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梦快要死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君梦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突然要死掉了?
风轻晨感觉脑子有些混乱,抓着白芷的胳臂皱着眉头问道,“白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说君梦快要死掉了?你先把话说清楚。”君梦出事?难道是跟她有关吗?风轻晨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又苦涩,又闷痛……
风轻晨没想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君梦会是这幅场景,看着躺在床上那个脸色如蜡憔悴不堪的身影,她全然无法将此刻的君梦跟平日里那个寡言少语体贴温柔的丫鬟联想到一起,现在的她脸色蜡黄,额头全是细细的皱纹,整个人好似突然老了四十岁,鬓间冒出来许多银发,就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般。
“君梦,你是君梦吗?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到现在,她仍是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君梦。
躺在床上的君梦听见她的声音后,勉强睁开了那双浑浊的眼眸,眼中带着强烈的欢喜,硬撑起身子坐起来笑着望着她,“咳咳…咳咳咳…小姐,我…我是君梦,我很高兴能…能在走之前见到小姐,咳咳…咳咳咳咳……”她咳得越来越厉害,声音越来越虚,几乎让人听不见她说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把你给我那些药吃下去,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风轻晨闭上眼再度睁开,眼底染上几分嗜血的冷色。
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君梦虽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但至今为止并未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事,反而一而再的帮助她,她心中早就把君梦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如今她突然遭逢那么大的巨变,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小姐,你听我说…我中了蛊毒,会在很快的时间里迅老去,然后死亡,这种蛊毒是无解的…咳咳…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小姐你,这十几年来,在大越国很多位置都有他们的人,你一定要小心,咳咳咳…小心天煞宗——”说完这番话后,君梦好似松了一口气般,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一松,整个人没了气息!
君梦,死了!
亲眼看着一个陪在自己身旁几个月的人死去,风轻晨心中升起一股悲伤,闭上双眸,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
天煞宗——
她记住这个名字了,将来有机会,她一定会为君梦讨个公道。
君梦的死风轻晨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白芷买了副薄棺,找人寻了块墓地把她葬了,君梦的消失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白芷跟风轻晨外,几乎就没人发现她身边少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俏丫鬟,只是几乎,因为还有一个人也记得君梦,他就是旭儿。
君梦的死的确让风轻晨很伤心,却也没因此消沉下来,她仍在继续她的计划,她筹划,风华绝代的隽在暗中帮她,帝都再次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近几日,上官裕都快疯掉了,自从那天狩猎回来后,他就好像被衰神附身似的,想做的事没一件顺利的。
他囤积了满腹怒火,想找个女人发泄一通,谁知找来一个美妾逗弄了半天,他下面就是硬不起来,他气急败坏的想到跟风轻晨在一起那个紫衣男子,怀疑是他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他暗中寻了好几个大夫查看都未果,就在他失望到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在肃王府中遇上一个容貌清纯娇羞可人的女子,他们无意间撞到对方的时候,他感觉到下身有了明显反应,他当即大喜,立马偷偷跟着那个女子回到院子,然后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悄悄溜了进去,把她女子的嘴堵上,将那女子压在身下,翻云覆雨……
在以为自己不行后再度恢复那傲人的本钱,上官裕心中的狂喜简直无法形容,他那晚跟那女子交欢了好几次,直到彻底没了力气,才倒在她身旁沉沉的睡了下去。
“啊——”
再次睁眼,上官裕是被硬生生痛醒的,睁开眼就看见他父王那张严肃愤怒的脸上满是怒火的瞪着他,那眼神好似要把他活拆了。
“父王,您…您怎么来了?”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脑子反应缓慢,上官裕竟是没发现自己怀里还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娇躯,而他自己也是这般赤裸的躺在床上。
肃亲王高高举起手上的棍子,一棍打在上官裕的身上,瞳孔冒火的怒吼道,“你这孽子还敢问本王为什么会来?你当然不希望我本王,本王打扰了你跟本王的小妾寻欢,本王是不是还得退出去,给你们挪地方出来呀?嗯——”
跟父王的小妾翻云覆雨——
上官裕此刻脑子里就像煮烂掉的馄饨面,乱成一团,似乎有点不懂父王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想起身穿上衣服,才意识到自己怀里还搂着一个赤裸女子的娇躯。
低头一看,女子那张清秀娇羞的面孔落入他眼底,他瞬间想起了昨天在后院跟她相撞,接着他就夜探闺房,跟她共度春宵,一展他的男子雄风。
蓦地,他脸色一片苍白,父王所指的小妾不会就是她吧?
