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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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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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走去灶上拿过一罐子盐,抓起一把放到一口煮肉的锅里,还嫌不够,又抓了几大把撒入锅里,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每口大锅里都抓了两把盐撒进去,忙忙做完,庆幸厨房没回来人,她就端起大碗猪蹄悄悄走了。

    英姨娘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婆子登东回来,想一会吃酒,没下酒菜,就想捞出两个猪蹄子,往灶台上一看,方才洗干净的大碗没了,嘴里嘟囔:“这一会功夫,就被人拿去用了。”

    又取出一个家伙,掀起大锅盖,捞起两个猪蹄,端着走了,这婆子就着酒啃了两个猪蹄子,可也没发现咸了,英姨娘盐刚撒到锅里,还没入味。

    英姨娘端着大碗回到屋里,尚香接过,闻闻笑道:“主子那里弄的,闻着真香。”

    ”吃吧,别I'@7,明儿有好戏看。VVwVV;;”说吧,英姨娘洗手,和尚香一块啃了个溜干净,啃完猪蹄子,忍不住把方才在的锅里撒盐的事同尚香说了,尚香有几分害怕,”万一明儿少夫人查起来,可怎么办?〃英姨娘得意地道:”怎么查呀?她做梦也想不到我去过。”心道:沈飨贞让你得意,明儿朝中达官显贵都过詹府饮宴,看你怎么交差?

 第五十六回

    次日;一大早,大厨房就一派忙碌;晨雾未散;府里的采买就置办回来新鲜的菜蔬。

    厨房上的人洗菜,摘菜,由于用量大,就忙活小半天;东西昨儿备好;大家心里有底,忙却不乱。

    厨房的管事韩贵家的指挥着把事先煮好的肉做进一步加工;肚子咕咕叫;有点饿了;顺手摘了块带皮的肘子;放到嘴里,刚嚼了一口,还未等下咽,‘呸’一口吐出来,表情很痛苦,破着嗓子喊:“老马婆子。”

    那马婆子正在切卤肉,听她喊叫,忙在围裙上擦把手,小跑过来,“大娘,啥事?”

    韩家的一块去骨带皮的肘子甩向她脸上,不是好声尖叫道:“你干的好事,你自己尝尝这能吃吗?”

    马婆子懵了,赶紧拾起韩家的甩在灶台上的那块肘子肉,撕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直紧鼻子咧嘴,‘呸呸’地吐出来,直拿袄袖子抹嘴。

    韩家的气得指着她道:“怎么跟你说的,今儿来的都是贵客,让你仔细点,还给我桶搂子。”

    马婆子哭丧着脸道:“我都尝了,咸淡正好,盐放得有数的,不可能啊?”

    韩贵家的一听,忙掀开旁边一口锅锅盖,尝了口排骨,立马‘呸呸’吐出来,比方才的肘子还咸,紧跟着尝了所有烀的牛羊兔鸡鸭鹿等肉,都咸得直沙嘴。

    立时,韩家的就傻了,眼睛直直的,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时,厨房上灶的厨娘都围拢来,吓得都变了脸,韩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马婆子一看事情大了,吓得脸似死灰,嘴唇哆嗦着,喃喃地一遍一遍地道:“我尝了,尝了。”

    突然,看见人堆中的程英媳妇,像是救命稻草,忙抓住,“程家的,你和我一齐尝的,咸淡正好,你说是不是?”

    程英家的也傻了,忙不住点头,自言自语地道:“我尝了,是正好,没错,怎么今儿就变了。”

    这时,昨儿那个偷啃了两个猪蹄子的婆子,也插言道:“我也尝了,不咸。”

    地上的韩贵家的听了爬起来,“当真?”

    几个人都说,“当真。”

    这时,程英家的想起来道:“对了,二少夫人过来,我还给二少夫人尝了一块肉,二少夫人说香。”

    韩贵家的低头寻思,这时,有人把盐罐子拿来,赵家媳妇是帮厨的,记性好,道:“我记得昨儿晚,这盐还是满罐子的,怎么剩了半下子,我昨儿装的,怕今儿找盐找不着。”

    有个厨娘道:“是不是有人趁人不备做了手脚。

    众人都犯了寻思,昨儿那啃猪蹄的婆子道:“我就出去一会,厨房里一直未离人。”

    突然想起,道:“可是,我出去登东,洗好的碗放在灶台上没了,是那个拿去了?”

