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的恩宠,但也是一个月少不得那几日,这也是宫里人不能轻视的,最重要的事白日里的牌子是,若非正事要去坤宁宫抑或歇息,多的都是去景宸宫里来。既是钮贵人落魄了,多的恩宠也没向着这景仁宫多少,看着不变,这才让乌拉那拉氏放心了。
男人,不是要死拽着不放手,每时每刻看到,深受独宠这样的大忌,只会让自己身陷不利,还容易让男人心里有所思虑,再大的恩宠,那也是要人一日一日的培养出来的。何况,那些了不得的男人上面还有个培养了他的老狐狸?她不需要景宸的昙花一现,好比储秀宫的佟贵人,又好比是钮贵人。多少朝代胜利的女子,多是出生破落,不堪的,但她能成功,只因为经历的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多,有些事摸透了下面,心智强了,再差的环境,也不怕她不翻身。
“这宫里的事,为难我儿了。储秀宫的两位,还是防这些,若可以,那是西六宫,便不要过去。请安时也要小心,多带点人。这京城里如今也乱,就是生孩子的,呸,瞧奴才的嘴,娘娘自当是有福气的。不出几月,奴才也能沾娘娘的光,好抱抱外孙女了。”乌拉那拉氏一脸的慈爱,说的轻柔入心。
景宸看着乌拉那拉氏好似是随口说的,面色不变,只扭头吩咐下面的人仔细外面的路栏,路面等问题,再过一会便该是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母女二人都收好心头的心思,慢步在殿廊上。
储秀宫正殿
“主子,这蜜饯极好,是皇上体谅主子吃不得苦特意赏的。”双鎏手托着装有蜜饯等甜味的盒子,很是高兴的对着自家主子道。
佟贵人正由着单敊梳妆,看着自己虽仍是苍白,却恢复了许多红润的面颊,很是满意。见听双鎏这么一说,才想起方才端来的苦药,再想前几日的恩宠,心里一甜“就你嘴会说,去把药端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
佟贵人忍着其中的苦涩,一气的饮下,再急忙含住几块蜜饯强压着。过了几许,佟贵人的面色恢复后,双鎏隐秘的偷偷舒了口气,垂眸的单敊嘴角微勾。
“表弟呢?”佟贵人声音很柔和,但说出的话,却莫名的带着高傲。单敊手上不停,忙着梳理头发,并扶了扶一支流苏,眼眸幽深,真是蠢货。
“回主子的话,方听闻,梁公公唤了御撵,皇上去了景仁宫。”双鎏双手缩进衣袖里,指甲刮着指腹,很是小心的回话。
“景仁宫?那是……”
双鎏只觉后悔,主子之前一病,早就忘了许多的事,人,好似也变了。可怎么就让主子知道乐,皇上除了夜里要翻牌子外,白日里也常会翻牌子到后宫坐坐。前几日正巧皇上也没去哪宫还好,可今日就正巧又去了景仁宫,这……
“狗奴才,主子问点话还吞吞吐吐的?”佟贵人只觉心烦,强压着心疾,向着双鎏低声道。
“那是娴贵嫔娘娘。”
“就是那个有孕的娴贵嫔?”佟贵人听着,眼神微眯。想她醒来,发现她一个病贵人是一宫之主,独占一宫,再知与皇上的血缘关系,便是打算要一番苦心来起身。却不料,她记忆里的东西又转了个弯,堂堂纯妃竟被一个贵人落下,和她宫住一宫。一切的一切,宫中的水深混乱她都谨记着。所有人都见过,就只有那个有孕在身不出门,听闻是与她同届,亦是唯一一个无论她盛衰依旧待她的娴贵嫔,就是太皇太后都极喜欢的嫔妃,想到太皇太后那般无视她的作态,心中又恨,如今听得皇上去了景仁宫,她如何不急?“皇上常去那儿?”
“娴贵嫔身子不适,皇上并不常去。”
拂袖一把将妆台上的东西都拂到地下“这个贱,贱人!”
