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觉得夫人这回做的合情合理,兔子还不滚——”
碧折颜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划过冥红脸侧的发丝,笑道:“别说,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挺闷骚的。”
“走开,别挡着我滚!”冥红一把推开碧折颜的手,忿恨交加的吼道,这人真是落井下石。
“夫人病了,我们来看看。”旁边的雪无殇从进门便一直冷着那张脸。
不理旁边的二人,迳直来到了云曦儿的床榻旁,刚要挑帘而入。
“滚,别进来,你们几个都给老子滚出去——”看见你们就烦啊~
“夫人!”
一声不羁性感的声音冷酷无情的传出,震得曦儿久久不能言语,这个男人的威慑力绝对不亚于那个所谓的南诏王。
冷峻的眉眼,淡淡挑起的桃红色薄唇,似笑非笑,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冷傲。
寒光直射进曦儿眸中,她浑身一颤,心下一怔,该死的,这一个,两个的都觉得她好欺负是不是?
卧槽,老子今天休夫,一定让你们全部从老子眼前滚蛋。
“你别过来,兔兔,兔兔!”
见雪无殇并不后退,强烈的征服欲从他身上挥发出来,她自己不能驾驭,忍不住非常没有骨气的叫唤了冥红。
“娘子,我在这!”冥红早就滚落在园中海棠树下,听到里屋的曦儿颤抖的叫他,他浑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撒腿便往屋里跑。
“娘子,我来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我说死兔子,你说话最好给本王放明白点!她这种女人,本王还不屑……”
碧折颜又拎起他那尊贵无比帝王的臭架子。
云曦儿一阵反怒,从床上跳了起来。
卧槽,好呀,好的很,既然你们想来看笑话,那老子就让你们看个够好了。
刷刷~
纱幔被掀开,她一蹦三跳的从床上下来,盖在头顶的锦被被她果断的伸手一扯——
“看吧,老子长得丑,而且还丑的很奇特,你们不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老子让你们看个够,怎么样!”
屋中的三个男人微微一愣,各有所思。
当看到她头顶的那三只黑色断耳的时候,雪无殇眼中闪过的疼惜是从来没有过的。
“夫人,这是……”
“怎么?怕了?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长得这个样子,你不是很厉害吗,天下第一毒手?会看上我这么个丑八怪外加怪物?所以老子今天休了你……”
曦儿指着雪无殇的身子,一双桃花眼早就被戾气所遮盖,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她再也受不了了!
“哈哈,毒蛇,这个丑八怪竟然要休了你?哈哈哈,好笑好笑,这是本王见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了。”碧折颜一袭一般白色长袍,细碎的长发遮盖在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细长的睫毛,随手被他一挥,露出了他乌黑深邃充满笑意的眼眸。
看的曦儿好不痛快。
伸手一指。
怒骂道:“笑什么,在笑脸上都要长狗皮癣了!还有你,什么南诏王爷,玉树临风是吧,风流倜傥是吧,皇亲贵胄是吧,啧啧,这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嘛,你死赖在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家庙小养不起你这样胖的陀螺神,你、也、被、休、了!”
曦儿字字铿锵有力,虽然他们实在不明白,她说的那个钻石王老五是谁,不过,这也足以气坏了一向自命非凡的碧折颜,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才走了一会,这里便如此的热闹了?真可惜,不划算不划算,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
啪啦啦的金算盘响起,随之屋子里走进来穿着黄色肩胛缎子袄的黄亦枫,他那一张坏坏的笑脸。
俊美的突出了五官,完美的脸型,左耳闪着一颗淡黄色的水晶石挂坠,阳光帅气中带着潇洒不羁。
整个人青春明媚,邪恶的唇角噙起:“夫人,这是为何生气,难道是……嘿嘿……耳朵又痛了?”
他真是黑心黑肠,明知道此时曦儿最讨厌最恐惧别人提及耳朵,他愣是要往曦儿心口戳一刀再撒一把胡椒面外加辣椒油!
卧槽尼玛的!
