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户便是不清楚了,但京中如今都知道此事了,好些求了秘药去
的如今都不敢用了,泰夫人她………”她咽了一口口水”“她也将
那秘药打发丫头给埋了,不敢再用了。”
岑夫人一时如遭雷劈,秦氏都不敢用了,京中不少人知晓
了”怕是真有此事,莫不是这药真的有不妥之处?可是如今她已
经怀上身子了,又该如何是好?
她愣愣怔怔好一会,才咬牙道:“去打听打听,让她们问
个明白,可是真有此事?我不信,怎么会如此,必然不会的。”画眉心里也是一紧,只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她忙退下
去使了婆子出去打听消息去。
萧琰这段时日不去早朝,倒是清闲了许多,每日只是在府里
练剑,或是出门去应酬一番,若华倒是日日能见着他了。
若华打了书房的帘子进去,笑着福身道:“给王爷请
安。”
萧琰笑着点点头道:“起来,坐下说话吧。”
若华瞥了一眼他手里棒着的书卷,却是《兵策》,便笑道:
“王爷还是惦记着行军之事?”
萧琰点点头,放下书卷道:“虽则前次在朝堂之上我与郭正
雄为了东北起兵之事起了争执,我却是颇为赞同他的一些主张,
国富兵强才是真正的块法大朝,才能真正震慑异族。”
若华原想说上几句,奈何自己身份,又恐他有疑心,只得权
且不提,却是笑着道:“今日过来,却是有事要禀一声,还请王
爷恩准。”
萧琰挑眉道:“何事要你亲自过来?只管说吧。”
若华笑着道:“一来是再过几日便是九月初九,适逢重阳佳
节,又恰巧是太妃娘娘的生辰,我想着是不是也操办一番,给太
妃娘娘添些喜气,也算是咱们的一番心意。”
萧琰点点头笑道:“倒是你有心了,还记着此事,是该办一
办,府里有日子没有热闹了。”
若华笑着应了:“我也是这么想着,这会子既然要办自然不
能马虎了事,请了相熟的夫人们过府坐一坐,再请了戏班子来唱
上一日才算是好的。”
萧琰想了想道:“母妃素来喜欢昆腔,正巧京中的水月班唱
昆曲是极好的,就请了来唱上一日就是了。”
若华应着,却又笑道:“还有桩喜事,求王爷给个休面才是。”她笑着看向一旁脸色煞白的青梅与翠羽:“就是她们二
人,算来也是年岁不小了,又是在王爷跟前伺候久了的,我想着
不能亏了去,便使了刘婆子打听了两户极好的人家,如今那边要
求了庚帖去合婚,所以来跟王爷禀告一声。”
萧琰目光如电,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翠羽与青梅二人,又看
了看若华,淡淡道:“既然是好人家,也是桩不错的亲事了,你
做主就是了,不必问我了。”
翠羽与青梅二人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白的吓人,原以为
王爷念在她二人伺候了这么此年也会开口留一留,或是问上一
句,却不想他竟然一口答应了,还让王妃做主就是了,这将她们
唯一的希望也给绝了。
若华笑着点头:“我记着了,必然妥善安排好,不会委屈了
她们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舍得?
“消息再错不了了,府外如今传的沸沸扬扬,只说是哪秘药真真是害人,说是生下怪物之事是确有其事的,还绘声绘色地说了有0吓人……“……画眉低声道。
岑夫人自前一日听说了那个消息之后便是一直心里不得安宁,一夜未眠,只是翻覆着,如今听了画眉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了,一时情绪难控,却是几乎撑不住身子,伏在桌案上。
画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低声道:“夫人,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
岑夫人咬牙摆摆手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画眉不敢违抗,只得俯身退下去,将门阖上,让岑夫人独自一人留在房内。
岑夫人此时已是悲从中起,自己费尽心里,让族里花了重金求了这求子秘药来,据说是万试万灵,果然有了身子,她也有了凭仗了,日后即便王爷不念着往日的情分,却还有个孩子可以依靠,她也想借着诞下庶长子的喜事,能够挽回王爷对她的情义,只是如今却是尽成泡影,非但没了指望,只怕还会生下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来,只怕到时候不但惹得王爷不喜欢,还要担上不详之名,更是雪上加霜。
不,不能,她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绝不能,如今的情形实在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了。岑夫人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此时已经紧握成拳。
且说杜府这几日却是分外的热闹,自微州来了不少马车都停在府门前,更是来来往往宾客不绝。
“如今既然都到齐了,也该说说该如何处置了。”
“耶婆子送了帖子来。”锦画打了湘妃帘子,福身道。
若华笑着道:“怕是送了吉帖来的,算算时日该到了。”
邓牙婆进来一脸欢喜地福身拜倒道:“有时日没来给王妃请安了,还望王妃恕罪才是。”
若华叫了起身,又赐了座:“牙行那边可都准备好了?算算日子,该是明日就要开张了不是?”
