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避开了他滚烫的亲吻,
感觉到她的躲避,奚尘逸一僵,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心头,他停住了动作,垂着眸,看不清情绪,然而,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推倒在床,菱裳拉着被子坐了起来,奚尘逸诧异抬头,便见菱裳完美的侧脸,脸庞上挂着红晕,在灯光的照耀下妩媚至极,平时清冷黑亮的眸子此刻迷离而诱惑。
菱裳有些不自在撇开眼,声音平静,可是若是仔细听,却带了丝颤音:“夫君,灯未灭。”
见她那窘迫的摸样,奚尘逸心情忽而转好。
“呵,”轻笑一声,奚尘逸左手一把勾起菱裳的腰,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托,右手一抬,便灭了烛火,菱裳猝不及防便跌在他的身上,灯也灭,只是今晚的月亮微圆,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射了进来,更为黑暗添加了朦胧的光芒,
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伴着月光,那春光尽数落在奚尘逸眼中,奚尘逸挂着坏坏的笑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眨了眨修长的眼睛,凑近菱裳,暧昧的声音轻轻响起在她耳边:“娘子为为夫受了这么多伤,为夫无以为报,今晚便以身相许可好?”
被他这么一说,反而羞涩退了不少,见他一副欠扁的摸样,菱裳挑眉,手一撑,欲要反抗,奚尘逸似已料到,微微一笑,拉过菱裳双手按在头顶,将她死死压住。
菱裳恼怒,曲腿欲踢,奚尘逸侧身让过,长腿一伸,缠住菱裳双腿,好笑着挑眉看向死死瞪着他的菱裳。
“放开!”被他死死压住,菱裳无力的挣扎着,恶狠狠的看着他。
“不放。”奚尘逸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压制着因为菱裳挣扎摩擦产生的悸动,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手上毫不放松,
两人紧密想贴,虽隔了衣物,只是男子的变化菱裳如何不知,见他面色虽红,眼中也有些迷离,然而面上依旧淡然的表情,不得不佩服他的控制力。
菱裳忽而勾起红唇,随即放柔身体,轻轻的磨蹭着他,眸中波光潋滟,吐气如兰的凑到他的耳边,魅惑的声音带了些委屈:“夫君,你压痛我了!”
在菱裳那不轻不重的磨蹭之下,奚尘逸面上淡定不住了,气息有些凌乱,虽知自己有分寸不会弄疼她,只是听她委屈的言语,奚尘逸无奈的笑笑,松了劲道。
下一秒便被推倒在床,菱裳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长发垂下,半遮半掩的风情魅惑无比。
随即,学他的摸样,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颈间,含住他的喉结。她渴望更多,想要与他贴的更近,小手一手撕扯着他早已凌乱的衣物,一手在他身上乱摸。
奚尘逸仰躺着,满眼的迷离,满脸的苦笑,她的动作是那么生涩,吻轻轻重重,可是却恰恰撩拨起最原始的**。
两人衣裳褪尽,菱裳反而看着身下诱惑密实光洁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便坐在他身上,瞪着他的身体,半响不动。
奚尘逸粗喘着气息,死命压抑着那席卷而来的情潮,体内火焰快要将他理智灼烧,满腔的渴望正寻找着突破口,而这一刻,她却忽然停下,顿时让他有些抓狂,抚额长叹:“你果然是上天派下来折磨我的小妖精!”
