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太能相信凭借水琉琏一个弱女子可以战胜两只凶猛的豹子,但他似乎很期待,也很喜欢她可以活下来,如果她真能活下来,那么他就不再抗拒,只是,她真的会活下来吗?
独孤晔心底一片迷茫。
深沉如潭水的黑眸闪着异样的光芒,独孤晔朗声道:“如皇后水琉琏能够活下来,太后就将交出凤印由皇后掌管,朕金口玉言,决不食言。”
“好。”水琉琏笑了,霎时间天地万物竟失色,再美的花也比不上此刻水琉琏那艳绝的笑容,就如那冰山上的雪莲,高傲而不可一世。
继而只见水琉琏身子往前倾斜,薄薄的娇唇贴上独孤晔的耳坠,如黑绸缎丝滑的墨丝倾洒在独孤晔的胸襟,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味窜进独孤晔的鼻翼间,让独孤晔不自觉的为之一颤。
水琉琏用着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魅惑的身影说道:“独孤晔,你一定会后悔,但即使你今后后悔了,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有些模凌两可的话语,独孤晔也有些似懂非懂,直到几年后他踏上追妻征程的时候,才直到自己当年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在旁人眼里,水琉琏的做法很奇怪,嫔妃们是嫉妒,大臣们是不解,但一丘之貉的太后与左相却深了眼眸,不自觉的想:难道这个死丫头吃里扒外了,不过不要紧,她也快死了。
水琉琏很是自觉,不用别人押解她或者直接把她扔进笼子,只见她莲步轻摇,身姿飒爽的走向豹子笼。
而笼子的豹子早已等的不耐烦,有点蓄势待发的模样,毕竟还有野性,还没有被驯化。早在看见这么多人围观的时候,就已经显得很狂躁了。
当它们看见水琉琏那婀娜多姿的倩影向它们这里移动的时候,它们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而且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当然,它们如此的兴奋并不是因为看到了美女而急不可耐,在它们的眼里它们看到的是一个快要到嘴的食物,一个猎手看到猎物的眼神。
它们很明确的知道,一般靠近笼子的就是食物,因为之前的确有人被扔进过去,哎!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豹子分食的确是一个很残忍的画面。
一进笼子的水琉琏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张俏脸此刻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的寒意足以冰冻三尺。
本来看见食物的豹子正准备冲上来分食,但由于感受到了水琉琏身上的寒意,显得有些怯步了,只因为它们感觉道了危险,本能的对危险的事物的识别让它们有了一瞬间的驻足。
但只是一瞬间,毕竟动物的智商和人是无法相比的,更何况是两只饥饿的豹子。在说虽然对方身上有危险的味道,但在它们的眼里毕竟只是一个弱小的存在。
随即,两只豹子同时发起了攻击,同时跃向了水琉琏所站的方向。
一招制敌
当水琉琏进笼子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已经预见的结果,其结果无非是血溅当场。
甚至有些个胆小的嫔妃在在水琉琏靠近笼子的那一刻就把头转向了一边,并不是说她们不忍心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而是她们觉得那样有点恐怖,真怕自己晚上睡不着觉。
宫里大大小小的嫔妃都来了,包括那些个身份低一些的美人才人什么的。让她们来也是要她们见识见识这个场面,也算是有点杀鸡儆猴的味道吧。
只是这这只鸡真的会乖乖的待宰么?
