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丽回家就没那么好运了,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愣愣清清的,屋里炕上就王学亮自己在炕上躺着。这两年她大姐二姐都相继家人了,家里就他和她弟两个了,他弟弟王学亮是个草包,被家里惯的不知道几斤几两,要不也干不出将自己家的事儿往外张扬的蠢事儿。
“你怎么才回来,爹娘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你赶紧为我做饭!一会儿娘回来了,我让娘揍你。”王学亮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丽丽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王丽丽直接进了厨房去做饭,看来她那自私的父母已经出门将东西藏起来了,现在不在家,一定是去藏东西了。王丽丽真是不明白,自己这么精明的爹妈怎么会养出这么愚蠢的儿子。自己弟弟有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踩他两脚。
王丽丽自己做了饭自己吃了,任王学亮怎么叫都不管他,将饭菜直接放在大锅里温着,这样爹娘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王丽丽觉得自己太累了,她回到自己屋里,躺在炕上,不一会儿就迷糊着了。
“啪!”王丽丽是被一巴掌扇到脸上扇醒的。
“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弄来的这些玩意儿,我们现在用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吗?饭也不给你弟弟吃,水也不烧,这个家你是不是不想呆了!”王丽丽她娘一脸尖酸,她本来就是没什么主见的农村妇女,被这件事已经吓破胆,现在心惊胆战的藏完东西发现闺女然睡的这么实惠,自然是将所有的恐惧和怒火发泄在丽丽的身上,这一巴掌简直用了全身的力气,丽丽的脸顿时肿了老高。王母仿佛看不见似的,还要往丽丽身上招呼。
“是,我恨不得不是你生的!”王丽丽严重含恨,声音冷冷的,一是将王母给吓着了,眼泪都收了回来。
“我怎么会有这么是非不分的娘!这么愚蠢的弟弟!这么自私自利的爹!”王丽丽直接站了起来,在炕上站着自然高临下的看着王母:“你要是嫌弃我,我那些东西你就别用来买布做衣服,被用我那些东西臭美买头绳!你不是嫌弃吗?你给我,我给处置的好好的,让你一点毛病没有!王学亮那个蠢货就是让你们两个给惯得,这么大了四六不懂不说,还四处吹牛逼!他要是但凡懂点事儿就不会这么傻缺的出去得瑟,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忍道极限了,要不是你们还是我父母,我才懒得理你们呢,还给你们四处张罗,我真是贱的我。出去!”
王丽丽在家一直是小绵羊,这个时候爆发了,让王母和屋外的王喜顺和王学亮都吓了一跳不说,也都一时不敢触其逆鳞。
“丽丽,你是说你给俺们四处张罗,那这件事儿是不是就没事儿了?”王母这个时候还头脑不清醒的以为这件事儿就是村长一句话的事儿呢。
“做你的大头梦,我现在要睡觉,有事儿没事儿别他妈的打扰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娘养你这么大……”
“我现在以前都不花你一分钱!”王丽丽哼了一声,一把将人给推出去了。
“王丽丽!”
“你别吵吵了行不行!”王喜顺烦躁的吼了一声,王母是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气的,也就人气吞声了。
“爹,明明是王丽丽和娘犟嘴,你还吼娘。”王学亮真是个傻缺,真的。
“啪!”王喜顺一巴掌扇到王学亮的脸上,阴沉的道:“老子真是惯得你太过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和其他男娃子一样去生产队领活儿去,要是干的不好,回家就别吃饭了!”
