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吗?那么我们做个余兴玩乐。”砚茗对着旁边两桌命道:“你们拿一条罗帕出来传,孙公子喊停时,罗帕在谁手上谁就过来”
我顿时来了兴趣,不光是我,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
孙扬威背对着另外两桌说了声“开始”,笑着的姑娘们就开始飞快地传着罗帕。一时间客栈酒堂里异常的热闹,除了姑娘们的笑声、喊快声,还时不时传来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尖叫声。
“停”孙扬威一声令下,罗帕到了一个姑娘的手中。
其他姑娘都笑着看热闹,这个拿到罗帕的姑娘微带忐忑地过来。
砚茗艳笑着对着道:“吃这个菜,随后不要说话,用动作来告诉这菜如何。”
携香院的姑娘个个都是酒席调节气氛的高手,她十指芊芊地拿起筷子,弄了根最小的肉丝,微微侧身、罗帕半掩地含入嘴中,放下罗帕嫣然一笑。半羞半媚之间,比那些只会矜持的大家闺秀更有别样风韵,看得一些别桌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我不禁叹气,这行当千年不衰也是有原因的。
“可以做动作了”砚茗一声令下,这个姑娘动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她最多,嚼着肉频频点头,以示此菜的美味。结果是。。。
她双眼微阖,双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脖颈,猩红舌头舔着嘴唇,一副发春的样子,还配合着声声暧昧而撩人的鼻音:“嗯。。。嗯。。。”
我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跟着其他男人哄然笑起。
孙扬威更是笑得拿着扇子击桌子:“你吃的肉太小了,要不今晚本公子有又粗又大的好肉给你。”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二十二章 夜谈
第二十二章 夜谈
“哎呀,孙公子,你真讨厌又调戏奴家了”姑娘娇嗔地用粉拳打了孙扬威肩膀几下,但这拳头大约连苍蝇都捶不死,只能让男人更加的春心荡漾,随后用罗帕掩嘴窃笑着逃回她的酒席桌面。
能柔能媚,收放自如,我真的是大开眼界呀。平日里也见过姑娘**,但跟携香院的姑娘相比,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怪不得大生意都被砚茗和御怜花抢去了,得到的都是些挑剩下的小户。
如果男人整日里对着家中贤惠有余却乏闷之极的贱内,然后进了这场所能不驻足流连?
接下来的剩余时间,吃饭吃得很太平。孙扬威没有再给难堪,一直眼睛往姑娘堆里瞄着,也许是一乐让他心情好了许多,正盘算着当晚找哪个姑娘作陪一下。
酒足饭饱,我吃得是红光满面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叫店小二打来热水,清洗好以后,脱下外衣躺在床上准备睡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车赶路,在下午赶到码头坐船。
“郎呀郎,奴思郎,夜夜不能寐呀。。。”哼唱的靡靡之音以及姑娘的笑声,混合着很大声地透过墙壁传了过来,吵得简直就睡不着。
“唱得好,喝酒喝酒”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一点公德地叫嚣起来。
一听声音我就火气大了起来,是孙扬威这小子。百花山庄还没喝够花酒,在这里见缝插针的继续喝。他爹确实给他太多的银子了,弄得他到处的招蜂引蝶。
再这样下去,我怎么可能睡得着?猛地坐起,但又忍下气躺下。忍忍吧,忍一忍海阔天空,忍一忍风平浪静。大不了明天躺在车上补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来越恼火,凭什么要让着他呀?一口气又强咽下,因为他是孙刺史的儿子,和他明着闹得不可收拾的话,会影响多年来跟孙刺史养成的良好关系。
既然不能强逼,那就智取晚上再这样吵下去的话,我非疯了不可。
起床穿上衣服,出门就见狗剩带着同屋的领队,杀气腾腾的正在砸旁边孙扬威客房的门。
“出来,给我出来”狗剩顶着二只已经显露出来的熊猫,以及满脸睡眠不足越发暴躁的怒容,用力地拍着门,再用力点可以把门都给砸开了。
门开了,孙扬威衣冠不整地站在门口,腰带已松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腹。因为练过武,所以他的身体比普通的同年龄少年郎要精壮点。此时他脸上通红,浑身酒气还打着嗝,舌头微大地问:“干。。。干嘛你?敢打扰老子的雅兴,知道老子是谁吗?”
