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叹了一口气,转而告诉她:“当年,你玛法死后不久,先帝也曾派人去查实真相,无奈有人出手阻扰最后不了了之。”
“你是指董鄂妃?”清月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她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襄王爷一族都被灭了吗?也是,她还有两个孩子呢!”
胤禛再一次说出一个密辛来:“董鄂妃实际是当年襄王爷从云南的一个寨子掠回来的,是他的继王妃,先头王妃并没有给他留下子翮,后来上玉碟时为了好看,就给她抬了旗挂在别家的名下。”
“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董鄂妃的娘家必是在那次清扫中遭了殃,所以她才会出手,先帝却是为了给自已心爱的女人出气,放任她对自己的功臣出手。”
胤禛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也差不了多远:“皇玛法也没想到你玛法会突然离世,当初下了令要彻查此事,只是董鄂妃一直阻扰,再加上因为惊闻自已亲娘家被围剿动了胎气,早产下小皇叔,只是。。。。。。。”
随之而来的一连串变故已经令人无法再关注她玛法过世的事。
第二百九十章 意 外 收 获
清月淡淡地说道:“我玛玛一定是知道一些事,却为了护住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死死捂着想带去棺材里,若是我家额涅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遭罪,我也不会咬住不放,没想到芳姨娘是出自黑巫一族,最擅长放盅。”
原来,当年年幼的芳姨娘在战乱中与她的师兄被迫分开,后来随着照顾她的奶妈碾转来到京城,无意间发现东阿原来是杀父仇人的儿子。
她一怒之下自愿卖身进了东阿府中,想伺机杀了东阿,直到梅姨娘偷偷发现,出于感恩,梅姨娘坏了芳姨娘的盅功,同时也坏了自己媚功的根基。
后来芳姨娘无法再害东阿,有一次出门去庙里烧香无意中被寻访她好几年的师兄找到,这时她已成了一妙龄少女,又见她师兄一派书生模样自是动了情,这才生下了子贤。
胤禛静静的等清月消化这些事后才道:“月儿,能不能不要告诉阿玛,我看过这些信啊。”万一叫岳丈大人得知,自己知道他的丑事,还不知会想啥法子折腾他呢。
清月却是心中忧伤:“没想到梅姨娘真是个性情女子,清莹也没有错。”
只是她错就错在,生在了大清而不是现代,如果是在现代,她定会成为一位有心机的当红明星。
“爷还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吞金而亡呢,原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留一条活路。”胤禛看向她:“这事你怎么看?”
清月难过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子贤哥哥小时候一直对我很好,疼我胜过疼清莹,没想到。。。。。。这事肯定要告诉阿玛,只是我希望他依然能是我的子贤哥哥。”
那个会怕小石头搁到妹妹细脚的哥哥,会咬着牙任由头顶冒汗,背着她走很远很远,原因是她太贪玩了。。。。。。每每想起都会叫她心疼不已。
胤禛叹了一口气,静静的陪她坐在车厢里。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淡淡的热气可是清月因心痛而升起的水雾呢?
他见清月心情很不好便说道:“爷从来不知年侧福晋与年羹尧竟然不是亲兄妹。”语气非常强硬、反感!以前只当是年羹尧怜惜体弱多病的妹妹,却不想。。。。。。
清月悲伤的心情瞬间支离破碎,笑道:“这也不能怪你。年羹尧毕竟与若嫣年岁相差甚远,一个是男子一个又是女子,不像也是在常理之中。”
他若是知道年羹尧心心念念的是年若嫣,不知胤禛的脸会不会被气绿呢?她心中有些期待他一脸便密的样子。
胤禛伸了个懒腰把清月搂在怀中,享受软玉在怀,伸脚踢了车沿板两下:“忙了一夜回去赶紧躺一会儿,明天还要早朝,呵~欠!”