    众人都摇摇头,道没拿,都吃酒谁拿个空碗做啥。

    那婆子狐疑道:“那就怪了,我明明洗了个大蓝花瓷碗,转眼就找不见了,定是有人了拿去了,不是厨房的人定是外人来过,那来过的人一定看见是谁撒了盐。”

    这点线索也不足以说明什么,韩贵家的发急道:“先别追查是谁动的手脚,先说怎么办,在过四五个时辰就开席了,这现做也来不及,何况锅灶都占着。”

    众人七嘴八舌,也说不出个正经主意。

    没法子,韩贵家的只好差人请二少夫人前来,这么大事瞒也瞒不住。

    沈绾贞听厨房一个媳妇来回说东西煮坏了,顾不上换衣裳,就匆匆赶来,众人把事情原委说了遍,沈绾贞夹了一块头子鸡肉放到嘴里,咸得干咳两声,有人忙递过一杯水,沈绾贞喝了一大口,冲淡了口中的咸味。

    蹙眉想该如何解决,在有几个时辰客人就到了,若是菜做咸了,还有法子补救,可肉已入味,就没办法了。

    韩贵家的心慌,咕咚跪下,求道:“主子饶恕,实在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不尽心,奴婢在府里这么多年,几时出过这么大的纰漏,求主子想想法子,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厨房里众人纷纷跪下,央求道:“求主子可怜,今儿这么大事,若出差池,奴婢们都不要活了,差事就砸了。”

    “都起来吧,大家在好好想想,有什么法子补救。”

    沈绾贞脑子里想了几个主意,唯一个主意,还略觉可行,就是上京城大馆子叫菜,可这么多人,费多少银子钱,这大笔数目,从账上出,伯爷和夫人定然知道,自己倒是没什么,顶多责怪一声毛躁,可这些人就遭殃了,差事没了,就等于没了饭碗,都拖家带口,且是在大厨房干了有些年头,声名尽毁。

    若重做,不说来不来得急,肉都冻着,一时半刻,解冻还需几个时辰,显见不行。

    这时,一个粗使丫鬟搬着一个炭火盆,沈绾贞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首诗句:“绿蚁新酷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想起库里搬碗碟时,看见库房里有一些炭火锅,她当时问,下人说是伯爷有一日大雪天宴客,附庸风雅,吃肉饮酒,吟诗作对,现置办的,放了几年,也没人动弹。

    绾贞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就对韩家的道:“你们不用着急,青菜照做,肉不是没有,我有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说吧,就把想法说了。

    韩家瞬时脸上就开晴了,道:“好!这办法好,吃锅子,这省事不说,意思也新,年下这几日,谁家肉都吃腻了,这办法新颖别致。”

    众人都说这法子好。

    沈绾贞当即让人开了库房,取出炭火锅子,王侯公卿,居上厅,单独成席,自然一人一个暖锅,低等官员,围桌坐,桌子上摆放个生炭的小火炉,炉上架个汤锅,四五个人一席,就解决了锅子少的问题。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古代涮锅子,没有切肉的机器,用人工切,这就需刀工好,沈绾贞挑出几个刀工娴熟的厨娘,什么都不做,专门负责切肉,沈绾贞嘱咐,“记住,一定要细,切得越薄越好。”

    沈绾贞又把二房的下人找来帮忙,像钱婆子平常虽不上灶的可是刀工好,就也加入切肉的当中。

    沈绾贞又着人拿来纸笔,亲手把该准备的食材,细细写张单子,

    蔬菜类:白菜、菠菜、莴笋、土豆、莲藕、茭白、冬笋、冬瓜、香菇、绿豆芽、冻豆腐、香菜、香蒜、葱等。

    干果品类:玉兰片、笋干、红枣竹荪等。

    肉海味类:猪、羊、牛、鸡、鸭、鹅、兔肉、鱼、蟹、虾等。

    野味:野鸡、野鸭、鹌鹑、鹿肉、狗肉等。

    火锅蘸料大厨房的人自行调配。

    这些写清楚了,交给韩贵家的一一确认,若有现成的,洗干净备用,没有的着伯府采买立刻出去买回来。

    “青菜要量大点。”沈绾贞特意叮嘱了一句,想来的都是达官显宦,山珍海味早吃腻了,但还不能没有,伯府讲究脸面,不能太寒酸,必要的点缀是要的。

    大厨房的厨娘们既是主子吩咐也没人敢多问,不治罪都捡便宜了。

    天刚一擦黑,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男子让至外间饮酒,女眷内花厅吃席。

    赵少夫人是伯府长媳,又是伯府未来伯夫人,自然出去待客,曹氏夫人也周旋与女眷之中,沈绾贞则指挥下人上酒菜。

    厅上,每张桌子都事先按放了炭火汤锅,等到开席,客人坐定,一碟子一碟子青菜肉端上来,众人好奇,

    以往冬日天寒也吃暖锅子,都是把肉片片得薄薄的,下到汤锅子里,捞出蘸着料吃,却没有这么多食材。

    满桌子菜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尤其是看着滴着水珠的新鲜带绿的青菜,清脆水灵,勾人食欲,又有不少小碟子里盛着,酱菜、凉拌小菜,一看就爽口,年下大鱼大肉吃腻了,本来已没胃口,一看这一桌子搭配新鲜,水灵灵的吃食,胃口大开。