天呐!他做了什么?他竟然跟父王的女人上床,这…死定了,他死定了……
☆、缘起;一诺倾情 088 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快,肃亲王府最不受宠的庶子上官裕爬上肃亲王小妾的床一事,成了天下人人皆知的丑闻,整个肃亲王府因他而蒙羞,肃亲王一怒之下将上官裕逐出家门,皇上得知此时后摇头一叹,将上官裕在边关的小小官职收回,下旨将他贬为庶民。
一夕之间,上官裕失去了所有,连那一丝但不可见的希望都被无情的抹杀,被肃亲王府的侍卫赶出王府,成了世人口中那卑鄙无耻下流龌蹉如过街老鼠般的人物。
“这位公子,本店不做公子你的生意,请公子另寻别家酒楼用膳!”看着眼前带着几分狼狈的上官裕,得到掌柜命令的店小二挡在门口,语带嘲讽的说道。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本公子的路?滚——”上官裕眼底带着几分嗜血的狂暴,冷眸扫过挡在大门口的店小二,眼底闪过一道杀意。
这几日接连不断发生的事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如今竟是连想上酒楼喝酒都被拒之门外,这无疑是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店小二也是个踩低捧高的势力眼,以往上官裕还是肃亲王府的公子时他是百般巴结万分讨好,如今上官裕一失势,他立马露出他那副势利嘴脸,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得满脸嫌恶不耐烦的催促道,“去去去…一边待着去,也不瞧瞧自己如今什么身份?还真把自己当成以前的王府公子啊,我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德行……啊——你…你要做什么?快…快放开我……”
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单手像拎小鸡一样掐住脖子无法挣脱开的店小二,上官裕眼底带着一抹嗜血的疯狂,这几日经历的种种屈辱如走马观花般在他脑中演绎一遍,他好似寻到一个爆发点,单手狠狠掐住店小二的脖颈,亲眼看着他越来越无力的挣扎,直至再也无法挣扎的窒息而亡,他随手一甩,把那店小二的尸体甩到店门口,无视世人惊愕讶然的目光,走进飘香居柜台顺手拿起一坛子还未开封的酒,丢下一锭银子转身就走。
“他…他杀人了…上官裕杀人了……”上官裕走后,飘香居那些被他吓着的伙计和掌柜的才上前查看那个被他甩开的店小二,发现他已经气绝而亡,顿时吓得大喊大叫。
不到半天的功夫,上官裕当街杀人的事就传遍整个帝都,世人纷纷猜测上官裕受不住刺激变成疯子了,竟然连当街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个消息也理所应当的传进了风轻晨的耳朵里,她闻言后勾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不知她究竟抱着什么心思。
“白芷,近日府外可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四周流连徘徊?”算算时间差不多该来了,她走的时候身上没带什么银子,朱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加上她身上的问题也该越来越明显了,她如今只要静静的等君入瓮便可。
白芷急得直跺脚,小姐的思维怎么跳跃得那么厉害,都不给她转换的时间,说换话题就换话题,她都跟不上小姐那非一般人能有的思维方式了,“小姐,人家在跟你说上官裕的事,你怎么把话题扯到别的事上去呀?你说上官裕是不是真疯了?要不奴婢找些个身手不错的侍卫去打他一顿,瞬间试试他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白芷,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泼辣暴力了?女儿家还是温柔点好,就如你的小姐我这般,温柔贤淑优雅大方风华绝代气质出尘……【此处省略N字】才是我大越女子之典范,我朝女子之楷模,你这般泼辣,日后可如何是好?叫我如何给你寻亲事呢?唉——”看着白芷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风轻晨玩心大起,‘娇羞’的抬头望着她,口沫横飞的自说自话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白芷越听越觉着不对劲,有这么夸人的吗?这夸的还是自己,小姐这…这未免也太厚脸皮了吧?她瞪大眼睛,张大小嘴半天都合不拢,满脸震惊错愕的看着小姐,半响无语。
半响后,白芷才回过神来,幽怨的看了眼笑得乐开怀的风轻晨,幽幽的说道,“小姐,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风轻晨伸出小指头挑了挑耳朵眼,眼角微微上挑,好似没听清似的柔声说道,“白芷,你说的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来听听!”她有些震惊,这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好丫鬟?竟然连主子都敢调侃,是皮痒痒了是吧!
