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柱跟何伯没怎么怀疑,相信了他话,三人跟张含打了声招呼,张二柱跟何伯走在前面,莫帆跟在他们后面,走了没几步,莫帆偷偷回过头向张含眨了几下眼睛。
张含见状,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就是摇了摇头,这才多久啊,这个男人就变得有点腹黑了,现在连说起谎话来,那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在半个月后,莫帆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来信者是莫天翔,他在信里面说,同意了莫帆这个请求,在信里,他再三提醒莫帆不可以食言。
当莫帆把这封信拿给张含看时,张含一边看一边笑,看完之后,她把信扔回给莫帆,然后看着他问,“你说他信里一直要你进京,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在想着事情的莫帆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马上回过神,看着她回答,“谁知道他,可能想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吧,不过你不用担心,他要是真的在打着这个主意,咱也不怕他,因为咱们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大利益让他想占去。”
张含听完他这句话,觉着他分析的好像也很对,于是就把这个问题给放在心底,打算不再理它。
时间很快到了张含生产的日子,随着她生产的日子将近,一家人日益更加紧张,除了张家人之外,还有萧家跟李家还有周家,萧家在一个月前就又送了一根百年人参过来。
李家则是李风爵每隔半个月就来一张张家村帮张含把脉,周家就更厉害了,更是把张含肚子里的宝宝需要的从刚生下来到成年前的衣服还有玩具那些全包了。
到了张含生产的这几日,就连在学堂里读书的小宝跟小放,还有在医馆里学医的张苞也一块回来了。
张含这几日像是活的最艰苦了,不管是洗澡跟睡觉,还是上茅厕,都有人守着,简直跟坐牢一样,终于在熬了几天之后,张含的肚子终于发动了,这一天,大家一块正吃着饭,张含刚吃了半碗,突然感觉肚子一阵下沉,然后就感觉身下有热水流了出来。
坐在张含身边的莫帆第一个察觉到张含的不适,吓的他赶紧放开手上的碗筷,扶着张含手臂紧张的问,“含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正在吃饭的张家人听到莫帆这句话,纷纷放下手上的碗筷,同时把担心的目光望向张含这边,金秋花毕竟是生过四个孩子的母亲,她一看张含这个样子,大吃一惊,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张含身边,朝大家说,“含儿这是要生了,快点去叫产婆过来。”
金秋花话一落,坐着的人全部一脸紧张的站起身,所有人立马乱成一团,最后还是金秋花镇定的指挥着这几个大老爷们还有几个小孩子做事情。
“孩他爹,你去村里把张产婆叫来。”金秋花看着紧张的团团转的张二柱说。
张二柱听到金秋花这句吩咐,一下子像是主心骨一般,点了点头,应了声好,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金秋花紧接着又跟何伯说,“何大哥,麻烦你帮我去厨房里烧热水。”说完,金秋花担心何伯没下过厨,于是又把张苞也叫到去厨房帮忙。
“莫帆,你帮我把含儿抱到房里躺着。”金秋花转头望向莫帆,刚说完,金秋花发现莫帆整个人傻站在一边,于是又大声喊了句,“莫帆,你听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你要是再犹豫下去,含儿跟孩子就有生命危险了。”
莫帆这才愣愣的回过神,睁着一双没掉三魂六魄的眼睛看着金秋花,目光望到此时全部身子倚靠在金秋花身上的张含,马上回过神,他哦了几声,一脸紧张的走到金秋花身边,把张含接了过来,然后打横抱起,往房间里冲进去。
小宝跟小放,还有张黛见状,三小人相视一眼,纷纷跟着金秋花往房间里走进。房里,张含正紧紧咬着嘴唇,她感觉她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扯着一般,非常难受。
莫帆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特别是当他看着她死咬着唇的那份痛苦模样,让他看着心疼极了,他多么希望他可以替她承受这份痛,这时,莫帆脑海里想起了以前听人说的,女人生孩子就像在拿命在博呀,想到这,莫帆心里更是着急了。
“含儿,你要撑住,为了孩子,为了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莫帆现在只有你跟孩子是最亲的人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莫帆紧紧抓住张含的手,眼眶红红的,声音有点哽咽,看着紧紧蹙着眉的张含说。