邓牙婆忙应着,笑道:“可不就是明日,昨儿已经照着您的吩咐把那铺面前打理好了,明日就可以热热闹闹地开张了,宋氏和何氏也都帮衬着,不敢有差。”
她看了若华一眼,忙又道:“王妃放心,她们二人只知道东主另有他人,并不知道王妃。”
若华却是含笑点点头:“既然这牙行交与你全权处置,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先前我交代的事,你可都记牢了?”
邓牙婆神色一凛,低声道:“王妃只管放心,奴婢省的。收进来的人绝不敢有半点马虎,定然会细细调教好了,再送去各府里。”
若华微微一笑”轻轻转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那便好,不可出半点砒漏。”
这几日杜宏昌只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是有什么不好之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听大夫人说微州族里的几个长辈都已到了京中,不知是为何而来,只是除了女眷其余人却都不在杜府住下,自己也不便去拜会问个明白,就连这几日想要去见老太太都被挡了回来,说是老太太倦了便不见了,连着几日都是这等情形”由不得他不起了疑心。
“大人,肃王府送了帖子来,请大人过府一叙。”门外候着的小厮送了帖子进来道。
杜宏昌看着那张王府邀帖更是气闷,他自然知道肃郡王请自己过去所为何事,前几日少詹事戴秉正与他小坐时也旁敲侧击了一会,为的却是先前陪嫁过去给肃王府的船行,肃王如今怕是打上了海外通商的主意,想要将先前杜家收回的船行往来通商的人要了去,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一点底细都没有了,悉数给了肃王,就连想要另起炉灶的希望都灭了。他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只是如今肃王府催得急,若是一口拒绝怕也是不成的,真真是心烦。
他将那帖子一掷,脸色难看地道:“备骄,去肃王府。”
只是到了肃王府他才觉着有些不对,这王府的下人分明带自己去的不是寻常过府拜见所去的正堂,却是在王府前院一处略偏些的小花厅坐下了,见自己一脸疑虑,那小厮却笑道:“大人宽坐,夫人即刻便到。”
夫人?杜宏昌一愣,难道是若瑶”莫不是若瑶要见自己?
果不其然,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身穿洒金松鹤纹偏襟稍子头裁这点翠滴珠凤头钗的若瑶笑盈盈地步出来,一身明光耀眼地向着杜宏昌微微欠身口中道:“老爷…“……
杜宏昌忙起身避让开去,连声道:“不敢,不敢,如今您已贵为夫人,岂敢再叙家礼。
若瑶却是浑然不觉,只是笑着坐下身道:“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折杀若瑶了,父女之情,乃是天道人伦,自然不能不叙。”
杜宏昌这才坐下身来,却是有几分不知就里,低声问道:“今日是你递了帖子请我过来?这,这不合规矩呀!”
若瑶却是没有接话,只是笑着道:“前些时日回门之时,您忙于公务不在府中,未能亲见,今儿才想着请老爷过来一见。”她一边又吩咐丫头们道:“还不赶紧奉茶来。”
自丫头端来的盘中接过茶盏,若瑶亲手奉到杜宏昌跟前,笑着道:“这是王爷昨儿赏的太平猴魁,最是回甘,快用上此。”
杜宏昌却是眉间微皱,看着若瑶低声问道:“王爷待你如何?”
