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遇,注定就是要成为一场悲剧?
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见钟情的女孩死去,就是要牺牲掉自己的样貌,成为永远不会被青睐,只能成为一个利用品的人?不!或者现在对于贝卡来说,他已经称不上是一个人了。
“师傅,徒儿对不起你。”
说完这句,男人再也没有回头,一个跃步,他用着最上乘的轻功一路赶回到了东云国,一刻也没有耽搁下来。
那里有他的选择。RS( )
(三十四)一触即发
出来迎接竹姿等人的画面于之前如出一撤,贝卡的手亲昵地在有邑身上游走着,而李柏翰则站在身后,一脸茫然,显然是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贝卡那狐狸般妖媚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溜过一圈,她轻蔑的勾着嘴角对竹姿和黄少少一笑,蓝柔则是根本完全没有入她的眼里,那眼珠子转呀转的,最后停在了昆豪的脸上,千娇百媚的对着他卖弄风情,好险昆豪不吃这一套,冷眼相对,黄少少偷偷瞄了一眼蓝柔,见她已经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当然,竹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被遮掩在黄少少给的口罩之中,她愣愣的看着有邑,回想着当年那个在树林里的少年,突然觉得这些日子过去,相见不如怀念,现在的眼前人比什么都还要陌生。
尽管没有成功勾引到昆豪,不过贝卡气场压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开口对竹姿虚情假意的说道:“公主这样风尘仆仆的大驾光临,还真是让我们东云国蓬荜生辉啊…话说起,不知你们脸上为什么要挂着那样奇怪之物?据说西云国公主美貌天下一绝,难道还不让人见得的?”
“不是这样说,只是最近犯风寒的人多,担心邪气传染,所以才挂上这物具。”气结归气结,但该有的礼仪也是要有,不得已,竹姿只好也勉强装出一副客气样,回道:“其实能有这个机会大家互相谈论两国相处之事,减少兵戎之争,委实是难得…不过我一直以为东云国是东云国国王在处理朝政的,原来是郡主,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到,也难怪之前有一些决策,不是那样妥当。”
说到最后,心里那一份气实在是难消,竹姿的话也跟着越来越发酸。句句对着贝卡讽刺着。
但这话中的刺带的实在明显,立极地,贝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拉着有邑的手转头要走。她离开前冷冷地抛下一句,说道:“公主这说法,似乎不太妥当。”又说:“看来公主也倦了,不如歇一会儿,晚宴时候再谈吧。”之后便让其他宫里的人负责接应。
望着李柏翰傻楞楞的跟着离去的背影,黄少少心里揪了又揪,她这次一定要毫发无伤的把这个人带回去。本来想要开口喊他,不过又觉得别打草惊蛇,还是算了好些,在医院里工作加上之前与李柏翰最后在西云国所发展出来的那么一点情愫。让她委实难受。
没关系,很快??她就会把他救出去了,然后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一切都会没事的。
这次跟来的人少了许多,不过安排的还是在同一侧的屋子。过去曾住过的那里黄少少一边检视着环境有无不同之处,一边确认有没有其他另外布置的机关,好在看起来是没有的,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放心的拿下口罩,在嘴里塞了一颗从西云国带出,按着那个对香料有研究的御医所调配的清心丸。说是有醒神祛邪的作用,她试了下,几分钟过去,确实没有感觉到不适的,才放心的让竹姿等人也跟着含了药,拿下口罩。
东云国的宫女用着涣散的表情捧了盘简单的四色果子盘上来。黄少少看了她们一眼,叹着气摇摇头。
那时她与竹姿蓝柔等人共处一室,竹姿看那水果色泽丰润,忘记了黄少少之前在入东云国前就有的交代,这里的一样食物也不能够吃。就连水也要按照着她的指示,确认无毒后才可饮用,尽量以自己带来的食物无主。
黄少少连忙制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竹姿笑了笑,说自己实在是被刚才的画面气的是口干舌燥了。
“那郡主也实在是太过…太过…”蓝柔也想要跟着骂,不过却还是碍于身份地位,不敢贸然脱口。
替她补上了想讲的,黄少少说道:“实在是恶心是吧?处处像要勾人一样的。”
蓝柔猛点着头。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们尽量想办法把正经事办完离开这里,早一秒就是一秒。”她又说道。
竹姿也跟着点头,然后问起了李柏翰的事情,“刚才后面那位,就是妳所说的要找的人吗?可是看起来与东云国其他的人已经并无不同,而且好像也不识得你,你真的确定他便是妳口中那位医术胜过于你的对象?”她说:“从他的眼神里面,我看不出来有半分的灵气…”
很无奈的回应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之前提过的,被贝卡操控才会变成如此的状况,如果他没有受到控制的话,绝对不是这个样子,而我请大家要小心这城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就连空气的气味也要注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实在太可怕了…“竹姿皱起娥眉道: “那大家可真的要千万仔细着了,不能够自己先着了她们的道,可是,像这样的状况,我们别说是成功和谈,就连是全身而退似乎都有问题,少少姑娘的对策是什么?”
