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vip2013.8.18正文完结,布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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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vip2013.8.18正文完结,布衣生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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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幸只觉得头上一阵阵的剧痛传来,无比后悔自己的傻缺行为激怒了这个疯子!想要开口求饶,闻大衙内已经放下她了。正悄悄松了口气,却感到凌空一声响,后背霎时火辣辣的痛!艰难的扭头一看,只见那人不知哪里弄来一根鞭子,一下一下的挥着。晕过去之前,周幸脑海里只剩下悲凉,看样子这辈子到今天就是头了。
    可周幸没有死,她被下面一阵剧痛唤醒。闻大衙内似乎有发不完的火气,毫不留情的贯穿着她。有这么一刻,她宁愿死了都好!全身上下无处没有伤,她的精神力集中的有限,不多时再次昏迷过去。闻大衙内自对奸|尸没有兴趣,发泄过后,见周幸没有反应,抓起她的胳膊就丢下榻,自己趁着酒意沉沉睡去。
    周幸再次醒来时,天已麻麻亮。受伤的大脑限制了她的思维,却还记得不能这样赤|裸的呆着。借着微弱的光,勉强的寻着自己已经被扯裂的衣服,颤抖的往身上套!各种疼痛交织在一起的刺激下,她反而回归了一丝理智——不能就这么死了!闻家人给她请大夫的几率几乎为零,她得回教坊找医生!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果然没错。周幸还没找到鞋子,门突然碰的一声打开,外面的冷风直接灌了进来,周幸冷的直哆嗦。
    只听一个尖锐的女声道:“好个小贱人!我不过回家一日,便敢爬到床上来!”原来那混蛋把自己气回娘家就是为了这个!看着周幸一脸怯弱的样子就直犯恶心!男人全TM喜欢这个调调。想着自家老子娘劝的那些话,心中大恚!老娘明媒正娶的正房娘子,也稀罕做出这个贱胚样来!
    周幸看着对方一脸寒冰,更抖的厉害。
    “娘子!”旁边一女使喊道:“这个贱人怎么处置?”
    那女人扫了周幸一眼,冷哼一声:“既然不是我们家的,直接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又怒道:“去,拿盆冷水来,把那浑人给我泼醒了!居然敢带着不三不四的东西登堂入室,当我死了是吧!”
    后来的一连串谩骂,周幸半句没听清。她只觉得有人架着她往外走。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丢置门外,而那扇木门已经毫不留情的关起。寒风呼啸,她连鞋都没有一只。原来,那妒妇竟要致她于死地!
    周幸愤怒的攥紧拳头,你们两人有纠葛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把无辜的我卷进来?后门的巷子里空无一人,唯有雪花不停的肆虐。周幸恨道:“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一句愤怒的诅咒在寒风中显的支离破碎,周幸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命如蝼蚁,呵呵,这就是贱籍!哪怕就这样冻死街头,又有谁来为她道一句冤情?她的生命,恐怕连被叹息一句薄命的资格都没有。周幸不由悲从中来,心想如果死在他家门口,是不是能给这个闲散捐官家带来点麻烦?随即又把这个想法摇散了。即便真的有麻烦,也不伤筋动骨,最多被人说几句闲话,荣华富贵照样搓手可得。这样,周幸含着泪,一点点扶着墙站起,迈动着双腿朝大马路走去。好歹……遇上个人也行!
    赤足踩在雪地上的寒意无法用语言形容,周幸所凭借的无非是一种求生欲,她不想死,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有姑姑要养老,有家人要惦记,还有……谢威……
    教坊两年多的生活,让周幸丧失了对极端严寒的抵抗能力。即便是当初在陈留乡下时,也不曾如此单薄的满身带伤的在雪地里行走。再强大的求生欲,敌不过自然的威力。一步一挪的走出巷口,心中提起的那口气一散,人便软到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年初三的清晨,大路上没有马车,没有行人,连……飞鸟都没有一只。唯有落雪的沙沙声不停在耳边响起。不多久,她就会被雪埋掉,然后冻僵,直至冻死。一直冻到春暖花开,或许哪个过路的行人才会发现报官。没有DNA验证技术,她的死会永远是个谜。
    我两世为人,虽不曾大慈大悲,也从不伤天害理。我认真的活着,从不贪图小利。原以为在贫瘠的农村重生,是上一世莫名死去的补偿,没想到会再次在孤独寂寞中死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这样的结局?我没有奢求过大富大贵,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结婚、生子、然后看着儿孙慢慢老去。竟然……连这点要求都不给我,老天,你让我重活一世又是为何?
