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响一下松动了。
清月脸微红的缩回小手:“我是担心阿玛的商队。”
胤禛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眉头深锁看着她的小手,随后起身去了堂屋,一会儿手上拿着一盒药膏进来。
“我说你咋去了堂屋不吱声,原来是去药膏了,没啥事只不过是烫红了点。”
清月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快乐。
胤禛拿起她的小手吹吹:“红肿了很痛,这些药膏是西域那边进贡过来的上好烫伤膏,皇阿玛也就赏了太子哥哥两盒,我才分得了一盒。”
清月眼波如水滑动,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浅笑:“不碍事儿,过上些日子就会好了。”
“擦上药好得更快!”胤禛一边认真上药一边回应。
“爷,你知道这事儿为何不阻拦一下?”清月的语气不自觉得带上一丝撒娇。
胤禛心里如同千万只蝴蝶翩翩起舞:“爷也是听你阿玛事后才讲起,已经派人去追了,你阿玛是个好官怜惜自已的老部下,唉。。。。。。”心中更可惜这种下属太少,更多的是中饱私禳。
“希望不要出事!”清月的心中很不安,她觉得会出大事。
胤禛仔细地看着上了药的小手,用嘴轻轻吹吹:“可有感觉冰冰凉的。”
“嗯!”清月感觉刚才的那种灼伤感轻了许多,皮肤不再像火烧似的。
“唉,你不要担心,尽人事听天命,爷是知道这消息晚了些。”
清月垂头不语,她了解自己的阿玛,那些老部下有许多自少年时便追随于他,很多人东阿或许不认识甚至连名字都不知,但无碍于他对老部下的那份情谊。
“我只希望阿玛到时不要难过。”胤礽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大清朝除了爱新觉罗家族,其他人都是他的奴才,为他去死是理所当然。
“太子即将厄运缠身!”她在阻咒,她已经感觉到那支商队的已经临近死亡的深渊。
“月儿!”胤禛的眼里多是震惊,她这话是不是表示自己的运势将得到彻底的转变。
清月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视他的问话,胤禛若是笑,必定会老少通吃,令所有女人尖声尖叫。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不知为何她就想看到他笑。
胤禛一愣不知她为何如此一说,随即便照做,如同骄阳下初绽的花儿吸引人目光,如一滴净露坠入平净的湖面,在清月的心地激起涟漪片片:“果然如我所想一般,你笑起来很好看很好看。”
第二百五十章 切 喜
“月儿喜欢?!”胤禛的话语里多了一丝不能自已。
清月笑而不语,胤禛的心里多了一丝丝甜蜜与切喜,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十日后,胤禛步行至掬月院前顿足,苏培盛立于身后低眉垂目,心中琢磨着自家爷对院里那位的态度。
墙内佳人笑声连连,胤禛却左右为难。
“苏培盛,你说爷该不该去说!”胤禛心下拿不定主意,他不想看到清月愁眉不展。
苏培盛回应:“主子,左右郭络罗主子还是会知道。”
胤禛望向院墙,似透过院墙凝望娇笑的佳人:“爷不想她难过!”
“主子心善,只怕郭络罗主子最终知道后还是会难过,到不如主子亲口告诉她。”苏培盛择言慎重回答。
“你到是个心思玲珑的,爷若是不告诉她,最终怕是要落一场埋怨,罢了,罢了!”胤禛摇摇头脚步坚定的迈向院内。
清月今儿穿了一身彩蝶恋白梅的银粉锦缎旗袍,粉妆玉琢疑似花仙临。
“你们瞧,这蔷薇开得正鲜,咱们剪上一些插在花瓶里。”她拿起剪子剪下一枝大碗红蔷薇。
胤禛的心中鲜花怒放,脑海中只想到:人比花娇。
“月儿!”
