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这是干嘛用的?”周通认真听着,他也特别想知道他这位表妹能不能酿出葡萄酒来,要是能的话,以后他想喝多少都可以了,所以从周夫人问张含会不会酿时,周通就一直认真听着,当他听到张含提起葡萄时,在众人面前率先开口问道。
其他人见问题被周通问了,同时把充满疑问的目光看向张含,等着她回答。
张含目光在他们身上转着,缓缓跟他们解释,“这葡萄就是酿这酒的最关键,如果我们没有葡萄,是不可能酿出这种葡萄酒出来的。”
“那我就去其他地方找给你,你画幅图给我,我可以派人去找。”周木林认真看着张含说,话一落,马上就抬手叫来下人过来,吩咐下人去他书房里拿笔墨来这边。
张含见周木林真的叫人拿笔墨,赶紧开口制止住,她苦笑着跟周木林说,“大姑父,不是我不画给你,只是这葡萄我一早就叫人打听过,这种水果咱们国家不可能会有的,只有西域那种地方才会有。”
“这也没事,你还是可以画给我,我有几个朋友隔几个就会去一趟西域,我可以叫他们帮我们弄这叫什么来着。。。。。。”周木林闭着眼睛,拼命的想着这古怪名字。
最后还是周夫人看不下去,不顾众人看着,凑过头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周木林呵呵了几声,大声说,“对,是葡萄,我可以叫他们帮我弄一车葡萄回来。”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行的,这葡萄是个娇嫩物,只要在封密的地方放一两天,它定会全部溃烂,就算把它运回来,我们也不能拿它酿酒了。”
大家一听她这句解释,纷纷叹了口惋惜的气,周夫人揉着手帕,着急的望着张含问,“难道我们没有办法了吗?那可怎么办啊?”
张含突然抬起头看向周夫人,蹙着眉问她,“大姑,什么怎么办,酿葡萄酒对你们很重要吗?”
“这。。。。。,这。。。。。。。”周夫人露出为难的表情,转过头看了一眼周木林,周木林没有看她,只是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周夫人收回目光,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张含说,“这事,大姑以后再跟你说,含儿,你帮大姑想想,这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张含看着周夫人投过来的求救目光,抿着嘴一言不发,看来她猜想的真没错,大姑一家突然对酿葡萄酒这么感兴趣,一定是有其它情况,只是这其它情况她还不知道。
张含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想起自从她爹跟大姑相认之后,这个大姑对她一家人真的很好,就冲这个,她这个做外甥女也该帮这个忙。
想了好一会儿,张含抬起头看向周夫人,说,“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的,只是要实施起来,可能有点慢,其实葡萄可以在我国试种,如果试种成功的话,那酿葡萄酒就不成问题了。”
“这个,这个,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周夫人看了一眼周木林,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答应张含这个提议。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周木林拿出来的葡萄酒因为太珍贵了,所以每人只喝了一杯就不再继续添了,而是改换成平时喝的白酒。
张家一家是在下午回去的,回去时,周夫人准备了半车的礼物让张二柱带回去,临走之时,周夫人深怕张含忘记葡萄酒这件事情,于是拉着张含偷偷走到一边仔细叮咛一番,直到张含跟她保证,一定不会忘记她这件事情,周夫人才放下心来,让她上了马车,跟着张二柱他们回张家。
张家马车缓缓离开周府大门,与此同时,在周家大厅里,里面一片沉默,周家三兄弟坐在一边,莫麟一人坐在另一边,主座上坐着周家夫妇。
“爹,娘,你们今天有点怪啊,为什么一定要表妹酿葡萄酒呢?咱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做为最大的儿子,周棋一眼就看出父母眼里的不安,他担心的看着他们问。
“什么,咱们家出事情了,是谁那么可恶,居然敢欺负我周家,娘,你告诉我,儿子替你报仇去。”小儿子周通脾气比较火爆,当他一听到大哥说有人欺负他们周家,周通气的满脸通红,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周家夫妇大声喊道。
高梁酒!
