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想到那日与她在寝宫莫名的一番热吻,他竟脑袋一轰,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男人不禁晃了晃脑袋,得镇定下来,这样一副急色的样子怎么去见她?她不得把自己当做流氓给打了?
想到这一点,若庸连忙拉了拉衣领,并将车帘撩开一道缝。他可不想到时牵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摸到其他地方去。
若庸没发现,自己的脸庞这个时候已经红的不正常了,更没注意到,每当在心里想到若他无意间对她做了过分的事,而她生气打他的模样,他的身体就会莫名的一阵兴奋。
终于到了地方,若庸也摆脱了自己一人坐在马车中冥想的煎熬。他们的马车是通过盘山车道直接到了山顶的,若庸一下车就急着去聆音亭。
他才下车来,只觉得身上有些无力。侍卫见了,立即伸手扶住了他。待看见王爷那艳若桃李的容颜,两个侍卫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这两名侍卫都是自小就在若庸身边伺候的,一个叫卓越,一个叫卓凡。他们也算是见惯了自家王爷天人般的容颜,却仍是被这时的他震撼了。
王爷真是太美了,卓凡不禁在心中大胆地想道。想过后,却连忙又小心翼翼地向王爷瞅了一眼,同时缩了缩脑袋。
他不敢想象,若是被王爷听到了他内心的话,他会落个什么下场?
若庸虽然对待身边的侍卫下人并不严厉,但是却自有一种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气度。
“王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扶着他的卓越却猛然间觉得王爷的气色不对,这个样子,很像是中了那种药的。
卓越突然间就明白了,但是却不敢直说,只是想从侧面劝说王爷现在下山就医。
“无碍”,若庸一开口,声音竟是异常沙哑,连他自己都愣了愣。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一层,满心惦记的只有那个或许已在聆音亭等他的女子。
“你们两人候在这里吧”,远远地看见了聆音亭,若庸便拒绝了卓越的搀扶,并吩咐道。
提步前,他又检查了一遍衣衫,并再次将领口整理了一番。
他走近了些才发现,聆音亭内并无一人,她难道还没过来吗?
若庸心下疑问,又向前走了不下百步,才远远地看见水潭边上坐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正在那里仰着头看那已经不太壮观的瀑布呢。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深秋,瀑布上游水流量减少,瀑布也小了很多。
只一眼,他就能确定那是她。若庸笑了笑,快步走上前去。
“早就过来了?”他走近了,挨着女子坐在已经枯黄的草地上,才满含笑意地问道。
这个时候,身上的不适也略略被他忽视了些。
“嗯,可是你怎么才来啊?”蕙绵应了一声,轻吸了下由他带来的暖暖的好闻的气息。
“呃,我临出门的时候有些事。”若庸没打算撒谎,却只说了只言片语。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蕙绵转头看见他的样子,很是疑惑,说话间手也覆在了男人的额头上。
一接触到那冰凉,若庸无法克制的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就算蕙绵本来与他相处就抱着勾引他的目的,但他这一声却是那么突然,饶是蕙绵本就目的不纯,这个时候也不自觉地红了面颊。
“你这人,你到底怎么了?”蕙绵立即就收回手,带着不好意思责问道。
若庸连忙拉住了她的手,笑容间透着些无赖气息,“你的手,很舒服。来,再给我冰冰。”说着就将她的手拉到了好像在冒火的面庞上。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病了,要不我们下山去看看吧?”蕙绵只是象征性的抽了抽手,便转移话题道。
“我觉得还好,只是有些热。”若庸满不在乎道,边说边将女人抱在了怀中,试探性的用嘴唇碰了碰女人的额头。
见她没有不悦,一时没克制住,便又亲了一下。
“绵儿,我,我,我有些”,若庸说的磕磕巴巴,因为他抱着她,求欢的话语竟差点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说话怎么结巴了?”
蕙绵靠在男人如火的胸膛前,自然觉察到了异样,不过仍作无知的问道。
若庸却在突然间白了脸色,猛地将蕙绵推出怀抱。他再傻,也在这欲望来的这样猛烈时觉察到了。
他竟然还对她心怀愧疚,而她却给自己用这样的药。
“你……”他突然间的力道太过猛烈,蕙绵一下子就倒在了一边,手也被地上的干草擦破了皮。蕙绵突然间一阵委屈,晶莹的泪珠直在眼边打转。
她承认,自己如今多少有些做戏的成分。要搁往常,她不将他反推过去,就算便宜他了。
“绵儿,我不是对你,我不是有意的”,见女子这般,若庸心中的怒火顿消,但另一种火气却噌地冒了出来。
他将她扶起后,就迅速的收回了手。虽然看见那双小手的内侧有斑斑红痕,心疼无比,他也不敢再碰触她了。
没中这药物时,他还忍不住的对她想入非非,更别提这个时候了。不行,他得快点下山去,不然真的会对她行禽兽之事的。
“绵儿,我先下山去看大夫,马上就回来。”若庸强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对她道。
“不要”,蕙绵却忙伸手拉住了他,她明白了他此时异常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这正好住了她的一臂之力,她岂能让他走开?
“你还不明白吗?我中了春药,再不离开,就会对你……”若庸被蕙绵抱住腰身,心中的火更加旺盛,便急吼吼的对她道。
“我明白,我愿意。”蕙绵闻此笑了笑,并抬起头在男人的下巴颏上亲了一下。
若庸瞬间就不想控制那快要燃烧掉理智的火焰了,却在火热的嘴唇感到她冰凉的脸颊时停了下来。
“不行”,若庸又拉开了蕙绵,有些难言道:“这药太厉害了,我怕伤到你,咱们换个时间再”
蕙绵不等他啰嗦完,就又扑到了他的怀中,吻了他一下道:“就今天”。
两人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上。
“咱们换个地方吧”,好一会儿,才听见女子模模糊糊的声音。
男人应了声好,带起她,用尽全力飞过了瀑布。
那后面竟是一个干燥的洞穴,挺有几分水帘洞的味道。
在这天然的室屋中,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几近疯狂。过程中他确实没有控制住,蕙绵几度担心他变成嗜血的猛虎。
不过最后她倒是调侃他,“看着你好像温和的一块玉,怎么喜欢这血腥之爱呀?”
