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考才是。
张开口,昆豪用著很公正客观的角度分析。“其实我觉得也是体谅一下若纳的心情吧,毕竟他跟李大夫之间,也不只是东云国跟西云国两国的问题。”
“说这什么话来着?”黄少少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愣了愣,又问:“他除了东西云国以外,还有什么能够跟李柏翰有纠葛的啊?难不成是在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昆豪摇头,然后把眼光放在黄少少身上。
“既然没有,那到底是在纠结什么…”然后黄少少发现昆豪的视线停到自己的脸,她突然往后一震,跟著也脸红起来。“不会说是因为我吧?我跟李柏翰可没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没有关系,但是周伯之前已经对他把你们俩的关系说的很明白,在若纳心中你已经是他要负责任的对象,现在出现了一个跟你同一个世界的人…我还是不太明白那个世界指的是什么,不过若纳会担心也是正常,万一你受到了影响决定要跟那个人走了,他又该如何是好?”
完全没想到,昆豪不说话就算了,一说起话来就像个心灵导师,黄少少硬是嘴巴都合不拢,她想着昆豪说的话,脸又更红,想要解释也不是,不想要解释又不是,其实一切都归咎于她不要追根究底的问就好了,如果不是她一直逼问,昆豪也不会想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而且自从李大夫到了西云国,你对若纳的关心也少了,很多的重心都放在照顾李大夫的身上,我也不是没有亲眼看到你为了她黯然神伤过,这样的状况若纳又怎么能够不紧张?”
“我对他有责任,他好好一个人,因为我被弄成了痴傻,如果他回到了他的世界,我又应该要怎么负责?”黄少少越说越急。“他本来有多厉害你知道吗?我们医院最好的医师,对病人又负责任…”不管著昆豪听懂听不懂,黄少少批哩啪拉得讲,但昆豪越听越是摇头。
“你在摇什么头?”
“就是这样呀。”昆豪说道:“你一直在提对方的优点,若纳这人自尊心那样强,他怎么可能会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你也说了,你对李大夫同样有责任,如果若纳以为你是因为责任才留在他的身边,那你对李大夫有责任,你难保不会跟李大夫一走了之。”
好一个昆豪,他根本就可以跟陈君还有周伯组成一队老中青三代毒蛇团体了,黄少少整个被问的是毫无招架的余地。
“就说责任这事…”
“那责任是不一样的!我回来是因为我爱若纳,而对李柏翰只是基於一份同僚的情谊!”脱口而出的话往往是最大声的,黄少少一说完,立刻后悔了,外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到时候又要传成什么样子?宫里的一些规矩她摸得很习惯,就跟现代人的名言“再忙也要跟你喝一杯咖啡”一样,宫里就算是发生了再严重的事情,该八卦的时候永远不会有停止的一天。
昆豪突然用力咳了一声。
黄少少转过头,刚好看到了让她更想一头撞死的画面,若纳不知道为什么又折了回来,也不知道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多久,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句告白的话,他绝对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
话跟水一样泼出去都收不回来,黄少少莫名想到那次若纳推开了她洗澡的大门,现在的尴尬情形跟那时候只有多没有少,那次若纳至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一次若纳确定是全部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要她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不让她解释又实在是…
话说,这解释起来也不太对,黄少少又想。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若纳本来怒气冲冲地离开,现在却掛上了一副笑脸,他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着黄少少跟昆豪说:“我刚才考虑过了,确实让李大肤带着我们回去是可行的,大家还是来讨论一下吧。”
把脖子扭回来,黄少少对上了昆豪忍笑的脸。
*
蓝柔再次把李柏翰带了回来,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从她的表情上黄少少就已经可以研判,蓝柔什么都知道了,而且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刚才她讲的话现在正以光的速度往外扩散,简直比贝卡的迷香还要厉害。
唯一不知道状况的大概只有李伯翰吧……
