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您不要这样为难属下。”
卓越也连忙跪下,别说碰了,就是对前面这个女人多看一眼,王爷也会雷霆大怒的。
“好吧,那你拉着夏香,去给我画个更大的丁老头儿。”
蕙绵收了收心思,故作迟疑地指着卓凡道。
“你们快起来吧”,她说着又抬手示意这两个人快起来。
卓越给了卓凡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卓越向来心思比卓凡要缜密,这个时候便明白,她刚才的话不过是为了引出后面这一句。
“小姐,奴婢不会。”夏香却忙上对蕙绵说道,脸上也有隐隐的怒气。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希望她快点找个人嫁了,好把自己也赶走吗?
“哎呀,什么会不会的,卓凡又会轻功,拉着你很轻松的。”
蕙绵说过就不理会冷着小脸儿反对的夏香,示意卓凡拉起夏香,这就开始。
卓凡上前一步,看见夏香冷冷的脸庞,一时间再也迈步出布子。这个小丫头,眼中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他,尽管他们几乎是天天面对面的。
“小姐,属下一人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夏香姑娘。”卓凡转动脚步,又面向了蕙绵,拱手回道。
“就这样吧”。
蕙绵淡然地笑了笑,臭丫头,那就这样吧。
转眼间卓凡就运起内力,不即不离的飞驰在雪面上,左右转动间,白白的雪上就出现了印痕连贯的丁老头儿。
卓凡“画”的可比她画的要好多了,蕙绵见了不禁连连称赞。卓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悄悄地朝夏香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她脸上也带着些笑意,心情就别提多好了。
几人正高兴的时候,周围的树枝突然一阵响动,卓越卓凡立即就警惕的抽出剑来。
只是他们的剑还没完全出鞘,就有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这周围全是皑皑白雪,哪有什么容身之地?这几个黑衣人的突然出现,就真的好像是破空而来一样。
卓越卓凡却同时大吃一惊,二人不禁对看一眼:好快的轻功。
这些人刚才隐匿的地方离他们至少有四五百米的距离,竟然没眨个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
卓越卓凡立即全神戒备,虽然他们两人也都是绝顶高手,但是对方人数却大大超过他们。况且,只看着十几人的轻功就知,他们的功夫绝对不比他们二人差。
那些人才刚出现,就有一半人来战卓越卓凡,瞬间把他们四人冲散开来。
卓越卓凡一边抵御着黑衣人的进攻,一面又要分神去看蕙绵的状况,同时又左冲又突地想向她那边奔去。这样一来,他们自然是毫无优势可言。
蕙绵自然也不会傻愣着由那些人去抓,牵着夏香总找空子钻。但是她心里很明白,从这些人手中跑出去的可能太低太低了。
这边卓凡掩护着卓越,找到一时的缝隙,他就立即闪身到了蕙绵身边。这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不忌讳了,一手带了一个人,跃身而起。
他们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夏香不用想就觉得这些人是杀手,当下就吼着卓越要他带蕙绵走。
卓凡一边打斗一边关注着这边,一个不慎就中了一掌。
卓越微微犹豫了下,就不再顾夏香。
“你带上夏香,不然我不走。”蕙绵虽然知道这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但是要她把夏香留在这里,是万万办不到的。
卓越也不管蕙绵的挣扎,抬剑挡了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半揽着蕙绵就飞身而起。
但他在抬剑挡那黑衣人时,却突然发现,那人并没有拿剑。然而对付他们的那几人却是带着剑的,这就是说,他们并不想伤她的性命。
或许他们连冒犯她都不敢,不然,以他们的功夫,早就可以将她带走。
卓越心里猜测着,飞行的速度却一点不慢。这个时候,那些本来对付卓凡的那几个人也都朝着他们追了过来。
这些人的功夫路数,他也完全猜不透。
“这群笨蛋,怎么还没有解决?”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人,拦在卓越面前,斥责那群黑衣人。
卓越感受到眼前这人更加强劲的气势,全身的神经又紧了十分。
这些人,到底些什么人?