死牛,烂牛,曦儿心里咒骂上千遍,咬牙切齿的脸都要变形。
“你!你来的正好,你竟然在外勾三搭四,和自己嫂子有染,你犯了七出,休得就是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啊?”
黄亦枫一脸无辜,曦儿冷笑道:“你敢说你和你那表嫂没有暧昧关系?”
黄亦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阵,却又干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摆手指着冥红道:“我们既然都被休了,夫人那他是怎么了……”
冥红一见老黄牛‘临死’还要抓个垫背的,委屈的一把搂住曦儿的身子:“娘子,娘子,兔兔是最乖的,娘子不要休了兔兔,娘子让兔兔滚30米,兔兔就去滚30米,哪怕让兔兔滚300米,3000米,兔兔都会乖乖听话的,娘子娘子,呜呜……”
冥红心急如焚,眼看曦儿是铁了心要休他们,其余三人都冷淡瞧着,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是真心对曦儿的,所以自然哭的泪如潮涌。
曦儿被他哭烦了,这死兔子真是烦透了,谁说要休他了。
“你给老子继续去滚,30米来回给老子滚,尼玛的,少自作多情,老子什么时候说要休你了,滚滚滚——”
“啊?娘子不休兔兔?”
“难道你很想被我休了?那好……”曦儿一把手甩开他,直接指着他的鼻头正准备开启她的娇嫩红唇,只见冥红嗖的一声跳到了屋外“娘子,兔兔接着滚了。”
这熊孩子,速度倒是快。
“哼,你说休了我们就休了?天大的笑话!”
碧折颜一双虎眸透彻寒凉,曦儿心口一紧,好大的杀气。
“我知道,你们对我也不是真心,正好老子对你们也半点不感冒,你们只不过是中了我爹爹的毒,想换取解药,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曦儿往前一走,不料头上顶着的三只耳朵像是千斤顶那么沉,头重脚轻,“哎呀——”
“夫人小心。”正要一头栽在地上,却被雪无殇一把捞回了自己的怀里。
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中,充满了曦儿看不到的深情,却又浅露出一丝精光,把曦儿一下子吸引了进去,随之她摆摆头,不对,这个男人只是为了解药,她不能犯糊涂,他对她都是假的,假的……
“咳咳……谢了……这个是我给你们写的休书,你们几个分一下吧。”
曦儿开心的端坐在椅子上,兴奋的说道,好耶,混蛋们,畜生们,都给老子滚吧~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夫人,这休书我们不能要!”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
【019】盗取解药
云曦儿回头瞪着那三个美男,心里如同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他们什么意思?竟然不同意?
这个是天大的好事情啊,他们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为什么,怎么不同意?难不成,卧槽,你们还想让我付给你们一笔养老金?!”
曦儿从凳椅上嗖的起来,好啊,果然最毒男人心!
“夫人,难不成要给银子?这个黄某倒是很感兴趣……”黄亦枫一听有钱便两眼放金光,果然是做买卖的行家,都那么有钱了,还在云曦儿这个穷兔子嘴里拔牙!
曦儿鄙视了他一眼,望向旁边的碧折颜和雪无殇,只见他们均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捏在手中的休书,此时从他们手中轻轻一撕,瞬间零碎的飘落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休书看起来极其的讽刺。
“喂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知道老子写这蝌蚪文花了多长时间么?就这么毁了?你们说吧,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能同意!”
曦儿心中一紧,果然腹黑,看来她开的条件不够诱人,那个黄亦枫倒是好打发的很,给了解药再给点金钱就OK了,可是,这一条毒蛇和厉虎倒是着实的难办了。
“夫人,你说的休夫理由都是无稽之谈,我们不同意,既然你不休冥红自然就不能休我们,如果真的是要休,四、个、一、起、休!不然我们不服!”
碧折颜一改往日霸道神态变得有些让曦儿难以琢磨,什么玩意?让她把冥红一起休了?
凭啥啊,卧槽,他以为他是谁啊,敢左右她的思想?
