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比起以前来更风光了,而她们一直觉得自己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孟洛有一半的责任,这心里不平衡啊,那就开始给孟洛找茬了。
然而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啊,她们才刚开始动,孟洛就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动作。孟洛现在想啊,她究竟要怎么样让她们多忙点才好呢?
二公主跟驸马的感情不错,驸马也是个有本事的,而且也不好色。不坏的人,孟洛没想把人往坏里整,那纯属造孽,然而,二公主唯一的儿子,因为是唯一的儿子,二公主骄惯那是正常,所以平日里吧无论这儿子做错了什么事,二公主都竭尽全力地护着,不让驸马教训,至此养成了这位兄台贪财好色,又没担当的性子。据消息来,他还迷上了赌钱。赌钱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五公主,她那位驸马比起二驸马来可就差多了,这位五驸马本来就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可惜无意中被五公主看中,五公主仗着皇家的势,硬是把人家好好一对恋人给拆散了,自己嫁了一个如意郎君,末了还把五驸马那位青梅竹马给弄到外地去了。五驸马那是被逼着娶的五公主,心里当然就憋着一股气了,大楚皇帝在位时他还忍着,一忍就忍了十几二十年。都跟五公主生下二子二女了,大楚一亡啊,这人就立刻爆发了,纳了一个跟他那青梅竹马相像的妾回去,在五公主面前秀恩爱,五公主是那能受气的人吗?当然不是。一怒之下。趋着五驸马外出,把人给弄死了,五驸马回来见爱妾不见了,跟五公主是大吵了一架。差点就把五公主给杀了,幸亏他们两的儿子女儿拉得快。
在儿子女儿的劝说下,五驸马是没再跟五公主计较那事儿了。可夫妻俩那也是形同陌路,五驸马几乎是再没回过公主府,天天流宿青楼。把五公主气得可够呛啊,但是,今非夕比啊,大楚亡了,她一个前朝的公主,本来过日子就得小心翼翼生怕落人把柄的,纵然她心里再难受。那她也只能忍着啊。
孟洛在看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当然也忘看最后那一段。五驸马找着了一个更像他青梅竹马的人了,这人还是一个戏子,戏子啊!孟洛有了主意了,五公主让她不得安宁,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女人啊女人,还要要用女人对付。
主意一定,孟洛就立刻让人去实行,那位戏子也是识趣的人,对于能攀上一张长期饭票,哪能不要啊,孟洛让人那么促成,戏子就跟五驸马滚床单去了,随后当然就跟着五驸马回公主府了,孟洛让人暗中照看这位戏子,没得让五公主跟对付前一个一样弄死了啊,那她的心思不是白费了。
自那以后,五公主是天天寻思着对付那戏子,偏偏戏子果然是戏子,那戏演得啊,让本来移情的五驸马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去了,五公主恨得牙痒痒啊,可她怎么就是弄不死这个戏子,五驸马吃了上回的亏,这次是出门的时间都掐准了,让五公主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靠近那个戏子。
而孟洛在得知二公主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老人撞了他,打死那个老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让人递上了状纸,丫丫的,本来她就在想着办法怎么整他了,他还做出这样的事来,留着这样的人,那就是祸害。在确定这件事真是他做的时候,接二连三的状纸就上交了官府,二公主的儿子当然被收押了。二公主跟驸马那都是慌了,纷纷入宫请求连独漠从轻发落。
然而连独漠能从轻发落吗?本来以二公主的身份地位,作为她的儿子打死那么一个人,不应该引起那么大的举动的,孟洛也是读过律令的啊,封建律法中,若是贵族冒犯了皇族,皇族打死贵族那是不用尝命的,更不要说下层的百姓,可这件事,孟洛之所以能让人状告得了二公主儿子这位贵族,那是因为有许多旁观者为证,那位老人只是碰了一下二公主的儿子而忆,老人也道过歉了,也求过饶,可惜最后还是被人打死了,这样的草菅人命,可是要引起民愤的。
