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并且是选择在同一日开张,五家火锅店无论装修风格,还是店内布置,都是一模一样,这就是向所有人表明,这五家店都是一个老板的,里面的吃食也是如出一辙,就这样下来,到大年三十孟洛看了这几个月的利润帐本,便把帐本丢给了雷人鸣。
雷人鸣一页一页的翻,越翻越不淡定了,有些颤抖地看向孟洛,咽了咽口水,“小姐,我们两个月的利润竟然是将近四万!”
很多吗?孟洛极不以为然,雷人鸣瞪大眼睛看向孟洛,怎么不多,这么个店,一个店一天的平均利润最低是一百两,一个月三千两哎!注意到孟洛鄙视的目光,雷人鸣低下了头,“亏你还是立志要做天下第一首富的人,一天赚一百两就叫多了,你也叫志气,我告诉你,火锅对我来说,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生意,连我要的目标零头都没到。”
孟洛是不把雷人鸣打击到底是不罢休的,雷人鸣的头低得更低了,他汗颜呐,他竟然连个六岁的小女孩都不如,一个月赚个一万多的在他记忆中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看看人孟洛,竟然说是零头都不到。雷人鸣那是又羞又愧啊,正如孟洛所言,他是立志要做大楚第一首富的人,竟然因为这一天赚到一百两就那么开心了,实在是丢人呐!
“火锅店的章程你都知道了吧?想赚得更多钱吗?收拾收拾到处走走,在各大城池把火锅店都开起来吧。这是我写的计划书,你好地看看,咱们火锅店的标记你可记清喽,每开一家你都得把这标记给刻上了。呐,这是五十万两的银票,未来的天下第一首富,干活吧!”孟洛说完话,潇洒地走了,留下雷人鸣一手拿着银票一手拿着孟洛所谓的计划书呆愣中。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火锅这种东西?”闷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了,平贵问了出来。孟洛早就想好托词了,“书上看的啊!平贵,我们的人手太少了,得想点办法解决才行,你有什么好主意不?”
平贵被孟洛这一句带过,又扯到另一件事上,平贵问,小姐究竟有什么打算?可否与奴才说说,这样奴才也好知道郡主想要什么样的人。
这倒也是。孟洛一脸严肃地道:“他们一个王爷,一个是皇帝,可都是天下至尊的人了,想要帮我父王报仇,那就得比他们更强更有权。想要有权,第一步得先有钱,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只等有了权,我们才好做到下一步。一年,明年的此时,我要的是在这一年内,拿住大楚一条着重的经济脉动,让我们能有稳定的收入,而且是一个月不低于两百万的收入。”
此话一出,饶是镇定如平贵都倒抽一口气,一个月两百万两,那是多大的数目啊!小姐,这么大一批笔钱,如何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这天下有钱的商人多得数得数不清,我们只不过是从他们的牙缝里挤出一点点而已,那又有何难。一点一点的吞噬是最让人察觉不出的,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只有足够的钱,我们才能创造大楚最强的一支军队。”孟洛眼闪烁着让人睁不开的光芒,平贵听到孟洛说到军队,整个人一抖,“军队?”
