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任由阿洛处置。”
孟洛也不管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她只要得到了她的要的东西就行。
亲情牌开打了。皇帝道:“阿洛,独一城的土豆蕃薯玉米等粮食的种子……”
“我送给大楚!”孟洛眼中含笑地说,但此一言着实让人震惊啊!就连皇帝也是诧异地盯着孟洛看,似乎都在问着孟洛是否在开玩笑。孟洛道:“我原为大楚之人,又是皇慧郡主,土豆蕃薯玉米的种子皆乃关乎民生之大事,我虽为女子,却也知道何为家何为国,民生得治。国安,国安者,而家亦得安。无流民,无食树皮之天下,方为盛世之天下。”
一言之下,那些个文臣立刻收起了原来对独一城甚至孟洛的轻视,就是龙魂在听孟洛确定此言时再看向孟洛的眼神也满是崇敬。“郡主,实乃为国为民的大贤也!”
有文臣出列夸赞,接二连三的附和声响起,孟洛摇摇头道:“各位大人不必夸赞。天生万物得利民,洛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土豆蕃薯玉米的种子,可以在一个月内于京中种植,然后争取于春种后慢慢普及于大楚各地。培育粮种之事,洛带来的独一城中有人精善农事,大楚可借用和百姓们讲述要如何种植,何时种植最为妥善。孟洛如此安排,不知皇上和众位大人可觉有何问题?”
从一开始被孟洛所说,他费尽心思一年来想要得到的粮食种子白送给大楚后,皇帝就处于惊喜之中,可随着孟洛的一番解说下来,他又怎么会猜不出孟洛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笼络人心吗?但是比起要他花不知多少的银子买来粮食的种子,孟洛的全送下来,他更欢喜,而他之所以不忌惮于孟洛如此笼络人心,那正是因为孟洛是女儿身,而且他也笃定了孟洛定然不是独一城真正的掌权人。那一个独一城真正的主人,不管他此举想由孟洛来做是为了什么,他终究忘了,女子难成大事的道理。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此事便交由江爱卿和和爱卿两人来处置吧,江爱卿掌管工部,和爱卿掌管户部,你们二人协调合作,有不明之事,尽可找皇慧郡主商议。”皇帝几天受的气一哄而散,皆因此桩困扰他一年多的事情终于可以解决了。
一个六十来岁的男子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闻之出列,恭敬无比地道:“臣遵旨。”
“皇上,此等大事,与皇慧郡主商议,不太妥当!”瞧,这会儿立刻有人跳了出来又想让孟洛不自在了,孟洛还没有说话,温实却冷哼了一声,“这位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们城主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求着与众位找罪受?我家城主是好心为大楚,尔觉得不妥当,很好,粮食种植之事都别再来找我们独一城的人。你们大楚一再因我家城主乃女儿之身多的怠慢,一而再再而三,我家城主宽宏大量不与尔等计较,莫不是让尔等以为,我们能容你们如此妄为?”
温实一轮炮哄之下,直把那站出来说话的大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难不成你堂堂七尺男儿跟在一个女人身后,你倒是坦然若之?却实乃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好吧,这样关乎脸面的话也出来了。温实却笑得更冷。“女人,女人怎么了,站在女人身后又怎么了?没有你娘,还能有你?什么时候这位大人敢说自己不是从女人的肚子出来的时候,再说看不起女人的话来吧!”童颜横眉竖目说得直白,却更气得那人差点翻白眼。
“说的是,为母者,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却不料被你如此轻视,大楚的官员可真是让我们开眼介了,这样不忠不孝,无半点感恩之心的人,竟然也能穿上堂堂正二品的官服!”温实的毒舌功再次发挥出来,这下可是让那人蒙了,这,这怎么扯上不忠不孝这儿来了,若是如此的罪名成了,他的官也做到头了。一想到此,身材有些微微发胖的中年跪下道:“皇上,皇上,臣绝非不忠不孝之人,请皇上明鉴,莫信这贼人乱咬人呐!”
孟洛轻扬声道:“这位大人,你刚刚说贼人?”
