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小山回头一看,却见满目疮痍的森林中赫然出现一座小山峰,这座山峰不过两丈来高,说是小土包显然更合适一些。
这个小山包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起眼之处,他回头看住蒲牢,问道:“你确定是那里?”
蒲牢察觉到齐小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芒,急忙点点头,道:“应该就是那里吧。”
“如果不是的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齐小山深深看了一眼蒲牢的脖子,淡淡地说道。
蒲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紧张地说道:“应该不会错的,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也有可能我一时糊涂,记错了……”
齐小山没有理会蒲牢的喋喋不休,径直朝前方那个小土坡走过去。
卡丽娜莫名地跺了跺脚,气嘟嘟地踢了蒲牢一脚,娇叱道:“快走!”
蒲牢大眼一番,不满地嘀咕道:“老子是一条有尊严的龙!”
“咚!”卡丽娜正愁找不到解气的办法,当即狠狠地一拳,打在了蒲牢的脑门上,疼得蒲牢一个踉跄。它回头张嘴欲骂,却见卡丽娜已经扬起白玉似的手,正等着再下毒手。它只好伸了伸脖子,生生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和着口水吞了回去。
这个小土坡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阑玉石,只不过经过无尽岁月的尘封,原本的阑玉石壳上蒙上了厚厚的泥土,在泥土上又生长着一丛丛蕨类植物,暗绿色的蕨类植物将这个巨大的阑玉石掩盖的越来越不起眼,连原本的一道门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那个石门高有两米,宽约一米,门缝已经被细泥完全封住了,只有大门辅首上的一对椒图怒目圆睁,瞪视着前方的齐小山。
齐小山视线下移,也看着瞪视着自己的这只圆形怪物。
忽而,他淡淡一笑,转头对蒲牢道:“这也是你的兄弟吧?”
蒲牢抬头看了看石门辅首上的两个螺蚌形怪物,翻了个白眼,怪声怪气地叫道:“老五,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原来这椒图也是龙生九子之一,排行第五,性好闭,最讨厌别人进入自己的巢穴。想来当年佛宗以这两只椒图作为辅首,就是不想被人闯进去吧。
“嗯哼、嗯哼……呸呸……”右边门辅首上的那只椒图呸呸吐出了一大团泥土,叫道:“四哥,你怎么来啦?”
蒲牢尴尬地搓了搓手,道:“老五,能不能让我们进去?”
“不行!”两只椒图异口同声,又斩钉截铁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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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阑玉石门
更新时间2010…8…10 22:13:54 字数: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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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说了不能进去吧?”蒲牢倒也干脆,直接回头对齐小山说道。
齐小山眉头一皱,眼中寒光一闪。
“不然,我再去试试?”蒲牢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急忙转身,道。
“老五,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让我们进去?”蒲牢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椒图,苦着一张脸,问道。
“老规矩,你问一个问题,若是能把我们难住,就让你们过去。”左边门板上的椒图说道。
“好吧。”或许是蒲牢对自己兄弟的脾气早已了如指掌,它二话不说,便点头道。
它回头看了看齐小山和卡丽娜,询问他们的意见。
“这个就交给你了,总之我们是要进去的,如果进不去,我总有办法对付你。”齐小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蒲牢心中一凛,咽了口唾沫。
它摸了摸有些发凉的长脖子,无比哀怨地看了齐小山一眼,又转过头,看着阑玉石门板上的两个怪模怪样的兄弟,当真是一肚子苦水。
抱头想了许久,突然,它脑门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它兴冲冲地上前两步,对着椒图,大声地说道:“老五,我的问题已经想好了,你们可要听清楚了。”
两个椒图很久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了,当即抖擞精神,伸长耳朵仔细聆听。
“话说前一阵子我总是在做一个同样的噩梦,你们说这到底为什么?”蒲牢得意洋洋地问道。
“你做了什么噩梦?”两个椒图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新意,也很有挑战性,都瞪大了双眼。它们对视了一眼,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后,由右边门板上的椒图开口了解道。
“我总是梦见一座巨大的宫殿,这座巨大的宫殿有一扇巨大的镀金大门,我独自一人走到这扇门边,我想要进去,于是我就推啊,推啊,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推不开!这是为什么?”蒲牢两只前爪抱在前胸,歪着脑袋回想了片刻,接着继续陈述道。
两个椒图大眼瞪小眼,窃窃交流了好半晌,想不出所以然,于是左边那个椒图急切地问道:“门上有什么?”