“是啊,军队。我们会被皇帝齐王联手逼得只能用假死才能逃出京城,逃过他们的追杀,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人,有军队,就我们几万人压根无法和他们抗衡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造出一支大楚最强的军队,一支足以让皇帝,朝臣,蒙古,高丽,天下百姓都敬畏的军队。只有这样,我才能站在皇帝的对面,成为他的对手,拥有跟他谈条件的筹码,报仇的筹码。”孟洛第一次完整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我们的敌人是皇帝,是天下之主啊,如果不比他强,那就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平贵知道孟洛说的没错,他的小主人看得比他还要通透,直接就看到了本质。
“郡主,奴才明白了,为了王爷,有很多不能做的事终究还是要去做的。”
京城长公主府
孟玄绮努力地支起身子,看向王慎,“你应该知道将来我要做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以后你可以不再到我房里来。”垂下眼眸,一声轻叹。王慎呆了呆,“你我父妻十几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愿意让你可以选择。阿默是我的亲弟弟,我护不住他,让他从小吃尽了苦头,现在就连阿洛也死了。我恨他,恨!阿默和阿洛有哪点对不起他,他竟要如此赶尽杀绝,偏偏,他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对我疼爱有加的样子,我看到他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怪我没用,没有半点本事,帮不上阿默,救不了阿洛,就连去给阿洛收尸都不行。”孟玄绮哭泣着,更是咳嗽起来,等她拿开手上的帕子时,竟沾了血,王慎大惊,忙唤,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孟玄绮全无力气地靠在王慎的身上,王慎劝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我们是夫妻,生同床死共穴,福祸一体。我只愿你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没了身子,你要如何去做想做的事。茶楼里的那人未必是阿洛,他不是未曾公布天下嘛,反而命人四处寻找,也许,阿洛真的未死。”
“我也多么想那个人不是阿洛,可那些暗卫的动静你又不是不清楚,不管是他还是老四,那都是打定了要置阿洛于死地的,若不是他们亲眼见到阿洛葬身于火海,暗卫又怎么退了回去。他不曾公布天下,不过不愿背负逼死亲孙女的罪名。”
王慎听着孟说绮的话,眉头跳了跳,突然捉住孟玄绮的手,“玄绮,你说,这会不会是阿洛设的一个局?”
孟玄绮亦是一惊,王慎道:“京城关于齐王皇帝的谣言是平地而起的,但是听那些传言似是对内情十分清楚,还有关于阿默被下毒所害的事,是连你我都不曾察觉的事,若是其他人,亦不可能知道。那么唯一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就是被齐王掳去的阿洛,齐王一心要置阿洛于死地,定在他认为阿洛必死无疑之下,将他下毒毒害诚王的事说出给了阿洛听。阿洛不知怎么逃脱了,之后派人通知了平贵平福,不想就此泄露了行踪,被皇帝和齐王所知,阿洛被追杀,她必定是当时就逃回了京城,不管是齐王和皇帝的谣言那都是阿洛让人传播,目的就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慎越说越是心惊,越想越觉得这是极有可能,两掌一拍,王慎激动地说,没错,是这样的没错,若非如此那茶楼不会传出见到齐王所写的勾引叶氏证供的亲笔书信,这一环一环的,阿洛是要弄臭齐王的名声,让他再无法于文人清流之中立足。还有皇帝,阿洛一把火点了茶楼,是要告诉所有人是皇帝把她逼死的,她也是要皇帝尽失民心,依我所看,阿洛在京城做这一切,都为了日后埋下伏笔。
一翻推敲下来,王慎那是对孟洛佩服不矣,“皇帝啊皇帝,他千算万算他都算不上,阿洛是当之无愧于他所赐的慧字啊!”
“正如你所说,阿洛是假死,为的是让皇帝和老五放松对她的警惕,她好在外面寻机报仇?”孟玄绮不可置信地问,王慎点头道:“极有可能,阿洛这是把所有人的心里都算得丝毫不差,你看,皇帝和齐王的人都目睹了她葬身火海,但是皇帝却又不曾公布天下皇慧郡主已故的消息,反而还得装模作样的让人四处找,造出一个阿洛只是流露在外的假象。阿洛要的就是皇帝如此,那样待她羽翼丰满,重返京城时,没有一个人能说皇慧郡主已死。皇帝到那时,只怕就要不安生了。”
孟玄绮被王慎这么一说那也是想得通透啊,“此事要保密,便是远在封里的吴王,你也不可告知于他。”王慎如此叮嘱,孟玄绮点点头。
