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温实不是觉得孟洛这计划太那个什么,而是担心以后的问题是吧。孟洛立刻坚定地说,这样的事就算是连独漠这个皇帝知道了也绝对会帮他们瞒着的,具体的什么原因,孟洛当然不能跟他说,连独漠那不是真正的连独漠,那是她的父王孟伊默。
咳咳,这样玄妙无比的事儿,那肯定是不能跟温实说的,就连孟玄绮,连独漠也再三叮嘱不能告诉,实在是孟玄绮不善于藏事,而这件事偏偏关系重大,没有人会像孟洛跟原立本于皓然这三个对于这样事儿不忌讳的。当然,孟洛本来也是同样经历过这样玄妙的主儿。
温实是不知道孟洛那种连独漠知道也会帮他们瞒着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不过,城主从来不是夸大话的人,既然这样,那他也只好奉命行事了。
可怜的原家几位举子啊,他们的恶梦就要从此开始了,在孟洛一番美人计,难兄难弟,欠债不还的情节上演,针对性的逐个突破,原家几个举子纷纷被关入当地大牢,这些为原家引经为傲的举子们,将在监狱里度过他们这一次的科举考试,此后原家收到消息,赶忙赶来救人,可是不管他们用了多少银子都没能把这几个人给弄出来。原家族长知道后,立刻隐讳地让夫人进宫跟皇太后说道说道,皇太后便和皇帝说了起来,没想到皇帝在隔天后告诉她,那是独一城的界地,而且这几人也确定是犯下案子,独一城将他们关押也确定合情合理,他刚登基不久,不能以势压人,若不然会失尽天下民心的,他的皇位也会不保。皇太后一听后果如此严重,立刻就复了原家的人,此事按公办理,任何人不得求情。族人再重要,那也重要不过她儿子。
第二章暗涌(一)
在接到连独漠说,原家几个举子的事被他压下后,孟洛开心地继续往京城赶,至于连独漠告诫她如此之事不可再为,孟洛也看了一遍就丢开了,哪里还有再为的可能的,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原家有举子要入京参加科举而已,跟她没仇的人,她才不会去捉弄人家呢。
用着乌龟似的速度,孟洛在一个月后才到的京城,而在她们一行距离京城三十里左右,有人来报,百官于东门跪迎皇慧尊贵郡主进京。得,这气派什么的,连独漠可真是给孟洛做足了。本来一身简装的孟洛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只得让马车休停片刻,让丫头们给她换上正装,洗漱一番。
“臣等,恭迎皇慧尊贵郡主!”百官跪迎,如此之场面,着实宏大,四周百姓,巴巴地望着孟洛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衣锦锻,眉目如星,一抬眸间,威严尽显!微微泛起一抹笑容,孟洛脚踏入地,“各位大人请起!”
“谢皇慧尊贵郡主。”众人齐齐起身,有一中年男子出列站于孟洛的面前,“郡主,皇上命臣等跪迎郡主,着令,今晚于长乐宫设下宫宴,还请郡主及各位大人将军准时出席。”
孟洛点点头,道了一句,有劳费大人了!此人正是连独漠手下倚重之谋士费明翔,费明翔本是芦州才子,因得罪芦州之大吏,被捕入狱,一关便是二十年,连独漠于芦州之时,亲自于牢狱中将其请了出来,自此,费明翔便成为了连独漠手下一等一的谋士。此人善谋善断。为人耿直却不迂腐,如今亲眼见到真人,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而费明翔一听孟洛道出自己的姓,知道孟洛定是猜出他的身份来了,传闻孟洛聪慧绝顶,今日一见。不虚此行啊!想到皇上叮嘱一定要恭敬以待。呵呵,看来皇上是决定将其收纳为谋士之用,再不然,以皇后之位聘之也无不可!
如此一想。费明翔在对向孟洛的时候更显恭敬,孟洛淡淡地笑着,一扫过下面的百官。要说原本大楚朝的官员们,她真正认得的也不多,如今。连独漠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倒是把那些人换得差不多了,这一眼望去都是新面孔。“郡主,诚王府皇上还为郡主留着,只是换了牌匾,亲自提为皇慧尊贵郡主府,至于长公主之府邸。皇上善待前朝皇族,长公主之名号亦在。长公主亦可回府住。”费明翔吧啦吧啦地把事情一次性说个清楚,果然看到孟洛满意地点点头,“皇上隆恩,孟洛感激不尽,今夜夜宴,洛与姑姑定然准时到场,劳烦费大人代我向皇上道谢!”