说完,勾起菱裳的腰,将她再次压在身下,疯狂的吻着。
“夫君……”心中难耐,喉咙干涩,菱裳睁开眼,软软地轻唤,那种有些窒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轻喘息,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为他舒展美丽的花瓣。
奚尘逸抬头,嘴角含着笑意,吻了吻她的嘴角,感觉到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跻身而入,
疼痛撕裂着身体,菱裳闷哼一声,身体一瞬间僵硬。
奚尘逸顿住动作,轻柔的吻着,舒缓着她的疼痛,汗水沿着脸颊划过优美的线条滴落在菱裳的锁骨。
菱裳仰着头,呼吸凌乱,双手攀附着他的背,想要阻止这疼痛而又甜蜜的折磨。
然而,他坚实的双臂却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滚烫的肌肤相贴,她能感觉他每一分线条,此刻,这个怀抱是那么的灼热,像是要将她融化,融入骨髓一般。
“娘子,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只是我的!”奚尘逸喃喃道,似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一刻,她的身与心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已经融进了他的血液,融进了他的骨髓,她是他携手生生世世之人。
永不放手,永不背叛,不离不弃,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她承诺他的。
再也顾不上其他,疯狂的爱意涌现出来,通过肢体传达给对方,用最原始的方法绽露最深沉的情怀。
菱裳全身酥软,使不上力气,像是大海中飘摇的小舟,无力的紧紧的攀附着他,当欢愉难耐之时,指甲划破了皮肤。
那微微的疼痛刺激得他更加疯狂,一遍一遍,奚尘逸呢喃着:“娘子,我爱你!好爱好爱…”
狠狠地抱紧她,一次次,将她烙入自己的心扉,篆刻进自己的魂魄,
雪开始飘飘洒洒,呻吟声,喘息声随着雪花飘散,融化了冬日的严寒。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直至情焰燃烧到最炽烈。菱裳终于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奚尘逸轻抚着她疲倦的面容,落下最后一吻,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菱裳动了动身体,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的香甜,见她此刻可爱摸样,奚尘逸勾唇浅浅笑了笑,愈发的将她搂紧,阖了眼,也沉睡下去。
清晨,雪也停了,雪光从窗棂出透了进来,修长的睫毛颤了颤,一双如湖水般的眸子缓缓睁开,见到光亮,又微微的闭了闭,怀中柔软依旧,勾起唇,他左手支起头,右手细细抚摸着她的睡颜,心中是难以言喻的满足。
随即,似是发现什么,奚尘逸忽而坏坏的笑了笑,随即,伸出双手,往她腰上一抱,便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菱裳身子一僵,睁开眼,想要退离他的身体,早在他抚上她脸颊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只是,昨夜的交缠历历在目,不曾想,原来自己冷漠的背后,还有那般的疯狂。
此时全身酸痛无比,体内还有着他昨夜留下的液体,正缓缓流出,她不敢动,尴尬,窘迫的推他:“别!”
察觉到她的异样,奚尘逸放开她,却掀开被子,便看到洁白的床单,落红像一朵艳丽的梅花,开得正艳,昭示着昨夜的幸福和疯狂,眼眸移到女子身体时,奚尘逸忽然明了。
轻轻笑了笑,起身拉了件外衣披上,转身便将她抱了起来,菱裳窘迫的拉起纱帘裹在身上,羞红着脸瞪着罪魁祸首。
房间内部开了个小门,小门往里走便是一间浴室,引用了温泉水,就算在这么冷的天气中,依然冒着热气,奚尘逸抱着菱裳直接进了温水之中,扯开纱帘,轻柔的给她洗着,见到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奚尘逸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初尝雨露,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菱裳只觉他手拂过之处,便燃起了火焰,男子的体温也在升高,灼烧着她。
奚尘逸有些懊恼的压抑着体内一股股火焰,他对她完全没有一丝抵抗力,昨晚已经累坏她了,可是,怀中柔软的身体,以及那水珠顺着美丽的脸庞一直往下,画出一条条诱人的痕迹,让他有些忍不住。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初见她时的场景,那次他误入她的小院,满苑的桃花开得正艳,漫天的花瓣翩然起舞,月光之下,美丽的女子置身温泉之中,水雾缭绕之中,莹莹如玉的肌肤像是会反射着月亮的光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想,其实那时的他便有些心动了吧,加之两人后来得牵扯,自己从未有过得狼狈。
所以才会不时的关注着她的消息。
此时,这个女子便在自己怀中,是自己的娘子,相守一生之人…
菱裳忽而感觉不妙,推开他想要远离,却被奚尘逸从后面一把抱住,将她禁锢在怀抱与光滑的池壁之间,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压抑,染上了**焚烧的痕迹:“娘子,可还记得为夫曾说过的鸳鸯浴?”