“是你?”
虽然那人遮着一张面具,但是看见他头上的玉冠,蕙绵一下子就想起这个人来。
男人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笑着对蕙绵道:“还不错,这次没把我忘了。”
“你是谁,要干什么?”
蕙绵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他,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卸下了防备。
“当然是抢你去做我的夫人了”,男人说过,带起了身后的一片雪,将人掠到自己怀中,才看着她问道:“怎么样,这阵势够不够大?”
卓越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一只手臂被那人划出了很深的一道伤口。
“你有病”,蕙绵看见了滴在地上的血,瞪着他,十分肯定的说道。
第一次见,问那玉佩是不是她的;第二次见,就说这些发烧似的胡话,还那么伤人。
“没有”,他很认真地摇了摇头,眼带着笑意对怀中的女人道。
“其实本来我是想更热闹的把你掳走的,谁知道你今日竟出门了,还跑到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
他随即又看着蕙绵,似无限遗憾地道。
他一直没有动静,就是为了养好伤,亲自将她抢走。
“管你有病没病,你放我下来。”
男人抱着她在雪上飘移,蕙绵虽然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自己并不讨厌的熟悉感,但却不足以让她不声不响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走。
“将这三人解决,快点跟上。”
他没有理会蕙绵的挣扎,只是侧头对着战圈吩咐道。那边的打斗,突然间就激烈起来。卓凡护着夏香,反抗的力气也渐渐小了下去。
“不要,快叫你的人住手。你不是要抢我吗,你都抢到了,还杀什么人?”蕙绵捶打着那人,大声呵斥他道。
“那好吧,我们走。”
他无声地笑了笑,这女人着急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的想好好将她怜爱一番。
这人话音才落,眨眼间十几个人就从这雪地中消失的干干净净。只有地上留下的血痕,和伤口上的疼痛,才让人感到刚才并不是梦一场。
夏香从身上撕下一条条棉布,帮着卓越卓凡包扎好,才站起身来。“你们可以走吗?我要回去通知人去救小姐?”她有些焦急地问那两个伤重的人。
“无碍,你快回去通知王爷。”卓越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沉声道。
夏香也不再多说,只是让他们小心点,她一回去就让人来接他们,然后就转头大步朝来路回了。
蕙绵被那人半抱在怀中,总是不老实的对他拳打脚踢。男人为了不影响速度,只好点了她的睡穴。
他带着蕙绵,直到了百里外的一处庄园才停了下来,这里是他之前养伤时的落脚地点。
十二个黑衣人也断断续续的到了地方,各人心中都在为自家主子动用他们十二人,只为了抢一个女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十二人依照往日的规矩,回来之后汇合在一起便要去主子房中复命。虽然这次任务是主子跟着一块出的,他们却依然要去复命。
但是到了主子房门口,就见那本来该在里面伺候的下人,都候在门口。
“主子,刀等前来复命。”稍稍犹豫,首卫底气十足地对着关着的门说道。声音虽然不算太大,但足够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门里好久没有回声,刀不禁皱眉。他依然知道,这个前些日子主子不顾着身上严重的伤非要去见的女子,正是主子前段时间回京给少爷送药时,遇见的。
他还清楚的记得,老五曾经偷偷地跟他说,主子是如何如何地喜欢那名女子。
刀正皱着眉头沉思,房门吱的一声开了。
“都回去。”沧浪带着些怒气,对站在门口的一排十二个人道。
“主子,我们何时启程回去?”刀像是没看见他隐忍的怒气,依旧问道。
“回去之前,自然会告诉你。”
沧浪不禁想对这个冷板板的首卫大发其火,想起房内睡得香甜的人儿,便忍了下来。随即也不再理会门外的几人,关了门再次回了房间。
“大哥,主子不是那种会因为女人什么都不顾的人。”
刃看了看闭着的房门,拍了拍刀的肩膀,说道。
刀点了点头,示意几人回去。
