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番外 作者:清枫聆心(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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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番外 作者:清枫聆心(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4-19完结)-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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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虽然同行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居安造,造居安”,也意味着这家造行打出了名声,完全可以扩张规模,但它迄今还蜷在鸦场,十分低调。
    然而在这样的低调中,长风已衰落,北联造开始强势,以城墙维护的官造踏出了第一步。小工程很肥,对那些小造行吸引力很大才是,但因为北联,先是四造让开,来竞的造主各凭本事,争夺激烈,事后却握手言和。大方恭喜。而签契还有北联当后盾,保证资源供给,给小造行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此团结,令欧阳吐雾感慨之余,心中就有了危机意识。齐天趁着长风近年的内耗激烈。北造行们群龙无首,能在北方发展迅猛,眼看可以称霸大荣造业,没想到冒出一个居安造。它是小造,但绝不能无视。它的造主是女子,但她造出来的楼宇宅园。无人能及,无造可比。
    听说,六皇子府里的廊桥不算什么,双楼双庭双馆的双喜设计不算什么,金扇的开空弧圆顶不算什么。六皇子妃居住的尔日庭有自来的水,起帆的窗,天空的花园,随雨的田园,不用倒的马桶,不用牛马的车,到处稀奇。
    欧阳吐雾心痒啊,可六皇子府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随便出入的。更何况齐天当初虽没恶待,却也没善待过居安,就更别想混进去了。所以。他打点了这两位大人,希望他们能以工造司施压,让对方至少将水塔的构造说出来。不料,六皇子妃太聪明,只是搪塞而已。
    老爷子听着将作大监喋喋不休,说来说去不过是居安不足为惧。只是六皇子妃的嫁妆罢了。他心中暗嘲,笑这些蠢官不识那位南月大小姐的厉害。所有震惊造行的居安出品其实都是她的出品,没有南月兰生的居安造。齐天根本不会当回事。但他并没有告诉工造司这件事,隐隐觉得若是说出来,作为六皇子妃的兰造主很可能再也不能碰工造了,那就太可惜。
    想起造主之命,欧阳吐雾决定再当一回小人,“两位大人,既然居安造那么防备,问是问不出来了,可否允我派人混在役工之中?”
    将作大监很看不起女造主的居安,嗤笑一声,“区区水塔之技,我工造司的大匠们不用几日就能解出其中机关。”
    欧阳吐雾会说话,“听说皇上要在扬城建大游园,下旨要派更多大匠过去?这么繁忙之时,不好意思给大人们添麻烦啊。”
    “这倒是。”司正于是一口答应,“你把人挑好,本官帮你安排。”拿钱办事很爽快。
    欧阳吐雾谢过。
    且说兰生和木林到鸦场去,正好碰上倪土的新陶管出窑,两人爱不释手,边看边问新陶管何时可以试用。倪土却瞅着他们,反问药汤浴场的公文批下没有。铁哥和管宏出公差,鸦场现在由他们三人主事,不太关心这些的倪土一旦挑起来重责来,还是很认真的。
    兰生说声批文下来了。
    木林以为她会详说,不料等了片刻没听到下文,有点好笑,“大姑娘欸,您别报喜不报忧啊。”
    倪土眉头一拢,“什么意思?难道拿到手的批文是空白的不成?”
    “不是空白,而是对半。”木林挥着陶管,虎虎生风,“同意开工,但银子从三万两变成一万五了,还有一万五肯定进了他们自己兜里。我以前听说过少府国库拨下的银两都掺水,却想不到血盆大口,能吞了一半。”
    倪土张口无言,但叹一口气,“岂非吃力不讨好?”
    “早就预料国库里的银子不容易抢,一个浴场能拿到一万五千两银子,很不错了。”但兰生并非看轻利益。
    她不是慈善家,做工当然要赚到钱,只不过工造司坏,她也不怎么好,和泊老三作预算的时候,已经把工造司要克扣的汤油算了进去,最终工造司狮子大开口,虽然超出她的估计,少掉一两千的净利而已,再加上工造司补给她的免费劳动力和官造出面采办造材,可能利润只多不少。
    她比较不爽的是,司正同那几位大匠旁敲侧击的追问,感觉背后另有人偷师。谁呢?何不光明正大?她从来也没说过居安的技术别人不能用啊。官商合作是一回事,官商勾结却让她不齿,怎么不想让对方占去便宜。
    “倪土,上回咱们造出来的混土管,将圆直径放宽到两尺,管子要有半尺厚,先试一批出来。”兰生要求。
    倪土奇道,“作何用途?”