这样的套话,连独漠是用不着,但总要做点戏给那些外人看嘛。
“郡主乃皇上钦封之皇慧尊贵郡主,何以不着我大明朝之服饰,难不成,郡主并非诚心归顺我大明?”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约而同的人都将目光落在孟洛身上那件黑衣的礼服,这可不正是当年孟洛回京朝见大楚皇帝时穿的服饰吗?各人的心思都百转千回啊!
孟洛的目光却落在那开口的人身上,很年轻的男子,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对于孟洛的目光,他还故意地昂起头来,很明显是不把孟洛放在眼里!古来名声最重,这人这么一句话,可是要把孟洛置于万暗涌之中。唉,早知道一回了京城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快啊,她才刚进城门,就有人那么迫不及待地给她下绊子了。
“我初回京,便是不知道这位大人是?”孟洛神情淡淡地看不出喜怒,就是语气也显露着单纯的询问,费明翔刚要回答,那人却站前一步,“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原家三子原永年是也。 ”
还真是到哪儿都能碰到冤家的哎,不过,既然原家的人送到门来,她今天要是不好好地借机修理一下,那她孟洛岂不是很没面子?“当今太后乃出自原家,原家乃是天下第一大的世家,素闻原家子女皆是知达理,大明能有今日,原家亦是功不可没。但是,原三公子怕是有欠调教,未免太不知礼数了吧?原三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本是独一城城主,然后才是,大明的尊贵皇慧郡主?”
同样的方法用在今时今日的处境也没什么不可,冲着平福使了一个眼色,平福明白地上前,一个胖掌刮了原三公子的脸,当下立见一片红肿,原三公子当下炸毛了,“大胆的狗奴才,竟然敢打本公子,孟洛,你不过是前朝遗孽而已,当今皇上出自原家,你竟有何资格接受百官朝跪。”
孟洛原想给他一个耳光教训一下这人就好了,不曾想他竟然敢这么大声地嚷嚷,真是自寻死路啊!平福一拳打向原永年,打粹他满口的牙齿,费明翔要打前和稀泥,没想到他身形才动了动,孟洛一记眼光朝他扫来,他身形一定,再不敢动弹。“不愧是天下第一世家啊,这口气当真大得很?却不知道,我孟洛是前朝遗孽,你原氏一族又算什么呢?”
既然打定主意不给原家人好脸色,现在有人上赶着要给她下绊子,她绝不会手下留情,前朝遗孽吗?这个天下,谁敢说自己不是前朝遗孽的?“当今太后原氏,当年似乎也是大楚皇帝赐婚下嫁于诚意候,才能诞下当今皇上的吧,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哪一个不是从前朝过来的?朝原三公子这口气,莫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杀尽,独留你原氏一族才行?”不经意似的看向原永年,那大帽子是不气地往原永年的头上栽去,她就让原家成为众矢之的。
“你胡说,我原家绝无此意!”原永年也不算是真笨的,赶紧矢口否认。“是吗?我自大明建立以来,从未入京,虽说皇上封了我为尊贵皇慧郡主,但我远在边关。皇上所赐之郡主服未到我手,然,百官跪迎,我若不着正装以待,是为对百官之不敬,对大明于不敬。怎么的到了你原三公子的口里。却是我孟洛心不良,不安于大明?我乃掌管独一城大权的城主,原三公子都敢如此当面指责,满朝之中。堪比我孟洛权贵地位的,怕是没有了,其他人。原三公子怕也绝无可能对他们和颜悦色吧?”
一个没点城府的人,孟洛耍弄起来还不能玩小孩一样。果然,原永年一张脸气得发青。孟洛再看了看四周那些没一个开口的官员,他们脸上有的只是兴灾乐祸,看来这厮人缘很差哎,该不会她往他头上扣的话是真的吧?孟洛眼珠子转了转,原家人不可能就一个当官而已,怎么没看到有人出来帮腔呢?这小子该不会是原家一着试探她的棋子吧?