平静下隐藏的波涛汹涌,让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孟洛迎向皇帝,“看来,皇上所说的话对你的百官来说没多大的效果,既是如此,孟洛说了将土豆粮食玉米的种子送于大楚,明日皇上可命人到诚王府去提,至于其他的事,种子我给了,种不活,那就是你们大楚自己的事。看不清我的人,侮辱我独一城的人,我没道理帮忙到底嘛。若无他事,我等告退了。”
一眼扫过男子,孟洛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离去。速度快得都没让人来得及反应,刚刚孟洛听着别人对她不敬,她是半点也不在意,却在听到男人指着温实骂贼人的时候炸毛了,这是不是让人看清了一点,独一城城主是个护短到底的人?
第十四章(下)
“且慢!”在所人人都呆呆地目送孟洛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萧擎苍站在孟洛的面前将她拦下,孟洛皱皱眉头,暗示童颜出手,对于一而再再而三挡了她路的萧擎苍,孟洛是烦厌透了。 童颜跟孟洛拍搭多年,一接到孟洛的暗示立刻出手攻向萧擎苍,两人就这样交起手来,打得那是不可开交,童颜一个偷袭按住萧擎苍的手腕,萧擎苍也立刻反应过来扣住童颜的另一只手,这下两人是僵持不下了,童颜笑道:“一年不见,萧将军的武艺进步不少啊!”
萧擎苍亦道:“童将军也一样。”
“阿洛要走,你拦个什么路?她最不喜欢人家莫名奇妙地挡住她的路了。”童颜松开手算是解释加提醒。萧擎苍也收加了扣住童颜的手,对孟洛行以一礼,“郡主何必动怒,张大人言辞多有得罪,但却未必代表大楚所有人。郡主自愿送出粮种,不取我大楚一文一两,足见郡主乃大义之人,如此小事还请郡主莫要放在心上。”
孟洛挑了挑眉,毫不气地道:“小事?倘若今日被辱及的是大楚的皇帝,被骂贼人的是你镇国公萧擎苍,试问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小事吗?镇国公,于己不施,勿施于人,这句话我曾经跟你说过,看来镇国公尚且不明白此话的涵义,大楚官员既然如此不喜我独一城的人,我又凭什么无条件的帮你们?今日大楚有求于我独一城尚且如此对我独一城的人,这让我不得不想若是将来大楚觉得独一城没有了利用价值,会不会将我独一城赶尽杀绝!”
该退的时候要退,该强硬的时候却是连半点都退不得。一掌推开萧擎苍,孟洛再不停留地离去。至于那位开口的男人是怎么也想不到,孟洛竟然会发那么大的脾气,独一城不教种植之法,如此一来便是要让大楚自个儿摸索,那么想在春种前把粮种种下推至大楚各州各县便没有希望了。
皇帝当然不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孟洛的举动,只是他贵为天子。要他出声拦着孟洛不可能,所以看到萧擎苍出面他是老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孟洛气性那么大,连萧擎苍的面子也不给。早知道孟洛会走得那么干脆,他也不顾面子的事。一早就出声拦人了。想到这里,皇帝恶狠狠地瞪了刚刚说话的男人,“李伸,你可真是好骨气的很呐!真是没把朕放在眼里了,朕都已经说过与独一城结好,你竟然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贼人,你的官也确实是做到头了。来人,摘去他的顶戴花翎,把他押到诚王府去。什么时候独一城原谅你的无礼,愿意授于大楚种植之法,你就什么时候再起来回老家去。”
“龙魂,给朕想尽办法把此事处理好了,与独一城相交最深的,大楚唯你一人。”皇帝想了想吧,还是要弄多一个中间人,否则孟洛不想买李伸的账。谁又能耐孟洛如何。
一听这样的任务,龙魂就哭丧着脸,“皇上,这皇慧郡主,臣是从未与她打过交道。至于好我郡主带回京的温实童颜混江龙这三人,虽是皇慧郡主极其器重之人,可他们也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啊!此事,臣委实不堪重任。 ”
人贵自知啊!他都在独一城踢了一年的铁板了。好不容易孟洛终于进京了,这粮种的事也有了着落,可能脱离了再踢铁板的境地,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再掺和进去
皇帝的脸当下黑了,更是死死地瞪了那位李伸同志,要不是明知道此人是没本事抚平孟洛的怒气,他用得着在这儿愁吗?该死的,不说帮他排忧解难也就算了,还尽给他找麻烦。李伸在皇帝的怒目下是恨不得自个儿消息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儿个怎么就惹上了孟洛连皇帝都无可奈何的大佛啊!