第五章逛青楼
知道孟洛的打算,一过了正月初八,平贵便让人牙子带人过来,挑人。理所当然的身为主子的孟洛也被强制地拉过来挑几个,平贵的理由很简单,郡主您身边现在就红樱赤雪两个人,太少了,奴才知道你不喜欢人多,奴才要求也不高,您就挑两个三帮赤雪红樱打下手的丫环就行了。
孟洛一听没理由反对,毕竟人赤雪红樱又要做保镖又要当丫环的,两个人当四个使,确实挺让她们劳累的,虽然人家从来没跟她抱怨过,但她也不能苛待员工不是。
说话,虽然她当古人有三年了,不过这买人的事她还是第一回干,这种奴隶制度那是跟她活了三十年的人权主义制度完全冲击的,无奈她没那个理想推翻,要知道二十一世纪那个时代那可是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可不是天上掉馅饼就成的,所以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不过还是要试着接受的。
“小姐好,我姓史,夫家姓刘,你叫我刘史氏便是。”一脸谄媚的中年女人咧着牙冲孟洛笑,一颗大金牙闪闪发光,孟洛恶寒,丫的,人贩子果然都是有钱人。孟洛端过茶杯喝了一口,红樱站起来道:“好了,把你带来的人都叫上来,我们要身家清白,手脚干净的,别弄些不三不四的人给我们。”
刘史氏连连称是,指挥着手下的人都上来,红樱只是看了一眼,便冷哼一声,“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们平家要的是身家清白,手脚干净的人,你若是没有尽可说一声,门口在那里,领着你的人出去,我们另寻他家。”
“哎哟,我说姑娘哎,你这说的是干什么话,我这让上来的都是身家清白,手脚干净的姑娘家啊。啊!”刘史氏还没说完,就被红樱一拳打在胸口,痛得她哇哇大叫,“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啊,你自己看看说说这些妖妖艳艳的女人哪里像是身家清白的,嗯,分明是从楼子里出来的,敢拿这些人来污了我家小姐的眼,我道了一回你还敢与我争辩,是不是不想活了。”
红樱嘴在动,手也在动,捉住刘史氏的手就用刑,刘史氏痛得哇哇大叫,一个劲求饶,孟洛扫过这站着的七个女子,都是挺美的,冲着红樱挥挥手,红樱这才松了刘史氏的手,刘史氏这回解脱了,那是再不敢小看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丫环,还有那个小姐。
“她们几个,你要多少银子?”本以为这次的生意一准黄了,没想到孟洛竟问起了价格,刘史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没听到我家小姐在问你话吗?”红樱一看刘史氏发愣,又是一吼,刘史氏连忙回答道:“平小姐,这七个都是楼子里出来的姑娘,合计算你优惠些,给我七十两就成了。”回头一看红樱那吃人的眼神,立刻改口,“不不不,只要小姐五十两,五十两即可,她们都是被破了身子的人,不值什么钱。”
孟洛淡淡地应了一声,“楼子里,她们是从哪个楼子里出来的,怎么落到你的手里?”
这刘史氏不自在地动了动,一时没回答,红樱扬高了声音,“你是耳又聋了,还是手又要痒了。”孟洛听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不出来红樱这么凶起来还挺吓唬人的,不过也好,恶有恶的好处。
“回小姐,我,我只能跟你说,她们是被别人卖出来的,至于是哪个楼子里出来的,我们人贩子有人贩子的规矩,那是不能跟你说的。”刘史氏如此的说,孟洛一听,也没为难她,使人拿来五十两银子交给她,刘史氏没敢多逗留一刻,拿了钱就往外跑。没了外人,屋里一下子清静了,即使是孟洛刚买下的七个女子也一言不发,等着孟洛说话,不过她们七个的神情却是不同。
“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说说你们的名字还有年龄,我对你们挺好奇的。”孟洛托着下巴如此说,七人一听面面相觑,这正常人家的孩子哪个听到别人说楼子里的姑娘不是一脸鄙视外加吐口水的,这位小姐却是一脸平静,难道她不知道楼子里是什么意思?可是,若是如此,这孩子不懂,难道她身边的丫头也懂,怎么这家人会让这么小的孩子当家作主,买下她们这些没有名声可言的人?满腹的疑问,倒是七人中有个显得冷清一些的女子走了出来福身道:“奴婢寒梅今年二十五。”
有人开口了,一个个也接二连三报上名,“奴婢香雪海,二十二岁。”
“奴婢白云,二十。”……
七个人的自我介绍完了,孟洛点点头,“你们说的都是你们的艺名吧,不过没关系,我就当那是你们的名字了。你们七个,有没有谁还想再回楼子里的?”这个问题又把这七人给惊了一下,反倒是红樱赤雪都挑了挑眉,她们很好奇,孟洛究竟知道不知道楼子里是什么意思?她们不反对郡主买下这些人,那是因为她们从小要学的第一条就是听从主子的命令,加上这些日子来孟洛表现出来的成熟睿智,那都是让她们深深的折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