“郡主恕罪,家弟性情耿直。口无遮拦,一时出言不逊。还望郡主恕罪!”总算原家的人跳出来了,但是,孟洛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不追究的人吗?“性情耿直,口无遮拦呐?这位原大人看来也认可令弟所言,觉得我心不良?所谓耿直者,乃正直也?原大人既能入朝为官,总不会连意思都不懂?再说令弟之口无遮拦,朝中有律法礼法,为官者不知礼法,何以教导万民,又谈何为天下百姓谋福?”一个接一个的罪名往原家两兄弟身上砸去,孟洛那叫一个义正严辞啊!
跳出来本要解决自家兄弟的原永端在听到孟洛以子之矛攻之盾时,吓得一身冷汗直冒,连忙拉着原永年跪下,“郡主恕罪,臣等冒犯郡主,愿听从郡主惩罚!”
孟洛冷哼一声,双眸似利箭一般,“原大人口口声声要我恕你兄弟之罪,却又步步将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原家乃太后母家,我初回京城,若是今日当真如原大人之所说惩罚于你二人,只怕不消半刻,京城便会传出我持宠而骄,无视君王的流言了吧?”
一席话说得不仅原永端原永年冷汗淋漓,就是一边的百官们也暗自心惊。这位前朝皇慧郡主,如今的皇慧尊贵郡主,当真不辱其封号中的慧字,这人心看得透彻之极啊。
“所以,用不着跪着了,今天的帐,我会记着。”孟洛轻轻地吐言,那么直言不讳要报仇的人,除了她孟洛是再无他人了吧。有些人,用的是阴谋,而孟洛历来所行之事皆是当明正大,纵然心中有恨她亦从无掩饰,但就是这样的人,最是难以对付。
昂着头迎向对面的百官们,孟洛微笑着道:“打着算计我的人,最好想清楚了能不能把我算着,我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让你们自己落得家破人亡,死无全尸的下场。”着重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孟洛也给了原家那两兄弟一个眼神,就那眼神,差点让他们产脱口叫喊出来了。
“郡主,臣等送郡主回郡主府吧。”费明翔其实也吓了一跳,要说孟洛这路数实在没人用过啊,哪有人敢一回京就那么直接地跟人叫板的,就那么抬出一副想算计你就尽管放马算计来,可是如果你算计不着她,那你这人就得有家破人亡死无全尸这下场的想法。不过,不得不说,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真让人投鼠忌器,毕竟,这位郡主可是占了半个天下,而且还是深得民心的主儿。
孟洛也没想再跟这些人罗嗦,点着头说了一声有劳了。便上了马车,走了!
至于这城门发生的事儿,没到一刻钟就传到了连独漠的耳中,连独漠闻之大笑了,原家啊原家,孟洛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这回回京是定要把他们弄垮了,他们不赶紧躲着孟洛远远的也就算了,竟然还上赶着去给孟洛下绊子,这下,连独漠是半点要给他们求情的意思也没有了,原家是天下第一大的世家,留着于江山不利,他的意思只是削弱他们的权利就是了,可惜,他们却与孟洛作对,枉想用原立本跟于皓然来对付孟洛,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让孟洛全权去设局吧,孟洛的本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而各方的人马得到消息虽然没有连独漠的快,最后还是清楚地了解了这事儿,至于孟洛最后说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话。那可是重重地敲进不少聪明人的心里啊,这样一个既聪明,又握有军权的人,任何人想要跟她作对,那都得掂量着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呢。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口气倒是大,想做什么的还是放手去做吧。
要说诚王府啊,不对。现在该说是皇慧尊贵郡主府了,又是两年,但比起两年前来。依然的格局,却被翻新了一回,孟洛一看就知道这事儿定然是连独漠做的。果然平福在旁边小声地嘀咕着,皇上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暗中把诚王府修整一回,就是想让郡主回来住得舒服点。
自打连独漠公布天下封她皇慧尊贵郡主,平福几个老人就立刻改口叫了她郡主,媚娘几个已经叫惯了她主子,就还是叫主子。要说这称呼还是孟洛剽窃人家清宫剧的呢,不过如今她剽窃的东西也不少了。也不在乎多那么一样,咳咳!孟玄绮一家也是归心似箭。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里还是有孟玄绮跟王慎的回忆,故而孟玄绮一送孟洛回了诚王府,连坐也不进来坐了,赶着回公主府去。
“郡主!”郡主府里的人似乎换了不少,孟洛也不计较这些,府里的事,照着以前的规矩,全都交由平福处置。所以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