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
但想归想,这也只能在心里反抗,瞅着对面低头憋得一脸通红趴在刘天身上的王林,还有那面无表情,肩膀却一抖一抖的王林,冯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两个老家伙,现在他们倒是统一战线了,平常没看到他们俩这么统一。
“磨蹭什么,快点!”身后某人冷冷的催道。
“这就来这就来!”原本表情丰富的脸在转身的瞬间顿时变得谄媚无比,冯药从怀中掏出布包,从中拿出一根银针,在陌尘的身上动作起来。
随后拿出一根像枯树枝一样的药材,手中内力一震,瞬间火星点燃,放在陌尘身上的几处银针周围绕了绕,然后一掌挥出熄灭了火星,将剩下的又放回身侧的布袋中。
“唔……”
床上的人轻呼出声,成功的让帐中的低气压瞬间消失,却韶华一个箭步靠近,两手撑着床的边沿轻轻的唤道:“尘儿?”
其实对于赵老将军等人来说,为何将军会称呼军师为尘儿这一点他们是疑惑的,不过转念一想,有些文人雅士喜欢为自己另起一些雅号,也许军师的雅号中有“尘”这个字也说不定,不过一个男人喊另一个男人为“尘儿”这样亲昵的称呼,还真是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觉得有些不适应。
陌尘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一张男子的俊脸,还没看清,身子就有了反应,应该是条件反射,其中也有却韶华没防备的一些原因,总之众人只看到他们眼中文弱的军师大人眼神一凝,翻身而起的同时,纤细的手指化为鹰爪扣住了他们将军的咽喉,另一只手反着扣住了他们将军的双手,让他面朝床面趴在了上面,而军师则动作迅速的反坐在他的身上。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在场的众人都还未出手就结束了,待看清自己制服的人是谁后,陌尘这才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对着那站起身活动着肩膀一脸幽怨的男人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习惯了!”
习惯了!这三个字可是被在场的众人都收入耳中,连带着方才不过瞬间的画面,又一次,也就陌尘等人才进入军营到现在的又一次,几位将军觉得他们今天把一生惊讶的表情都做完了。
谁要是现在还说军师是个体弱多病弱质芊芊的文弱书生,他们第一个和他急,能在瞬间将他们将军制服的人能称得上弱质芊芊吗?动作那么熟练,仿佛做了不下万遍,而且方才他们注意到他的眼中有着的是凌厉的杀气,这样的人能被称作为体弱多病吗?
“尘儿,你身体还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呢?要不还是让军医给你再检查一遍好不好?”一连几个疑问句袭来,不仅让陌尘问的一愣一愣的,就连在场的众人也是聪明的决口不言,看着面前这个让他们陌生的将军。
双手不动声色的扒下了某男紧握着自己双肩的手,陌尘尴尬的笑了笑,她敢保证眼前的男人绝对没有注意到现在帐中的气氛有多么的古怪,众人看他们两人的视线简直就是在看新奇一般,一副敢想不敢言的样子。
“将军,您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任某便是大夫,自知并无大碍,您不必担心。”退后一步,陌尘弯腰,手中拿着折扇行了一个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好像方才却韶华对她的一番紧张怪异的表情,在她这里变得很自然一样。
这让原本就浮想联翩的众人又重新审视思考起来,难道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
双手僵在半空中,却韶华有些委屈的望着对面态度恭敬的某女,他们这睡都睡了,而且不止一次,就连儿子都那么大了,现在她竟然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别人看待他们的眼光,这点对于他来说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某男唇角紧抿。
当然,即使却韶华再生气,发泄的目标也不是陌尘本人,他这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女人,应该说是还在追的途中,他又怎么会对她生气呢?就算是生气,发泄的出口也要找其他人来代替才行。
高大的身子微微侧着,转头扫视着四周的众人,不期然,众人现在好似看清了面前他们将军的想法,纷纷朝后退了一步,不是抬头就是低头,反正没有一个人将视线看向这边,除了一个人。
“冯军医,看来你将本将军的话不当回事啊!”犹如调笑般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身体发麻。
“将……将军。”冯药说话都不利索了,将手中的银针布包卷起收入自己身侧的布袋里,下巴处的胡子有些颤了颤。
第132章 另一个条件
ps:亲们,多少赏点什么啊,订阅最近不给力啊!