“我如果说不呢?”曦儿与他对视一眼,感受到他眼眸中深邃锐利的寒芒,不禁咯登一下,后退一步,这强大的电流太过强悍。
“夫人,我也不同意,此事不必再说,夫人好好休息,我们回去了。”
“喂,别走,别走,你们把事情说清楚。”曦儿也顾不得怕他们,直接飞身上前,一手拽着碧折颜的袖子一手搂着雪无殇的右臂,探头道:“我很丑,你们不是看到了?”
“看到了,我不在乎。”雪无殇一弯碧月潭水般的眼眸深深的吸引住了她。
“本王更不在乎。”碧折颜搭腔道。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黄某也只有不同意了,夫人,我也不走。”黄亦枫扒拉着自己的金算盘子,笑道:“我算过了,我睡都被夫人睡了,好像夫人给不起黄某要的价。”
“卧槽,你们疯了吧!疯了吧!我都说了给你们解药?难道你们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不信我?”
曦儿一说,那三个人便同时身子立在原处,又同时后头看了她一眼,果然啊,他们刚才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什么眼神你们,老子说话算话,你们等着,今晚三更时分,你们在云府后花园等我,老子说话算话!”
见曦儿恨不得偷了解药赶紧让他们滚蛋的小模样,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
一语毕,众人四散。
院子中的冥红还在来回的滚着,曦儿依靠在窗边,见他那可笑的样子,不禁心下一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独独留下了冥红,大概他真的不那么惹她讨厌吧。
“够了,进来吧!”
曦儿媚笑唤道。
“娘子~兔兔来了,哎哟,好痛哦!~”
“就会撒娇,来趴着我给你揉揉。”她坐在床沿,指着床上粉色的上好锦被,冲着冥红示意。
“啊,娘子轻点,哦哦~娘子,啊啊~”至于么,她只不过就是帮他揉揉,听听他都叫了些什么东西啊,大白天的搞得像是在叫,chuang!
窗外屹立在侧的雪无殇,并没有离去,当听到里面暧昧声不断传来之时,竟然有种想要冲进去撕裂床上冥红的冲动。
可是他不能,他来这里的任务就是……看着里面的曦儿,这个女人他不能心慈手软,目的达不到,他绝对不罢休。
金钩挂空,晚风习习,夜里园中的桂花树弥漫着诱人的馨香。
只见清心阁内,一个黑色小巧的身影从房中闪出,环顾左右,鬼鬼祟祟的样子,在房顶上饮酒的碧折颜看着,竟然唇角有丝难以言语的笑意,连他自己恐怕都没有发现。
云曦儿绕过假山,这个时间段这里的守卫还算松懈,从这里到爹爹的房间不足10米,今晚爹爹出门做客,听冥红说他们四人不是没有进过爹爹的房间搜索解药,但是一无所获不说,那里还机关重重。
而且,爹爹不仅给他们下了毒,还利用一种叫做冥碍的药物压住了他们体内的内力,就是施展不出内力,即便是武功在高强的对手,没有内力也只剩下空把式了。
早知道这么危险,她真是后悔答应他们来盗取解药了,看来此行并不容易。
但是她说出去的话也不可能,完不成休不了那三个妖夫,她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绕过长廊,她采用了,蹲、半蹲、滚、急速滚、兔子跳、乌龟爬……等等强势的‘武林绝学’,咳咳,最终来到了云幕天的房门外。
“哈哈,到了,果然天不亡我啊,解药解药,老子来了。”
她刚想鬼鬼祟祟的推开门,只听——
吱嘎~“曦儿,大半夜不睡觉,来找爹爹什么事情?”
噗!曦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回去,一屁股坐在门栅栏上,看着一脸笑意迎出来的云幕天,这什么情况?
谁来告诉她一下?
“娘子,兔兔来找岳父下棋,你是来找兔兔的吧,那我们回去吧,岳父,小婿回去了。”
兔子!卧槽,这个熊孩子竟然敢叛变!
回清心阁的路上,曦儿一把揪着他的耳朵,手劲不松,边走边骂:“你是皮痒了是不是?我的事情你也敢掺和?”
“娘子,轻点,痛啊~我不能让娘子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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