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跪地求饶。我若是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卓云飞怒不可遏，暂时却又无可奈何，气得牙根直痒。为了那颗天灵果，只好忍着。
“手下败将，何来言勇？心浮气躁，不成气候！你的彩头我不稀罕！我用一枚天灵果和一柄玄阶中品云都剑就换你一句空口承诺？你是白痴，别以为我也白痴？说点实际的吧！否则，我是不会和你比斗的！你那所谓的承诺，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修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卓云飞未战心已乱，十成实力能发挥出八成就不错了。谋以忍为尊，上政伐谋，下政伐兵，无论何种情况，保证一颗清醒的头脑才是最为重要的。
“既然如此，那你说，需要何等彩头！”大长老对于那柄云都剑实在是眼红，志在必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我看你也拿不出什么可以比拟这两件东西的彩头。我若胜了，我便要卓家家传绝学天山至阳决的修炼口诀。”
卓家的家传绝学天山至阳决，乃是无双巅峰级武学，威力至刚至阳，大气磅礴，练到极致，堪比盖世武学。唯有家主和几位长老才能修炼，不得私传。就算对家族有着极大贡献的核心弟子也必须经过家主和几大长老同意后才能修炼，私传者，轻则废除武功，重则逐出家族。否则的话，以大长老的性格，早就将武学传给卓云飞了。
“这……老夫不能做主。”大长老闻言，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那就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赌不起。”卓羽寒冷笑道。“熏姨，我们走！”
“等一下！家主，你看这……”卓镇南眼见卓羽寒就要离开，赶紧制止，随即转身对卓问天躬身道。卓镇南相信，只好卓问天开口，此事便可成，其余的长老也不会反对。
“放肆！家传绝学，岂可儿戏？”卓问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瞳孔深处埋藏着一丝冷笑和智慧。心里便有了主意，表面却威严的喝道。
“家主息怒，请听老夫一言。天灵果乃是稀少的天材地宝，若是卓家拥有，便可令一名弟子快速凝聚爵冠，还有那玄阶中品的云都剑，更是无上利器。卓家现在虽然风光无限，但是也总需要一些底牌镇压气运。所以还望家主三思！”
大长老此时心里只想着如何把那把玄阶中品的云都剑弄到手，只好胡乱编造写借口。卓羽寒闻言，心里冷笑连连。“这老匹夫可真会掰。自己想要云都剑，却说得这般大义凛然。无耻之尤。”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若是云飞输了，我们不是什么也得不到，还得将家传绝学传出去？”卓问天低头沉思了片刻，为难的说道。
“这……云飞自然不会败。还请家主相信老夫。”大长老见卓问天有些意动，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凡事总有个万一。我看不如这样吧。既是云飞和羽寒赌斗，若是云飞胜利，这彩头也归云飞。”卓问天缓缓说道。
“如此，甚好！甚好。”大长老闻言，面露喜色，急忙说道。他就怕这柄云都剑被卓问天充公去了，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现在卓问天主动说出不要，正合他的心意，一张老脸上满是激动。
“家主，此番行为有失妥帖，还望三思。祖宗规定，家传绝学，不能随意传出去，仅仅为了一场赌斗而破坏祖宗规矩，老夫认为不妥。”三长老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三长老卓镇海司管家族刑法，族规，一向公正严明，此时不得不站出来。
“老三！此言差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岂能墨守成规？非常时期，非常应对，要懂得变通！没什么不妥。”
大长老见三长老出来横插一竿子，差点气得跳起来，对着三长老严肃的说道。
“大长老果然深明大义，羽寒佩服。不过三年前，不知道是谁在这大殿之中，振振有词的说道‘祖宗规矩不可破，否则家族不是家族，规矩不成规矩’，这话，是大长老你说的吧？如今又说什么不能墨守成规，懂得变通。真是可笑。”
卓羽寒闻言，冷笑了几声，跨出脚步，对着大长老冷冷的说道。如今双方早已经撕破了脸皮，卓羽寒也不必要在装下去。
“老夫已经说了，此一时，彼一时，岂能一概而论？”大长老一脸尴尬，不过为了云都剑，也彻底豁出去了，转过身来，拱手对卓问天请求道：“家主，老夫也是为了卓家日后的发展着想，还望家主细细思量一番。”