沉闷的车轮声,在静谧的夜晚很是催人入眠,清月的眼皮子也跟着上下粘糊在一起。睡意渐渐袭来,她窝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睡过去,胤禛睁开早合上的双眼,伸手轻轻的把她脸上的落发拂至脑后,在她的嘴角落下甜甜的一吻。。。。。。
回到府中后。胤禛先把清月送回了院落:“折腾了一宵累坏了吧。”他转头吩咐早起打扫院落的小丫头:“快去给你家主子烧些热水。月儿,爷还得去南书房找幕僚们,你先回去躺一会儿。”
清月伸手拉住他道:“你也找个空眯一会儿,本来昨晚就没睡,这大白天的哪有精神。”
胤禛拍拍她的小手:“爷知道,你快些进去吧!”等清月进了院子,他才转身去了前院的南书房。
临霜几个大丫鬟捧着一堆的刀伤药坐在西暖阁里等她。听到院子开门的声音急忙奔出来:“主子,你可回来了,可有哪里不适?”
几人围着她问东问西,又看看她是否有受伤。
清月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又是艳阳高照天:“临露,去弄些吃的来。”
她在进城门前就把那包书信交给了孙小福,安排他去送给东阿。
清月不会阻止自家阿玛的决定。子贤从头到尾都没有害过她家,为此,从经还同芳姨娘翻过脸,只是府中却无人知道,在她的心底还是认这个哥哥的。
当天。清月下晌午起床后,临霜进来回禀:“主子,府里老福晋派人来了,她同意老爷把梅姨娘的坟迁入宗地,又上了族谱提她为侧福晋,算是告慰梅姨娘的在天之灵。”
对于这种虚头巴脑的礼,清月一向看得很淡,闻言也只是点点头。
“唉,真没想到啊!临霜,你可知清莹是怎么死的?”
临霜有些奇怪自己主子语调,很明显的讽刺。
“奴婢不知!”
清月看了她一眼道:“你自是不知,那时你还没成为我的大丫鬟,当年,清莹看上了八阿哥胤禩,却是这个惯会表里不一的男人亲手送她上的路。”
“什么?”临霜吓了一跳,她自小在东阿府长大,东阿对瓜尔佳氏是捧在手心里疼宠,到了王府,胤禛虽女人多,却是从来不会冷落了清月,似想不通胤禩怎么可能下得了痛手。
“主子,不可能吧!”临霜不信,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心是石头做的吗?都捂不化吗?。。。。。。
她淡雅一笑:“这没什么不可能事,世上的男子个个不同,表里不一又怎样?为了权势,一切阻碍都可以清理掉。”
“真没想到八阿哥是这种人!”临霜到是为清莹一腔柔情付错人而感到可惜。
清月冷哼两声:“怎么不能是这种人了,清莹自嫁入八贝勒府便不再是郭络罗氏之女,是张姓侍妾,也是她妄图往上攀,是那所谓的情意绵绵糊住了她的眼,连累了梅姨娘一起送了命。”
梅姨娘是个好额娘,从拿了芳姨娘短处的那一刻起,她已明了自己命运的走向,为了成全自己的女儿挺身而出,却成了一个拦在胤禩通往成功路的阻碍。只有剪除掉她,才能博得冰雨的欢心。
临冰端着一盆子水果从外面进来:“主子,今儿个上午,年侧福晋打发人来请主子过寻梅院玩耍。奴婢见主子睡得正香,便推了!”
临霜不乐意的撇撇嘴:“哼,每次不是她家的哥哥升官发财了,就是她的小阿哥又做了什么讨她欢心的事。”
清月无所谓的道:“随她们去斗吧,我们嗑着瓜子看热闹不是很好吗?”
临冰不满地道:“哼,她不就是欺负咱主子。。。。。。”
“临冰!”临霜喝住她:“主子的事能随便议论吗?你莫不是想领教王府内管教嬷嬷的利害?”
临冰忙低下头道:“主子,奴婢错了。”
清月定定的看了她一阵才道:“祸从口出,这也不是新人了,这是王府,懂吗?”
“是。奴婢知道了!”
她想了一下又道:“临冰,你回头找临霜去取个五福银饰送过去,我到是忘记了,小四阿哥是这些天生日,难怪她会来请。八成又是要显摆有个健康的,活蹦乱跳的阿哥,这回也不知钮钴録氏能不能胜出。”
“主子,你说什么?”临霜并没有听错耳,她总觉得自己的主子话里有深意。
“没啥,吃水果吧!”清月不欲多言。
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八阿哥却因为清月扫荡了那个庄子而倒了血霉。
胤禩早上起来就不舒服。接着就面如金纸歪在床上起不来。
八福晋冰雨吓坏了,忙伸手摇他:“爷,你怎么了?可别吓妾身啊!”