若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心里想,我说过换个时间的,是你不同意。
又歇了一会子,蕙绵趴到男人身边,一边描绘着他的眉毛,一边笑着问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若庸感觉好笑,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蕙绵又道,“你什么时候娶我?还有,我不想你娶那个女人。”
听了她这一句话,男人心中的温情笑意,一下子都被冷水浇了下去。她,果然是有目的的,不是为了他。
若庸想着,手因不断握紧而发出了脆响。
“你怎么了?舍不得她吗?”女人却还无觉地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哪个女人?”若庸松了手,撩起了女子耳边的一缕发。
“黎莫如啊,你除了她,还与哪个女人有婚约吗?”蕙绵依旧有些撒娇道,却不知,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个一陷入感情中就什么都不会思考的傻蛋。
“你也说了,我与她有婚约,她又没什么错,我怎么能说不娶她就不娶她呢?”若庸听了她的话,手上的力道一时控制不住,紧紧地拽住了手中的头发。
“喂,你快放手啊。”那男人就拽了她几根头发,还那么猛地一用力,她能不疼吗?
“绵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见那小脸上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男人连忙道歉,就算他发现她不是单纯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他还是舍不得她有一点不好。
“你就那么舍不得她?那这么跟我又算什么啊?”蕙绵揉了揉那一处的头皮,耍性子般地背对着男人抱怨道。
若庸听了这话心中更加苦涩了,他们才在一起,她竟然就这么心急地拿着刚才的事情威胁他吗?
“好了,怎么说起这个没完了,不如换些事情做做?”他藏起心中的苦涩,将女子抱入怀中。
“我想嫁给你嘛。”蕙绵没有看头顶的男人,半靠在他的怀中,小声的说道。
“但是,我不能不娶她。”若庸将蕙绵的脸板正,正对着她道。
“那我呢?你要把我怎么办?”她便也看着他,有些委屈的问道。
若庸不想与她演下去,可是心中又舍不得她。况且,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不想让他娶如儿。
万一,她只是因为太喜欢自己,才嫉妒如儿呢?
可是不管若庸怎样想,他也不能忘了她前段时间与萧悦行两情相悦的样子。只是,他想不出其中的关节。
“绵儿,你不要觉得我要了你,你就可以命令我做事。”若庸想,既然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先这样吓住她吧。
“我能不像以前那样讨厌你,你就该知足了。”他尽量不去看女人已经渐渐呆掉的小脸,满是理所当然的对她道。
蕙绵一时间觉得双目干涩,就是,她又不是什么宝贝尤物。就算他与她有了什么,也并不意味着这个男人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啊。
她想,她是被流风宠坏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蕙绵低下头去,有些干哑的说道。
“好了,不要这样,笑一下。”若庸见她这个样子,万分心疼。立即换了面目吧,感觉会更加不好。但是他却不想看见她这样难过的样子,便依旧用了命令的语气说道。
却不知,这个时候,这样一句话,更加让蕙绵无地自容。她本想着勾引这个男人,却不想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玩物。
听听他说的什么话,笑一下?当她是什么?
“女人太随便了,不好”。她猛然间就想起了曾经离乱说的这句话,她能怨谁?是她自己不自重的要贴在他的身上的。
蕙绵不禁握紧了双拳,抬起头,对着男人笑了笑。
若庸却更加烦躁,他不喜欢这样的她。她有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啊。她开诚布公的跟他说了,他不会与她计较的。
这个女人,真可恶。
“绵儿,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有些烦躁的托起了女人的下巴,看着她,略显得轻浮道。
蕙绵满脸疑问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么没头没尾的要自己重复哪句话。
“你刚才说,你要做我的……”若庸看着蕙绵,小心翼翼地提示道。他喜欢极了这句话,以及她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这样的男人,竟然蕙绵忘记了刚才的委屈,有些好笑地接着他的话道。
女人心中这时却有些埋怨他的善变,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
“佳人相伴,求之不得。”他马上在她嘴边轻啄一口,像一个浪荡公子般回答道。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蕙绵不敢说的太明显,只好有些隐晦的问道。
若庸眼中有一抹暗沉,迅速地一闪而过。她真的,就这么心急?
“你说,我都听你的。”若庸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还是不甘心地想试探她。
蕙绵心中冷笑一声,刚刚说了那么多,都被他一一拒绝,这个时候竟然还这么说。
“我不说,再说,你又要认为我拿着咱俩这事要挟你了。”她边说边摆弄着男人的手指,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却在猜测着他的反应。
“我先前有誓言,此生只娶一妻的。”若庸先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并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果然一时没了动作,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后悔筹码押错了。
“能嫁给你,她真幸福。”她却只感叹地说了这么一句,埋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蕙绵突然抬头看着若庸,悠悠地念过这两句,才笑问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两句话?”
若庸不觉眉头一挑,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道:“悦行的大作,一时名动京城。”
“我听说,他这篇大作,所愿为的人,是,你的未婚妻呢。”蕙绵才说过,就轻声笑了起来。
若庸在这一刻心跳动的十分剧烈,像是怒气,像是快要触摸到答案的不能承受。
“坊间传言,不足为信。”若庸调整了一下心情,仍旧无表情道。
“你真好”,蕙绵听了,止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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