说完,温润的唇边沿着她的后颈轻轻滑动,他的呼吸愈来愈滚烫,灼热的划过背里的肌肤,渐渐的由亲吻到啃噬轻咬,又酥又麻的感觉让菱裳有些腿软,那灼热的体温,灼烧着皮肤,无力的颤抖着,咬着唇,生怕昨夜那羞人的呻吟溢出口中:“夫君,别…嗯。”
身体瞬间被充满,没了昨夜的疼痛,一瞬间的欢愉使菱裳无措的扣住池边的横杆,承受着他一次次的爱意。
水声混合着暧昧的声音在清晨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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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结束之后,已是晌午,奚尘逸有些懊恼的抱着昏睡过去的菱裳,轻轻的放在床上,那绝世的容颜,此刻少了坚硬的线条,眉宇间多了惑人的柔媚,像是罂粟花一般美丽,让人明知会沉沦,却依然毫无抵抗想要靠近,自从遇到她,他忽然对自己原本有自豪的控制力有了怀疑。
穿戴好,推开门,远远的便见子兮和子清朝他坏笑,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房内。
奚尘逸挑挑眉,手迅速关了门,他才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家娘子此时美丽的摸样。
子清笑嘻嘻的凑到跟前,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着奚尘逸:“啧啧,少爷,看不出呀,你在这方面居然这么强!少夫人这么强悍的人都被你弄得下不了床。”
说完,拐了拐奚尘逸:“话说昨晚几次呀?”
同时心中在感慨子兮的乌鸦嘴又说对了,还真是有好戏。
子兮点点头符合道:“从天黑到天快亮,我猜不下五次。”
奚尘逸俊脸上红晕一闪而逝,挑眉,淡然的抬脚,开完笑似的,一脚揣在子清脚上:“臭小子一边去,就你不正经!”
随即忽然倜傥的笑了起来:“子清,莫不是子夜不在你寂寞难忍了?”
子兮也幸灾乐祸:“大概是昨晚听到动静,有些上火了吧!”
奚尘逸摸摸下巴,浅然而笑,只是这笑容让子兮两人有些发毛:“少爷为了你们身体着想,还是决定让你们到影楼休息几日,若是憋坏你们,少爷我会过意不去的!恰好现在要收集信息,你两轻功不错,便到梁成探探去!”
“不要啊,少爷,我发誓我再也不偷听了,不对,我们没偷听,只是你们动静太大了嘛!”子清撇着嘴,抱怨道。
这么冷的天,去梁成那种沼泽地,多幸苦呀。故意的,少爷一定是故意的,
子兮一巴掌拍了过去,这个白痴,有求人这么求的么。
摇摇头,鄙视的看了子清一眼,随即有些倜傥的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开口:“子清,我觉得我们得去买点补药回来。”
子清疑惑:“为啥?”
子兮默默看了奚尘逸一眼:“某人之所以派我们出去,自是嫌我们碍事,我们走了,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不过这就害了少夫人,为了少夫人健康着想,我们不是应该买点补药?”
子清捂嘴偷笑,点头:“子兮果然想得周到!”
奚尘逸顿时哭笑不得,一脚一个踢了过去,笑骂道:“两个臭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滚去影楼去,好好看着信息,有什么消息便来报告。”
说完,摇摇头朝厨房走去,他自是不会真让他们俩去梁成,探子已经拍了出去,不过如今关键时刻,他们还是需要去处理影楼的一些事务。
菱裳悠悠转醒,只觉身子有些酸软,眉头皱了皱。
“还很痛么?”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菱裳抬眸,便见奚尘逸半倚在床头,墨色长发慵懒的绑了根发带,丝丝缕缕垂落下来,嘴角挂着幸福而洒脱的笑容,修长的眸子愉悦而温柔,静静的看着自己,
而自己正枕在他的腿上,瞬间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来,先喝点粥,待会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奚尘逸起身,抱起菱裳便坐到桌前。
见他要喂自己,菱裳看向他:“夫君,我自己来。”
“我喂你!”奚尘逸坚持的拿起勺,舀了粥,吹了吹,将粥喂到她的嘴边。
菱裳看着嘴边的粥,感受着温暖的怀抱,以及这个洒脱霸气,对自己却宠到骨子里的男子,眼脸蒙上了一层水雾,心中像是吃了橄榄一般酸涩中带着甜甜的幸福,
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她好过,也从未有人为过她东西吃,她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肚子饿了,看着别人的母亲给别的小孩喂食的时候,她曾梦想,就算没有父母,是不是终会有个人,也能在她冷了,在她饿了,温暖她,保护她。
可是后来,她被老大带走之后,这样的梦想,早已被她遗忘,其实,也不是遗忘,而是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奢望,所以将之压在心底,盖上了隔层,让自己不会去想去。然而,在这一刻,那种内心深处的渴望,被他激起,忽而有种想哭的冲动,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