“三长老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已经说了，若得胜，彩头归云飞。至于家传绝学，家族不能白白拿出才出来。万一云飞失败，那岂不是竹篮打水？所以，我看不如这样，大长老以你手中的权职作为保证。云飞若胜，那皆大欢喜。云飞若败，绝学传给羽寒，但是作为抵押，我便要收回你手中的权职。”
大长老司管家族的经济命脉，手中权力极大。这些年来，凭借他的权职谋取私利，中饱私囊，而且总是占着自己的地位与卓问天作对，后者一直想削弱大长老的权力，奈何没有机会，此时却刚好有次机会，卓问天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将家传的天山至阳决传给卓羽寒也是他心里的想法，如此一来，既可削弱大长老的势力，又可将绝学传给卓羽寒，两全其美的事，正是卓问天想见到的结果。
卓羽寒闻言，眼中上过一丝精光，抬头看了一眼卓问天，却见他微微对着自己点头，心里便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暗叹卓问天果然精明，用此计谋削弱大长老，名正言顺。
“正好，承谋伯父一直以来的照顾，临走之前，帮伯父拔掉大长老的势力，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了。”卓羽寒在心里暗自决定下来。
“这……”
大长老闻言，心里有些犹豫起来。虽然他相信卓云飞能得胜，但是，卓羽寒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小子不可以常理度之。用他手中的权职作为抵押，他似乎不敢去冒险。
“爷爷，答应吧！这一次，我一定能打败他。上次我是一时大意，被他迷惑了。这一次，孙儿定要报仇雪恨。难道你对孙儿没信心吗？”
卓云飞现在是信心百倍，他自信，凭借自己七星上品体质，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二星废物？
“不是爷爷不相信你。而是用权职作为抵押，这赌注太大了。卓羽寒那小子，狡猾奸诈，肯定有暗手，不得不谨慎啊。”
涉及到手中权职的大事，大长老也突然冷静下来，不敢随便答应。可以说，他在卓家之所以能只手遮天，事事制肘卓问天，全靠他手上掌握的权职，失去了权职，他这个大长老便形同虚设了。
“爷爷，不必担心。你忘记前几日在拍卖场买的那件保命底牌了么？我不信，他卓羽寒能有多厉害，能抵得住那件底牌的威力。”
卓云飞伏在大长老耳边窃窃私语的说道。脸上带着得意的狞笑，期待着待会儿虐待卓羽寒的情景。
“哼，卓羽寒，上次被你算计打伤，这一次，该我算计你了，我要你加倍的奉还。不打断你双腿双手，我誓不为人。”卓云飞摸了摸袖口里面的保命底牌，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第四十六章 悔意
卓羽寒和卓云飞二人之间积怨已久，从小卓羽寒便力压后者一头，如一座大山压在卓云飞的头顶，仿佛有卓羽寒的地方，他便黯然失色，永无出头之地。卓云飞乃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一直以来不满屈居人下，对卓羽寒心生怨念，不过苦于没有机会，扬眉吐气罢了。
天赋测试，是卓羽寒人生一个重大的转折点，从天才一朝丧败成了废物，卓云飞却脱颖而出，终于扬眉吐气，十二年的怨念化为滔滔怒气，施加到了卓羽寒身上。
在二人不断的交锋中，卓云飞非但没有占到什么实质的便宜，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卓羽寒压制。一口恶气充塞在卓云飞胸中，不吐不快。此时此刻，卓云飞心里除了一雪前耻，便别无他法。仇恨让他已经接近疯狂，入魔，若是得胜，即可摆脱内心的桎梏，瑕疵，冲击武道境界，若是失败，卓云飞也必将散失武道精神，意志崩溃，永无再大的成就。
天堂和地狱，就在胜负之间。
“好！家主，就以我手中的权职作为抵押吧。”大长老听卓云飞的话，老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坚决，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他也相信，卓羽寒就算再厉害，也是赤手空拳，怎么敌得过卓云飞。
“如此，那便准了。不过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明日辰时三刻，在内院演武场比斗，届时可以叫家族所有人前来观战，见识一下家族青年一辈的实力。”
卓问天心里早有了计较，就等大长老答应下来。卓问天干脆的挥了挥手，拍板决定了比试的时间，地点。“你们二人可有意见？”
“全凭家主定夺。”