黄少少带着一抹深意的笑着,今天晚上就是决胜负的关头,可是她不能够提前透露,免得漏了风声,她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暗示着竹姿别再继续问这问题,她一下子明白了黄少少的用意是什么。
然还是叮咛了一句:“还是要小心为上。”
黄少少颔首,告辞后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静一静,而蓝柔则留下替竹姿更衣,为着晚上的晚宴做准备,她替竹姿换上一袭柔红色的裙子,在发上编了一个负责的双莲髻,旁边六根小小金簪点缀,看起来既不太过张狂,却又不至于平淡无奇,绽着恰到好处的美丽。
一边盘着头发,蓝柔一边惋惜着,若不是不能够好好地把家当带来,否则就能让这发型更加圆满了,不知道那里贝卡换上的衣服又是什么,女儿家心思涌起,她只要一想到今天贝卡看着昆豪的眼光就不舒服,而竹姿也同样,她想着那双在有邑身上绕的手,边想边咬着嘴唇,嘴上的胭脂就这样被吃下了一块。
*
虽然东云国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可是宫里的摆设装置还是相当浮华的,比起西云国更胜数倍,纵然是一小角的地方也能够看出端倪,一地生姿摇曳的树影绕着蜿蜒着假山的水流,环绕着东云国供电的一半区域,夜色来临时,这水痕就像是墨一般的浓郁,点起的灯光映照在水上,晕染出了一份透亮亮的美丽。
男人从没有在这水中看过自己的倒影,他的脸掩着黑布,而他也不愿意看,以高明的轻功跃入了宫殿中,月色就是他的背景,他丑陋的外表在那光华流转之间显得更加突兀,浮肿的身子像是在水里泡久了一样,没人能想像这样的外型,居然能够动作的如此之快,嗖的一下,他便到了贝卡寝宫外的位置。
旁边的侍卫对他的到来没有太多的反应,事实上谁来了他们也不会有反应,死寂的像是傀儡一般,这一天贝卡的迷药薰的是加倍凶了,男人在门口毕恭毕敬地敲了两下,听到贝卡应答才走进去。
他跪在贝卡的面前,依旧是对着贝卡与有邑的亲昵露出愤愤不平,甚至是有些厌恶的表情。
贝卡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朱唇轻启,傲娇的声音悠缓缓的流了出来,“所以你查探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他一切的举止都相当当正常,我找不到什么可以足以证明他想要背叛郡主的证据。”男人从怀中掏出纸笔,全把话写在上头:“也许是因为他认为没发生太过重要的,才省略了报告,所以还希望郡主不要担心的太多了。”
她望向男人的眼神比冰还要冷冽,男人的心里一寒,担心是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突然间从房间另一处,黑影走了出来,在男人的惊愕之下,他跪在了贝卡面前,却没有低下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男人惊愕地又写,笔迹变得明显潦草。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叫过来的,本来我打算如果听到你说了不利于他的事,就要立刻处理去这个叛徒。”
倾刻之间,男人跟黑影的心里都是突然一震,黑影不悦地看着男人,说道:“想不到居然派了你来监视我,郡主实在是太过大费周章了,而且你这样的外貌,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路人。”
男人气的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脸上的黑布。
贝卡没有要安慰他或者是替他说话的意思,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道:“谁都别想要背叛我,否则你们的结局绝对不会好过,我要谁生就生,我要谁死就死,你们谁都别打歪脑筋。”
男人赶紧点头,而黑影却露出了不甚认同的表情,他心里对于贝卡这样的话越听越是不舒服。