北阙楼虽然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危机,但是主子就这么带着他们在京城逗留这么长时间,也不得不让他们担忧。
沧浪关上房门,几步来到床边,见被子下的女人依旧蜷着身子呼呼大睡。当下也不想把穴道给她解了,只想任她这么睡,睡到自然醒。
在床边站了会儿,他便笑着脱下外衫,随即钻进被窝里,抱着女人也闭上了眼睛。
终于把你抢到身边了,以后要天天这么抱着你睡觉。
男人闭着的眼眸,这时候也能看见其间的笑意。他躺到床上以后,只来得及想了这么两句话,也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蕙绵是被热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睡美男躺在自己身边,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看到那人的头发时,她才想起来之前她被这个男人掳劫了。
他虽是俊美异常,飘飘回雪,但她记住他的,也只是他两鬓辫起的头发。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好热。外面数九寒冬的,这被窝里倒像是炎炎夏日。
蕙绵看了眼依旧沉睡的男人,想把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开。她试着小心地晃了晃那人,他动了动,却把她抱的更紧了。
蕙绵怒,掀了掀他的眼皮,才知道这男人根本不是在装睡,人家的的确确睡得像死猪一样。
“喂”。
她抬起手臂,推了推就在自己眼前的胸膛,对着他大喊了一声。
“嗯?”
那人这才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迷迷蒙蒙地张开眼,瞅了她一眼,又合上了眼皮。
“乖,再睡会儿。”他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说道,只是话音中还带着八分睡意。
“你放开我一下,我快热死了。”
蕙绵依旧用很大的声音道,说话间也动着身子要从他的怀中出去。实在是这人身上太热了,她背上都出了一层细汗,很不舒服。
“你再动,我们就做些更热的事情。”
被她在怀中扭来扭曲的,沧浪那剩下的几分睡意也被折腾没了,便依旧闭着眼眸,笑说道。
这句话果然管用,他才说过,她就一动不动了。只是没安静一会儿,女人又推了推他的胸膛,道:“你放开些,我真的很热。”
沧浪听了便将手臂松了松,又将被子稍掀开了一个角,对她道:“你身上出汗了,先这样吧,等汗下去了再起来,不然要风寒的。”
蕙绵听这人说的在理,又是为她好,反正都被他抱着睡那么长时间了,再等会儿就等会儿吧。
掀开的一个被角透进些凉凉的气息,蕙绵觉得舒服了些。可也不能这么睁着眼与这人发愣,想了想便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劫到这里?”
“真是个没记性的女人”,沧浪故意慨叹一声,在她脸上啜了一口,才又道:“抢你去做我的镇楼夫人,怎么样?”
“我又不认识你,不要做你的什么镇楼夫人。”
“还敢说不认识我?要不是我忙着处理那些破事儿,你现在说不定肚子都挺起来了。”
沧浪听到这话,十分不满意道。
他可以忽略她跟着别的男人过了那么长时间,但生个气也是应该的吧。他在心中也怨着自己,当初走的时候就该把她一起带走。
“你说什么啊?”蕙绵被他说得不禁脸冒热气,什么叫肚子都挺起来了?
“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了?”
沧浪却不禁有些感伤的问道,说着两根手指也缓缓地在女人好看的脸颊上摩挲着。
“有,前段时间我们在乌焉酒楼见过一面。”
蕙绵立即躲开了他的手指,有些没好气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在山中小木屋里,你我的一夜**。”沧浪愣了愣,才带着坏笑对她说道,语气中满是怀念。
这个男人,说话怎么那么会挑词语。还一夜**,她什么时候与他……
蕙绵正暗自埋怨着,却突然间愣住了,小木屋?那他就是那个中了什么毒的男人?
“你是那什么?”她立即有些吃惊地向他问道。
“沧浪”,男人很不满意她的“那什么”,便重重的将在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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