    眼泪随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的没入雪中,消失不见。绝望,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
    ☆、发现
    “咦?”一个路人走过已经被雪埋了大半的周幸,蹲□来探她鼻息,不想仔细一看,发现竟是熟人!?那人吓的连连倒退两步,撒腿便往店里跑去,一面跑一面喊:“东家!东家!我才看到阿威的浑家倒在雪地里,你快去看看啊!”
    不想谢威却正在店里,听到汤乙杀猪般的叫声,犹如晴天霹雳!打开门便冲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汤乙气喘吁吁的道:“阿威你在啊!快,快!就在前面,我没敢挪动!”
    谢威撒腿便跑,一路飞奔至汤乙说的地方,果见雪堆下埋着一个人,脸色已经发青,不是周幸却是哪个!?
    谢威霎时眼红了,死命的拍打着周幸身上的雪,大喊道:“幸幸!幸幸!”
    周幸不想死!不然也不会有勇气赤着脚在雪地里走那么远。所以即使理智上知道自己恐怕没救了,但内心深处又隐隐有那么一点点指望。老天,求求你,让谁来救救我!救命!救命!恰在此时,一个人疯狂的用力拍打着,力气大的震的她已麻木的鞭伤都隐隐作痛。这阵痛,唤醒了她的触感,所以她能感受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覆盖在她身上。继而,被抱离冰冷的地面。最终,早已冻到刺骨的皮肤接触到了一阵温暖,透过胸腔,一直一直暖到内心深处,连打在头顶上的雪花都变的可爱起来。周幸心下一松:终于得救了啊!
    谢威背着周幸疯狂的跑。周幸的体重没有想象中的轻,即便是已经抗惯了布料的谢威也觉得有些吃力。可现在早已什么都顾不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再快一点!到教坊就有救了!幸幸,你要坚持住!
    教坊的门房龟公睡的正香,哪知一阵雷鸣般的敲门声把他惊的跳起。没好气的怒骂:“X你娘!哪个不怕死的来官家的地盘踢馆!”
    谢威见有人回应,忙喘着粗气喊道:“开门!快开门!快叫你们的大夫,救命啊!”
    门房也算见识多广,听到如此急迫的声音,忙披上衣服打开门。谢威早已撞了进来:“大夫呢?”
    门房定睛一看,面熟!再一看谢威背上的周幸的脸色,霎时惊的跳起,忙道:“快跟我来!”又大声对同事道:“快!快!叫吴老大夫来!我们的人出事了!”也想不起来这位是哪房哪屋的,总之他眼熟的肯定是自己人。带着谢威一阵飞奔至客房,才放下周幸,另一个同事已领着大夫来了。门房忙跑出去预备往上报告。
    才到大厅,迎头就撞上陈五娘。谢威野蛮的踹门声,略警醒一点的都醒了,早报与了陈五娘知道。门房龟公三言两语交代了经过,陈五娘沉着脸就奔进了客房。吴大夫正挥手:“闲人回避!”
    谢威只得跟着龟公退到门外,心里却急的想撞墙!抱着头,想把周幸那一脸青灰从脑子里赶出去,可越在意,那凄惨的模样就越在脑子里回荡。只得自我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吴大夫只掀开外裹的袍子看了一眼,便猜的□不离十。这种伤,实在见得太多太多了。沉着的打开药箱,捏针扎过,又写了方子,才对陈五娘道:“娘娘要救她,还得请个人来。我虽擅外伤,可冻伤的太厉害了,伤姑且不论,只怕还有伤寒……”
    陈五娘心漏跳了一拍,伤寒……这可怎么跟燕绥交代!
    “娘娘?”
    陈五娘揉了揉太阳穴道:“使个人,拿我的帖子去惠民局请个大夫来。”
    “嗳!”吴大夫应了一声,就退出客房。
    谁知一出门,便被谢威逮住:“怎样?”