狗剩举起大拳头,怒吼着:“我管你是谁。。。”
幸好来得及时,我赶紧的扑了过去,挡在了狗剩前面,对着孙扬威喊道:“就知道孙公子是谁,所以来报信孙大人 亲自带着人来了,都快到店门口了。”
一听到孙刺史,孙扬威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立即去房里找腰带,嘴里喋喋着:“不行,我要赶快走,否则被我爹抓回去,又要罚抄书了”
哈哈,他爹就是他的软肋。我则趁着机会进去,这小子还真会玩,里面有一个姑娘弹曲,桌子已经挪到了床边,有二个姑娘只穿着红色肚兜和亵裤坐在床上,床上被子虽然还未打开,但床褥很是凌乱,是在床上喝的花酒。
转身对着领班使了个眼色,领班立即会意,在门口喊:“孙大人,怎么你来了?”
我推着孙扬威到窗边,快语急道:“孙大人来了,还不跳窗?”
“我的银票。”孙扬威忙中还不忘正事,返回床边将枕头底下压着的银票取出,揣在怀中。
我喊着:“留一张结账呀,你还喊了姑娘呢”
孙扬威随手抽出一张塞给我:“你帮我结了吧,我先走了。”
然后抱着还未来得及穿上的衣服,慌忙地从窗口一跃而下,跳到了楼下并在地面上打了个滚减去及地时的重力,抱着衣服就一溜烟的逃了。就象一个去**,女人的丈夫突然回来时,忙着逃跑的模样。
我问孙扬威叫来的三个姑娘:“应付多少?”
一个较为老道的姑娘看着我手中紧捏的银票,在估算大约有多少。银票被我捏得太紧,看不出有多少,于是笑着回话:“当家的就看着给吧。”
“虽然喝了一半,但也不能亏待你们。外面陪顿酒的价钱是五两,那么你们就每人五两吧,算足你们二十两。”我从自己怀里抽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这个姑娘先接了过来,随后很是不满道:“孙公子一直是赏五十两的。”
二十两够意思了,只不过是喝喝花酒,还未到陪夜的这一步。这是套路,想得到多一点的缠头。于是我叹着气:“待会儿还要去结算住宿,不知道孙公子还点了什么,不够的话还要我来贴。要不你们快点去追孙公子,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姑娘们知道我就只付这些,也只能作罢。
我好似关切地:“反正要付钱,今晚你们就住这房吧,总比去挤通铺强点。”
姑娘们一听也就应了。
出了门,我开打银票看了看,嘿嘿,一百两。付了房租应该还余下七十多两,给孙刺史的钱终于有一些又回到了我手上了,这种偷到鸡的成就感很是让我愉悦。
“还是当家的厉害。”狗剩笑着低语,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去睡吧,以后做事尽量动脑子。”我将一百两的银票塞入怀中,打发狗剩和他同屋的领班回去了。
刚进了屋脱了衣服躺下,就听到有人在弹琴。我不禁头疼起来,刚骗走了一位,怎么还有人作乐?今晚别想睡好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在床上准备半寐混到天亮吧。静下心来,听到琴声好似悠扬动听,似潺潺流水般清澈,不象青楼中弹奏的那般恶俗的曲调。
于是我爬起,披上衣服打开了门。
只见楼井对面,正好正对我房间的客房门大开着,身穿一身艳丽红袍的砚茗正坐在房中抚琴。琴边放着一个香炉,点着一小段香薰,正飘着袅袅青烟,如同琴声一般古雅令人遐想。
此时处于基本静态的他,脸上虽无言笑,但另有一种妩媚。简直是勾引我双脚过去,细细品味一下
我不知不觉顺着围廊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看着砚茗仿佛忘却所有尘世烦扰,专心于十指间的抹挑拨弹,让琴声空灵而动听,有种超凡脱俗之感。而他却如此的艳丽逼人,如同狐媚投世,见到的人应该都会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妖媚的男子。
一曲罢,我忍不住站在门口叫好。
砚茗头微低斜,好似微带羞涩地看了我一眼:“夜间无聊,没想到琴声搅了当家的睡梦。”
“没事,本来我就睡不着。”我居然说瞎话了,也许是听到如此动听的琴声。
“既然无睡意,何不进来一叙?”砚茗站起,走到一侧的桌旁。华丽的长衣拖曳,玄幻到了极致。他指了指桌上,有着几碟干果点心。
半夜进入男人房间,不是好女孩应该干的事,我嘿嘿笑着:“现在才发觉累了,夜已深,我们还是各自早早安歇。”
转过身时,就听到砚茗不无伤感地在里面叹气:“当家的毕竟身份不同,怎么可能屑于和我这类人谈心。是砚茗不自量力了,请当家的放心,今后不会了。”
一听此言,其中辛酸让我停住了脚步。我转身就毫不犹豫地踏入他的房间:“你这样一说,我不得陪着你聊二句。否则太是无情无义了”
砚茗单手扶桌,目光闪动:“噢,当家的就不怕我使诈?”