“成少将,违抗军令者应当如何?”话是问向一旁成瑄的,但那视线却从始自终都未从面起的冯药身上离开。
没想到将军会将自己点出来,即使他一直保持着低调,前方与他亦师亦友的三位老将军竟然默契的向外退开一步,给他让出了个宽敞无阻直通自家将军的道来,成瑄原本儒雅的唇角微微一抽。
认命的上前一步,将自己整个人都展现在众人犹如聚光灯般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答道:“回将军,违抗军令者,轻者重打五十大板,重者手起刀落来世再见!”
成瑄没有开玩笑,这条军规是当年却韶华立于万军之首时亲自说的,转而成为了无央他统领的大小军营里的首规,他只能为冯药老先生抹一把同情泪,成瑄小心翼翼的退回众人之中,他的后背不知何时沁出了冷汗。
“冯军医听清楚了吗?”话尾上挑,威胁之意十足。
“是是是,老夫这就去为军师大人煎药,老夫先行退下了!”垂着头赶紧行了一礼,便转过身步伐急速的离开了营帐,那轻功不是一般的快,好像身后有什么蛇虫猛兽一样。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在帐中的三位老将军都不禁感慨万分,他们没有嘲笑冯老头的资格,因为他们也是一样,哪一个不是被眼前这个看似谦和温润实则冷酷腹黑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明明是有当他爷爷的年纪,却不得不用孙子般的态度对待他,看来是前世罪大恶极。今世这是报应啊!
不过,这年纪轻轻的军师大人,不仅人长得一表人才,就连方才那无意间露出的一手也让他们了解到他深藏不露,他们可不是傻子,方才军师说他也是大夫,也就是说他还懂医术,看来此回将军带来的军师非常人。和醉煌颜那嬉皮笑脸不务正业的小子绝对不是同一类人。
高大的身子不偏不倚的走到陌尘的面前,正好挡住了众人紧盯着他家女人的灼热视线,某将军脸色泛黑,眯着双眼幽幽的说道:“看来众位将军很清闲啊,今天的训练就加两倍好了!”
两倍?那还要不要人活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这里还有几个老人家啊!
“将军,您看三位老将军加起来都有两百岁了。这两倍是不是太多了?”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将周清给退了出来,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保住了他在军师大人眼中的良好形象。
语毕,三位老将军都轻咳了几声以示他们的年纪真的如周清说的那般,不过那低垂的眼神却是偷偷的望着对面做决定的男人。
陌尘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这出戏,别说还蛮好看的。
“本将军见三位老将军老当益壮。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正是有三位不服老不服输带头示范的良好品格,我军才有这振奋人心的气势不是?三位又怎会辜负众将士的信任呢,他们可是以三位老将军为毕生的楷模和目标啊!”
一番话下来,将三位老将军的高帽子越戴越高,不容置疑的意思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这让三位老将军不得不硬着头皮讪着笑抱拳答应。
“末将遵命。”
颓糜不振的背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营帐,最后只剩下陌尘和却韶华两人,外面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整齐的操练声。还有几位将军中气十足的命令声。
“你倒是挺黑的,这么不尊老,真不知道你这个将军是怎么服众的!”调侃意味十足,陌尘双手环胸,一副上下打量的姿势。
脸上带着纨绔子弟调戏的邪笑,好似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一军之将,而是什么魅惑人间的绝色尤物一样,其实却韶华男女通吃。就单凭那唇角一勾就能称得上是绝色尤物了。
“本将军的厉害尘儿不是最清楚了解的吗?”眼底泛着深不见底的邪光,凤眸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面一身男装的女子,尤其是在她胸前停顿了不止半响。
“你精虫上脑还是有断袖之癖,本军师现在是男子。我想将军不想克妻之后又增添一项断袖的传言吧!”