但回归正题,就算若纳同意了让李柏翰带大家回东云国,可是东云国跟西云国还是有段距离,且最近的天气不稳,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黑影或者周伯这样快速的来回穿梭,要到东云国或许容易,可是要进去找到贝卡的暗室,又要让他们在暗室中找出能够开启机关的钥匙,不知道整体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不知道周伯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他们,黄少少他们姑且站信贝卡跟周伯在一起,周伯不会有危险,可是氧气的消耗量是他们首要担心的,如果氧气不够撑到他们救援,那他们到时候过去,面对的或许可能只是两句不会说话的皮囊。
他们并未从画中解读出来周伯他们并不担心这些,因为房间里的空气是流通的,而这也代表周伯或许还有可能早他们一步来救援前就逃出了,所以大家想到这里眉头又皱了,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也顾虑不了这么多了。”若纳拍拍桌子上写满了方法的纸张,看向昆豪,一向来说重大的决定他还是习惯请示过昆豪的意见,“我觉得坐在这里继续干想办法,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不如我们直接出发。”
“可是…”昆豪还是有点担心。
李柏翰因为刚才若纳对自己的态度不佳,所以说起话来特別的小心,他偷偷看了一下若纳,确定了这人现在心平气和,然后才开口。“往好的方面想,现在假设东西云国都没有人会阻拦,那还是可以省不少时间的…”
“说下去。”若纳平静地说道。
“至於周伯那里能够撑多少时间,既然他是仙人,应该可以想到办法,所以我们只要直接先行动就好了。”
突然若纳桌子用力一拍,大家吓的跳起来,连应该镇定的昆豪都挑了挑眉毛。
“我也同意这个想法。”若纳说。“这跟我刚才提的刚好不谋而合。”
李柏翰跟黄少少同时间愣愣的看着若纳,想着这人是不是哪里不正常了,刚才明明才对李柏翰说的每句话都挑剔的不行,现下又说对方讲得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人家说女人翻脸如翻书,其实这道理用在男人身上也差不了太多…
“你确定?”黄少少迟疑地问。
“确定。”若纳回答。
昆豪看看若纳又看看黄少少,有点无奈的耸起肩膀,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严肃办事的风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偷偷被这两个人给改掉了,现在在讨论正经事情好像还要参杂了两人感情,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那就这样吧,我去联络士兵,让他们去找小屋的就不要再动用了,他们禁不起这样的折腾,马匹也需要休息…若纳,你仔细的想一下我们之间让谁过去最合适,然后等会儿去报告公主一声,另外…李大夫,就麻烦你先画好一张东云国里面的内部图了,大致上把会去到什么地方,可能在哪里遇到机关圈出,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也才有办法营救。”
“知道了。”剩下三人同声回答,接着便準备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众人离开房间前,黄少少跟若纳刚好一前一后地走着,若纳回过头看着黄少少,黄少少赶紧避开目光。
(七十五)假石室
最后决定之下,李柏翰一定是必须要去的,他没有武功,带一个有武功的,若纳跟昆豪之间,若纳坚持自己要前去,竹姿也同意这样的阵容,不过黄少少就纠结了,她在想,李柏翰跟若纳之间根本无法沟通,加上就算不牵扯上她的新仇,但李柏翰之前确实做了非常多伤害了西云国之事,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所谓冰封三尺觉非一日之寒,她不相信若纳於公上会真的对李柏翰完全没有恨意。
也许要说到恨是有点夸张了,但两人在路上相处会不会有什么突然发生的冲突,毕竟按照着他们的速度,至少也要单独相处三日左右,来回加上找要的时间,更长都说不定,到时候是两个人回来,还是若纳拖著一个不喘气的回来,黄少少想了都怕。
她觉得这样委实不行,於是跟竹姿说,如果李柏翰要去,那她也应该去比较好,竹姿并不觉得适合,她反问黄少少,东西云国的御医都不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要其他人怎么是好。
关于这一点,黄少少有解决的方式,她告诉竹姿自己也不过去了几天,而且万一真有什么不测,她在这些日子里面,把西云国的医疗水平已经提升到了一个程度,也不怕出乱子,竹姿心中其实最担心的是黄少少的安危,总不能够每次都让她去犯险,可是理由说了出来,黄少少却已经有解决的方法,她一下语塞。
继续想着其他可以让黄少少留下的理由,竹姿跟昆豪以眼神求救,昆豪耸肩摇头表示这一切不关他的事,竹姿又搬出了有邑以及陈君,尤其是陈君,现在周伯不在,陈君正是脆弱之时,而黄少少跟若纳两人又是唯二能够跟他好好沟通的,一起去了,还要其他人怎么办啊?