    “水塔要造到地下去,就必须加强陶管的保护,得双管齐下。”她要改掉浴场高水塔的设计。
    木林和倪土双双欸了一声,“水塔造地下去?!”
    兰生的新构想是将水塔变成水室,以铁哥精湛的机关术造成控制中心,通过地下水道向各个浴池分送冷热水,而并非采用偷懒的方式,造高塔和高炉,利用地心引力的作用自上往下输水。工造司一搞鬼魅伎俩,逼着她“美化环境”,把整个浴场的引擎藏埋起来。混泥管,陶管,铁管,让她造一个迷晕阵,即便进了水室,也难以看得出原理。当然,对于自己,也是挑战新难度。如何产生自下而上的运水力,如何采光和保持空气流通,如何最大化节省柴炭资源和人力,都要重新考虑。
    这日,兰生的梦想之一实现,长风是交税大户,她是花税大户,高调地——唱反调。
    同一天,安家的梦想也实现了一样,新太子妃热乎出炉,眼看要成老姑娘的安家小女儿终于当选。虽然是因为京二小姐的八字与太子相冲,安纹佩才由老二成了正选,但不管怎样,结果最重要。
    而就在皇宫向安家约婚下聘的那日,阁部下正式文书给国师府两位一品夫人,应大国师遗愿,封号不保留爵位,但奉皇帝亲书“北辰乙真星君上上仙”,摘去国师府门匾。
    第二日,东海夫人拜访阁部三位阁老,要求还府与朝廷,携老夫人等一干女眷搬去城郊居住。阁部准。
    第三日,李氏冲回婆家撒泼大闹,恶骂邬梅。邬梅气吐几口血,昏迷不醒。老夫人大怒,找来李将军夫妇,修书一封,盖一品诰命印,从此与李雎再无关系。
    邬梅从此卧床,情形时好时坏,加之国师府的大部分仆婢遣散,老夫人应兰生之邀,带女眷们搬入六皇子府。南月氏风光去尽,从帝都的贵族阶层从容退出。
    这时,太子大婚定下吉日六月初六,皇宫和朝廷都给予最高度的关切。流连往返,归期一延再延的皇帝终于坐了北上的船,踏上回程。而南月氏明月流仿佛成了吹过去的风,引不起多数人短短眨眼得缅怀。
    五月初六,东城的浴场工程刚开始不久,却如火如荼,吴三跑到工地上,向正在丈量水室地宫的兰生报丧——
    邬梅“病故”。
    兰生真希望她娘没有提前告诉她这个诈死的计划,那么她还能够真情流露,现在却只能表现呆白,眼睛干瞪着,心想有没有瞪出血丝的运气。
    但兰生未出嫁前的大小姐形象深入人心,又有南月涯的“葬礼”在前,吴三就以为她倔傲脾气,不肯示弱于人前,只是再怎么坚强,父母先后离世,人也傻愣愣了。他如此想着,一边劝兰生节哀,一边自己抹眼角。
    兰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用装难过,跟从前一样少言拽冷就是。如果跟南月萍似的,反而不符她平常的性子,会让人觉得古怪。于是,干脆摆张刻刁飞俏的脸,吩咐木林要做的几件事,还让他下午去府里跟她汇报进展。
    果然,人人当她受打击太大,所以语无伦次了。
    消息传进宫里,比起南月涯去世的消息,这回没惊到多少人。一来,太子大婚,没闲工夫。二来,邬梅吐血之后,御医日日去六皇子府为她诊脉,开头还说养得好,后来就让家里人多陪着了。太后也垂问过,心里已有数。
    邬梅去后,突然天气暴热,而且越是靠近太子大婚的吉日,越不宜治丧,所以三日后就殓棺下葬,与南月涯合了陵。
  

☆、第311章 情趣

头七这天,兰生去陵墓守夜,一掀车帘,看到泫瑾枫,有些出乎意料。盼姬“不见”后,他日日外出,倒是没听说在哪儿寻欢作乐。岳父母亡故,根据大荣礼法,女婿被要求守丧三个月。
    不过这位同时还是皇子,对这条礼法可遵可不遵。如太子,南月萍好歹是上了册的良娣,但南月涯下葬那日都来得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太子妃照娶,照常穷奢极侈设宴斗比,甚至还在这种时候向他弟弟借嬉斗馆。
    “我也想送送岳母。”泫瑾枫是知情人之一。
    兰生上了车,靠坐着,面露疲惫之色。连着两场葬礼,而原本可以九月交工的药汤浴场,突然被工造司要求六月二十八建成,足足提前了两个月,完全不容分说。她固然火大,但工造司这回好似有准备,居安一列出造材单子,绝对以最快的速度和最便宜的价格供应,又拨了大量劳役上工地。感觉一块地里都挤不下的人头数,十天就开出了地下引水渠,完成了净水的三池。官造这么难得的高效率和配合,令她无法再抱怨,只能亲自加班加点。毕竟,这是她的构想,明知官府不好打交道的情况下,有点钻牛角尖的,非要国库破财。
    药汤浴场最大的难度不在于外观设计和内部装修,而是锅炉,药炉和水管的引擎式复杂构造。她想用浴池独一无二的特色产生大动力,使水室这颗心脏跳跃起来。
    浴池独一无二的特色是啥?
