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欠他一辈子,若纳必须要好起来,才能让她有机会还。
必须要好起来阿…
第一次骑马,黄少少不懂怎么控制,但好险若纳随手挑的这匹马却是西云国中训练的数一数二的座骑,极通人性,它知道现在背负着的是重大任务,于是也不需黄少少多操纵,缰绳轻轻一扯,便迈开步伐往西云国的方向奋力跑去,即便是驮了两个人的重量,也丝毫不影响速度,反而是更加快了。
一转眼就奔出了数里,晃动之中,若纳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已经没有传染的危险,黄少少脱下脸上的N95,若纳虚弱地仰望着她哭红的眼睛,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满足,牵动着嘴角想笑,却没有气力。
发现他醒转过来,黄少少又惊又喜,她急忙跟若纳说:”不能睡,我还没说能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不能睡!”
“我…我累了。”若纳有气无力。
“我不管,你给我好好的清醒着撑到回宫殿,中间就算要我用破喉咙大声唱歌吵你,也绝对不让你再睡着。”黄少少嘴上开着玩笑,心中是担心万一若纳这一睡下去,怕是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他现在一定要保持清醒,直到回去有帮手照料才行。
若纳苦笑着。”你怎么…还是那么霸道。。”
“就是霸道,怎么样?”黄少少回答的很苦,两大串泪水落在若纳的脸上,他感受到了眼泪的温度。
“很冷啊…”
“撑着点,我们就快到了…我说故事给你听,你别睡着!”
黄少少开口说起她从现代来到西云国的过程,讲起现代,她说现代已经没有人骑马了,大家都开着金属打造的汽车在街上奔驰,要到远处也不用再舟车劳顿,只要搭上飞机,一下就能够飞越大海,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距离。她等她回到现代,就是要借钱,回来的时候送辆车子给若纳代步,这样就不用在这马背上折腾。
听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若纳不明白内容在说什么,他只是努力坚持着意志,不让自己睡着,他什么也听不懂,只听清楚了黄少少说自己还会再回来。
“回来…好。”
“你这个贪财的家伙,说要送汽车给你,回来当然是好了,就说你是这种人。”黄少少故意笑他。”当然啦,谁都会这样回答的,不过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啊,我说到做到…“
“回来…回来就好。”若纳开始陷入了一种类似梦呓的状态中。”我爹当初,当初也说会回来…可是…“
“你爹是你爹,我是黄少少!”她的嘴唇已经因为愤怒而咬破了数个伤口,怒火烧去了“和平”这两个字,黄少少暗自在心中决定,若纳的伤,一定要跟东云国算个清楚!现在不是她不仁,而是东云国不义,竟是把他们当成玩具在玩耍?
一路又奔了几里,终于经过了第一道通往宫殿的大门。
守门的侍卫看到黄少少抱着受伤的若纳,个个都是一愣,表情呆如木鸡。
“快开门,去通报宫内,把所有的御医都叫来,若纳将军受伤了!”
对着那群反应不过来的侍卫们,黄少少声嘶力竭的大喊。
(四十五)准备手术
更新时间2014…6…29 4:40:53 字数:2094
没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在黄少少自己开口前,也没人打算问,
她一双眼睛火红的像是能烧起整座草原,一边替若纳清理伤口一边落着眼泪,拿下了已经被血浸濡了又干过去的肮脏布条,黄少少用清洁的水细细把伤口旁粘住的伤污用小刷子洗下。
怵目惊心的画面,让蓝柔直觉的遮住双眼,不敢看。
而对于若纳而言,这每个清理的动作都引发无边的痛楚,好在西云国医术不怎么样,在迷昏安神这基本功夫上还是有的,几个太医赶忙配了几个方子,柔和的气味随着熏烟在房内卷起,在房里的人无不用水沾湿了方巾绑在面上,怕不小心就跟着昏昏睡去,黄少少不忍心让若纳再多受苦,拿出局部麻醉剂,用最小号的针头吸了些,一点一点地沿着伤口边缘打,这种麻醉药品在一般的诊间就能看到,普通的耳鼻喉科喷喉咙止痛诊疗的便是带有此成分的药品,细细密密打下来,等到三个伤口都打完,药效刚好发挥,由筋肉伤口逼着若纳的疼,倒少了至??少百分之七十。
他想对黄少少笑笑,说不疼了,动着嘴唇,却累得发不出声音。
竹姿不在,她正在正殿安抚着若纳的母亲,若纳母亲听到儿子出事,急忙忙的就从家中赶来,一路哭到了殿里。昆豪来过了一下,不过由于黄少少记着那刺客最后说的话,他提到了竹姿寝宫门口的花儿,看似是混入了宫殿中几次,跟昆豪一说了,他立即明白意思,加派了几个心腹驻守在黄少少以及竹姿所在两处,撤掉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越多人便越多奸细,尤其黄少少认不得他们每一个的脸,她心中想着,等若纳平稳一点,最好是把他转移到当初关着昆豪的地牢,那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温度也比外面低些,避免细菌滋生。
“去把我的药车推来。”她颤声对仍遮着眼蓝柔说。
“是,我这就去!”