进了笼子的水琉琏并没有四处乱串,或者说有什么惧怕求饶的迹象。
甚至是出奇的冷静,还有那一瞬间散发出的冷气足以让周围的一些有脑子的人感受到了。
比如说独孤晔,此刻他的黑眸可以说是深不可测,而那嘴角却抹上了邪魅的笑意,果然,这不是个省心的女人,或许她真的可以活下来。如果说刚刚在进笼子前的表现说是欲盖弥彰的话,那此刻这样的神情是绝对做不得假的。因为当你遇到很凶猛的事物的时候,你就必须比它更凶猛,这样,首先就赢了气势占了先机。
一股玩味的思绪划过独孤晔那子夜般的黑眸,或许,这个女人真的值得自己赌一把,她说的对,自己的确有点后悔了,不过不是后悔仍她进去,如果不是这样阴差阳错的机会,他怎么会知道她隐藏的那么深。而是后悔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凤印道她的手上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至少经过这件事以后,她或许就不一定那么死心的站在水家那边了吧。
独孤岺那略显担忧和不忍心的俊眸,在感受到水琉琏那瞬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的时候,立刻的划过一抹精光。他没想到她竟然可以隐藏的这么深,但临危不惧不一定会生存下来,但至少不会就这样死了。
相比与独孤岺与独孤晔两兄弟的淡定,左相和太后就有点不淡定了,他们感觉似乎自己有点被耍了,但水琉琏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有几斤几两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知道她是在欲盖弥彰,刚想舒一口气的时候,却看见了在他们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甚至让他们惊愣的连呼吸都忘了。
当两只豹子冲向水琉琏的时候,意想之中的血溅当场没有发生,而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见水琉琏嗖的一跃,下一秒就已经骑在了一只豹子的身上,那速度快的让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一些深藏不漏的人,比如独孤晔和独孤岺。
骑在豹子身上的水琉琏一只手抓住豹子的一只耳朵,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匕首,只一瞬间的功夫,这只豹子的头颅已经和身子分了家。而此刻的水琉琏早已经落地,甚至身上的衣服半点血渍都没有。而刚刚还凶猛的豹子却已经脑袋分了家,正僵硬的躺在地上。
众人倒吸一口气,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个梦,因为就是自己,也未必能一招之内就解决了一只凶猛无比的野豹,更何况是在众人眼里的弱智女流水琉琏。
然事实却是如此,在他们还没有喘息过来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当另一只豹子扑了个空没有抓到食物的时候本就有些狂躁,可此刻却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杀,这让那只狂躁的豹子很是恼火,继而边的更凶猛。
然,当那只凶猛的豹子想要报仇的时候,却落得个和同伴相同的下场。只见水琉琏对于冲上来的猎豹不躲不闪,并快速的寻了一个空挡骑上了猎豹的身子,紧接着,就是与刚刚一样的头颅与身子分家的下场。
而,水琉琏,依旧身上滴血未沾。
一片寂静
静,全场一片寂静,此刻就是一根针掉下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那个眨眼就杀了两只豹子的女子,只见她依旧如进笼子般的优雅走出了笼子,绝美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仿若刚刚喝一杯茶的功夫就是真的喝了一杯茶而已,而不是在一盏茶的功夫内杀了两只凶猛的豹子。
独孤晔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或者说在他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笑容从来就起不到作用。那如子夜般的黑眸闪过一缕不可思议的光芒,虽然有想过,或许这个女人能创造一个奇迹,但这也似乎太震撼了,一招,仅仅一招就可以杀死一只凶猛的豹子。
眸光闪动着异彩,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了,虽然如是的想着,虽然心中还残存着震撼,但是独孤晔却依旧很淡然的端起桌边的茶杯,静静的品着茶香,似乎此刻的茶要更浓香一点,因为有人会比自己更震撼。
独孤岺那俊眸中也闪烁着震撼,但是他很淡定,依旧保持着自己不变生冷态度,只是那心底似乎乱的更厉害了。
要说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太后了,她的凤印要交出来了,那是一个权力的象征呀,她在这个皇宫的泥沼里争了大半辈子,斗了大半辈子,为的是个什么,还不是这一方凤印,或者说是这凤印身后所代表的权利,要她交出来,她不甘心呀,不甘心。
可是,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的话又怎么能不算数,更何况那少年天子已经下了甚至,虽说自己可以无视,但是确实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毕竟那个少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太后的脸一阵紫一阵白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仿若一瞬间,那雍容华贵的脸颊染上了无尽的沧桑。
