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现在只是我一厢情愿,还不知那周瑜是怎样的心思,怎么能自乱阵脚,毕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这才是正事。
想清楚了,心也就定下来了,我依然顶着我的“如花”妆,扮着我谄媚小人的角色。只是当他在场时,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有些收敛。心里常常鄙视自己,却又忍不住贪恋他的温柔。
幸好这样的机会不多,毕竟就要大考了。
熬过了黑色七月,喜讯传来。书语果然高中头名,周瑜也得了个探花。可惜他不姓李,要不我就可以叫他小李探花了。
因为周瑜住在宋府,宋府也算是占了两元,当然一片喜庆色彩。父亲大人也面带喜色,大娘就更不用说了,嘴巴已经很久没有合拢过了。
我也很高兴,也很想恭喜他,但当着别人的面,我只能说着些谄媚的话。所以,当今天在后园里碰到他独身一人时,我忍不住了。
“周大哥。”
“哦,原来是二小姐。”我注意到他不是叫我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我没像书秀那样特别要求过吧,也罢,那名我自己也不在乎。
“嗯……周大哥……我……”我又有了结巴的预兆。怕什么!又不是要告白。一鼓气,“周大哥,我是想恭喜您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唉,还是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呵呵,前两天不是恭喜过了吗?”
“那不一样!”
“嗯?怎么不一样?”他愣了一下。
“我今天可是真心诚意的。”说完就后悔,那不是挑明之前都是虚情假意,他要再问起,我该怎么说?
可还没等周瑜开口,耳边传来天底下最刺耳的声音,“二姐在这儿真心诚意地做什么呢?”
一回头,果然是书秀,还有书云、书语。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呵呵,你二姐正在恭喜我高中呢。”你就不能编点什么。
“噢,我还以为二姐是在……”玉手轻捂樱唇,一副这种话怎能出自淑女之口的样子。
书云还是一脸淡漠的神情,靠!道行越来越高!书语则带着几分不屑,用眼角从上到下将我扫视了一番,靠!没见过美女啊!
我嘴上不敢造次,只讪讪地笑着,“小妹又说笑了。”
书语开口了,“周兄,刚刚刘兄派人来,说是在醉花楼设了宴,邀几位同年聚一聚,我们这就过去吧。”
“好,好。”他好像有些急于摆脱什么似的。
两人走后,我又落入了书秀的魔爪。
“你是不是看上周大哥了?”
“哎呀!小妹你可别乱说,周大哥可是人中之玉、当朝探花,我哪配得上!”我做出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话也不是这么说,以我们宋府的身分,和周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委曲不了谁。”书云在一旁淡淡地说。是啊,只要不是我。
“可像周大哥这样的人,也只有咱们京城第一才女才配得上。其他人只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书秀挽着书云的手,笑得甜甜的。切,我看你才是那个蠢蠢欲动的人。
“不过,二姐你也别灰心,机会还是有的。”
“哦,什么机会?”有什么花招尽管放马过来。
“过些日子,便是皇家诗会。到时,今年金榜题名的举子、城中有名的才子都会参加,二姐去了,说不定真能给我找个二姐夫回来。”
“真的吗?像周大哥这样的人都在?那我一定要去!二姐我比不得大姐的才华,但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好妹妹,你可一定要帮二姐。”我一脸花痴样。
“小妹,你胡说些什么?这诗会不比寻常,只有皇室下了帖子的人才能去,你不是让你二姐空欢喜了吗。”书云在一旁“好心”地提醒。
“是呀,我怎么忘了。唉,二姐,看来妹妹我是帮不了你了。不过别担心,我和大姐一定会替你留心的。”
“啊……”看着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姊妹花幸福了。
小样儿!真以为我是猪,就等着看你二姐如何在皇家诗会上一鸣惊人吧!
回到屋里,我立即用师门秘法给玄天宗传了信。笑话,且不说玄天宗与皇室之间貌似的深厚友情,就凭美人师傅曾给已故的皇太后看过病(申明:太后的去世纯属时候到了,与美人师傅的医术无关),这点小事还能办不妥。
果不其然,诗会的帖子很快就下来了,上面赫然印有“宋书凡”三个大字。看着书语的莫名,书云的愕然,书秀的惊怒,我那个儿猖狂啊……
皇家诗会是凌国的一项传统。正是由当今皇上于天宝二年创办的,每年一次,至今已有二十八年的历史,当然期间也曾因故暂停过几次。
每年科举过后,就由皇室组织当年高中的举子们在宫内聚会,有点像中国古代的琼林宴。不同的是,除了举子们,还有京城内有才名的千金小姐、文人雅士、外国贵宾参加,实际上是个相亲大会。有了这样错综复杂的通婚,既有利于稳定职员、巩固统治,又有利于提高国民素质,因而成为凌国政界、文坛以及婚介行业的一场盛宴。
不能一举成名也可觅门好亲事,所以每年想要参加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包括国内其他地方以及邻国的才子、才女,小小的诗会请帖也就洛阳纸贵了起来,也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怪不得我拿到帖子时,宋府上下一片惊恐。
当然,诗会上最令人关注的还是斗诗环节,虽然也会有无聊人士评个什么十大美女、十大美男的。斗诗的最后赢家被称为诗魁,通常男、女各一名,奖品是一朵水晶雕刻而成的凌花。凌花是凌国的国花,凌国便是以它为名,而水晶则是这个时空最珍贵的宝石之一。当然,盛名才是最大的奖品。为保证结果的公正,诗会还设有评委团,成员包括皇室贵族、当代文豪、道德名家。
宋家大小姐宋书云就是在四年前,以十三岁的稚龄夺得女子诗魁,一战成名,被已故太后御封为京城第一才女,第二年又蝉联,前年却因外婆去世而未能参加,被别人得了去,去年又时逢太后驾崩,诗会停办。所以今年诗会的一大看点便是宋大小姐与上届诗魁谁能最终夺冠,这同时关系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花落谁家。
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些。我并不在意诗魁的称号,因为我确实没有那个水平。我只是想压一压书云两姐妹的傲气,另外让周瑜看到一个有才气的我。不是为了讨好他,只是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看看是否真的有缘,这样,也才对得起自己的心。
不过,虽然无心诗魁,但我还是只能采用许多穿越同仁的旧招——盗版。因为我实在不会作诗——除了打油诗。前世读中文时,为了附庸风雅,也曾买了唐诗宋词,打算一天背一首,把自己的练成个张口便能引诗诵典的才女。可惜,就和英语单词一样,没两天就丢下了。
为了应付诗会,我把自己还记得的诗词全默下来,再根据题材分类背诵,因为必须考虑到可能会指定题目。我记得的诗词并不多,而且大多都是千古传诵的佳作,总觉得对有真才实学的人是种侮辱,想着挑个不出色的。唉,没法子,从矮子里挑高个不易,这从高个里挑矮子也不易啊。
诗会的前一天晚上,我把翠微赶走,在灯下做最后的复习。这种让人心虚的事,还是一个人偷着做好。
“多多徒儿!”