好不容易把伤口清的完全,险在那香料效果确实不错,若纳还不至于太痛苦,不过接下来她要做的是把心口跟背上的刀子取出,连她自己都没把握。
纵然是实习时有过进手术房的经验,不过她主要的科别还是精神专科,而且手术这是医师的职业范畴,她护理师扮演的角色是在旁协助的,要自己真的拿刀上场半分把握也没有。可是现在也顾不得太多,刚才一时不移除刀子是担心伤到了血脉,会在回来的路上造成大失血,现在回来了,若不把刀子移除,伤口清创困难还是后话,若纳连平躺都困难。
但,也只能够奋力一搏了,她不是医师,可是她这些年认真向上自学来的知识内容不是白搭的,若纳现在需要她,她不能怕,她只要怕了若纳就没有其他机会。
脸色苍白,频出冷汗,黄少少再次唤了若纳的名字,他点了点手指当作回应,表示还没有休克,意识清醒,但这样大量失血不可能支持的久,摸着他手腕间的脉搏,已经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黄少少准确地在他手背上找到血管,打上软真固定后挂上点滴输液,大量补充流失的水分,再从药车中拿出急救用的去肾上腺素,用针筒抽了10mg,配到500cc的食盐水软袋里徐徐滴着,升压药不能滴快,要小心注意速度,否则心脏会承受不住。
把所有可能用上的器材都拣了出来,白纱两包,棉枝三把,消毒的酒精一小罐,长型纱条则少了些,只有一包。简易的手术方便包里则有缝的针线跟抛弃用的手术刀,夹子,无菌洞巾及弯盆,看上去很多,对要动一场真正的手术来说实在太简陋。
冲洗的生理食盐水绝对是不够,该怎么办才好?她想了想,盐巴厨房里是不缺,可是哪里有足够干净的水呢?突然一个灵机一动,她问蓝柔这西云宫里有没有储存起来的好水,专拿来做细物的的?
蓝柔点头道有,说是春日时会固定派人去采集偏远的山泉,滤去杂质后备用,数量不少,黄少少听了很高兴,立即交代她让人去取两桶出来,每大壶加两大匙盐巴,再封盖烧滚,以求杀菌。
为何要烧盐巴水?蓝柔不懂,不过黄少少交代了她便赶快到外面交代下去办。回来后,黄少少又问她怕不怕血,蓝柔当然说是怕的,于是她又让蓝柔去找了一个胆子够大的大夫过来作为帮手。
很快的,蓝柔选了一个中年约四十来初的杨御医进来,仪态稳重,见到血面无惧色,连鼻子也没动一下,黄少少教他如何戴上无菌手套,如何才不会造成伤口污染,当那有着滑石粉的橡皮套到中年御医的手上,他对这奇妙的触感惊奇不已,直觉自己实在有幸能够开了视野。
深吸一口气,黄少少隔着无菌洞巾,柔柔叠在若纳覆盖之下的手背,告诉他刚才的麻醉应该挺不了太久,待会会更疼,再来要忍一下了,她会尽量争取把握时间,越快结束越好。
“我唱歌给你听啊,你嫌难听呢,就动一动手指,不过别动得太多,到时候我缝线缝歪了,可别又来找我负责啊!”一边准备这场手术所需的物品,黄少少开始哼着她之前在电视上听到的一首歌曲,那首歌她以前听过几次,有不少人翻唱过,却是一直没有特别的印象,连歌名也不全记得,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听到了歌唱比赛有两个选手选了这首歌对唱,她才记住了歌名。歌名有些肉麻,那两个参赛者唱的卖力,听的人热泪盈眶。
“开始了。”
她先从背上的小刀进行处理,但刀刃倒钩的设计不好拔出,她咬着牙,在旁边又多划开了两个口子,逆时针转了圈把刀往外拉。
总算是把刀取出,不过若纳同时闷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不疼,我唱歌给你听…“
黄少少开口,清清喉咙,唱出第一句歌词,她唱歌不太跑调,还能说得上悦耳,此时此景,衬着浓浓的鼻音,一旁背对着的蓝柔与杨御医都为这优美旋律凄然动容。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