    吴大夫叹了口气道:“冻了许久,怕有伤寒,娘娘说使人请惠民局的大夫。”
    伤寒!?谢威懵了。无形中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竟然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么?想到此处,平日温暖的教坊竟如同一个冰窟一般,只把他冻的仿佛连心脏都不会跳了。身体不由瑟瑟发抖,千万不要……你千万不要死……
    陈五娘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到谢威和周幸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过。轻叹一口气,对身边的女使道:“先去请燕绥。”
    女使应声而去。
    不多久,接到消息燕绥急急赶来。见到陈五娘,忙问道:“娘娘,幸幸她?”
    陈五娘再次叹气:“坐吧,我方才问了管事的人,昨日阿南是接了忠武将军家的帖子,半夜里一个人回来了。车夫道是阿南说的,那边会把人送回来。我又问了昨日接了帖子的右教坊等人……”陈五娘皱眉:“是忠武将军家的衙内把她给……”
    燕绥捏了捏袖子,问道:“阿南呢?”
    陈五娘对女使道:“去把阿南叫来。”
    燕绥忍着满腔怒火,一个闲散武官,竟敢视教坊的人命如草芥!你也配!
    且说阿南,听到陈五娘唤她,心里忽生出一阵不安来。略带紧张的走到地头,见燕绥满面怒气的坐在陈五娘身旁,脸色一白。
    陈五娘冷冷的道:“昨夜的事我已尽知,当时那等情况下,你走也情有可原。”
    阿南悄悄松了口气。不想陈五娘猛的拿起案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可是回来你却也不报与我知!你哑巴了!?啊?”
    阿南懦懦的道:“将军……将军家说……他们送、送回来……”
    个屁!燕绥怒了:“什么狗屁倒灶的将军,不过一个闲官,也值得你这么巴结!我们做女伎的,陪酒卖艺,没听说过专职卖身的!你自甘下贱也要有个限度!拿着教坊的人命做人情,你好大的胆!”
    听到燕绥的羞辱,阿南心生怒意:就是这样!周幸不过一个女使,柳郎也好,燕绥也好,一个一个那样护着!她到底有什么好?我练琵琶练到深夜时,大家说了什么?她胡乱写几笔字,就这个夸那个赞,我们是女伎好么?会写字有什么了不起!连一起住的阿美和阿宁都偏向她了,不过就比我长的漂亮一点罢了。教坊美人多了,凭什么?凭什么!
    燕绥是何等人?阿南的表情有什么看不透的?哼了一声,冷笑道:“既你这么喜欢那个衙内,我便成全你如何?这点银子我还出的起。”
    阿南的心漏跳一拍,忙收回神思,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着说:“姐姐,姐姐,你饶了我吧。我不能去,我不要去……”
    陈五娘见阿南一副惧怕的神情,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就如燕绥说的,教坊是卖艺的地方,卖身可不是本职。便是丞相要上,咱还要矫情一把才脱光呢!现在倒好,明知那人混蛋,还藏着掖着,生怕教坊的人知道去救回来!她又不是开私娼馆的!什么时候她的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轻易弄死啊?面子被人丢鞋底下踩了三个来回了好么!
    正在生气呢,偏此时有人来报,右教坊那男伎接回来了,只受了点轻伤。想着右教坊魏七娘平日里那似笑非笑的脸,不由一拍桌子,简直奇耻大辱!
    阿南瑟缩了一下肩膀,哭道:“我,我没想到……”
    燕绥霍的起身,只抛下一句“你真够胆”,抬脚离去。然而那种怒意直击阿南心底,这才意识到,红极十五年的行首,有多么不好惹!只能无助的看着陈五娘。
    “幸幸,”陈五娘忍着脾气,缓缓道:“燕绥没养过孩子,幸幸是她选来养老送终的人。你说呢?”
    阿南哭出声来,捂着脸道:“我不知道。”
    “没有人在那种情况下不回来求救。你与她有仇?”
    阿南忙摇头。
    “你不喜欢她,报与我知道,我岂能为难你?不过一个女使,我顺手送给燕绥,岂不皆大欢喜?到如今,她若死了,燕绥要找你麻烦,都不用自己动手!她只要再人前一哭,谁愿意身边睡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娘娘救我!”
    陈五娘冷笑:“教坊内争风吃醋的我从不管,然而谋算人命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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