“爹,我屁股还没好呢。”
“那今天晚上就别吃了!”王喜顺现在就是看在王学亮是家里的单传,要不然真想将他一脚踢回娘胎里。
说白了,王喜顺这种人,他平时对王学亮好像很好,但是最终他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王学亮被宠坏了,还有点像他娘头脑不清醒,根本看不到这些,此时他只是震惊,还有……惧怕。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了要给我打分啊,不许白白的调戏!看看有没有虫子,哦呵呵呵
55 乱事儿一大堆(二)
王范氏的确是将王家给举报了,可是,她举报的却不是别人,而是她在城里的亲戚,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王喜顺,这件事根本不能让上面知道,她还带算和亲戚家平分呢。她也是个蠢的,要是真的得手了,她亲戚会理她才有鬼。
果然,第二天来人都是以吓唬为主,昨晚王丽丽就将这件事给说清楚了,死活不认就成了,再说其他几家都说好的说辞,大家都商议好了,只要死咬着不说,那就没事儿,让他们找,肯定找不着的。
王丽丽昨天大发神威将王学亮给吓着了,王丽丽昨天晚上又将王学亮好顿威胁,再加上王喜顺的连环脚,王学亮自然今天乖乖的,问什么都说自己不该吹牛。
王家的亲戚派来的人看什么也问不出来,什么也搜到,还被王喜顺扬言要告王范氏,不仅信口开河,孩子的话也当真不说,还为了莫须有的东西要挟亲戚,最可恨的是还将王家给高了,这件事王喜顺不会就这么算了,王范氏被吓得好几天没敢出屋。
王喜顺是说了就要做的人,尤其是他现在狠王范氏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毕竟这件事要是坐实了不经是金子没了,还有可能被告偷窃,这时候偷窃可是大罪,要坐牢的。
王喜顺办事儿十分直接,就是将王范氏给告到镇里,这件事是罗记办理的,仲夏倒是没那么大的本事让人家记给自己面子,帮自己办事儿的,但是还前镇长的儿子帮忙不是?
仲夏只是说王范氏对付家种种刁难以及张曼在付家也会受到牵连,张晋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妹子,说来说去,就是这个女人要是在山水村的话,还会继续祸害你妹纸一家,你人心看着她受罪么?忍心么?
“再说,这件事也不用大哥哥你亲自出手啊,只是让他多在里面待几年而已,最好让他那个亲戚也受点牵连,就是没有实质性的罪,但是让他名声不好听也是不错的。你们人民公仆不就是最在乎名声么?他没了名声,还会有官声么?”仲夏笑的像一朵太阳花似的,真是美不胜收啊,可是……为毛?老子觉得慎得慌啊……ps:张晋的心声。
这件事大家都以为王喜贵将王范氏给送到了监狱里,虽然只判了一年,但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毕竟这可是他们老王家一家子的事儿啊。
王喜顺小的时候没了娘,王大娘可是将他带大的,还给他娶了媳妇儿,但是这王喜顺将大哥家的儿媳妇送进了监狱不说,还对王家城里的亲戚也要下手,让王家人名声扫地!
这太狠了!
人便是这样的,王范氏闹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太能挑事儿了,大家也是不喜的。可是现在她被扭送进监狱,大家就又想起来王大娘曾经养过王喜顺的事儿来,大家的唾沫星子都扔到王喜顺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身上了。
人大多同情弱者!
但是这个时候王喜顺心里可不那么好过了,他根本没想要将王范氏送进去,他只是要吓唬吓唬她,而且王家在镇里有人,也不可能会管这件事儿,怎么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呢?!他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了给儿子以后讨个好婆家,女儿嫁个好人家,或者说卖个好人家,这两人又开始想招儿了。
最后两人倒是想了个妙招,要赡养王有贵!
王有贵是个快50岁的,媳妇没了,他是个怕老婆的,但是平时也是指望着老婆活的,可是两人都没有孩子,他平时也就不管王范氏占点小便宜了。
王喜顺说服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毕竟王有贵这个孬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就算怕王范氏,他也得吃饱肚子吧。
“大哥,俺知道俺这件事做得不地道,但是,你也不想想,大嫂是什么人?她但凡为俺们想想,俺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这件事是赖俺们吗?俺们也是受害者!”
“再说,俺这一辈子都欠着大娘的,但是不是我们做小的的说大嫂不是,要不是她大娘能走的这么快吗!”
王喜顺说完瞅了眼王有贵,王有贵眼里出现懊悔,王喜顺眼里一闪而过讽刺,哼,早知道如此,你早干什么去了?
“大哥,不是俺说你,大娘对你真是恨不得割肉为你,你说你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要不是因为王范氏对大娘不好,大娘过世这两年俺能你们家门都不进了嘛?”王喜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
“大哥是看着俺长大,俺虽然有时候混了些,但是对大娘哪有一点不好?”