“若是这对象是尘儿这等尤物的话,本将军倒是乐意之极呢!”陌尘只见一道人影一闪,她就被眼前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妖异的俊脸埋在肩头,暧昧的轻喃在耳边响起。
帐外高呼阵阵入耳,帐内两人你来我往,帐外雨过天晴太阳正当日头,帐内温度灼热旖旎,但是却并未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来,原因归结于在某男蓄势待发的空荡,陌尘突然淡淡的一句话。
身上男子衣冠楚楚,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底暗欲涌动,呼吸急促,身下的女子发间的木簪早已不知所踪,墨发轻散落在床榻之上,身上白皙的肌肤虽有些诱人的泛红,但那双杏眸却是镇定无比。
男子买下身来,在女子的耳边呢喃道:“尘儿~”语调婉转悠长,双手也急促的伸进女子宽大的衣袍中上下其手。
奈何女子叹了口气,随即面不改色的说道:“不好意思,将军大人,本军师忘记给你说了,今天正是一月一次的月事大人光临的日子!”
轰……
某男当场清醒,身体瞬间紧绷,脸色也不是很好,想是箭在弦上到发射的时候,却不得不忍着收回来,双手撑着床板直起身体来,身后的墨发垂下轻扫着陌尘的脸颊,半响吐出一口气来,应该是用内力压下去了。
扶起床上的女子,不管不顾的抱在怀里,嘴里吐出的是一连串委屈的话,“尘儿,你说我黑,你比我还黑,怎么可以这样,你想让为夫欲火焚身而死吗?你舍得吗?”
“咦?还有这种死法?那真是要见识一下了!”陌尘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传来,不过那眼底却是满含笑意,显然她方才是故意的,所以才会乖乖的没有反抗任某男上下其手欲火焚身。
这是对他这一路而来不断的将自己吃干抹净的惩罚,好好的赶个路,十天她有九天都是待在马车里闭门不出的,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天她是骑的马,之后就被某男毫无节制的索取关在马车里浑浑噩噩的就这么到达了目的地。
放开怀中的女子,却韶华正视着她的双眼,态度不似方才那般,严肃道:“尘儿,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两个条件还有一个没兑现吗?”
点了点头,这他倒是记得清楚,这方面他可是从不让自己吃亏,若是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不敢保证无央战神将军是否能完好无缺的出现在明天的阳光下。
“不错,怎么,你要我做什么?”语气淡淡,但眼底的情绪警告着某男不要太过分。
“因为我没有事先告知赵老将军他们说会有你这个军师来,所以他们就没有准备多余的营帐,不过不要紧,你可以和我共用一个。”脸上哪里还有严肃的表情,分明是装的。
“不用,我住醉煌颜的营帐就好!”她可是记得醉煌颜现在早没了踪迹,腻在谢大人的府邸里,所以他的营帐是空的。
“醉煌颜那里,陌一和陌二住着!”眼珠子一转,却韶华当机立断让陌一和陌二住进去,阻断某女欲逃脱的后路。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主子就更应该住进去了,哪有主仆相隔这么远的道理!”
某男闻言,脸色一黑,“不行,哪有你一个女子和两个男人住在一起的道理?”虽说是她的属下,但是除了自己外,他不许任何男人拥有他的特权靠近他的女人。
“可是我现在是男人!而且你也是方才口中那所谓的男人!”语气平淡,态度清浅,陌尘动手将床上的木簪别在了脑后,满头散落的青丝规规矩矩的被束起。
“谁说你是男人,有男人像你这样在我身下娇吟的吗?再说和我住在一起是最名正言顺的,因为我是你男人!”眼底泛着怒气,却韶华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时不时就气他的女人,但是他却舍不得说她一句,好不容易将她拐到手了,可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不知是不是男人说的话太突然,还是陌尘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总之她现在脸颊红的像煮熟了的虾子,白里透红,十分诱人。她承认每次被他弄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