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说完后,看着瞪大双眼的夜岚,风轻晨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夜岚你为什么这幅反应?这是我的看法,你若是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并非一定要按我说的做才行的。”
风轻晨以为夜岚的反应时对她的话又所不满,又岂知,夜岚非但不是对她不满,而是为她清晰独特的见底感到太过震惊。
“好,好,好,谁敢说你说的不好我撕了他的嘴,轻晨,你真厉害,想不到你还是个小阴谋家,嘿嘿……以后有你在背后给我们出谋划策,看谁还敢阴到我头上来。”夜岚欣喜若狂的扑过去抱着风轻晨狂喜不已,就差没在她脸上狠狠亲几下来表达她的激动和狂喜。
“什么小阴谋家?真难听,小晨儿这叫睿智,是聪明,是智慧!小晨儿,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小晨儿竟然那么厉害。你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清晰的分析出其中的利弊之处,按目前的情况而言,那个女人的确不能死!”隽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他的小晨儿是一颗璀璨的星辰,以往被乌云掩盖光芒暂退。
从今往后他会伴她左右,她若要站在世间那最高处,他便陪她踏上顶端!
她若要当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平凡度日,他便陪她隐入尘埃!
“哼,你还不是个马屁精,对别人冷冰冰的,像块千年不化的玄冰,一碰上轻晨就成了一滩春水,我才不想搭理你呢!”夜岚冷哼了一声,满眼嫌弃的看了隽一眼,接着双眼炽热的盯着风轻晨,“轻晨,以后要是有人谋算我,破坏我的幸福,你会不会帮我?”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好委屈的样子。
“你说呢?夜岚你说这句话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你自己的眼光?我就这么让你不能信任?既然你那么不信任我,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她没想到被真心相待的好友怀疑心里会那么难受。
看见风轻晨脸上那抹受伤的神色,夜岚当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轻晨,我是说,万一有一天,我惹上了大麻烦,那个麻烦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你还会不会后悔跟我做朋友?不要说不可能,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闻言,风轻晨的脸色好了些,眼底露出一抹坚定的说道,“一天是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何来后悔一说。”
“轻晨,你真好!我最爱你了,轻晨……”夜岚扑过去把风轻晨紧紧抱在怀里,心里的感动几乎将她淹没,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抱紧一点,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她无伤虎意,虎有伤她心!
她现在的处境即将面临这个境地,她必须为自己和他的将来想好后路,她不善谋算,据她所知,他只是个文弱书生,他们若是在一起,将面临很多困难,那个人就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而她相信,以轻晨的聪明才智,假以时日定能帮她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她知道那个人很强,很厉害,他的强大有一大半都是她的功劳,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他拥有的一切,但她不想那么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十几年的相处,那个人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唯一被她视作亲人的存在,若非逼到绝境,她不想走到最后那一步,她内心其实很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和认可。
“咳咳咳……”风轻晨被她紧紧的抱着,胸口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皱着眉头咳嗽着。
隽皱眉,大手一拨,把狂喜中的夜岚推到一边去,瞪了她一眼,“下次在有这样的举动,我把你丢到护城河里喂鱼。”
“怎么样?舒服一点没有?下次她在这样冒冒失失的,你直接推开她,推不动就用你身上的匕首刺她,伤她总比伤你好!”看着她咳嗽得难受的样子,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心疼的说道。
风轻晨眼角微微抽了抽,用匕首刺夜岚?有那么严重吗?当她看见他眼底的心疼和怜惜,她心底一软,朝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夜岚跟我开玩笑呢!我没事,我们走吧!”风轻晨看着隽那紧皱的眉头,好生的安抚道。
夜岚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过火,面带歉意的对风轻晨说道,“不好意思,轻晨,我不是故意的,我太高兴了……”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在意的。”
风轻晨的话刚落音,隽低沉的声音就响起,“你不在意我在意,不管怎样,都不准再有下次!”
他们一行三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步入那条深幽的巷子中一转弯,就消失无踪。
飘香居
二楼雅间,坐了两名男子相对共饮浅酌,其中一个一个三十四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儒雅俊美,如墨般的发丝中有一缕发雪白,眉宇间带着一股浓烈的书卷气味,眼底的沧桑好似在告知世人,他身上隐藏着无数的故事,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
另一个男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五大三粗非常强壮,就是那双贼溜溜都转的眼睛让人感觉跟他那憨厚的形象颇为不符。
“王爷,风轻晨和那一男一女三人朝飘香居来了。”下人敲了敲雅间房门,低声说道。
被称作王爷的男子就是那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眉角微微一挑,用手在桌面上很有节奏感的敲了好几下,坐在他对面陪他共饮的少年立马会意,起身在那个过来通知的下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下人眼底先是露出一抹错愕,随即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
风轻晨等人来到飘香居,却见飘香居内一片狼藉,头顶的天空布满浓浓黑烟,昔日鼎鼎大名,客似云来的飘香居,今日却弥漫在一股大火中……
☆、情定,风云起 108 假君子VS真小人
“真是可惜了,这好好的酒楼就这么毁了!”
“可不是吗,听说是这飘香居的老板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才被人一把火烧了,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这老板一家子好像都没出来呀!门口卖馄饨的老伯看见一个时辰前老板的妻儿进去了,起火后逃出那么多人,就是没瞧见老板一家子,说不定都命丧火场了?”