    下人们把菜品一样样下入锅中,锅开,众客就都伸箸夹吃。

    边喝边聊,内外厅里都吃得热火朝天,聊得兴起,男客中就有借酒撒欢,击鼓的,吟唱的,引得一阵阵哄堂大笑,气氛热闹,无拘无束。

    詹伯爷正陪着几位老国公爷、侯爷,闲聊,还未入席,就有下人来报:“安阳王和成王到。”

    这令詹伯爷颇感意外,每年下帖子请,但安阳王和成王几个兄弟从未露面,詹伯爷让到是礼,也没打着让他们来,他为人谨慎,从不结交皇子们,以免生出口舌,当今皇上心细如发,以免犯忌。

    一听下人禀报,却不能怠慢,忙忙正衣冠,就带着三个儿子降阶相迎。行君臣大礼,“臣昌邑伯詹荣叩见两位王爷。”

    安阳王赵世帧面带笑容,“伯爷不必多礼,本王听说你请客讨一杯酒喝。”

    “二位王爷亲临寒舍,蓬荜生辉,求之不得。”说吧,就往里让。

    赵世帧认识伯府长子詹少祥,笑道:“詹大公子一相可好?”

    詹少祥抱拳拱手,“托王爷福,很好。”

    赵世帧边往里走,眼光扫向侧旁恭立的詹少庭问:“这位是……。”

    “二犬子。”詹伯爷忙答道。

    詹少庭也拱手一揖,“恭请王爷安。”

    赵世帧点点头。

    进了府门,詹伯爷也不让至厅上,知道这两位王爷不拘泥礼数,不喜刻板,就让至府中最高处揽月楼,独设了几席,詹伯爷亲自陪着二王饮酒,其三子告退下去陪府里男客。

    又请来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侯爵作陪。

    “二位殿下大驾光临,薄酒素菜不成敬意。”詹伯爷也不是客套,是真没想到贵客能来,也没特意准备,并为此有点忐忑。

    下人们摆上酒菜,詹伯爷开始看端上来的暖锅子,心想,今冬天寒,尤过年这几日最冷,吃锅子待客,倒也说得过去。

    后面看一样样菜品上来,摆了满满一几,也觉稀奇。

    下人得了二少夫人吩咐,待水煮沸,把桌子上的菜蔬一一下到汤锅里,汤滚,给各位各盛了碗纯蔬菜汤,众人皆端起喝了,清淡适口,接着下各色肉类。

    不说詹伯爷好奇,就连安阳王看着都纳闷,宫里也吃暖锅,可就是下肉,青菜下里面,还真没尝试过,而且这许多样食材一起下锅里,透着新鲜。

    又一个滚开,看铜锅中红白绿各色食物搭配好看,安阳王感兴趣地伸长箸夹了跟前火锅里的食物蘸料吃一口,又夹了一口碧绿的青菜,道:“不错,詹伯爷会吃,竟想出这个主意,既省事吃着爽口,营养还不缺,伯府里的厨子那里找的?”

    詹伯爷也心里纳闷,每年都请外客,可都是中规中矩,每年就是有变化,也不离上下,偏今年怎么大相径庭。

    问使唤丫鬟道:“这是厨房那个想出的主意?”

    “这是二少夫人的主意。”丫鬟嘎巴溜脆答道。

    “聪明,不愧是伯府的人。”赵世帧一听詹府二少夫人就知是沈绾贞,笑着夸赞一句,心道:这女子就是与众不同,精灵古怪,连想法都很奇特。

    “跟皇宫宫宴自是没法比,王爷不嫌弃就好。”伯爷心里高兴。

    安阳王赵世帧连日来皇兄赐宴,不知怎么竟食不甘味,今儿瞅着一桌子东西,分外有食欲,吃了不少,詹伯爷倒是没动几箸,看安阳王眼前的蝶子里的菜蔬眨眼就空了,示意下人多上,反正这玩意不缺,且花不了几个钱。

    赵世帧吃得津津有味,一会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

    两旁丫鬟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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