左相水仲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已经不是震撼了,简直道了震惊的地步,这个是自己的女儿,一直生活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的女儿,什么时候能在眨眼间的功夫杀了两只凶猛的豹子,为何自己不知道,忽然间他发现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毕竟对于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来说,要是什么失去了掌控,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如蝼蚁的事情。
但水仲明毕竟是做大事的人,即使内心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依旧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他之所以如此淡定还有一个原因,不管怎么说,水琉琏终究是自己的女儿,难道还有女儿不向着自己的父亲的么。
再说,这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毕竟太后与自己是表兄妹,而太后又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人。现如今,水琉琏掌控的凤印,对自己来说或许更有利。
但谁知没有变数呢,在水仲明自以为是的网子里,终有那么一根丝是没有系好的,而往往这根没有系好的丝就是那个导致整张网都失去作用的关键。
在这繁乱的权利中心,到底谁才能全身而退,到底谁才能攀上那权利的最高峰。。。
气煞太后
“很抱歉,皇上,臣妾让你失望了,臣妾一不小心活着回来了。”水琉琏挂着欠扁的笑容说着欠扁的话,至少这个绝美的笑容此刻在众人眼里是欠扁的,因为没有人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仅是这个戏剧化的变化打乱了不知多少人的棋局,所以此刻,除了水琉琏的心里是爽歪了,基本所有人心里都会感觉此刻水琉琏那张娇颜上的笑容是欠扁的,是碍眼的欠扁。
气的最狠的要属贵妃慕如冰和德妃水紫媛,本来,本来她们离那个位置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没有死,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她们很不爽。但,即使很不爽也不敢知声,因为她们谁也没有忘记,忘记水琉琏猎杀豹子的狠厉。
无法忘记,那一瞬间那双明动的翦水眸瞳里所散发的寒意与杀意,那一刻,她们从灵魂深处感到颤惧,只因那一刻那个女人浑身充满了黑暗的气息,仿若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不自知的感到颤惧。
独孤晔的眸光中闪过异彩,薄唇微抿,绽放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只见一股磁性的声息从那薄唇中溢出,“那朕恭喜皇后了。”
没有人知道独孤晔在想什么,仿若他是真的在恭喜一般,只有独孤晔自己知道,看到她好好的活着,心底曾流过一股暖流。
笑,水琉琏依旧笑,此刻的她就像一只笑面虎,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从此刻起,她不再会像之前笑的那么无害了,现在的她拥有了凤印,拥有了权利,她不会让他们好过,她说过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她想一直置身事外,可似乎有人看不惯,非要拉她进来,既然进来了,那么她将会把这浑水搅得更浑,怪只怪他们招惹了她。
“太后,臣妾这厢可是恭喜了,您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安享晚年了。”水琉琏说的一副很孝顺的样子,她不怕她太后给自己凤印,当着这么文武百官和嫔妃的面,太后就是想反悔都反悔不了,除非这个老家伙不想混了。
本来脸色就不好的太后被水琉琏堵得更难看,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别得意,再怎么说哀家还是你长辈,容不得你胡来。”
水琉琏眨巴着大眼,无辜的说道:“难道太后娘娘想赖账。”自从他们要把自己扔进笼子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对谁客气,喊她母后,那是太抬举她了,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做自己的母亲。
“哼,哀家岂是那等失言之人,随后,哀家就命人将凤印送去栖凤宫。”太后一甩袖狠狠的说道,随后毅然的起身率先离去,没有了凤印她也照样制住这个臭丫头和那个混小子。且先让这个臭丫头先得意一会,自己在这深宫打滚多年,难不成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吗?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太后,臣妾一定很恭敬的接受您送来的凤印。”此刻水琉琏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嚣张,至少在远去的太后的耳朵里是那么的一回事。
死丫头,先让你嚣张一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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