……
围观的百姓指着烧得火光滔天的飘香居议论纷纷,一会子可惜那么好的酒楼被烧了,一会子猜想是不是得罪什么厉害的人,而后不知怎地又说到老板的家人身上,纷纷张嘴说飘香居的老板为人如何如何精明,如何如何心善,将话题完全就从这场火扯到了老板本人身上。
突然,一个三十来岁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指着迎面走来的四五个人,满脸震惊的惊呼道,“咦,你们瞧,那不是今儿个带着老板妻儿进飘香居的人吗?他怎么没事?”
霎间,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那迎面走来的四五人身上。
风轻晨三人也在这群围观的百姓之中,她们方才见到飘香居失火,本欲离开,却因听见那些百姓的话而停下脚步,一直留到现在。
这场火真的是天灾而非人祸吗?
风轻晨看着那熊熊烈火,想到那些百姓口中所说的老板一家都未能逃出火海,加上迎面走来的那几人,她眉头一蹙,眼底闪过一道幽光。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夜岚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她不习惯人多的地方,不喜欢被人碰到身体。
隽低头看向风轻晨,询问她的意见。
“再等一会儿,隽,夜岚,我怀疑这场火是有人故意纵火,我们不妨在待上一会瞧瞧情况。”风轻晨满脸严肃的看着他们开口说道。
“有人纵火?”夜岚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风轻晨无奈的摇头,“这是我的猜测,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总感觉这场火似乎不简单,我们先等等吧!兴许能瞧出什么端倪。”
他们等了许久,也没瞧见什么端倪,就在风轻晨打算放弃离开的时候,一道惊呼声令她刚迈出去一步的脚又收了回来……
“咦,你们瞧,那不是今儿个带着老板妻儿进飘香居的人吗?他怎么没事?”震惊无比的惊呼声从人群中传来出来。
风轻晨顺着围观百姓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个以青袍中年男子为首的一行四五人,看见那个青袍男子,风轻晨眉头一蹙,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的五官好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不由眉头微蹙。
“都给我让开——”
就在这时,一大队官兵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约莫三十来岁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只见他不顾在场那么多百姓的安危,骑着马朝这边狂奔而来,一旁的百姓赶紧纷纷让路避开。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这人好生霸道,这街道上那么多人,他还骑马伤人,一路行来也不知多少人伤在他的马蹄下,着实过分!
“啊…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啊……”混乱中,传来一道焦急的呼叫声。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约莫三四岁模样的小男孩手上捏着一个糖人儿,跌跌撞撞的走到路中间,似乎丝毫也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不——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那个母亲目睹这一幕,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看着那狂奔而来越来越逼近的骏马,马上的人似乎没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众人不由得纷纷闭上眼眸,面露不忍之色,他们似乎可以预见那个孩童命丧马蹄之下的血腥场景……
“隽。”风轻晨低声唤了隽一声,隽点头欲上前救人,却在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又退了回来,风轻晨不解的看着他。
“有人抢先一步,你看。”隽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只见一道绿影一闪而过,那个险些命丧马蹄之下的孩童被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男子救下,风轻晨仔细一看,发现救下那个孩童之人就是方才跟在青袍男子身旁的年轻男子,她抬头望了眼隽,隽朝她神秘一笑,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以后别乱跑了,快去找你娘吧!”绿衣男子把那孩童抱到路边,把他交到那个哭得泣不成声的妇人手中,在那妇人连胜道谢中回到那青袍男子身旁,态度恭敬而谦卑。
“恩人,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多谢恩人啊……”那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旁边的百姓也纷纷议论那绿衣男子的侠义之行,一时间,那绿衣男子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吁——”马背上那个穿着官服的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青袍男子一行人,语气嚣张的说道,“你们是何人?在此地有何目的?”
青袍男子淡淡的瞥了马背上的男子一眼,别过头好似没看见他一般,他身旁那绿衣男子冷哼一声,轻嗤道,“身为朝廷命官,竟当街纵马行凶,视人命如草菅,你难道就不怕有人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让你人头不保么?”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姐姐是柔贵妃,当今太子是我亲外甥,我就是国舅,是皇亲国戚,谁敢告我的状?哈哈哈……”
听着那个男子嚣张的话,风轻晨也就想起了关于这个男子的事,柔贵妃原名白妍柔出生并不高贵,只是一个三品官员之女,当选秀女入宫后颇受圣宠,因诞下太子被封为贵妃,她爹也被封为威远侯,官拜一品,这命男子就是柔贵妃娘家的唯一男丁,白锦程。
说到这个白锦程的恶劣行径,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仗着有柔贵妃和太子撑腰,可谓是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杀人放火,哪一样他都做过无数件,偏偏没人敢去皇上面前告状!据说曾经有个三品官员曾经向皇上掺他一本,次日府中失火全家几十口人无一生还,众人心知肚明是何人所为,却寻不着证据,也不愿惹火烧身,便将此事当做意外,此后,更是无人敢惹他,他也就越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像今日这种事帝都的百姓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皇亲国戚又如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应该庆幸今日没出人命,否则,定要让你以命偿命!”绿衣男子义正言辞的呵斥,脸上写满正气。
闻言,夜岚撇了撇嘴,不屑的轻嗤道,“虚伪,好假!”就他这种故作狭义的人,她见得太多了,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坏得连狗都唾弃。
俗话说,透过眼睛能看透一个人,他的眼神邪恶阴冷,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偏生还要做出这么一副君子形象给世人看,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风轻晨掩唇一笑,对夜岚的话既不出声符合,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