(四十五)准备手术
更新时间2014…6…29 4:42:17 字数:2094
没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在黄少少自己开口前,也没人打算问,
她一双眼睛火红的像是能烧起整座草原,一边替若纳清理伤口一边落着眼泪,拿下了已经被血浸濡了又干过去的肮脏布条,黄少少用清洁的水细细把伤口旁粘住的伤污用小刷子洗下。
怵目惊心的画面,让蓝柔直觉的遮住双眼,不敢看。
而对于若纳而言,这每个清理的动作都引发无边的痛楚,好在西云国医术不怎么样,在迷昏安神这基本功夫上还是有的,几个太医赶忙配了几个方子,柔和的气味随着熏烟在房内卷起,在房里的人无不用水沾湿了方巾绑在面上,怕不小心就跟着昏昏睡去,黄少少不忍心让若纳再多受苦,拿出局部麻醉剂,用最小号的针头吸了些,一点一点地沿着伤口边缘打,这种麻醉药品在一般的诊间就能看到,普通的耳鼻喉科喷喉咙止痛诊疗的便是带有此成分的药品,细细密密打下来,等到三个伤口都打完,药效刚好发挥,由筋肉伤口逼着若纳的疼,倒少了至??少百分之七十。
他想对黄少少笑笑,说不疼了,动着嘴唇,却累得发不出声音。
竹姿不在,她正在正殿安抚着若纳的母亲,若纳母亲听到儿子出事,急忙忙的就从家中赶来,一路哭到了殿里。昆豪来过了一下,不过由于黄少少记着那刺客最后说的话,他提到了竹姿寝宫门口的花儿,看似是混入了宫殿中几次,跟昆豪一说了,他立即明白意思,加派了几个心腹驻守在黄少少以及竹姿所在两处,撤掉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越多人便越多奸细,尤其黄少少认不得他们每一个的脸,她心中想着,等若纳平稳一点,最好是把他转移到当初关着昆豪的地牢,那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温度也比外面低些,避免细菌滋生。
“去把我的药车推来。”她颤声对仍遮着眼蓝柔说。
“是,我这就去!”
好不容易把伤口清的完全,险在那香料效果确实不错,若纳还不至于太痛苦,不过接下来她要做的是把心口跟背上的刀子取出,连她自己都没把握。
纵然是实习时有过进手术房的经验,不过她主要的科别还是精神专科,而且手术这是医师的职业范畴,她护理师扮演的角色是在旁协助的,要自己真的拿刀上场半分把握也没有。可是现在也顾不得太多,刚才一时不移除刀子是担心伤到了血脉,会在回来的路上造成大失血,现在回来了,若不把刀子移除,伤口清创困难还是后话,若纳连平躺都困难。
但,也只能够奋力一搏了,她不是医师,可是她这些年认真向上自学来的知识内容不是白搭的,若纳现在需要她,她不能怕,她只要怕了若纳就没有其他机会。
脸色苍白,频出冷汗,黄少少再次唤了若纳的名字,他点了点手指当作回应,表示还没有休克,意识清醒,但这样大量失血不可能支持的久,摸着他手腕间的脉搏,已经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黄少少准确地在他手背上找到血管,打上软真固定后挂上点滴输液,大量补充流失的水分,再从药车中拿出急救用的去肾上腺素,用针筒抽了10mg,配到500cc的食盐水软袋里徐徐滴着,升压药不能滴快,要小心注意速度,否则心脏会承受不住。
把所有可能用上的器材都拣了出来,白纱两包,棉枝三把,消毒的酒精一小罐,长型纱条则少了些,只有一包。简易的手术方便包里则有缝的针线跟抛弃用的手术刀,夹子,无菌洞巾及弯盆,看上去很多,对要动一场真正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