“我觉得,陈君这孩子需要休息一会。”这不是为了要说服竹姿所硬挤出来的理由,而是黄少少在看着陈君这么累以后,有感而发出来的肺腑之言。“尽管他的能力很有用,不过我见他已经到了一个负荷了,如果继续下去,恐怕不是好事,倒不如让他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先別接触这些,否则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住,毕竟才是多大点的孩子?”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也没有理由让黄少少不去,真让她去又不太适合,竹姿摇摇头,也不好多说了,看样子黄少少要去的意志很坚决,她也只能够希望一切都能平安。
从竹姿皱起的眉头里,黄少少以为竹姿单纯地担心著宫中没有御医,於是又立即再把一些相关的事情补充,但这些话听在竹姿的耳里,右边进来左边出,一点儿也没半句听进去的,倒是旁边其他的宫女牢牢地记下了。
“其实真的不用太担心什么的,妳好好的把有邑照顾好就行了。“这句话说得非常小声,黄少少轻轻的讲道。
竹姿脸上一红。
*
一点一点小心地拆著丝巾,丝巾已经很旧了,对于贝卡来说,这样的东西她不用第二次,那天应该是随手觉得脏了随手扔在地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很定这是自己的,因为在角落,有她专门订制所绣的姓名,黄色的绣线压在红色的大红丝巾上,成了最豔最亮的一点。
他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把这丝巾偷偷地捡回来呢?这么一样不起眼的小东西,其实他大可跟贝卡要求一切,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要求,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地方,随时听令她的差遣,听她看她爱着另外一个人。
贝卡的手摸着丝巾,细滑的质感让她几番想要落泪,忍住了,不能继续哭,至少不是现在,她要把眼泪留下来,然后在他的面前一泻而下,把这些年他想看想听的表情都做足,当然如果他还会回来,还愿意看的话。而现在的当务之急,贝卡必须跟周伯一起逃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她猜中了,红丝巾拆下后,原本掛钩的位置轻轻推移,露出了一个小洞,刚好是一名成年男子手指可以伸入的大小,而因为男人的指头要粗一点,所以若是贝卡来说,刚好是可以把中指跟食指放进去的。
周伯也过来看,当出现了这个洞时,咦了一声,直接就想伸手,被贝卡阻止。
“我要看看这后面是什么。”周伯说道。
“我也想知道这后面是什么,只是急不得,你想一想这些年他都跟我一起过日子,我最厉害的就是使毒,万一他在浅移默化之下也被我影响,在这附近放了毒,你的手一伸进去就烂了。”贝卡对周伯说明阻止的原因。
周伯笑了笑,又感受到了一些贝卡的诚意,不过他有些疑惑,贝卡既然会用毒,那怎么连最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假如这个地方是空气流通口,那就万万不会有毒,除非这个人自己想要把自己毒死,否则没人会在自己呼吸的空气附近,冒险放毒的。
他把这个原理告诉贝卡,贝卡点点头,表示自己一急下就忘了。
“没关系,刚才那样证明了你的话没有假。”周伯反而讚许般的点头。他不可能在短短的相处之下就把这些年自己对贝卡的厌恶赶走,但是他可以确认,现在这个女人不是敌人,能够确认这一点,现在对周伯来说非常的重要。
“恩。”
往洞里窥去,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周伯叫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