周木林看到小儿子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脸色立即变黑,拉长着一张脸朝周通大骂,“你给我坐下,喊打喊杀的,你哪里还有一点我周木林的儿子,快给我坐下。舒琊残璩”
周棋见小弟周通被自己大骂一顿,作为大哥的他赶紧站起身走到周通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压低着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冲动,这件事情我们先听爹和娘怎么说,听到没?”
周通从小就很听周棋大哥的话,现在见周棋低声在劝他,周通眼中虽然闪过不甘,不过还是听了周棋的话,一屁股用力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面。
周木林见小儿子被大儿子劝好了,松了口气,重新回过头望着众人,说,“前几天,我跟你娘突然接到一封密信,上面指明要我跟你娘把这葡萄酒做出来,要不然,咱们一家的性命都会难保。”
周通一听,正想开口说话,话刚到嘴边,就被他身边的周棋给按住,莫麟看了身边的这两兄弟,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周木林,露出沉重表情望着他问,“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依老师现在地位,还有谁会威胁到老师你跟师母。”
周木林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莫麟,师徒俩虽然没说话,不过莫麟却从周木林目光中读到了一丝信息。
周木林最后朝莫麟点了点头。莫麟顿时眼珠子睁的很大,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爹,娘,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迷啊,我都听不懂,你们就实话告诉我们吧,到底是谁要我们全家的性命,大不了,我先去要了他们全家的性命。”周通见父亲跟莫麟一直看着对方,就是不说话,急死他了,最后,他受不住,用力拔开周棋拦着他肩膀的手,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周木林大声说。
“你快点把这句话给我吞回去,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胡说八道,看我不让你娘把你这张嘴给逢上。”周木林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周通,指着他骂。
周棋见小弟跟父亲就要扛起来了,马上站起身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看着周木林问,“爹,咱们先别管小弟的事情了,现在首先想的是怎么解决咱们一家性命悠关之事啊。”
周木林听到周棋这句话,停下骂周通的话,叹了口气,低头缓缓说,“这事说起来哪里有这么容易啊,除非我们能够帮他酿出葡萄酒出来,不然,我们一家性命都保不住了。”
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周书站了起来,向周木林说,“爹,既然表妹说她可以酿就一定行,咱们要相信她,还有,爹,儿子愿意去一趟西域,把表妹说的葡萄根带回来,顺便我也可以当作是游学。”
周夫人看着周木林,周木林回望了一眼,最后伸手拍了拍周夫人的手背,周夫人顿时眼眶红红的,她知道,他这个动作是在告诉她,他已经决定让书儿去西域了。
“好,爹同意你去,不过你去时要带十几个会武的家丁前去,这样,我跟你娘也比较放心。”周木林满意的看着二儿子,他一直都认为这三个儿子当中,只有二儿子是跟他最像的,大儿子喜欢跟妻子经商,小儿子呢,喜欢舞文弄墨,只有二儿子才真正随了他,喜欢读书。
周家这边的商量,已经在回张家路上的张含等人并不知道现在周家已经是愁云惨淡了。
马车行走了半个时辰,张家一家人终于在日落之前回到张家,在周家闷了半天,张放他们几个小的一下马车就急着去找小宝,拉着他一块去村子里玩。。
金家人听到张二柱他们回来的声音,纷纷从里面走出来,大家塞喧了几句就进了石厅。
张含故意留在后面,看着搬礼物的莫帆,开口跟他说,“莫帆,你说咱们跟莫麟是不是真有缘啊,他不仅是你同父异母的二哥,还是我姑父的学生,这世界可真小啊。”
莫帆停下搬礼物的动作,看了一眼张含,低头继续搬着,边开口回答,“咱别操这么多心,只要他不来害咱们,无论他是谁的学生,都跟咱们没关系。”