    蒸汽。
    她已画出蒸汽承轴设计的草图,就等铁哥赶回来,将模型造出。同时。以防蒸汽动力不成功,她也会运用人力操作的机关术。总体要实现:冷热水管分送水,简单开关的放水排水,药汤分池,泡汤前的淋浴。还有蒸浴等多样的设施,并且安装供浴场人员交流的通讯设备。
    一双手按在她的太阳穴,力道正好,让她舒适吐口气,睁开眼,眸中映着月美的俊面。她不说谢。微微倾身上前,在这个妖到性感的男人唇上轻啄一下,立刻又端坐了回去,脸红涨潮退潮,十分自然。心跳的速度是不能说的秘密。自得其乐更美好。
    泫瑾枫却是一怔,眼睛里渐渐聚起绚烂的墨郁,修长的十指握放握放,感觉唇上热血奔腾的火烫,闭气,免得出卖他的冷静,任心脏冲击着胸膛,用尽力气忽略它要跳穿出去得欢脱。对兰生。他已经习惯了主动出击,纠缠耍赖各种,只为拉近两人的距离。他以为这条路还长。也不介意施展浑身解数,博取她的欢心。他甚至以为,这辈子她淡淡的回应和不推拒已经足够,能舒服得相处就好。
    惊,迷,悦。他拢了眉,眸显焰色。嘴角却禁不住翘,让他的表情丰富。连带语气都变化多端,似疑问,似肯定,似奇怪,似挑逗。
    “你亲我。”
    兰生挑眉,轻笑一声,“难道是咬你吗?”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答案很重要,关系到今后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福利,所以尽管那声轻笑像羽毛刷过了心,酥麻酥麻的,他再度忽略。
    她也拢了眉,思考这个问题,“我猜——是谢礼?”还有一种可能,“或者心血来潮?”
    泫瑾枫的表情变严肃了,弯下嘴角,自发自觉取了前者纠缠,“谢我什么?”
    这人笨了啊?兰生眯起眼,那双凤眼刁极,“亲爱的夫君,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就没意思了,当成小情趣小惊喜比较好。”眼珠子一转,忽然朝泫瑾枫扑近,看他妖相全无,反而有一种俊美清涓,她不由笑得妩媚,“这么看,殿下居然还有不近女色的高傲一面呢。”
    泫瑾枫握着兰生双肩的手改为环抱,施力将她的身体与自己贴紧,吻落她的唇间,却是辗转悱恻,火辣缠绵,直到自己的呼吸和她的呼吸都乱套,才捧了她的脸,深望。
    “我的回礼。原来,这么近看,爱妃居然还有妖娆贪欢的妩媚一面。”
    兰生退开去,双颊桃花红,眼中若明夏灿烂,并非害羞,而是被挑起来的,心底的,渴望。她深呼吸,焰色在眼里沉淀清澈,不再去想泫瑾枫带来的触电颤触,但想她和他陷入了同一个泥沼,谁陷得更深呢?
    “听说工造司刁难你不少。”她主动亲他,让他这日十分充实,故而不再死缠烂打,同车分坐仍觉愉悦。而且,她恰恰是可以说正事议正事的独立女子。
    “跟官造打交道,各家民造的经历都差不多,居安造没有因为我这个六皇子妃受工造司的照顾,其实是件好事。”兰生侧头靠着车壁,从车帘拍打之间的缝隙向外望,目光迷蒙,“只是有一点很令人担心,那些劳役者的待遇太糟糕了。一日两餐,每餐一碗粥一张饼,粥不见米粒,饼不见油肉,干体力活的人怎么受得了?而且监工也让我生气,动不动吆五喝六动鞭子打人。今天一早木林送信来,监工竟在工地上打得人气息奄奄,眼看就要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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