孟洛本来就对那些的律令很不满,可惜她没那么多的勇气去把这些东西给改了。再加上,不说孟洛跟连独漠不可能放过二公主这唯一的儿子,就算没有他们,那些御史也绝不可能放过二公主的儿子,这可是犯众怒的,那么多的人看见了,没有人告还好,有人告了,朝廷若是从轻发落,百姓心中必然咽着一口怨气,前朝大楚刚亡,正是因为惹得民愤,这样的错误,御史们不会让连独漠犯的。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二公主之子被判斩首示众,以告天下。二公主哭成了泪人,但于事无补,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二公主变得沉寂了,孟洛做得利落,除了连独漠,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了手脚促成,二公主得罪的人可不少啊,只是她想这件事快点结束这才出手而已,就算没有她,二公主这个儿子也是必死无疑的。
仇报完了,短时间内,这三个女人都没空再想着设计她,就是王晶儿,自那一日她离开郡主府后,就带着儿子租了一间小院子,许多时间里,她都会带着儿子去镇国公府,赤雪来报,王晶儿竟然跟萧擎苍说她是个心计极深的女人,劝着萧擎苍不要娶她。
得知这些话来,本来还打算跟王晶儿解释一下的孟洛,完全将此事丢开了,她告诉赤雪,从今以后,王晶儿的事都不必跟她汇报,王晶儿,自此之后,于她而言就是陌生人而已。
至于孟玄绮,王晶儿虽然是她的女儿,但孟玄绮对她的心意多年不变,她还是记着这位姑姑对她的好,她答应过的事,也会做到,不关注王晶儿,但若有一天,王晶儿有什么难,她也必然会保王晶儿不死,只是从今以后,不再与王晶儿有任何亲近而已。但孟玄绮怎么对王晶儿,她是不在意,王晶儿,那是孟玄绮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她不可能放弃这个女儿的,所以,对于赤雪欲言又止关于孟玄绮怎么暗里护着王晶儿,她也没有细问。
连独漠似乎也收到了这样的情报,夜里暗自回到郡主府,他有些明白了当初他在临死前,孟洛所说的只有他而已的真正意思,是啊,只有亲生父母才会全心全意地爱护自己的子女,不是说孟玄绮对孟洛不好,只是在更多的时候,尤其是孟洛跟她的子儿产生冲突的时候,孟玄绮还是会选自己的孩子的,这是人的天性。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为阿洛做的很多了,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知道,他能做的其实很少很少,孟洛这些年来独自地承受,一个人挺着扛着,没有他在身边,她连一个可能倚靠的人都没有。这一刻,他学堂的感受到,他的阿洛,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父王,明天会试的成绩就要公布了。”孟洛当作没看到连独漠眼中的怜惜,笑着打趣。
连独漠为什么来,她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很感动,有人全心全意地疼她,真的很幸福!
“阿洛,父王在,以后也会一直都在!”
第十四章殿试
会试成绩公布,张帖于考场之前,学子们挤破脑袋地看着有没有自己的名字,考场外再一进迎来了一股股的人潮,而人来人往中,有人为榜上有名而欢呼高喊,有人为落榜而痛哭流涕,一张张的红纸上写的是许许多多人的的命运,会试成绩即出,接下来便是殿试了。
前十名的人,都有殿试的资格,昂头看着前十名的人姓名,让人不知道的暗涌在流动着。
“皇上,这前十名的人,都是出自独一城。”作为本次会试主考的主考官们,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禀这次的成绩。连独漠莫名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可是他们的考卷有问题?”
主考官们连忙摇晃着脑袋,连独漠摊手,“既然考卷没问题,独一城如今亦是大明之土地,你们有何战兢之理?”主考官们面面相觑,连独漠全然不在意,独一城有如此之成绩,他更多的开心,不妄阿洛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而这些人,孟洛已经把他们所有的资料都给了他,怎么用,用在哪儿,他都已经心里有数,有人用,以后的事就好办得多了。
对于官员来说,皇帝既然都觉得没问题,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有问题的话。独一城啊独一城,以前他们掌管的是半壁江山,从这一场恩科之后,只怕要遍布天下了。孟洛的势力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可这一点,皇帝真的没有察觉吗?是没有察觉。还有别的打算?帝王的心思不好猜!