“没有,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还要去干活,不打扰小姐了,奴婢告退!”白芷问到一股危险的讯息,正想开口离开,就被一道淡淡的声音定住,连跨出去的那只脚都没来得及收回来,还僵在半空像一只独立的大公鸡似的。
“白芷,我一直觉着你就是个聪明的,你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回头啊,你把刚才说那句话写上一百遍给我瞧瞧,你这个说法够新鲜,咯咯……”风轻晨皮笑肉不笑的给了白芷一记软刀子,无视她满脸痛苦乞求的神色,缓缓说道,“你还没回答我,近日可有瞧见什么人在府外流连徘徊?”
“是,小姐,奴婢晓得了。”白芷打着哭腔说道,“有好几人一直在府外徘徊,奴婢按小姐的吩咐没让人打扰到他们,让人暗中盯着呢,那几人的住处都晓得了。”
风轻晨让白芷把监视那几人的下人带来她院里,她有话要问他们,白芷刚走,她就慵懒如猫般躺在软榻上,眯着眼弯着腰像极了高贵慵懒的猫儿。
“看够了就出来,藏藏躲躲的跟见不得人似的,难看!”红唇微启,她眼懒得睁开,不用看她也知道谁来了,那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
一道微风袭来,那道紫色的身影翩然而至,那个紫衣风华的男子如一阵风般出现在她跟前,二话不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两人如同一对感情甚笃的情侣般,相拥而眠侧身躺在软榻上,紫衣高贵,白衣恬静,好似生来就该如此般契合无双。
“小晨儿,我的小晨儿,几日不见你可有想我?”他低声在她耳边轻喃,低沉的声音带着惑人的磁性。
风轻晨脸颊微红,扭动身子意图挣脱他的怀抱,“我想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啦,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呢!”她的话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娇嗔。
“不放,不放,我想你入骨,一直想就这般抱着你呼吸你身上的香味,想念你的一颦一笑,想念你一切,你可有想我?”他孩子气的抱着她伸头在她脖颈上呼气,在她耳边低声倾诉他的思念,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逐渐放软了许多,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不待她回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你想我了,其实我知道你是想我的,就如我想你般想我,小晨儿,我的小晨儿,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天天跟你在一起,怎么办?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怎么能让我那么想你,那么离不开你?”
他这番像是控诉,又像是倾诉的话听在风轻晨耳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似欢喜,又好似不满的伸出小拳头捶了他记下,娇嗔道,“我又没让你想我,别给自己的色心找借口,松开手,我口渴了。”
“小晨儿口渴了,来,哥哥喂你喝口水……”他长臂一揽,抱着她一下子坐起来,让她坐在他大腿上,惑人的双眸紧紧望着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柔情,还带着几分狭促的笑意。
“谁要喝你的口水,恶心死了。”风轻晨哪会不知他的想法,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娇嗔道。
他先是一愣,接着把她紧紧抱着大笑道,“哈哈哈……我说喂你喝口水,可没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