卓羽寒和卓云飞二人同时走到大殿中间，对着卓问天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异口同声的答道。
“卓羽寒，明日，我不会再留情。等着变残废吧。”二人低头之时，卓云飞阴笑着对卓羽寒小声说道，语气中杀气凛然。
“呵！你何曾留情过？有本事，就来吧，我接着。”卓羽寒翘了翘嘴角，不愠不火的说道。
“好了！都下去好生休息吧。羽寒，你且陪同韩姑娘随意去家族逛逛，明日准时到场即可。”卓问天挥了挥手，走下座位，拍了拍卓羽寒的肩膀，传音道：“明日切不可掉以轻心。卓云飞也不是易于之辈。不要让伯父失望。”
卓问天不动声色的提醒了卓羽寒一句，随即对着韩熏衣点了点头，道：“韩姑娘，请！”
“卓城主客气。熏衣多谢卓城主成全。”韩熏衣微微点头道。
“韩姑娘不必言谢。其实卓某心里也是万分不愿意羽寒离开啊。哈哈……希望韩姑娘日后多多照拂小女慕烟即可。”卓问天大方的笑了笑，丝毫不掩饰对于卓羽寒的不舍。
“这点无需卓城主挂心，熏衣只会照顾慕烟。”韩熏衣说完，转过头来拉住卓羽寒的手，温柔的说道：“羽寒，陪熏姨四处逛逛，也讲讲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嗯！”卓羽寒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卓问天拱手道：“伯父，羽寒先行告退。”说罢，便不再停留，和韩熏衣一起走出大殿，卓云飞在他身后，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盯住卓羽寒，嘴角挂起一丝阴冷之意。
卓羽寒和卓云飞二人将于明日辰时三刻在演舞台比武之事，很快就传遍整个卓氏家族，沸沸扬扬。众人听闻此消息，有的惊疑不定，有的皱眉沉思，有的暗笑卓羽寒不知死活，还有人却暗自窃喜，幸灾乐祸，打算坐山观虎斗。
卓少白此时心里便是暗自窃喜。他也是七星体质，不过由于父母只是卓家最为低级的族人，没有背景，没有势力，只好巴结讨好卓云飞。
“云飞，明日我们一定去为你助阵，打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族废物。”卓少白心里虽然窃喜，不过表面工作还是必须的，跟着卓云飞身后，献媚的奉承道。
“我还需要你们助阵？笑话！一个卓羽寒我都收拾不了，还凭什么做你们的老大。”卓云飞走到练武阁中间的场地上，对着卓少白够了勾手指。“上来陪我过两招。”
“云飞，我怎么是你的对手。还是不要比了吧！明日你不是要和卓羽寒比武么？还是养精蓄锐为好。”卓少白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吞吞吐吐的说道。他可是知道卓云飞的性格，说是过招，那可是往死里揍，毫不留情。上一次，一个家族子弟以为说了一句卓云飞不喜欢听的话，直接被打断了双腿，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病。
“屁话！对付一个废物，我还需要养精蓄锐？你难道也认为我打不过他？你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弄死他。你信不信？”卓云飞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化成狰狞，跳下武台，一把抓住卓少白的衣服，恶狠狠的说道。
“云飞……我……我信！我信！卓羽寒那个废物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卓少白被吓得不轻，赶紧跪下哀求着说道。
“哼！起来吧！我量你也不敢！放心，我只有分寸，不会打伤你。”
卓云飞自从被卓羽寒打断了双腿过后，心理就变得极度扭曲，只要有人令他不悦，就打断对方的双腿，边打边喊着卓羽寒的名字，可想而知，他对于后者的仇恨到了何种地步。见卓少白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卓云飞心里说不出的惬意，他就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主宰别人生死的感觉，恍惚中，他几乎看见明日卓羽寒就这般跪在地上求饶。
“多谢，多谢云飞。”卓少白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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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寒哥哥，我真的错了吗？我不该贪慕虚荣，不该趋炎附势，不该狗眼看人低。若当初我不那样对你，我也不会有如今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