“明日便是殿试,各位爱卿有何建议?”连独漠不愿再纠结那刚刚不是问题的问题,问起了明日之事,这群学儒们,立刻一扫前面的颓萎,精神抖擞地提出自己的看法,连独漠听着,却又在想,明天那样的机会,又会有多少人要出妖蛾子呢?
宣政殿前。皇帝正坐,百官跪迎,会试前十名的举子都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阵容,紧张是在所难免,连独漠温和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今日殿试,将点出三甲,状元,榜眼。探花,诸位尽可一展所长。来人呐。赐座!”
“谢皇上!”
十人虽然紧张拘紧了些,总算没出丑,连独漠纷纷叫出十人的名字来,这会试前十名的考卷,他都翻阅过,文章如人,会试之上,学子能做的只是一展所长,那个时候的人就算不全真。最少也占有八分。连独漠就是根据文章来判断他们各自的性格,现在一见真人比对,连独漠对这批人才,那是真正了解了八成了,正如孟洛所说的,他的眼睛毒着呢。
“孟子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各位爱卿不妨说说。这一句话中,尔等以为,以何为最重?”拉扯完了,重头戏就该开始了,连独漠收起了刚刚露出的温和,正襟而问。本来有些放松的学子们这会儿全都挺直了身子打起精神应对。相望一眼,左边第一人站了起来。“在下以为,无论齐安治国平天下。都应先修其身,孔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其令不行。安以齐家,更不论治国平天下。身正方论齐家,国者,亦家也,国由千千万万小家而成……”
十人皆畅所欲言,各有见解。孟洛虽然端坐郡主府,但殿试的情况,第一消息传送到她这儿,更贴切地说,她这里有最新的现场版,平福得意洋洋地跟楼群配合,上演的正是殿试的场景。平福真的非常非常的激动的,宣政殿那里的会试前十名,那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也都跟他学过武的,而他们之中,将会出现状元榜眼探花这三甲进士。为了掩饰他这绝对不是没见过世面产生的激动,他这才拉着楼群以表演之名,其实他也好想亲眼看看殿试啊!
孟洛是谁啊,平福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也是跟平福相处好几年的人,就平福那想法,她比谁都要清楚,架不住平福虽然想亲眼进去看,可是他没敢跟连独漠提这要求,害怕给主子嫌弃了。而孟洛,她其实就喜欢看平福那纠结的样子,一张肥嘟嘟的脸看起来太有喜感了,虽然她就是明知平福的心思那也只是在一边看戏而已,谁让她都没能亲自去看,平福也不好提出这项要求呢。
“郡主,你说,皇上会钦点谁为头名状元呢?”平福表演完毕了,那好奇心跟被猫捉一样,只得跑到孟洛的面前寻找答案。
对于一个喜欢看他纠结模样的主子,她会那么快解决他的好奇吗?答案是否定的。“谁被点了状元很重要吗?”孟洛极度无所谓地反问,平福低着头,扣着小指头,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小声说道:“不是啦,只是奴才觉得,这几个人相当于是郡主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想来郡主对他们的本事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不,奴才就想看看,郡主是不是跟皇上想的一样!”
“你倒是念念不忘皇上啊!”孟洛皮笑肉不笑地扫了平福一眼,平福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奴才念念不忘的是郡主,郡主你!”孟洛哼了一声,见好就收地问,那你觉得谁会成为头名状元?被扯到关心的话题上,平福一双小眼睁得老大,“左腾,肯定是左腾那小子。那小子太精了,那十个小子里,最精明的就是他了。”
孟洛道:“我倒是觉得,谁都有可能被点了状元,就是左腾,肯定是个探花郎!”
平福摆明地不信,孟洛兴致勃勃地道:“既然你不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要是左腾成了状元,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这一月里,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随你去做。”平福的眼睛立刻发亮了,放一个月的假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啊,条件忒诱人。“要是左腾最后被定的是探花郞,那你就把你这些年的私房钱都贡献给我吧。”
听完后面那个条件,平福打了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昂望着孟洛,“郡主,您怎么知道奴才藏了不少的私房钱的?”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就你这守财奴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