若瑶展颜一笑,更觉艳光照人:“老爷只管宽心,王爷十分厚待于我,连王妃都是要看几分脸面。”
杜宏昌这才稍稍放心一些,他当初便是怕肃郡王迎娶若瑶只是为了太后之意,还有那船行,如今看肃王的态度倒也不全是如此。
“只是,“若瑶却是咬咬唇,一副为难的神情,接着道:“昨日王爷在我房中却是说到一事,十分为难,却是那船行通商之事。”
“老爷是知道的,这船行虽然是女儿的陪嫁,只是如今我的身份也是不便打理,只得托了王府的人帮着照看着,可是王府不比杜家,从未经手过船行之事,通商一事更是毫无把握,若能有一两今日年得力之人帮衬一二,怕是要省事许多……“……她只是瞧着杜宏昌。
杜宏昌叹口气,自若瑶出来时他便知道,这八成又是肃王的意思,让若瑶来说服自己将人交与王府,一来自己看着若瑶的份上不忍心拒绝,二来也是告诫自己,若瑶还在王府为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她难做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箭双雕
若瑶看着杜宏昌脸色阴睛不定,只是沉默着不开口,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应下这一桩,她却是不急不缓地在上位笑道:“老爷,您也莫怪女儿说上一句,往日您处事也算是滴水不漏,今日倒糊涂起来了。/
杜宏昌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抬眼看着她,只听她冷笑低声道:“您如今也瞧见这情形了,虽然宫里有了喜讯,可王爷在朝中可还说得上话的,就是宫里也不得不卖上几分面子。您如今能得了这员外郎的差事不也是得了王爷的关照吗?那船行都已经做了陪嫁给了这边,王爷现今不过是想要几个人,老爷却还思前想后,这不是让王爷寒了心去?”。
“再者说,您如今也是王府的姻亲了,王爷待老爷您更是比别个不同,若是能在要紧是出上把力,还怕王爷不高看咱们杜家一眼,老爷日后更是得了王爷的襄助,前途可期呀!。”若瑶这话说得是滴水不漏,让杜宏昌很是惊讶,以若瑶的心性自然不能想到这么些话来说与自己听,必然是有人教了的,至于这人,杜宏昌摇摇头暗暗苦笑,除了肃郡王再也想不到旁人了,所以才会有这次邀约,又是若瑶亲自来劝,看样子肃郡王对通商一事已是认定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脱,只能把人给了王府这边。只是他一直担忧地不只是杜家船行的事,更是知道这位野心勃勃的肃郡王想要的是什么,只觉得心虚不已不想卷入太深,可是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肃郡王这架势也容不得他再摇摆,他只能咬牙应了。
比之茗芜院的慌乱,莹心阁倒是难得地消停了几日,在做足了架势之后倒是偃旗息鼓了,泰夫人坐在自家院子里的蔷微架下,闲闲瞌着瓜子看着一对儿翠尾雅在花圃中来回踱步啄食。
“这几日那边有什么动静不曾?。”泰夫人捻起一把瓜子朝着那对儿睢鸟撤去”口里却是问着身后的大丫头。
那丫头自然省的她问的是何事,忙上前一步低声回道:“听说是送了几次信去岑府上,昨儿又去回过王妃,要请了那岑家三太太进来探看,想来是要动手了……”
秦夫人听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不禁笑出声来:“枉她一世聪明,自以为求了什么求子秘药,得了身子便可高枕无忧,如今就要让她自食恶果”自个儿落掉身子。这可怨不上我,谁叫她用了那么多手段,害得我在王爷跟前丢尽了面子,落了笑柄,这回可要出一口恶气了。”。
“夫人妙计”让那边自个乱了阵脚,想来也是报应!。”丫头附和道。
泰夫人一时得意起来,吃吃笑出声来,与丫头说笑不提。
岑夫人此时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自己的身子算算已是四月有余了,渐渐已经现怀,可是一想到日后要生出个怪物来就让她害怕地寝食不安,她这几日已经急急托了人送了消息回去,让母亲替自己准备好落胎的药”这两日便送过来。饶是如此,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毕竟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子了,一时间要落掉难免害舍不下,更是想着这落胎之事,只怕一个不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