“唔……”蒲牢双手抱胸,仔细回想,又过了好半晌,他十分肯定地说道:“上面写着一个‘拉’字。”
两个椒图哈哈大笑道:“我们知道了。我们知道怎么回事了。”
“哦?到底怎么回事?”蒲牢伸长脖子,看着它的两个兄弟问道。
齐小山和卡丽娜两人也扭头看去。齐小山的左手已经按住了穿天匕首,运势待发。
“肯定是那个‘拉’字的问题。”左边的椒图大声说道。话中得意之色再明显不过。
齐小山的右手上红白两色光芒再次缠绕,光芒迷离。
“不错,那个‘拉’字肯定被下了咒,只要你把它擦掉,你就能进去了。”右边的椒图也无比得意地大声叫道。
齐小山和卡丽娜两人满头黑线。两人同时摇了摇头,视线转过一边。齐小山的左手缓缓松开了穿天匕首,右手也将缠绕在手臂的双色光芒悄悄散去,节省元气。
“原来是这样啊。”蒲牢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齐小山和卡丽娜两人险些一起昏倒,看蒲牢那副心悦诚服的表情,显然它是信以为真了。搞了半天,它问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而且,别人说什么,它就信什么。。
齐小山和卡丽娜面面相觑,他们对龙子的智商彻底失去信心了。
“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们进去?”齐小山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门板上的两个椒图,问道,语气中凛冽的肃杀之气再明显不过了。
两个椒图抬头看向齐小山,凛然不惧道:“我们今天心情不好,谁都别想进去。”
“老五,你们两个已经心情不好几千年了,就不能破一次例吗?”蒲牢极为不满,大声问道。
“不行,我们龙族向来是威武不能屈的,龙族的尊严要求我们绝对不能屈服于任何人。”两个椒图一起慷慨激昂地说道。
“铿!”一声金石撞击声响起,它们的话音刚落,齐小山的穿天匕首已然插进了阑玉石门上,离它们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锋利的剑芒如针一般扎在它们的头顶,吓得它们两个眼睛都直了。
“其实有时候也是可以商量的。”右边的椒图心思比较活络,急忙说道。
左边的椒图急忙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卡丽娜翻了一个白眼,侧脸瞪了蒲牢一眼,道:“还威武不屈?刚才的勇气都哪里去了?”
蒲牢满头大汗,尴尬地扭过头去,“嘘嘘嘘”地吹着口哨,假装没看见。
“怎样才能让我们进去?”齐小山瞪着面前的那两只椒图,语气渐冷,再次问道。
两个椒图对视一眼,随即,它们两个同时旋转了一圈,一道淡淡的金光出现在众人面前。
金光虚浮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圆盘,圆盘的中间凹陷下去,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叶子的形状。齐小山隐隐觉得它看起来似乎有些像桫椤灵叶。
“这个圆盘是打开这扇门的锁,而圆盘上面凹槽的嵌入模型就是打开这道锁的钥匙,如果你能打开这个锁,我们自然就会放你们进去,否则我们也没有办法。”右边的椒图说道,听它的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显然它觉得自己想的这个妙计定然能够阻止齐小山他们。
桫椤灵叶是佛宗宝物,除非是佛宗的高僧,旁人根本不可能得到。
但是它们想不到的是,佛宗早已湮灭,他们的宝物也都散落尘世,有些更是消失瓦解无踪。凑巧的是,这个它们原本以为不可能出现的桫椤灵叶,偏偏就在他的手中。而且他的身上还有另一种佛宗奇宝——四佛珠。
齐小山左手在右手中指的七度金戒指上一抹,一道七彩光芒闪过,那片巴掌大的玉质桫椤灵叶当即出现在他的左手中。
齐小山右手拿起灵叶,在那两个椒图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探向身前那个金光罗盘。
小心翼翼地将桫椤灵叶塞进了罗盘之中,只听“啪嗒”一声轻响,七彩光芒大盛,下一刻,一阵“哗啦啦”犹如钮链齿轮滑动的声音响起,整个阑玉石巨门开始微微颤抖,阑玉石上的泥土簌簌而落,缠绕在石门上的蕨类植物纷纷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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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幻象