“皇上。臣自请与江尚和尚两位解决粮种种植之事。”萧擎苍低沉的声音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那个喜啊!当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皇帝只好确认一次。没有一丝犹豫,萧擎苍应道:“当真,皇慧郡主心怀天下,定然见不得天下黎民受苦,臣有信心会让郡主尽快教授我们种植之法。”
此言传在皇帝的耳朵里,那是比什么好话都要动听。“如此,朕将此事交由爱卿全权处理,朕只愿如爱卿所言,阿洛能尽管教授种植之法。”
“臣定不辱命!”
再说孟洛一行人出了宫门,童颜探着脑袋过来问道:“阿洛,你怎么一下子发那么大的脾气?我们就这样打了一架出来,这样好吗?”
孟洛神情自若,表示没什么不好的。我这样只是想告诉大楚所有人,我孟洛是个护短人,只是骂了温实一句贼人我都能大动肝火,所以其他想要对你们动手的人,那就得掂量着能不能承受动手之后我的怒火,如此一来,以后你们在京中行走,也让那些人多了几分顾忌!
知道孟洛是为他们着想,童颜甚是开心,而平贵已经驾了马车在宫门前等候,只见孟洛一行人出来,后面却无一人,心知定然是出事了,不过看自家主子神情极好,想来出事的一方当是大楚,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拉着要骑马的童颜进马车,开玩笑,大楚可不是独一城,当初他们回京是因为情况特殊这才骑马,要是童颜这会儿再骑着马在京城乱逛,明天整个大楚生得用唾沫把童颜淹死。童颜本来被逼着换上好几层的衣服本来就不爽,来的时候不让她骑马也就算了,现在回去还是不能骑,这下童颜的不满就露在脸上了,冲着孟洛嘀咕道:“这大楚的规矩就是多,麻烦死了,还是我们独一城自在。”
孟洛抿着嘴笑,独一城本来是土匪窝,男女大防自是不看重,而她自建了独一城后,也没把独一城弄得跟大楚一样的,再加上她这个城主本身就是女的,这就让独一城的男人早就习惯了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更不用说孟洛后来还弄出几万的女兵来。如此的独一城早没了什么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习惯了那样自在的独一城,一进大楚,不说童颜,就是她自己也有些不习惯,总算在长公主府呆了一段时间。被孟玄绮念叨了那么久,她也就适应了。
“都说不出门不知道家里好,这下你可知道咱们独一城是最自在的吧。”
童颜一看孟洛得意的样儿,直点头道:“是啊是啊,我还知道咱们小城主那叫一个霸气十足,瞧瞧把皇帝还有那些当官的给震得,愣是没一个敢跟你叫板。哎,别说阿洛,我看你那气势。心里快羡慕死了,我们家阿洛就是厉害!”
坐到孟洛旁边去捉着孟洛的胳膊,童颜一个劲地摇,孟洛正端着茶呢,被她这么一摇啊,洒得到处都是,连忙道:“别摇了别摇了,我口渴。你让我喝口茶先!”
笑眯眯地松开了孟洛的胳膊,也让孟洛给她倒一杯,牛饮入腹,一点都不过瘾,童颜一把捉过茶壶,昂着头倒下喝了小半壶,孟洛看得摇摇头,“在家里你怎么样都行,不过以后出门在外。你可别在人家面前这么喝,被人笑话了你别跟我诉苦,我可是不管的!”
立刻惹得童颜一个白眼飞来,白眼丢完了童颜还是应了一句知道了。
孟洛也没唠叨她,童颜也是个有分寸的,不过,这人挤过来干嘛?瞧着童颜一个劲儿往她身上粘,一脸的狐疑,“颜颜,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呗!”
被孟洛一眼就看穿她心思的童颜。脸色有些绯红,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就是想问问,阿洛你为什么敢跟皇帝那么叫板?皇帝还被你气得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我看他是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来着?我小时候总听人家说,皇帝是最厉害的,可是,我今天这么一看啊,皇帝一点不厉害,比起来你差多了,真要厉害怎么可能被你气到,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童颜踟蹰了半天竟然嘣出这样的话来,孟洛听完了,哈哈大笑起来,再看童颜一脸茫然的可爱样子,笑得直捂着肚子。童颜一看孟洛听完了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她就更不明白了,“阿洛,阿洛你别笑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