那次胤禛帮她上药好,两人之间的感情又似乎浓厚了一些。
“你回来了!”清月眉眼弯弯。
“这些花可还喜欢?”这是清月新婚回门那日,胤禛命乌啦那拉氏着人翻整了整个院子,种下不少花草。
“喜欢,这时节姹紫嫣红,远远瞧去端是好看得紧。”哪个少女不喜花儿,清月也免不了俗。
胤禛看着她娇笑的容颜挪不开目光,只觉得便是如此长长久久的看下去他也愿意。
“怎地了?”清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的问。
胤禛摇摇头伸手一指在她脸上轻轻一刮,心神荡漾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细腻,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指:“无事。刚才脸上沾了点东西。”
临水与临风围过来见过胤禛,临风笑道:“主子,都说了让奴婢来,你非得自个儿动手。”
“左右闲着无事。我便做一回采花人又如何!”眉角飞扬似又回到了东阿府里那个恣意的女子。
胤禛心中没来由的被一撞,只想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好好疼宠。
“过来!”
胤禛最终决定与她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她早点知道心里会更好受些。
清月见他神色不好看,心中十分不安,不知出了何事!
两人进了西暖阁坐定后,胤禛低头望着手中的茶水沉思,他不知如何开口。
清月狐疑的看向他:“你有话对我说?”
“唉,你的猜测是对的!”胤禛仔细看着她,怕她受不了这个消息的打击。没想到清月的承受力比他预计的还要好。
她苦笑一声:“我们心中早就有谱了不是吗?”
胤禛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商队差不多全军覆没,只逃出了管帐的和领队,你阿玛得到消息后气得吐血了!”
清月低头不语,微垂的眼睑挡住她眼中燃烧的烈火,柔软无骨的小手上青筋暴起。无人不知那其中酝酿的恨意。
半晌后她才吐出一口气:“给我机会!”敢惹得她阿玛吐血,她与胤礽誓不两立。
胤禛无奈道:“爷就知道会这样,这事儿急不来,在京里怕是不行,只能等出京才有机会。”
清月见太子的机会屈指可数,都不适合动手,胤禛更不想惹出一些闲来败坏清月名声。这是他的底线绝对不许任何人染指他的侧福晋。
“什么急不来,我阿玛为此气得吐血,身为人子怎能坐而不理,视儿不见!”清月动了真气儿,说话也不是往日淡定温婉。
“你到是说说看啊,太子是你哥哥。你肯定是向着他,我只不过是你的侧福晋,在你们的眼里向来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你又怎会站在我这。。。。。。”
胤禛不想她生气。不想听她说这些伤人的话,只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伸手用力把清月一拉,清月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他紧紧搂在怀中,随即而来的是略带冰凉的感觉。
胤禛的唇眷恋的在她的小嘴上徘徊、品味,轻轻撬开她的小贝牙窥探内里撩人的风情,清月只觉得自己似溺水一般难以呼吸,脑中一片空白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烧,有什么在两人之间燃烧,醉人的芳香慢慢的漫过西暖阁向室外飘散,青涩的花骨朵们拼劲力气的吸取,渐渐的,一点点的变化。
外头正在剪花的临水与临风惊讶的看着眼前含包待绽的花蕾:“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想我也是!”
胤禛好想念这个甜美的味道,时隔七年,他终于再一次品偿到这娇嫩花瓣的鲜美。
似乎一刹那又似永恒之久,胤禛方才不舍的离开微肿的小花瓣,在两人之间牵起一道亮晶晶的银丝,从此系在两人心底深处。
清月晃晃自己发晕的小脑袋,绯红的小脸娇羞一片,拼命抑制乱跳的小心肝儿。
两人都静默相视:“这会安静了。”胤禛的话语打破室内的静谧。
原来他是嫌她太吵了!清月懊恼自己对他真的有些心动了,深吸一口气把情绪收回心底。
“哼,我难道有说错吗?”
胤禛笑道:“你可以出手教训太子哥哥,但是不能伤害到他,皇阿玛自小把太子哥哥带在身边教导,对皇阿玛而言。。。。。。”
清月看到他眼底深处掩藏的落寞与羡慕,其实他也好盼望康熙的目光能多落在他身上吧,那是对父爱的企盼,她突然心底一软:“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帮我找机会!”
“你若不急总会有好机会的,在京里你都是在宴会上才能见到太子哥哥,他来咱家就更不适合动手。”
胤禛只是回来把这消息亲口告诉她,随后又去了衙门,清月忧心重重地来到主院。
乌啦那拉氏见她过来撩起眼皮子笑道:“月儿妹妹今日怎地过来了!”清月除了初一、十五来请安之外,平素鲜少来正院。
“福晋,妾身想回娘家一趟。”清月心情十分不好,不想与她绕圈子。
乌啦那拉氏对于清月商队的事并不知情,闻言她尚开口,坐在下手来走动的年若嫣可不干了:“福晋,婢妾好生羡慕啊!”