“美人师傅!”
果然是失踪已久的美人师傅。美人师傅之前去了西边的西昌国办事,原计划上个月就该回来,却拖到至今,原因也就不必说了。没法子,我总不能给他绣个世界地图。至于叫我多多徒儿,是跟我学的,可是变态师祖不爱听,说是让他想起只能收这么一个不成气的徒弟。呵呵,他终于知道问题的根源在他而不是我。
“听说你要参加诗会,师傅特地来看看你。”
“真的?”我随口回了句。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美人师傅的反映有些激烈。
奇怪,但我没空管他。
“美人师傅,你看我这诗怎么样?”随即,我给他念了一首李白的《清平调》。
美人师傅不但武学出众,这文采也是一流,只是他生性庸懒,对诗会不感冒。
美人师傅眯着他那双桃花眼,半晌,说了句:“不是你写的吧?”
“啊!你、你怎么……”我一阵惊慌,“难道你……”
“知徒莫如师!”看见我惊慌,美人师傅倒有些奇了,“你慌什么?只把我的名号报出来,谁敢怀疑你。”
哼!小样儿!
诗会现场繁而有序,看来皇室的组织工作做得不错。每当一个参赛者站起吟诗,大家都屏息以待,而后再发出或赞扬、或争论的声响,然后评委团会再公布最后的评介。
我坐在那里,心定神安。今天的主题是牡丹。我有些奇怪,都已经八月了,怎么还会咏牡丹,应该是桂花或者菊花才是啊。无所谓,我有李白的《清平调》,谁怕谁。
我看了眼旁边的书秀,给了她一个示威的眼神,把她气得直咬牙。我又看向对面,周瑜在那儿,眼里除了温柔还有一丝惊艳。
是的,我今天是美丽的。我没有化“如花”妆,而是露出了清秀的脸庞,身上穿着件水蓝色的纱衣,更衬出我的冰肌玉肤,头上也没有任何珠翠,只有几朵摘自我窗前的美丽月见草花,粉红的花朵在乌发中随风抖动。
终于到我了。我慢慢站起身,用不同于以往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吟诵:“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宴会现场一片静穆。我站着,骄傲地俯瞰着四周。
来吧,欢呼吧!
没有欢呼,众人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有些紧张,忙看向周瑜,他的眼里居然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我转向书秀,却看到她充满嘲讽的眼睛,她用手指着我,“你真不要脸!居然剽窃别人的诗作!”
“我没有!”我赶忙大声叫着,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李白。
“还敢狡辩!这明明是大姐刚才所做,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刚才所做的诗根本不是这首,更何况,她怎么可能做出与李白一样的诗。
我马上转过头来,看着书云,她抬起头,对着我嫣然一笑……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卧虎藏龙》里那个倔强的清朝格格,我看到了《英雄》里那个忠心的女待,我看到了《十面埋伏》里那个惊艳的舞女……
“啊!子怡!你怎么也穿过来了!”
第九章失恋万岁(上)
( 本章字数:5864 更新时间:2007…8…1 22:31:06 )
以下纯属恶搞:
“我没有!”我赶忙大声叫着,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李白。
“还敢狡辩!这明明是李公子刚才所做,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四周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与李白一样的诗。
我马上转过头来,一个清瘦的文人对我一拱手,“姑娘方才所做的诗确系太白旧作。”
李太白!“你、你是不是蜀中人士?”
“姑娘怎知?”
“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我为什么不选白居易!”我居然脱口而出。
“谁在叫我?”
哈哈,突发奇想,既然子怡同学可以穿过来,干嘛不让李白同学直接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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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过来,似乎要抓住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一边大叫,一边伸出手去,不知揪住了谁的衣服。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一个女声在对着我喊叫。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有一张神色焦急的脸,是翠微,而我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我转头看看,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那刚才……是在做梦吗?
“小姐!”见我不出声,翠微有些急了。
我急忙松开手,“没事,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听说是做梦,翠微松了口气。“那您赶快歇着,这天一亮,还要去诗会呢。”
原来诗会还没开始,那刚才真的是做梦。我也松了口气。
回到床上,却无法马上入睡,脑海里总浮现出梦中的情景。
当然是做梦,章子怡正火着呢,她穿过来干什么?也许是最近老忙着诗会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不就是昨晚被美人师傅给吓的,一定要他赔我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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