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老太太道:“长大了和你母亲一样漂亮。”
小萧氏脸色绯红不好意思起来。
琳怡拿起热茶来喝,就算她之前知晓了所有事也未必能有比今天更好的结果。与五王爷和五王妃交往就像与虎谋皮,二老太太董氏一家早就看准了五王爷,她们如今贴上去能有什么好处。如果说避开这些,只有不让父亲复爵,她也不是没想过法子,最后还是被周十九算计。
上天给她的机会已经够多了,现在就看她怎么争取,就算前世的事不可避免的又再发生,也不一定会是同一个结果。
……
宴席很快就结束了,小萧氏安排了一车的东西给琳怡带回去,有不少是为中秋节准备的糕点,小萧氏悄声道:“从宗室营回来,万一没吃饱也好让厨娘热热。”
陈允远不忘将家里的好酒都给女婿拿去。
琳怡笑着道:“酒就别拿了,等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拿出来喝,郡王爷在家里很少饮酒的。”
周十九酒量好,但是只限于应酬。
小萧氏笑着指挥丫鬟仍旧搬上车,“别的酒也就算了,你父亲好不容易得的好酒,谁也不舍得给,刚才还嘱咐我一定要给你拿去。”
琳怡只好收下,周十九要很晚才能巡视回来,让人烫壶酒也能暖暖身子。
琳怡回到康郡王府,等到戌时初周十九才进门。
琳怡到套间里给周十九换衣服,“郡王爷吃过饭没有?”
周十九微微一笑,“本来有酒席,想想还是早些回来。”
琳怡忙吩咐橘红让厨娘将广平侯府带来的小菜和糕点热一热,再下一碗阳春面。
周十九道:“广平侯府那边热闹吗?”
自从上次二老太太董氏带一家老小造访了广平侯府,“热闹”两个字就有了一语双关的意思。周十九这时候提起来,琳怡觉得很好笑,“热闹,祖母很高兴,还抱了一会儿八妹妹。”
一会儿功夫饭菜都端上了小桌,琳怡亲手将筷子递给周十九,橘红有端来了烫好的酒。
“晚上冷,喝杯酒好驱寒。父亲朋友送来的好酒,特意让我带给郡王爷。”
想起来给他温酒,可见琳怡心情很好。
周十九眼睛清亮,悠然一笑,“酒很好,只是我一个人喝多没趣,元元和我一起吧!”
不过是给他烫了酒,也将自己赔了进去。
酒好不好琳怡吃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烈,干脆拿梅子泡进去才喝了两杯。热酒喝下去真的就觉得通身暖和。
不过一下子就半醉了,周十九却当做品茶一般,怎么喝也不见异样。
……
躺在床铺上,琳怡的脸颊还一片红润。周十九躺下将琳怡抱在怀里。
有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帐子里的花香。
周十九伸出手来慢慢地顺着琳怡衣襟探进去,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有些痒有些热,琳怡笑着躲闪,周十九支起身子一吻落在琳怡嘴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的缘故,让她觉得晕晕沉沉,心跳仿佛要跃出胸口,呼吸又快又沉。
周十九沿着脖颈慢慢亲吻下来,她不耐地轻扬着头,他覆在她身上,在丝缎上慢慢地碾磨。琳怡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落在周十九的肩膀,他肩膀宽阔饱满,皮肤光滑坚硬和她的纤细、柔软大不相同。
周十九半抱着琳怡,手放在她的腰肢上,缓缓沉下身子……帐子里的香气越发的浓,比刚刚的酒气还来得烈些,直冲向她的额头,让她觉得灼热,又有一种让人柔软的酥麻,让她慢慢适应了他的动作,她的腿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
好半天周十九低低地喊了声,“元元,”他沉下头来低低地在她耳边,“你知道为什么嫦娥会来人间?”