我坐在了桌边,吃起了瓜子,满不在乎着:“踏进这个门,就已经当你是朋友。否则就不会进来”
“把我当朋友?”砚茗缓缓坐下,举袖而笑:“当家的想跟一个青楼院主做朋友?就不怕别人。。。”
“怕,当然怕。”我毫不隐藏内心,很坦率地道:“毕竟人言可畏,就算我不在乎,也不得不为逸风考虑。但我还小,百花山庄做的又是开门生意,所以有几个三教九流的朋友无可厚非。所以以后哪怕我在人前不能随意搭理你,但人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这个朋友。”
砚茗狭长的狐媚眼中,不停的有涟漪闪动。过了许久,他才嫣然一笑,带着一丝抹不去的苦涩:“能和我说真心话,确实帮我当做了朋友。”
说以后会当着别人面不理他,其他人早就将我赶出去了,而他并没有因为我可能刺疼人的真话所恼怒,反而认可了。他确实是很聪明,又务实的人。
看着如此美的妙人,我不免为了他而可惜,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改行做做其他生意?如果没有地方,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山庄里最多的是地。”
砚茗一愣随即展颜笑问:“那我又能干什么呢?除了这行之外,我什么都没干过。”
“什么都可以干呀”我想了想,很认真道:“你琴弹得那么好,可以教我们学琴。我请来不少先生,但没一个弹得象你那么好。你会做吃的,也可以当个厨子。那些姑娘想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尽可以呆在院里。”
见砚茗收起了笑容,呆呆地看着我,一副如同看到另类的模样,于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喃喃着:“对不起,我不应该出什么歪主意,也许你有你的难处。”
手中瓜子也吃完了,我拍了拍手:“我该回去睡了,跟你聊天很愉快,你也早睡”
站起想离开,根本动都没动。怎么了?我又试着站起,双腿仿佛没有长在自己腿上一般,软弱无力,我心中一惊。。。
(欲看后事如何,请看下集说完此话,顶着锅盖逃跑。)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二十三章 又中招
第二十三章 又中招
又试着用手撑桌面,手居然也开始无力起来。不好,可能施了药。
我张开嘴便要喊,只要狗剩听到了,立即会带着人来救我。二十多人有点功底的男人,对付一个砚茗,应该应付得了。
砚茗却飞快地拿起桌上的一粒花生米,指尖一弹,花生米正中我的咽喉下方。顿时一股又麻又疼如同喉咙被掐,我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什么药,满屋的香气,我扭头看了看古琴旁的香炉,紫色的香还燃着,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砚茗眉毛微抬,笑着道:“不是香,否则你可能连屋子都进不了。”
我又看了看桌上的瓜子,砚茗笑嘻嘻的:“我没说可以吃噢,所以说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
怎么那么不小心,上次是碰巧,这次真的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此时全身都已经无力了,一下往旁边瘫倒。砚茗一个闪身到身边,在我没有松软的身体倒地前,扶住了,让我x在了桌边。
我动都不能动的,脸枕在桌面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优雅的转身,拖曳着长长袍摆,庭中信步般从容不迫走到门口,伸手将门关上,并插上木梢。
砚茗又缓步走来,将我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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