:“好妹妹,帮姐姐扶一下那个大哥哥,好不好?”
拉娜下意识望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很乖巧的将张军扶了起来,只不过她身子实在有些娇小。努力扶着的同时,却也让张军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第二天一早。拉娜便被得到消息地老尼古拉斯派人强行接走,连向我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之后,我虽然担心李兰雨安全而在庄园中留了下来,可少了活泼的拉娜,李兰雨再也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总之见到我的时候,总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幸好秦凤仪对我的态度大好,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吧!
三天后,巫学会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金衣玄侯那批人暂时落脚的地方,我再次来到秦凤仪门前,敲了一下虚掩的房门,奇怪的是,里边竟无人应答。
难道她没有在房间?
我推门而入,果然,房间内不见一个人影,除了明亮地桌几和几个凳子,还有一张木床之外,被褥折迭得整整齐齐,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所有的摆设几乎一目了然,简洁中透出一丝清雅。
老实说,第一次不请而入女孩子的房间,我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心下兀自称奇,似乎,这里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住的房间呢!
找到纸笔,我将要交待地事项一一写了下来,做为留言信,然后用瓷杯压在桌上,由于我要暂时离开,为了李兰雨安全,有些事是一定要交待清楚的,以秦凤仪如今更进一步的实力,相信有她在,李兰雨的安危应该并没多大问题的。
从房间出来,远远看到李兰雨正向着这边而来,我侧身避开,向楼下而去,李兰雨微微怔了一下,扬起手正欲向我打招呼,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随即,她走进了秦凤仪的房间。
这是一处山丘上非常偏僻的民房,毗邻于山林边上,沿着泥路小径蜿蜒而上,远远望去,杂草环围下的孤独民房恍若一个孤岛,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破败。
多沙是巫学会成员,由于十分精于隐匿、追踪等手段,这一次,艾丽丝将任务给了他,果然,不到三天的时间,他经过各种途径,便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此刻,他一身粗布在身,皮肤黝黑粗糙,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道地道地地老实农民,不得不感叹他的化装术之妙。
“主人,我们到了,前边山丘上那间很大的矮小民房,就是那八个人暂时落脚的地方。“
“哦!”我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心下兀自奇怪,如此破败的地方,以那些人一贯的习性,似乎,不大可能啊!几个家伙真的会选择那里做为落脚处?
多沙冲林中打了个手势,一会儿功夫,一个樵夫从林中背着一捆干柴,向这边走来,他机警的打量四周,在临近我们不远地地方,放下柴捆,坐在地上休息,用汗巾擦着脸上的汗水,不着痕迹地对应着多沙的手势,连连换了数十种之多,然后,他似乎休息够了,又自顾背起柴捆,向另一边走去。
多沙回过头来,恭敬的说:“回报主人,三号说,房子里现在还有三个人,今天早上出去了二个,中午的时候,又出去了三个,至今没有回来。”
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樵夫竟然也是巫学会成员装扮的,大概是专为监视房子留下来的暗哨吧,不愧是专业人士,差点连我都瞒过了。
我四顾打量着周遭环境,心下暗暗记下这地方的各种地貌,随口道:“好,那我先上去瞧瞧!”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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