更新时间2010…8…11 14:45:08 字数:2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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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声响从齐小山他们的身前发出,隐隐有淡淡金光从石门的缝隙中射出。
齐小山紧张地看着石门缓缓开启,眼中的迫切之色越发的一目了然。
身边的卡丽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两道蛾眉微微皱起。
蒲牢趁机想要溜走。齐小山冷冷地瞄了它一眼。
蒲牢心中一凛,刚刚抬起的腿,还是放了回去,齐小山的眼神让它想到了死神的刀芒。
它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迈出去。
“轰!”片刻之后,石门终于洞开,一道道金光挥洒而出,洒在众人的身上,温暖如春。
眼前被一团金光笼罩住,除了金光还是金光,除此之外,再也看不清其他的东西了。
空间中隐隐有梵唱响起:
清心观世界,
寡欲走红尘。
手中无物,
万相皆空。
……
齐小山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走了进去,他走的那般毅然,没有丝毫犹豫。
为了心中思念的那个人儿,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油锅炼狱,他也会一往无前地走上去吧!
卡丽娜跺了跺脚,狠狠地踢了蒲牢一脚,蒲牢一个踉跄,跌了进去。
蒲牢心中老大不愿意,可是栽到这个醋缸子手里,它也只剩暗暗叫苦的份了。
金芒柔和而又滑腻,照在身上犹如泥淖,人一进去当即深陷其中。
齐小山只觉得眼前一亮,再睁开双眼时,却见自己竟然站在群山之中,他的眼前有一个中年人趺坐在一个巨大的粗石之上,他的脸上冷汗直流,淡淡光芒随着汗水布满他的全身。
齐小山的灵魂深处突然一颤——这分明就是前世的自己。
忽然,金光一闪,画面立变,出现在齐小山眼前的依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背对着齐小山,他的背后站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婴儿的小手伸出襁褓,向着那个中年男子凌空虚抓,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婴儿的哭声那般无助,如深秋时节的凄风苦雨,催人断肠,即使是毫不相干地人也难免心生怜悯。但是,那个中年人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冲身后的那个女子摆摆手……
他挥别了过去,挥别了亲人,也挥别了自己。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他修行了。
从此,他的生命中仅剩下修炼。
从此,他的修为与日俱增,傲视天下。
当站在修行的巅峰之际,他突然间发现,他只是孤独一人,他傲视九州,横行天下,无所不能,但是只是一个人。
踽踽独行!
他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只属于他一人,没人看见,没人为他展露笑颜。
他没有家,没有亲人。
幸福是一个多么简单的词。
尘世间最大的幸福是回家的时候,你是伸手敲门,而不是摸向冰冷的钥匙。
但是这份最平淡的幸福,星空下最强的他却是永远无法体会。
站在万重大山的最高峰,寒风扬起他的满头白发,扫在他的脸颊,隐隐作痛。
暮然回首,他突然看见了一张脸,一张曾经近在咫尺的脸。
但是现在,她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转身的刹那,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那是他那一生留下的唯一一滴泪。
浑浊的泪水中沉淀着多少悔恨与悲伤?
看着曾经的种种,齐小山黯然神伤,自责犹如身上的青筋爬满全身。
扬起手,五指成爪,丝丝锐芒出现在指尖,他缓缓地向自己的头颅抓去……
一点一点地接近……
就在这时,齐小山脖子上的珐琅海腾起一片柔和的金光,一丝清明护住他的方寸山。
他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心想:“这个幻境果然强大,若不是我有珐琅海此时必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心境一变,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