清月自嫁入王府不足一年,已三番两次回娘家走动,她心里很嫉妒,自家娘与哥哥已回老家丁忧不在京城,她想回娘家走动都没地儿去。
乌啦那拉氏眉头紧皱:“月儿妹妹,妾身知你阿玛、额涅十分宠爱你,往常你想回去也鲜少拘着你,只是。。。。。。”她看了一眼年若嫣有些犯愁。
清月扫了一眼年若嫣,唉,胤禛又不在,装成小白花给谁瞧啊!
“福晋,听闻我阿玛最近操劳过甚,做女儿的又怎放得下心来。”
“哎,还是家在京城好,咳,哪像婢妾。。。。。。福晋,要不你行行好,也放婢妾回一次老家吧,可怜我父亲。。。。。。”年若嫣越说心中越伤心,自家父亲去逝做女儿的都没有去上过一柱香。
“福晋,妾身有一事不明!”清月看到年若嫣那样儿无端恼火。
乌啦那拉氏也十分不喜年若嫣,但能给清月添些堵她是很乐意瞧着。
“月儿妹妹有何事不知?”
清月的视线落在年若嫣身上笑而不语。
“侧福晋为何如此看着婢妾?”年若嫣每说一次侧福晋,心中恨意便多滋生一份。
“福晋!”清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定的看向上座的乌啦那拉氏,她的意思已很明显,若是乌啦那拉氏非得要自个儿打脸,她也拦不住。
乌啦那拉氏强忍掀桌子的冲动:“庶福晋,凡事看开点,这都是女人的命,你哥哥若是在你嫁入时早早升了总督,想必现在你也也咱府里的侧福晋了,再说,郭络罗侧福晋也是爷的妻,若有事还是可酌情处理,只是月儿妹妹自嫁入王府以来,频繁回娘家太多,怕若皇上不喜。”
“是,妾身明白了。”看来今儿是回不了娘家了,清月离开正院回头望了一眼,在这宅院里的每一个女都很可怜同时更可恨。
清月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回来了院子,来到东厢房的书房修书一封。
“临风,你带上我这封信速去我家。”清月很担心东阿,听说得知消息后,自家阿玛彻夜未眠令人全力追查此事,她怕自已娘家惹恼太子,这才急修书一封。
“你务必要亲自交到我阿玛的手上,其他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太子!清月再一次恨透此人,视平头百姓如草菅。
“主子!”临水担忧的看向她。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边的太子妃阿哈觉罗氏轻声喊他。
胤礽这才回过神来:“爱妃,最近宫中可有聚宴?”他对清月念念不忘,更何况她娘家。。。。。。
胤礽想抢胤禛的侧福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自己的玛法不就是抢了亲王的福晋么。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东 宫
阿哈觉罗氏有些不安的看向胤礽,与之同床几十年,这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离当初越走越远。
“没有,殿下可是要请那些下官家属来宫中聚会?”
阿哈觉罗氏心中无限忧虑,自索额图被处死后,胤礽失支了最坚定的后盾,自己手中的势力已处在风雨飘渺中。
“嗯,你这些年忙于操持宫中事后,到应多与弟妹们走动,若有好时节叫她们都进宫来赏赏花聊聊天,想必阿皇玛还是很乐意看到的。”胤礽想见清月只能曲线求国。
“是,臣妾挑个好时辰约大家进宫来赏花。”阿哈觉罗氏有些烦躁,胤礽似乎对这些福晋中的某个女人上心了,会是谁呢?
得到满意回答的胤礽一直幻想着与清月来一场邂逅。
“什么?太子妃邀请众弟妹入宫赏春花?”乌啦那拉氏玩味的看着手上的鎏金请贴。
“福晋,有何不妥?”赵嬷嬷不明所已的看向端坐于太师椅上的乌啦那拉氏。
她随手把帖子往茶几上一放:“嬷嬷,你说太子妃为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