对比王有贵,确实是好了不止一点!
“现在大嫂不在,也就没人挑拨俺们兄弟感情了,不如大哥由俺们养着,平时你缺啥,都从俺们这里出,要不这一年,你可咋过,你现在身子骨也没年轻时那么请便好用了,俺们再不管你,大娘在下面也要跳出俩跟我算账的?”王喜顺说的王有贵热泪盈眶,直点头。
他本来就是个没本事的,他原来靠着老婆养,想在靠着王喜顺,自然是乐意之极,甚至觉得还比靠老婆养的时候好一些。毕竟大家都是的王喜顺家有钱。
王范氏要是知道自己家里的死老头子现在和仇人混得像一家子,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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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王丽丽在家里爆发一次之后,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过王学亮倒是乖觉了许多,王丽丽看他顺眼了,也就平时吃什么想着他一些,毕竟是自己弟弟。王学亮平时什么事儿做的不靠谱,她也都提点一些,姐弟两的关系倒是好了不止一点。
王母冷眼看着,自己这闺女比自己会教育孩子也就索性丢开手不管,让王学亮跟着王丽丽,倒是一时相安无事。
这是吴浩然走后3个月了,仲夏已经将那个曾经在自己生活圈子里最为密切的人抛在脑后,每天上学,帮着家里干点活儿,再在佟青衫那里学习,上县里找孟玉儿玩等等,生活恢复原来的轨道,仿佛吴浩然没有出现一样,偶尔有人提到,仲夏也能神情自若的接几句关于他的话,只是却仿佛忘了他们之前那一段纯净而美好的感情。
“小夏,别写了,你的信!”王丽丽拿着一封信,兴奋的闯进仲夏的屋子,仿佛是自己接到信一般。
“什么信?”仲夏纳闷的看着她。
“哈哈,这个可是从京都来的信哦,好厚一封!”王丽丽恶趣味的道。
“是啊……”仲夏看见信封上俊逸的字时,觉得有些陌生,忽而又笑道:“原来是浩然哥的信啊。”
“小夏,你这是什么口气,好想你忘了这个人似的。”王丽丽不满她看到‘情哥哥’的信然这么不咸不淡的。
“呵呵,我这不是时间久了,以时间没想起来么。”仲夏打着哈哈。
“你啊,真不知道你是没心没肺还是没心没肺。”王丽丽将信放到她手里,转身道:“我走了,我手里的活儿还没干完呢,就给你送信,连口水都没有。”
“你还在意这些?让阿树给你端水喝去。”
“你别白白指使我家阿树。”16岁的王丽丽已经是俊俏的一只花儿了,含羞带嗔的眼神让仲夏都一阵恍惚,接着竟然是羡慕。
“你可真是个不害臊的。”仲夏这句话倒是单单调侃了。
“我们订了亲,自然是可以这么说的。”王丽丽哼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这丫头。”仲夏羡慕她随性,羡慕她的青春,羡慕她无所畏惧的眼神……
她碰到了自己的爱情,就义无返顾,在丽丽眼里,仲夏既然爱上了吴浩然,两个人即使现在分开,以后还是会在一起的。这就是孩子和伪小孩的区别了吧,她的外表比丽丽还粉嫩,可惜她的心已经老了,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犹疑,太多的惧怕。她不是初生毛犊,自然尝过了挫折的味道,现在她早已不能认定目标不回头,她早已失了那样的决心。
仲夏将信封打开,里面的字一如他的人一样嚣张带着内敛。
“吾爱夏:
展信佳! 到了京里,跟着爷爷忙前忙后,现在每天都忙得脚不着地,但是这种感觉很踏实。我每天都在为我们展家奋斗着,这让我感到欢欣和兴奋,我想这就是血脉的强大魔力。
走前一个月,爷爷就告诉我,我们该走了,可是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对我才敞开的心扉,随着我的离去,而直接关闭,我拖着,直到真相□裸的被爷爷揭开。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极不开心,怨怼我,我都知道……
我不打算为自己开脱,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至死不变!
……
我随信附了几张我的照片和北京城的景象,也许你会喜欢。
给家里人都带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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