“今天,就是那些西云国的蠢材被我处理之日了,你们全都好好看着,羊入了虎口怪不得我咬。”
说完以后,贝卡仰起头来对天尖锐地笑了两声。
(三十五)全力一搏
晚宴上有了交代,在她没有点头之前,谁也没有动筷子,任凭美食佳肴摆在桌上,大家口中仍含着清心丸,互相警戒着。
座位顺序上,竹姿与昆豪坐在最上位,后面则跟着刘非与黄少少,蓝柔等人接序排列下来,大家等着黄少少的指示,只见她用手巾包着筷子,在盘里挑了挑,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插入菜肴中,银针没有变色,她才对其他人点点头,大家拿起筷子。
这动作却是激怒了贝卡,她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袍子,衬托出雪白无暇的肌肤,一双眼睛勾着向上扬起的纯黑色眼线,把她原本就有些长的眼睛勾得更加妩媚,他那若隐若现的袍子,隐隐约约地把她那找不到瑕疵的身段显露出来,美人当前,哪个男人不吞口唾沫,只是碍于贝卡的身份,一下子大家脑筋又清灵了,没有被这美景所诱惑。
竹姿咳了两声,暗示着他们的失态。
所有人赶快收回了目光。
刚才黄少少那试毒的举动倒是惹怒了贝卡,她嘴角一歪,目光像是要捏碎黄少少手上那根银针般的说道:“少少姑娘是担心我在这食物里放了什么吗?我堂堂一个东云国的郡主,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这样。”黄少少早想好了说词。 “这针试的不是毒,而是我们公主容易果敏起疹子,所以才特别为她这般准备,如果得罪了郡主,那还实在是罪该万死,深感歉意。”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瞥旁边站着的李柏翰,还在昏沉的状态中,贝卡不便与她多争辩,只是瞪了黄少少一眼,立刻又回复到原本的笑容,假情假意地说道:“原来是如此,那实在是我误会了,该致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贝卡嘴里这么说,却极其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知道现在自己处于上风,如果她们不怕她,为什么要这么小心呢?而且刚才那应对的理由实在是太愚蠢了,当作自己是三岁幼童吗?银针试毒这是谁都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明目张胆的小看她,而且她也有注意到刚才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果然的,一朵鲜艳的牡丹与淡雅的莲花比起来,还是自己吸睛,竹姿实在是自己来自讨没趣的。
她慢悠悠的让宫女服侍自己吃了一颗拨好了皮的葡萄,带着一点宣示意味的搂着旁边像个木头人的有邑,挑衅的看着竹姿,只见竹姿根本没有抬头看她,她几乎是低着头吃着盘中精致的食物,脸上的愤怒却还是可以见得。
“哼,也不过是如此一般的人物。”贝卡在心中说道,然而她又想起了有邑那些年在房中一张又一张画下的画像,心里一下子又不是滋味,
黄少少暗地里按耐了一下竹姿难过的心态,赫然间,她看见了贝卡居然没有穿鞋,这实在是太过不??成体统,但那脚趾修长细白,脚背比白玉还要明亮晶莹,比起月色丝毫不逊,青色的血管像是玉上的纹路,她每根脚趾指甲上都染着艳红色的蔻丹,鲜艳诱人的悦目。
尽管不合时宜,但这是一只真正的女人的脚,她好像故意一抽一抽的把脚在裙子里晃动着,显露出了一种挑逗着人心的性感。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竹姿开口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所以,我想知道,何谈此事我应该要跟东云王有邑讨论,还是跟郡主您讨论?基本上应该这个国家还是东云王在掌权的吧,还是…?”最后那几个字,她加重了语气。
贝卡故意推了推有邑,然后娇滴滴地问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