张含现在是痛得龇牙咧嘴的,耳边一直回响着莫帆嘶哑难过的话语,正当她准备睁开眼时,肚子里面再次传来一阵要人命的痛,痛了一会儿,她这才感觉刚才的痛慢慢移开。
“莫帆,你别这样,你现在这么紧张,害的我也跟着你一起紧张了,你放心,我跟宝宝都会平平安安的,不会有事的。”张含睁开眼睛,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看着莫帆说。
莫帆听到她声音,眼眶红通通的,眼角里已经有晶莹的泪珠在眶里打转,他紧紧拉着她手,声音嘶哑要求着她,“含儿,你要挺住,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不可以食言,不然,上天入地,我都会找你被偿的。”含着秋露六。
张含刚想回他,一动嘴唇,肚子那一处阵阵剧烈的痛马上朝她涌过来,张含立即蹙起眉头,嘴中发出隐忍的申银声。
“含儿,含儿。。。。。。”莫帆看见张含这个模样,吓的大声喊着她名字,头来回往后望,刚好看见从外面进来的金秋花,莫帆一下子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向金秋花喊,“娘,娘,你快过来看看含儿,她,她说很痛啊。”
金秋花刚刚去厨房里看了何伯跟张苞烧水的情况下,又安排了何伯去后院里抓了一只鸡准备杀掉煲汤,弄好所有安排之后,她这才走进来。
“你别紧张,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子的,等产婆过来就好了,还有你们三个,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们呆的地方吗,快点出去。”金秋花边走边跟莫帆说,刚说完,她眼角余光扫到一边站着的小宝他们,叹了口气,走到他们三人这边,把他们三小人哄着往外赶。
小宝跟小放他们现在非常担心躺在床上的张含,他们被金秋花往外推时,三双目光一直望着张含这边。
等金秋花把他们推到门口时,小宝突然拿手撑着门框,转过头,看着金秋花说,“大娘,我不出去,我在这里守着小含姐姐,小含姐姐好像很痛啊,大娘,你快点帮帮小含姐姐啊。”
“娘,你帮帮大姐吧,别再让大姐痛了。”小放挣脱开金秋花挣开金秋花抓着他手臂的手,跟小宝一块仰着满眼泪水的双眼望向金秋花。
张黛虽然没说什么话,不过她眼泪却一直没有停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刚才她站在床边,看见大姐脸了,那是满头的汗水,大姐的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大姐她一定很痛,想到这里,小张黛心里就非常害怕。她很喜欢这个大姐,她不想大姐有事。
“你们在胡闹什么,你们快点出去,你大姐现在正在生孩子,会痛那是避不了的,现在这里是产房,你们小孩子不可以在这里,快点出去。”金秋花露出一张严肃的脸看着他们三人,跟他们解释。
把他们三人带出去后,金秋花前脚刚进房里,张二柱后脚就带着村里的张产婆进来。
张产婆肩上背着一个箱子,她一幅很淡定的样子把莫帆给挤开,在看张含状况时,张产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莫帆,开口说,“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男人不适合在这里,快点出去。”
张二柱哦了一声,马上转身离开了房间。可是莫帆却没有,他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含,就好像没有听到张产婆这句话似的。
张产婆见莫帆一动不动站在她身边,顿时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她停下帮张含查看情况的举动,盯着莫帆看。
这时,还是金秋花察觉到这房里面的诡异情况,她顺着张产婆的方向看,立即就知道了令张产婆生气的原因,为了女儿张含可以平安顺利产下外孙,金秋花走到莫帆身边,用力推了下莫帆,压低着声音跟他说,“莫帆,你发什么呆,没听见张产婆说吗,男人不准在这里,快点出去,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莫帆这时回过神,把放在张含身上目光望向张产婆,这才发现人家的脸色难看极了,莫帆蹙着眉看了一眼一直在嗯哼痛苦的张含,心里很着急,他想留在这里陪张含,陪她渡过这次危险。
“产婆,我不可以留下来吗?”莫帆看着张产婆问。
张产婆摇头,看着他很坚决的说,“不行,我给人接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留在产房,这对产妇跟你们这些男人说都很不吉利,莫帆,听***话,快点出去,小含她已经撑不了多久,你还想不想要你娘子跟孩子了?”