琳怡睁开眼睛,看到周十九嘴角翘起来很浅但是十分温暖的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十九手里多了一根玉簪,缓缓地插入琳怡发间,“愿作鸳鸯不羡仙。”
琳怡脸颊微红。
周十九笑道:“瞧瞧我们能不能引来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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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情迷
小时候却是对各种节日痴迷,不光是因会有好吃的新衣服穿,最重要的是有小孩子玩的东西和传说故事。所以小孩子才会拉着大人问,是不是真的有嫦娥,嫦娥什么时候会下凡,要不然大家怎么会点花灯,怎么会供兔儿爷,如果问的人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答案。长辈们说笑着,眼睛里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神情,那时常常觉得那种神秘是不能让小孩子知晓的,说不定嫦娥不喜欢见到小孩子,所以大人才遮遮掩掩。
长大了之后才发现那种神秘就是,根本没有嫦娥。所以大人的世界慢慢是枯燥乏味,真正喜欢节日的是小孩子。
琳怡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来发现周十九拿了枕头垫在她身下,琳怡睁开眼睛,看到了他那双朦胧的眼睛,如同刚攀上枝头的桃花,如被风吹过,轻颤着有些喘息,麦色的身体在月光下起伏,连绵如漂亮的山峦,头垂下来,黑亮的头发和她的混在一起。
周十九明明很威武,可是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十分漂亮,那种难描难述的神情,五官精致,容颜俊美,华丽而又张扬,如同黑绒上用上刺目的红线,所有一切都到了极致。
迷乱中她想起刚才他念的诗,不知怎么的,他抬起头,重新回到她耳边,脱口说出来,“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僧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
周十九笑道:“元元你说,罗帷翠被郁金香,是不是就像我们这般?可见卢都尉,卢升之不止领韵疏拔还艳丽奔放,不懂的人读诗。懂了的人方能述情。此情此景,外人不足道也。”
才遇到周十九时,只觉得他高雅、闲逸,却不知他能这般肆纵、瑰丽,也何尝不是懂了才能述情。外人不足道也。她被他磨的轻软。就算能放下脸面,也没有气力和他对诗。
她溃不成军。他也不准备鸣金收兵,而是弯腰将她抱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抬起头又寻她柔软的唇。
洞房花烛那晚周十九好像很快就……从那以后时间就越来越长,长的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点。
她有些吃力地环上他的脖颈。开口声音沙哑。“周元澈,快一点好不好。”嘴唇微启比她平日里声音多了些低沉、温暖、慵懒。
她这样轻唤,却让他在她身体里微翘了起来。
琳怡一阵瑟缩,耳边传来周十九的笑声。“元元再喊一次我就忍不住了。”
已经被他折腾的无计可施,很快就受了蛊惑。试探着喊了他一声,“周元澈。”
周十九平静的眼眸里似有琉璃在发光,那浅淡的笑容极为安静,豁然之间却如同壶中翻滚的水,激荡着喷发出来,重重地送入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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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中秋节,琳怡想早些起身安排府里事务,一睁眼睛却天已经大亮了。橘红站在门口,显然是刚敲了门。
要不是橘红来喊起,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过一会儿就要有客人上门。
“怎么不早些喊我?”琳怡低声问。
“郡王爷不让奴婢们吵醒郡王妃,”白芍带着打水的丫鬟进了门,“府里管事已经将灯笼换好了,厨房里也按时做了点心,您前一天已经吩咐好了,奴婢想着大约也没什么要紧,就让妈妈们各司其职。”