身子不适不常去,那身子无碍呢?看双鎏说着遮掩不实的样子,就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单敊看佟贵人这般,极快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粒药丸,递到佟贵人嘴边。佟贵人顺嘴吃下,满意的看着单敊,单敊一脸的恭谨。双鎏见此,连忙扶稳佟贵人坐下,单敊不言不语的低身捡着东西。
“娴贵嫔待我极好,你去把那柄玉如意送到景仁宫。就说我身子方好,还未完全恢复,且娴姐姐身子重,只等而后再登门拜访了。”佟贵人恢复了那般的温婉,柔柔的说道“你这奴才总是笨手笨脚的,好在没损坏什么,可我这主子也不能这般偏颇了。”
“是,奴才谨记。等回来了,便去领罚。”
“不用了,你收拾了下去吧。单敊去景仁宫,你谨慎,我也放心。”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更好存在电脑里,结果电脑拿去休整,换了软件,我只能重新写了。
结果有卡机,再重写。
这篇写了几次,总感觉怪怪的,不对的,各位亲,帮忙抓一下吧。
“夫人来了,奴才见过夫人。”
“主子只闷着一心等夫人来,夫人可巧来了。”唐嬷嬷在外头候着,远远瞧着乌拉那拉氏脚步稍快,满是雍容贵气的走来。便急忙上前做礼,再起身搀扶着乌拉那拉氏,满脸皱着笑纹道。
“可是的?嬷嬷也不劝着,主子身子重,就该好生看着,哪能在那等着奴才的礼。”乌拉那拉氏嘴边噙着轻勾的微笑,嘴上却对着唐嬷嬷斥声相对。
唐嬷嬷听着,倒也不怕。直弯了腰,笑着回话“主子知道夫人要来,欢喜得不得了。早早的用完早膳在里头等着夫人,奴才哪能劝得住的。”
乌拉那拉氏看着唐嬷嬷的满面微笑,知道景宸在宫里过得应不错,便是心头石放下松了不少,瞟了一眼唐嬷嬷“这宫里就是会养人,嬷嬷的嘴也变甜了不少。”
“嬷嬷的嘴哪变得甜了,依我瞧啊,是越发的唠叨,倒是老管家婆似的,碎碎叨叨的闹得我头都疼了。”景宸听到乌拉那拉氏的声音,莞尔的接道。原要与乌拉那拉氏回话的唐嬷嬷听了,急忙福身看着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一颗心就挂在了景宸的身上,闻听到唐嬷嬷的话固然欢喜,但更多的还是想看着景宸好的模样才算放心。这会子突地听到景宸的声音,往前一看,便见景宸一身的宝蓝色的月季缠枝旗袍。梳了个小巧的把子头,戴上一串的花钿,并钗上柄玉翠嵌珍珠石榴流苏,流泻着极好地青丝尤一条蓝色的丝带轻轻的系着。手上戴着的那枚石榴手戒,乌拉那拉氏眼眸不禁眯了下,再看景宸面色红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色的福身“娘娘金安。若是娘娘嫌唐嬷嬷闹了,只管罚了便是。”
景宸向前,待乌拉那拉氏起身挽着其手“额莫嘴上一句,说了便是,倒不觉什么。可嬷嬷一直在女儿这,这也说那也说的,这般的女儿哪敢真罚了的。”
唐嬷嬷见主子和夫人携手往里头走并拿她说笑,嘴上忍不住的直笑,转身领着些奴才一同去打点下面的事。
母女二人进了寝殿,乌拉那拉氏才放心的左右瞧着,忙忙点头。
慈爱的抚了抚景宸的青丝,点了点头“身子可还好?”
景宸看着乌拉那拉氏放心的嘴角轻勾,面上淡淡的倚在榻上,眼中却少了平日里的冰冷,显得些许清丽风华“女儿身子本就极好,额莫不用挂记,只管放心就是。倒是额莫自己,公爵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要经自个手打点了才放心,您也要好生保养身子才是紧要的。”
乌拉那拉氏满足的道“你大阿沙是个好的,极有满洲姑奶奶的大气,做事又很有分寸。你二阿沙也是细致的人,在身边亦能周全一二。你两位阿沙争气,又有了两个,如今额莫也是富贵人似的,只管着舒坦的含饴弄孙,过个长乐老太太便是了。”