“嗯。。。。,不过有件事情我觉着很奇怪啊,在吃饭时,我好像觉着大姑跟大姑父对酿葡萄酒这事非常紧张,你有没有觉着啊?”张含听了莫帆的话,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今天中午在周家饭厅吃饭时看见的奇怪,蹙紧着黑眉,忍不住跟莫帆说了起来。
终于把马车上的礼物全部堆放在地上,莫帆拍了拍手,看着她回答,“可能大姑他们想做这种酒的生意吧,不过这种酒我尝了,确实跟我们以前喝的酒不同,它有点涩涩的,但喝进去,却又觉着甘甜,难怪咱们这里没有。”
听完莫帆这翻解释,张含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突然没有了,或许真的像莫帆所说的那样,大姑他们这么紧张葡萄酒,应该是想拿它来做生意吧,毕竟在这个国家,葡萄酒可是没有的,要真是他们作为第一家卖这种酒的,张含可以想像这种利润会有多大。
转眼之间,这个端午节就过去了,自从张家在端午节这天给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工人们发了节日礼物,又给大家放了两天假,这样好的待遇在各个村里流传,这条消息一传出去,立即让以前那些没去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做事的村民们捶着胸膛直后悔,后来,大家见帮张家做事有这么多好处,以前怀着嫉妒心里不肯帮张家做事的一些人又纷纷走到张二柱他们身边求事情做。
张二柱他们被这些人搅的没办法工作,于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含,张含听完之后,马上把解决的方法告诉了张二柱他们。
她让张二柱他们向那些求工作的人说,如果那些人要是真想来张家做的话,待遇跟以前那些做工的工人不同,他们来了只能算是短工,后来,这些人听到张二柱转述了张含的这些话,立即掉头就离开,再也没继续缠里张二柱等人要事情做了。
因为他们知道,短工是做工当中最差劲的,事情跟那些长工做的一样多,但工钱却没有长工的人多,所以这些村民们听到张二柱他们一说,就不肯继续要工做了。
经过这事情之后,原先在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工人们更加积极做事了,因为他们要努力工作,这样才能保护好他们的工作不被人给抢走。
一时之间,张家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的效率一下子高了很多,莫帆每天看着银子哗啦啦的进了他口袋,笑的眼睛跟眉头都眯成了一条缝。
对于外面这些事情,待在家里的张含只能从莫帆口中知道一些,现在的她每天待在家里养胎,要不然就是带着小莫清晒晒太阳,或者教小张黛学习如何做帐,即便是待在家里,张含也觉着自己过的蛮充实的。
现在张家又变得非常安静了,金家一家人在过完端午节的第三天之后就回了金家村,小放跟小宝还有张苞也回了镇上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了。
今天,张含把小莫清哄睡之后,又吩咐了一些作业让小张黛做着,见事情安排之后,张含刚走出石厅门口,就见狗蛋娘带着一帮人往这边过来了。
“含儿,你要我找的人都找来了,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吩咐我们做吧。”狗蛋娘一进来,就大声的向站在石厅门口的张含大声喊。
张含看着风风火火走进来的狗蛋娘,抿嘴笑了笑,心想,狗蛋娘做事挺利索,不过就是嗓门大了一点,有好几次,张含都被狗蛋娘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
“婶,辛苦你了,你让她们都进来,我有些事情要交待她们注意一下,还有,婶,工钱的事情,你跟她们都说了吧。”张含招手把狗蛋娘叫到身边,小声向她问。
狗蛋娘退了一步,昂着头看向张含,拍着膨膨响的胸脯跟张含保证,“含儿,婶做事你放一百个心,婶还帮你减了点价呢,你不是跟婶说每人给五十文一天的银子吗,最后我跟她们说是一天四十文,怎么样,婶厉害吧。”在说到价钱这事时,狗蛋娘压低着声音报告给张含听。
张含听完狗蛋娘这句话,笑了笑,夸奖了句,“婶,你也越来越精了。”
“那是,不精不行啊,跟在你身边做事这么久,要是这点学不过来,那我就真没脸帮你做事了,含儿,婶跟你说,你一天给她们五十文钱实在是太高了,我去问了别村的人,他们做事一般都是二三十文一天,这还是男人做苦力的银钱,现在我们给她们一天四十文,她们都高兴的不得了。”狗蛋娘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点了点头,一脸信任的望着她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婶你帮我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肚子