多亏府里还有白芍和巩妈妈主事。
琳怡看向整理被褥的婆子,不由地脸颊微红,想起昨晚周十九的荒唐,最可怜的就是卢都尉,现在只要想起卢升之就觉得怪怪的。
婆子从枕头底下找到了玉簪忙递给橘红,从来没见过的新首饰,是郡王爷新送给郡王妃的。橘红忙将碧玉簪送到琳怡跟前。
昨晚只记得周十九在她头上簪了簪子,却没拿下来仔细瞧。玉簪如冰般纯净、透彻,簪头上雕梅花如同绽放时被冰雪冻住,留下了最美的研态,纤细的簪身上刻着精细的花纹,对着光看才能看清,那些花纹原是刻上的文字,就是昨晚周十九念的那首《长安古意》。那字体和周十九平日书写的一般无二。
这份礼物是精心准备的,那些字没有个把月不可能刻的上去。周十九一直没拿出来,是觉得葛家的事惹她心烦……琳怡将发簪握在手里。
巩二媳妇梳了挑心髻,琳怡选了桃花镶宝挑心,和一套的顶簪、端簪,又将手里的玉簪递给巩二媳妇,巩二媳妇小心翼翼地给琳怡将发簪插好。
琳怡从镜子里看巩二媳妇,“庄子上要种草药,府里也没有合适的人,你回去问问巩二愿不愿意过去。”
巩二媳妇受宠若惊,立即躬身道:“愿意,愿意,巩二说了只要郡王妃还肯用他,让他做喂马的小厮,他都愿意,”巩二给府里寻了那么大的麻烦,没有将他一家逐出府去已经是看在婆婆的面子上,他们却从来没奢望还能进府当差。
琳怡看着巩二媳妇,“庄子上不比府里,不能经常回家,巩二从来没去过庄子,难免要适应一阵,而且庄子上的活儿都粗,你回去和巩二商量商量再说。”
“真的不用商量,”巩二媳妇差点跪下,“郡王妃对奴婢一家这般,奴婢一家再不知恩情连牲畜也不如,巩二连一死赎罪的心都有,怎么会不肯吃苦,再说我们都是粗人,那些活也累不着。”
巩妈妈一家一直在府内当差,虽然是下人做的可不是粗使的活儿,是寻常百姓比不得的。巩二媳妇能这样说也是下定决心要将功补过,毕竟是巩二私自买卖草药才让人有机可乘。
琳怡道:“那就等开春正式让他过去。”
巩二媳妇千恩万谢。
琳怡正色道:“可有一样,既然去了就要好好办事,等将来立了功还能再回来。”
巩二媳妇连连道:“奴婢知晓,回去一定好好督促巩二。”
巩二媳妇退下去,琳怡喝了口淡茶,这些日子的事终于都告一段落。虽然葛家的案子一时半刻不可能会有结果,好在葛庆生已经平安了,以后也不敢有谁敢对葛家下手。整件事都关系着大局,不能急于一时。
琳怡喝过茶,正好门房来报有人送中秋礼过来,琳怡去接礼单和宴请的帖子。中秋节的宴席要在信亲王府,再往后就是亲友之间大大小小的聚会。到了中午,礼单已经厚厚一摞,和琳怡今天送出去的礼单相比多出了一倍,琳怡让管事的将礼单整理出来,往来中有漏下的就补一份,不过很多都是小辈孝敬长辈的,周十九还有年过八旬的侄儿。
整理完礼单,琳怡去了周老夫人房里。
周老夫人旧疾未愈,仍旧觉得疲倦,“信亲王府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长辈问好。”
琳怡答应下来。
周老夫人又问,“府里可都安排妥当?”
琳怡道:“准备好了,只是怕婶娘这边冷清。”这段日子周元景和甄氏闹的凶,周老夫人耳朵也不会清净,更何况还有一个甄家在后面搅合。
周老夫人就笑,“人老了虽然喜欢聚在一起,终究身子骨不堪劳动,”说着顿了顿,“不过是一晚上,听听炮竹看看烟火,一会儿你们就回来了。”
申妈妈也在旁边道:“郡王妃放心吧,还有奴婢们陪着呢。”
琳怡让丫鬟将果盘多摆上来些,周老夫人房里也有了些过节的气氛,这才退了出去。
琳怡一走,申妈妈就上前扶了周老夫人到暖阁里。
周老夫人坐下来喝了口茶,“元景那边怎么说?”
申妈妈道:“大老爷没说什么,只是说借券的事误了他的前程。”
借券误了前程。说的好听,是觉得甄氏丢了他的脸面。
“奴婢也劝了,现在甄家跟的紧,让大老爷不要再提和离的事,大太太也吃了教训,整日里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这样已经够了,毕竟夫妻一场,不看别人还有大爷呢,若是真的和离了,以后大爷脸面上也难看。”申妈妈说着话小心地看着周老夫人的脸色。
谁也没成想就闹成这样,绝不是小小的借券就引出来的。
周老夫人眼睛不抬,“元景怎么说?”
申妈妈低声道:“大老爷说,甄家现在和宗室闹翻了,日后在宗室营他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别说能有好前程,能保住差事都不一定,岳家帮衬不上还拖后腿……他能有今日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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