胤禩动了动嘴角小声音说:“爷养在京外庄子上的那批暗卫出事了!”
“什么?”八福晋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那些人不是神出鬼没,能飞来飞去吗?”
她见过一次那些黑衣人,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令她生不起反抗之心,八福晋直觉上不喜欢那些人。
“是!”胤禩恨恨地瞪大眼望着帐顶,额头青筋暴起,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捅了他一刀,所以。他躺着中枪了。
八福晋怒火冲天,原本胤禩是最有希望登上那个位子的,结果因为各种原由招了康熙的不待见,她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不好好找个地方狠狠发泄,她怕把自己给憋死了。
“来人!”
胤禩伸手拉住她:“先不宜出动查探,怕是对方还留有暗桩在原地,我没有事只是遭到了反噬,等大人过来以后,帮我把金蚕盅放了就没事。”
八福晋奇怪的问:“不是说这盅是招富纳财的吗?”
他笑道:“是这样没错,这此年咱们借着九弟的手敛了多少财,不然,你以为那些文武官员是吃素的。”
胤禩这一手与当年太子胤礽的那一手何其相似,只是太子不是这些弟弟们的对手,有用的人全被弟弟们瓜分了,而他又一直处于康熙的眼皮子底下。
“可是难受得紧,我看你不如告个病假!”八福晋忧心不已,康熙早在去年就发怒断了府中的供给,亏得有九阿哥胤禟帮忙转卖福寿膏,明面上是把自己的嫁妆收益拿出来供养府中。
他却不知,康熙是有意为之是试探,自从知道了良妃的一应事后,就慢慢的远着这个儿子,令他这个上位者都感到恐惧的巫盅之术竟然出现在良妃的手中,令他对这个儿子很是防范。
胤禩是成也良妃,败也良妃,他还不知胤禛已事无巨细,全都密报给了康熙。
“就按福晋的意思来办吧!”胤禩已隐隐感觉大势将去,自他遭到金虫盅毒的反噬后,心中已明白,帮他种盅之人已不在人世了。
告了假后,八福晋见他一直郁郁不乐,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一直到九月份,金虫盅反噬的越来越利害,以至于他时常陷入昏迷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 事
收拾那批黑衣人后,清月乐呵呵的高枕无忧,天天抓着小黑子找机会进空间操练。
“喵,小梅姐姐,救命啊,小月子,等小倩姑姑醒来,本大爷一定叫她不给你做饭,不给你做饭,喵了个喵的。”
可怜的小黑子,再一次被清月拎到了那纸折的千纸鹤上面。
“小黑子,别怕,你只管仰着头向上看,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小黑子苦逼地趴在纸鹤,两只圆圆的猫儿眼亮晶晶地:“喵,呕,大爷下去了一定把这只瘦鸭煮了吃。”
清月直接无视它可怜兮兮的卖萌:“咱们去上面看看吧,还不知道这个空间有多高。”
沉寂了许久的小梅子等一人一猫飞了几十米高后才不急不慢地笑道:“小月子啊,这个是可以养成的!”
正在全力奋起向上冲的清月一个踉跄,差点从千纸鹤上掉下去。
“还有啊,小月子,怀挺~怀挺,别忘了努力修练哦!”
清月伸手扶住千鹤的背,摸摸自己的小心肝朝小黑子道:“确实有点高了!”她可连的两条小腿跟弹棉花似的,亏得这千纸鹤的背够高,才叫她扶着没摔下去。
“小梅子,你吸的法力还不够吗?这十多年我每次修练的法力都被你压榨了一大半,每次只留一米米给我。”
小梅子就是那周扒皮,她就是那苦逼的杨白劳,每次干了活都被它刮得只剩一层皮皮。
小梅子瞬间无声潜伏去了。。。。。。
清月的折腾中,一下子到了十月初,这一日无聊的她正在与临露在厨房里研究怎么做出更好吃的忌廉蛋糕。
“主子,主子!”临霜从门外急急的跑进来。
“叭!”清月好不容易叠起来的蛋糕被她这一吼,手一挫,稀里哗啦倒了一桌子。
她进门看到桌上倒的东西,吐吐小舌知道自己闯祸了:“主子,有两件好事。你要先听哪一件。”
一旁的临露笑道:“你随便说哪一件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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