“既是如此,女儿也就放心了。不过木格和福禄年岁相近,但性子反差很大,这会子成家了,可还好的?”景宸想到进宫时便与家里人有些生疏冷漠的三度木格和自小身子虚弱,性子也要柔和些的四度福禄。两个都是乌拉那拉氏中年后产的双生子,来之不易。但木格自小活泼,爱跳,有些冲动。和文静聪明的福禄相比,是两个极端。整个大家族事情繁忙,也就这两年要宽松些,但族里的大事,还有福禄的体弱也就够乌拉那拉氏忙活了。如此,也就疏忽了木格。乌拉那拉氏见福禄总是安静,人聪明,静下来难免不会乱想,本就多些的怜爱也就更偏了。却不知同胞的木格一样的事敏感的,不过表面的模样反差,乌拉那拉氏以为真正是粗枝大叶,对这些不上心。,却不知木格都一一看着,记着。每回有什么,塞克塞赫不想乌拉那拉氏再多分心,便直接惩处了。如此,等到年岁大了,乌拉那拉氏挑儿媳的时候,才发现三儿子木格自从去了军营后,若非年节大日子,便不见踪影的在军营里训练。心疼之余,想多些疼爱,却不想木格性子执拗,只要有福禄在时,乌拉那拉氏自然而然的分心过去的模样,原是软下的心又冷了,一直不冷不热的,闹得下边的奴才好一番的议论,气得乌拉那拉氏借着发作奴才出了口气。
塞克塞赫与木格的关系,是子女中最差的,既是塞克塞赫能拉下脸和木格平静相处,但木格却不能。直至瓜尔佳氏进门之时,木格的脸还是冷冷的。第二日还未天亮,这公爵府三少爷,新鲜的新婚丈夫便不见人了。也还好,瓜尔佳氏是好的,回门那日木格倒是到了瓜尔佳氏府中撑回了脸面,而后时而回府,慢慢的两夫妻越发的好了。至今已是有规律的见面相聚,木格大了,人看着冷冷的,性子上也有些孤僻,乌拉那拉氏也不好插手,如此除了一开始的通房外,这两年也没有纳妾等,两夫妻生活很是融洽。如此,瓜尔佳氏到是本分,也生下了嫡子,乌拉那拉氏瞧着,也对瓜尔佳氏很是倚重疼爱。虽不见木格多有走动正堂,但也不时去请安,话少了,但没了以前的冷淡和尴尬,乌拉那拉氏也是放心了,心底的愧疚也有了出发地,一时公爵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当初进宫后,唐嬷嬷只说了福禄的身子,还有两人娶妻,至于木格几是不说,只是强调了瓜尔佳氏的好。毕竟景宸也只是大木格和福禄几岁罢了。当初除了管家,替乌拉那拉氏打下手外,余的时间若非看书吃茶的就是和木格,福禄一同玩耍。且两个都是同母的弟弟,景宸也没有偏向于谁,因此景宸除了和安静的福禄一同闲暇聚聊之外,便是与身子骨好的赤子之心的木格一同倒能嬉闹一番。
景宸看乌拉那拉氏脸色不若她进宫前般,只提及木格便是一脸愧疚,如今也是好了。景宸心里也高兴,她不是石头,是心的。这样的一家对她的百般宠爱,她岂能无视,恍若不见?何况,父神再是疼爱与她,但到底比不得还有一大家子的处处照料以及仔细温暖的母爱,这是她以前没有的。她知明受礼,许多事情,既是景宸进了宫中,她也要好一番担忧,一番打点。尽量让她看清宫中的水深,明白帝王之爱不可留,明白怎样名节自保等等。一个母亲应该的感情和所为,她全都诠释了。所以这些难得的,是她揣在心里最珍贵的。乌拉那拉氏便是其中最珍贵之首,对于乌拉那拉氏多次递牌子进宫却忍着不到景仁宫来探望,努力的为她挣得更多在宫里生存砝码,这些她知道,但乌拉那拉氏却从来不曾提起。
如今,乌拉那拉氏心头的伤好了,她自也高兴。不过“前些日子女儿在宫里也见了两回那位格格,更有几番耳闻,便留心。正巧今日问问额莫,雁姬安布可还好?”
“唉,这样的格格也着实吓人了。也还好你安布反应快,听闻你安布玛也是松了口气,将军府也算是平静了。平白的遇到这样的事,真真是作孽啊!”
年初,从荆州平乱的他他那大将军,怒大海带着端亲王的遗孤一个庶女,一个年幼的嫡子回京。得知怒大海按着意思晚到荆州,却意外的救下了这对遗孤,康熙只得冷着脸,强制着心中万般猜忌,把这对遗孤新月格格,贝善贝勒扔到了慈宁宫。那天白日依旧去了景仁宫,本就心情不好的康熙,结果等了半天,就等了太皇太后竟允了新月格格住进大将军府中的消息。登时脸色变黑了。但景宸看得分明,眼里隐藏的欢喜,也可看出康熙内心的心思。景宸当时留了心,只因是因为怒大海的妻子,乌拉那拉雁姬。雁姬和乌拉那拉氏是堂姐妹,深闺时就不错。各自嫁人后,原本联系有些断了,但好在怒大海是个好的,努力的挣了功名,逐年的直到今日的大将军之位上。两姐妹来往,塞克塞赫和怒大海自也知道。怒大海想雁姬极少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很好的姐妹,知道是维护了自尊。而塞克塞赫见怒大海也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