莫帆一听张产婆这句话,眼珠子骤的变大,他上前一步,紧紧拉着张产婆的手,苦苦求道,“张奶奶,我想要,我想要我娘子跟孩子都平安,这一切都拜托你了。你放心,我现在就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说完这句话,莫帆目光一直盯着床上睡觉的张含,最后一转身,大步离开了。
张产婆见莫帆离开了,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张含,叹了口气,语气充满羡慕,开口说,“年轻人真好啊,秋花啊,你这个女婿不错,老婆子我给别人接生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位这么疼媳妇的男人,小含这辈子都会幸福的。”
金秋花听到张产婆这句话,脸上露出高兴笑容,不过还是很谦虚的跟张产婆说,“大娘,你别夸他们两个了,他们两个现在还年轻,感情好那是自然的,我只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么好下去,这样我就满足了。”说完这句话,金秋花低头看了一眼张含,眸中露出担扰光芒,望向张产婆问,“含儿现在还好吧。”
“她呀,不错,大人跟孩子都不会有问题的,刚才我看了她一下,看来你们一家把她照顾挺好的,小含在怀孕期间吃的好,生活的好,身体很健康,只要没什么万一,大人跟小孩都不会有事的。”张产婆看着金秋花笑道。
这时,正在熟睡的张含再一次被肚子里的疼痛给弄醒,她睁开眼睛,小声的喊了句,“莫帆,好痛。”
不过当她话喊完好一会儿,莫帆回答的话没响起,张含转了下眼珠子,发现屋子里除了张产婆就是金秋花,莫帆根本不在这里。
张产婆见张含醒来了,刚好又听到她喊莫帆的话,笑着跟她说,“莫帆被我赶出去了,你要是想见他,等咱们把孩子生出来后,我再叫他进来,小含,你跟奶奶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疼吗?”
张含看到眼前的张产婆,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朝张产婆笑了笑,“张奶奶,你来了,又要麻烦你了。我现在肚子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的,疼的时候就疼的要我命。”
张产婆听完张含的话,点了点头,走到张含脚边,把她两只脚微微弓起,探头看了下被子下面,然后站起身,看着张含跟金秋花说,“还没到生的时候,你这次是头胎,头胎生产的时辰都比较长,我估计可能还要一段时间。”说完这句话,张产婆转头望着金秋花问,“秋花,你有没有煲鸡汤,还有人参,都准备好了吗?”
金秋花应道,“鸡汤跟人参都准备好了,还有小孩子的衣服那些也弄好了,就等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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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产婆脸上露出满意,一抬手,跟金秋花说,“孕妇生产最需要的就是保持体力,趁现在还不是生的时候,赶紧把煲好的鸡汤拿给小含喝,喝完了,也差不多到生产的时候了。”
“唉,好的,我这就去拿进来。”金秋花应了声,然后风风火炎的出了房间,顺便把房门给关上。
外面等着的众人看到金秋花一出来,全部围了上去,最先开口的是莫帆这个准爹,他紧张的看着金秋花问,“娘,含儿情况怎么样了,我怎么没有听到她叫啊。”他记得别人跟他说过,女人生孩子都会大喊大叫的,可是他在外面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一点哭喊声,他真怕他那些恶梦会成真。
金秋花看着满脸是汗水的女婿,知道这个女婿是在担心她女儿,顿时心里很宽心,所以即便她现在心里很急,对待莫帆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
她看着莫帆说,“含儿她没什么大碍,她现在正在休息,娘现在去厨房给含儿端鸡汤喝。”丢下这句话,金秋花转身向厨房那个方向走去。
莫帆耳朵里只听到刚才金秋花说的,房里的含儿没事,不过即使他亲耳听见金秋花说含儿没事,莫帆一颗心还是提着的,双手搓着,蹙紧着眉头在一边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把目光望向紧闭着的房门的房间。
这时,张二柱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